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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尘渊吃着点心闲闲的问道:“依城儿所见,该如何去管制?”
“纯粹的派兵镇压是行不通的,应以民心而察天意。官者,民之父母也,若是不以私害公,赏不加于无功,罚不加于无罪,法不废于仇,不避与所爱,不因怒以诛,不以喜以赏,不高台深池以役下,不雕文刻以害农,不极耳目之欲以乱政,如此,民安。曾听传闻言:峫朝的布政使司布政使宇文暨在职七年,风教大洽,狱中无系囚,争讼绝息,囹圄尽皆生草,庭可张罗。若是派往东北之地的官职皆如宇文暨之辈,东北之地定会无灾无难。皇上也不会如此忧心。继而嗤笑道:城儿只是个小女子,倒让子卿见笑了。
轩辕尘渊将倾城拥入怀中笑道:“城儿言之有理。”
倾城在轩辕尘渊怀中闷闷的道:“子卿何时休息?”
轩辕尘渊道:“待将这些公务处理完再休息,城儿若是累了便先回去休息吧。”
倾城颔首道:“好,你也早些休息,城儿不便打扰。”轩辕尘渊将倾城送至门外,倾城自行回了畅清苑,映月服侍着倾城睡下了。
轩辕尘渊将倾城送走,谢子墨就到了,看着站在门前的轩辕尘渊道:“尘渊。”
轩辕尘渊转过身就走进了书房,谢子墨随其后也进了书房,将门关了起来。、
轩辕尘渊眸中寒色渐重,冷声道:“让随影立即赶去东北地区,联络当地的官吏将领,乡绅土豪,催促他们快些动手。”
谢子墨道:“你打算亲自带兵镇压叛乱?”
轩辕尘渊阴鸷的笑了笑,道:“不了,这一次让三哥去。”
谢子墨问道:“尘渊躲过轩辕浩然的封赐?他是天子,尘渊你想抗旨不成?”
轩辕尘渊走道书案前,看着桌上的奏章道:“静宁公主该派上用场了。”
谢子墨不解的看着轩辕尘渊,轩辕尘渊道:“明儿让宫中的胡御医到府中来一趟,禀告皇兄,就说‘静宁公主身怀有孕,只是身子孱弱,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必会一尸两命。”
谢子墨双眉紧皱,问道:“他会准允么?”
轩辕尘渊捻起盘中的点心,仔细打量着道:“那是自然。”
谢子墨道:“尘渊你在利用静宁公主的身份威胁皇帝,该当心玩火**才是。”
轩辕尘渊冷笑一声道:“如今的静宁公主又能对本王造成什么威胁?你去罢,本王交代的事一定要办好。”
谢子墨无奈的摇了摇头,允了声退出门外。
轩辕尘渊依旧忙碌,如此过了十来日,便听随影言:皇上已经不打算对东北地区发兵镇压,而是改派三王爷赴东北之地处理政务。轩辕尘渊这才闲了下来,整日呆在府中无所事事一般,整日与倾城腻在一块。
阳光明媚,畅清苑中坐在秋千上的倾城忽觉得无趣起来,便缓缓起身向卧房走去。跨进门便见轩辕尘渊慵懒的躺在卧榻上,如墨的长发倾泻在旁,迷离着眼看着手上的书。见倾城进来,将手中的书放于旁边的矮桌上。魅惑的笑道:“城儿快快过来。”
倾城见状早已失了心魂,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眼睛一直随着轩辕尘渊,着了魔似的朝着那人走去。还未至跟前便被那人一把扯进了怀里。“城儿在想什么?”那人在倾城耳边低低问道。
倾城调整了自己的姿势窝在那人的怀里,痴痴地看着那人的容颜低声道:“子卿真的是美的魅惑人心呢,若是个女子定是个惑国的祸水罢。”说罢便低低的笑开来。
轩辕尘渊嬉笑道:“子卿再魅惑人心也比不上娘子呢。城儿已经是美的颠倒众人倾国倾城了。”倾城笑靥如花并不语,只是往那人的怀里紧了紧,此时的心境就如孩童时娘亲为自己做的蜜饯,浓烈的甜味丝丝缕缕的渗入到了心里,半晌才喃喃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子卿见倾城那足以倾国倾城的笑颜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喉中一阵哽咽,叹道:“好,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幸好,幸好,于千万人中遇见了深爱的人,相守相依。此生已无憾了……
第九章 正月里事多 佳人偶染风寒
天气一直晴好,倾城支开映月走向**花园,远远地便见了自己的夫君斜倚在荷塘边的柳树下,看起来像是正在闭目养神,细长的柳条垂落一地缤纷。倾城走至树下,轻轻道:“子卿在想什么?”
