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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祸水’之语。城儿不得不防。”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哥哥现在怪城儿的相瞒吗?”
顾弈城百感交集,凄然的问道:“城儿连哥哥都信不过?”见倾城不语,顾弈城叹道:“哥哥不怪城儿,是哥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哥哥在府中的日子也少之又少,对城儿……”
“哥哥。”倾城打断顾弈城的话语:“城儿现在很好,每日读书礼佛,弄花侍草,研习药典,觉得很安心。即使没有这张脸,城儿也会活的很好。”
“城儿……”顾弈城心疼的唤道。
晚秋手拿着面纱出来道:“小姐,面纱。”
倾城接过面纱将面容细细的遮好:“晚秋,你下去吧。”
“是,小姐。”便依言退下。见晚秋离去,倾城平静的道:“哥哥,城儿觉得累了,想歇息了,哥哥还是去汀洛园去吧,无需陪着城儿了。”
虽是不舍,却是沉声道:“那城儿好好休息,哥哥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倾城不语只是轻轻的点点头。顾弈城见倾城不愿再说话,只好离去。
君昊焱站在那女子的身后,将他兄妹二人的话听得一字不露。觉得有些心疼,当日的那番话已是伤了她罢?宁愿将那绝世的容貌隐藏起来。
倾城早知有人在身后,不是那人出了声音,也不是她懂得什么绝世武功,而是那人的眼光太过凛冽,已经到了忽视不掉的地步,轻声的叹了口气,却是忍着不出声,只是痴痴地看着远方。越觉得那眼神让她不自在,终是忍不住冷声道:“王爷何时喜欢做瘾君子了?”
君昊焱笑道:“城儿说笑了,瘾君子该如何解?”
倾城依旧是漠然道:“王爷躲在暗处,不是瘾君子又是什么?”
君昊焱气闷,不甘心那女子无视自己。笑道:“城儿就如此不愿见本王。”
倾城依旧不回首看那人道:“缘尽。王爷若是无事,倾城告退。”自始至终都未看那人一眼,话毕便从秋千上起了身朝屋里走去。君昊焱看着倾城的背影怒极,却也不去阻止与她。
进了内室刚想坐下,胸口的疼痛便漫天的袭来,似万蚁蚀心般,痛的那人儿已是惨白了脸,弯着腰死死地抓着桌角,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却是有股腥甜渗到口中,在舌尖弥漫开来,冷汗从发髻边缘流下来。好一会儿那锥心刺骨的疼痛才渐渐离开了身体,那人儿像是失了所有的气力,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不禁苦笑,近来这病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疼痛也越来越甚,药量也许该多加些了……
那日在将军府的众人皆见了倾城那绝世的容颜,继而帝都争相传言,镇远将军的幼女乃是妖女,只因容颜美的不似常人,而府中也未有相似容颜的人,因而将军将那女子囚禁在府中多年不见天日,只因那日应明王妃的要求不得已才将那女子放出来。更有甚者说是倾城乃是妖孽,一日妖性大发被生母撞见,为了灭口将生母吃了。众说纷纭。
倾城易了容颜,换了装束坐在茶馆靠窗的地方听着那说书人的胡言乱语。冷笑着,吃了自己的生母,哼,这谣言造的还真是好呢,依旧风淡云轻的品着手中的茶,听着旁人的胡言乱语。
第三章 到头来空梦一场
“哥哥有喜爱的女子了?”倾城看着坐在窗前愁眉不展的哥哥笑问道。
顾弈城看着自己的妹妹有些羞哧的点了点头。倾城看着有些脸红的哥哥笑着问道:“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让眼高于顶的哥哥失了魂?”
顾弈城抬眼看了一眼笑的一脸狡黠的妹妹无奈的摇首笑道:“城儿越来越调皮了,连哥哥都戏弄起来。”
倾城眨着无辜的眼睛,纤手挽上那人的臂弯,扬着臻首笑道:“城儿怎敢戏弄哥哥,哥哥不愿告诉城儿即将是城儿嫂嫂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顾弈城轻叹了一声:“是谢尚书的三千金,谢灵溪。”
“哥哥既是如此爱灵溪姑娘何不娶了她?”顾倾城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哥哥心里百转千回,还是轻笑问道。
“城儿,哥哥……”顾弈城一时无语,不知如何回答妹妹的话。只能深深叹口气:“城儿,是哥哥配不上灵儿。”
倾城笑道:“哥哥一表人才,温文尔雅,性子温和,又受皇上器重,如何配不上灵溪姐姐了?”顾弈城看着倾城轻笑溢出,连眼睛中都闪着笑意,轻抚着妹妹的小脑袋宠溺的道:“哥哥有城儿说的这般好?”倾城看着展颜的哥哥终是放下心来笑道:“哥哥的好是数不尽的。”
顾弈城狭蹙道:“城儿今日是吃了多少蜜饯?”倾城只是看着自己的哥哥笑的璀璨……
管家神色祥和躬身对着顾潇道:“将军,宫里来人了。”
顾潇皱了皱眉:“是谁?”