那人睁开眼将倾城扯入怀中,将脸埋入倾城的颈间,笑道:“城儿,我们要个孩子可好?要个女儿,以后会像你,倾国倾城。城儿可好?”
“好”倾城倚在那人怀中柔柔道。
轩辕尘渊欣喜的道:“真的?”
倾城依靠在轩辕尘渊的怀中,点着头道了一声“嗯”
“城儿……城儿……”说着便将倾城拦腰抱起,旋转起来。倾城抱紧那人的颈子咯咯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传了老远老远。半晌,终是累了,倾城倚在那人的怀中,听着轩辕尘渊平稳的心跳声,仰起脸看着是自己夫君的人觉得幸福的有些眩晕,喃喃低声道:“梅声初闻,明珠玉露点绛唇,寒霜冬韵,独掏一枝春,娉婷傲立,天冷云袖稀。誓不移,梦犹相思,生死永相随。”
轩辕尘渊听闻,随着倾城念道:“誓不移,梦犹相思,生死永相随。”
倾城仰首看着轩辕尘渊笑道:“子卿莫不是被城儿吓着了罢?”
轩辕尘渊低头吻了吻倾城的额角抱着怀中的人儿痴痴道:“城儿愿和子卿生死永相随?”
“嗯,城儿愿与子卿生生世世不离不弃。子卿去哪城儿便跟到哪。”倾城信誓旦旦道。
此时的轩辕尘渊,一双凤目静静的凝视倾城,美目之中流光溢彩。将倾城紧紧拥在怀中,为的是不让怀中那女子见到自己眼中含着的泪。多年来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般柔情的话语,也从未有人如此的依靠他。这些日子倾城对轩辕尘渊照顾的周周道道,不似奴仆侍奉主子,而是亲人一般的疼惜,依赖。突如其来的情愫一时间让轩辕尘渊手足无措,心生感动。只因她说生生世世不离不弃,泪不禁涌入了眼眶。半晌才低低道:“城儿可要记住了,生生世世不离不弃,万不要忘记了。”
“城儿……断不会忘记。”倾城在那人的怀中认真答道。
日子像手中的细沙,不知不觉就流失了,轩辕尘渊渐渐迷恋上了天真、可爱又有些迷糊的妻子,如今的妻子与刚进府中的人儿似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那女子刚进府时淡然又冷漠,如今,这个女子依旧淡然,却还有着孩童般的天真,可爱。两人之间的感情虽称不上什么惊心动魄,却在平平淡淡的氛围中有了家的感觉,想必,这便是爱了吧。
转眼间倾城嫁到诚亲王府已有半年多了,不知不觉就到了腊月二十九日了,府中各色齐备,在管家谢子墨的打理下,府中的门神、对联、挂牌,焕然一新。府中突然就忙碌起来,倾城早已学着打理府中大大小小的事物了,如今各级官员不断携着家眷、礼品来府中拜访,倾城虽不至于忙得手忙脚乱却大有焦头烂额之势。倾城本就不是什么世故之人,如今时时刻刻要面对如此多的虚伪之辈着实觉得不易。轩辕尘渊大有听之任之之嫌,每日看着妻子与那些老奸巨猾之人周旋也不失为一件有趣之事。
次日,轩辕尘渊携着倾城坐八人大轿,进宫朝贺行礼,其间那苏老相国的嫡孙苏湛之见到了倾城,才知那日在酒楼中遇到的女子乃是诚亲王的王妃,神色尴尬,所以出处躲着倾城,就怕那诚亲王的王妃翻旧账。
倾城早已疲于应付,甚至根本就不记得有苏湛之这么一号人,那里还有精神去翻旧账?倾城渐显疲倦神色。故领宴毕,轩辕尘渊便命人将倾城送回府中,轩辕尘渊依旧留在宫中。倾城回了府就歇下了,第二日一早便醒了,见映月进屋服侍就随口问道:“昨日,王爷是何时归来的?为何一早就不见王爷?”
映月跪在倾城面前为倾城穿上鞋子,道:“回娘娘,王爷昨日与王妃一齐入宫,如今还未归府。”
倾城神色一凛,心中一紧,皱了皱眉头问道:“一夜未归?”
映月答道:“是,王爷一夜未归。”
倾城伸手抚了抚额,最近真是操劳过度,竟有些力不从心。叹了叹便起身梳洗,坐在镜前梳着长长的发丝轻声问道:“今日又有哪些大臣的家眷要来拜访?”
映月整理着床铺,道:“礼部尚书季大人与户部尚书吴大人的夫人与千金。以及礼部侍郎王大人、殿阁大学士赵大人的家眷。
倾城叹道:“王爷可曾派人回来说什么?”