“皇上身边的孙喜公公,说是奉旨。”
顾潇起身忙道:“快些将公公请至内堂。”
“是。”便躬身退出书房。
顾潇整整衣冠,抬腿便出了书房朝内堂走去。
进来的是皇上身边的孙喜公公,他捧着圣旨,尖着嗓子:“顾潇顾将军接旨。”
府中一干人跪下,顾潇以首叩地道:“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顾潇将军之女瑾萱贤淑良德,容貌秀美。今特封镇远大将军三女顾瑾萱为静宁公主。择良日远嫁殇朝和亲。钦此。”
“臣领旨,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将军快快免礼。”继而尖着嗓子笑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那顾潇躬身道:“多谢喜公公。公公请里面坐,喝杯水酒,歇歇脚。”
“不劳将军费心,咱家还得回宫复命。告辞。”
“既是如此。老夫也不挽留了,老夫送送您。”
“将军留步,告辞。”
“公公慢走。”
自皇上下旨后,南苑的秋夫人为自己唯一的女儿已是哭闹了好些回,顾潇早已不胜其烦,每日下了朝回了府都尽量躲着秋夫人,顾瑾萱自接旨后每日只是将自己锁在房中,据秋夫人言:每日都是以泪洗面,不忍抛下年迈的母亲去那遥远的国度和亲,将军府中一片哗乱。
顾瑾萱将自己关在房中七八日,秋夫人每日在门外劝解,终是没有什么进展,第八日顾弈城去了顾瑾萱的屋中呆了半柱香的功夫,没有人知道顾弈城究竟对顾瑾萱说了什么,将自己关起来七八天的顾三小姐竟走出房门。
“若是你替我去和亲,那弈城哥哥定会如愿娶了谢灵溪。若是你不愿,那谢灵溪就要另嫁他人。”坐在花园的亭子中的顾瑾萱看着倾城笑的鬼魅,继而倾身上前在倾城耳边道:“你自己想清楚该如何去做。”
倾城痴痴地看着瑾萱冷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是我桃代李僵……哥哥便会如愿娶了灵溪姑娘?”
“那是自然。”瑾萱笑道。倾城听毕不再言语,只是怔怔的朝舒怡园走去。用她一生的幸福去换取哥哥一生的幸福,为何要让她做这样难以抉择的决定?为何偏偏是她。
“小姐,晚秋沏了小姐爱喝的碧螺春。小姐现在要喝吗?”晚秋看着黯然神伤的主子轻声问道。
倾城抬眸看着晚秋笑道:“谢谢你,晚秋,今日城儿不想喝茶。你去月阁为城儿取壶荼靡酒可以吗?”
“小姐,三公子嘱咐过,不能再让您喝酒了。”晚秋低首答道。
倾城起身走至窗边推开窗子笑的凄凉,哥哥嘱咐过。敛下所有的情绪,转身走到晚秋的面前可怜兮兮的拉着晚秋的衣袖晃道:“晚秋,城儿今日想喝酒了,很想念荼靡花的香味。晚秋,城儿求求你了。只要晚秋不说,哥哥怎会知道呢?晚秋……”
晚秋见倾城如此,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摇着头无奈的道:“晚秋去取就是。”
倾城展开笑颜道:“谢谢晚秋,城儿就知道晚秋最疼城儿了。”晚秋笑的无奈,只好起身去月阁取酒。见晚秋离开,倾城便卸下所有的伪装,悲伤溢满那绝色的面容。待晚秋将酒取来,倾城便遣下晚秋,手执酒樽,一杯一杯茫然的将酒送入口中。荼靡花酒是她亲手酿制的呢,淡淡的荼靡花香,像极了娘亲身上的味道。却是为何这酒今日如此辛辣,辣的自己眼泪都流了出来,努力的将这许多的酒咽下。跌跌撞撞的站起身,顿时只觉天旋地转,心里难受的紧,泪顺着脸颊不停地流着。
顾弈城站在门外看着泪流满面的妹妹痛心不已,终是不忍,上前扶住跌跌撞撞的倾城,那女子见有人扶着自己,痴痴地扬起臻首,眼神迷离,似茫然,似悲伤。却是轻柔的唤道:“哥哥……”
顾弈城仔细将妹妹脸上的泪痕一一擦去,心痛道:“哥哥在,城儿为何喝这许多的酒。哥哥不是嘱咐了晚秋不让城儿再喝酒的吗?”