映月整理好床铺,转过身走到倾城的身后,接过倾城手中的梳子,小心翼翼的替倾城梳着头发,摇首道:王爷未曾派人回来说什么,管家说一切由娘娘做主。
倾城道:罢了,罢了,将那些大人及其家眷的喜好都摸清楚,早膳的时候我需要记下来。”在铜镜中看到映月已经为自己挽好了发髻,又道:“劳烦你去准备早膳吧,顺便让厨房准备一下今日的午膳,将那些大人家的家眷留下来用膳吧。
映月允声并退了出去,倾城怔怔的看着铜镜中模糊的影像冷冷的笑了笑。略带凉意的玉手抚上自己的面颊,冷声道:你莫要忘了,你只要好好活着便好了,莫要再奢求什么。
自那日一同进宫至今,已经过了七日,倾城每日就是应付那些大臣的家眷,清楚那些太太小姐的喜好,以便投其所好。倾城竟是没有见到轩辕尘渊一面,据映月说每日轩辕尘渊回府极晚,见王妃睡着不便打扰就去了书房休憩,一早又出府去忙公务。倾城冷冷的看着桌子上的茶盏也不言语,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即将失去了一般。为了等他,整夜都不敢合眼,即便是不小心睡着了也是睡的极轻,只为了等他,如今他这般待自己究竟是为何?倾城不敢深究,心中害怕,刻意的逃避着。
一早映月就说要为倾城上梅花妆,倾城不解何意,懵懂的看着映月,映月笑道:“娘娘不知么?每年正月初七为‘人日’这日所有的女子都要在额上点饰梅花,就被唤作梅花妆。”
倾城摇头不语,自小就被关在舒怡园,日日夜夜都是她一个人,又有谁会告诉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呢?
映月握着细细的笔,蘸了蘸盘中的朱砂作势朝着倾城额上画去,口中念道:“世人对此有诗云:初七人日又立春,梅花点额颜色新。此身若在含章殿,疑是寿阳宫里人。”
倾城叹了叹,伸出手握住映月手中的笔轻声道:“我自己来吧。”映月顺势将手中笔交予倾城,倾城握着手中的笔,看着铜镜中的面容倾身上前仔细的在左额上画起来,少时,两朵交错盛开的梅花鲜红如血,娇艳欲滴,中间还夹杂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蜿蜒在左额上,说不出的娇媚动人。映月痴痴地看着面前的人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仿佛被面前的人儿吸去了魂魄,不能动弹。
倾城又为映月画了梅花妆,这才去打理一日里的琐碎事。午膳时轩辕尘渊终是回了府,面上已有憔悴的神色,倾城心疼不已,他定是忙了什么大事,自己倒在一旁疑心疑鬼的,愧疚不已,忙去厨房炖了补汤。
府中依旧是忙的,直忙到上元节,其间紫馨倒是常来府中玩耍。上元节这日,紫馨一大早就来到了府中,嚷嚷着让哥哥与嫂嫂陪着她去看灯会,倾城轻叹:果真是个被宠坏了的公主。
天刚擦黑轩辕尘渊便张罗着出门了,三人坐在马车中,紫馨吵闹着要下去行走,轩辕尘渊拗不过任性的妹妹弃了马车,倾城环顾着花市,只觉花市灯如昼,人山人海兴浓,热闹非凡。倾城一生也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人,顿觉心神不宁,心慌意乱,紧紧地抓住身旁的轩辕尘渊,紫馨倒像是刚飞出牢笼的小鸟,兴奋异常,这里摸摸那里瞅瞅,见到稀奇好玩的玩意儿总要上前把玩。直闹到了大半夜才归,倾城不知是前些日子劳苦了还是上元节的灯会着了凉,晚上就发起烧来。到了次日,汤水都吃不下去,映月慌了手脚,哭的死去活来。
轩辕尘渊也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忙请了鬼医无尘来医治,无尘来看时,只见倾城满面通红,身如火灼,连话都说不出了。
紫馨并未回宫,下榻在诚亲王府,见倾城如此,也泪如泉涌,只管在旁哭叫。倾城不能言语,四肢乏力,动也动不了,只觉眼干鼻塞,胸口疼痛难当。无尘配药调治,渐渐苏醒过来,轩辕尘渊等人略略放心。此事已是惊动了宫里,先是太后打发人送来了十颗还魂丹,随后韵贵人又遣人送来人参、丹药等补品,皇后也打发人来问候。
一连治了十来天才慢慢好转,倾城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帐顶轻声叹道:生了一场病还真是……劳师动众啊。也因此感叹不已,如此折腾了一个多月才慢慢的好了。只是,生了一场病终归是伤了元气,终日只觉得异常的怕冷,尽管已经立春多时,整日手足皆是冰冰凉凉,终日抱着小手炉。
正月过后,不过过了十来日的安稳日子,二月十八日一早,倾城便被太后召进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