倾城伏在哥哥的怀中痴痴的笑道:“哥哥。城儿……只是想念这荼靡花的味道……却……却是不想……喝了许多。”
顾弈城轻叹一声,明明是难过的,却是说想念荼靡花的味道。苦笑着摇了摇头,打横将怀中的人儿抱起走向床前,小心翼翼的将倾城放于床上,拉了锦被将床上的人儿仔细盖好。倾城却只是看着面前顾弈城模糊地身影痴痴地笑着。顾弈城轻轻地拍着朝着自己傻笑的妹妹的小脑袋轻声的笑道:“城儿,快快睡吧,哥哥在旁陪着你。”
倾城眼神迷茫,痴痴地看着顾弈城问道:“哥哥……是……是不是很……很……喜欢灵溪……灵溪姐姐?”
顾弈城一怔,身侧的掌握成了拳,脸上却是笑道:“是,哥哥很爱她。”
“那,若……若……是灵溪……姐姐……姐姐……嫁了他人,哥哥……会怎样?”
顾弈城悲伤地道:“若是……若是……灵儿另嫁他人。哥哥活着亦无生趣……”
倾城躺在床上口齿不清的问道:“哥哥,灵溪姐姐……对哥哥……来说有多重要?”
“多重要?灵儿……”想了许久终是道:“比哥哥的性命还重要。”转而笑道:“城儿快快睡罢。”
倾城低低的嗯了声很是听话的将眼睛阖上,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比性命还重要啊,泪顺着紧闭的眼角滑落。顾弈城轻轻的为妹妹擦去,痴痴地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妹妹,是痛、是内疚,此刻的心里五味杂陈。
火,漫天炙热的火像一条通红的蛇朝着她蜿蜒爬来而来,动不了,唤不出,眼睁睁的看着那蛇吐着红蕊朝着身上舔来,躲不掉,避不过。火瞬时沿着衣服烧了起来,那灼人的火焰已是烧到了皮肤,仿若听到了自己皮开肉绽的声音,闻到了皮肉烧焦了的味道。救命……救救我……哥哥……救救城儿……救……城……唤不出,喊不出声音,也没人来救她……
晚秋急忙的摇晃着床上的人儿,焦急的道:“小姐……小姐……”
床上的人儿终是停了叫喊,睁开双眸,只是眼中水雾迷蒙的看不清面前的人儿,终是有人来救自己了吗?泪汹涌而至,死死地抓住那人的手臂急急的道:“火……火……好大的火……哥哥……救我……哥哥救我”
晚秋看着床上的人儿心疼不已,有多久不曾见到床上的人儿流泪了?怕是自己也已记不清了吧。只能由着她像抓住了救命的草根似的抓着自己。轻声安慰道:“小姐,没有火,这里没有火……小姐只是做噩梦了。”
眸中的水雾淡去,终是看清面前的只穿着内裳的晚秋。渐渐松了抓着晚秋的手。晚秋拿出锦帕小心的将倾城脸上的泪擦去。倾城怔怔的道:“城儿……叫喊了?”
“是,小姐又做噩梦了。”轻声的陈述。
“对不起……今日又扰了你。你去歇息罢。城儿已没事了。”倾城歉意的看着晚秋道。
“是。”话毕转身出了门,又转身将门细心地关好。
赤着脚下了床,头痛欲裂,终是想起自己喝了许多的酒,还是忆起了哥哥说的话语。怔怔地走至墙角缓缓地蹲下身子,双手环抱着双膝蜷缩起来。究竟有多久没有被噩梦惊吓得哭喊了?应是有两年了吧?苦笑道:自己的忍耐还是不足呢。
忘尘居,曾是舒怡园中母亲所住的地方,是母亲与自己有着美好回忆的地方,却是在那天被人放了把火烧为了灰烬,如今那已被化为灰烬的地方早在两年前被她种上了大片的荼靡花,早已看不出那里原是母亲弥留之地,泪顺着脸颊不停地流下来,却也不抬手擦去。仍是清楚的记得那日是母亲的忌日,她如往年般一整日都呆在忘尘居,仔细的看着屋中的一切,怀念着与母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入夜便留宿在母亲的床榻上,夜半被浓烟呛得从睡梦中惊醒,入目的却是将她困住的火海,睁开眼眸---到处都是那噬人的大火,翻腾的空气让眼前的景象都扭曲了。孤立无援的陷入那噬人的火海中,没有人来救她,真的很害怕,往日那动人的嗓音已是被浓烟呛得发不出声音来,恐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将自己蜷缩起来,却还是被那蜿蜒而来吐着红芯子的火蛇给灼伤了,皮肤烧焦的味道混合着浓烟,惊恐的看着周遭的一切,跌跌撞撞的爬了起来朝着暂时还没被大火波及的窗户移去,刚迈出一脚,一根着火的木梁从上面坠了下来,慌得只能抬起手臂去阻挡,火与皮肤触及的那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