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芒,灿若繁星。
拿着刀的宫人来到云珠身后在云珠的后脖颈划开,顺着背脊一直划下,云珠不断地扭曲着身子,恐惧感袭遍了全身,背像是钻进了许许多多的蚂蚁,不停地啃食着自己的皮肉,泪簌簌的往下落,恐惧的看着远处的韵贵妃及一群往日与自己称作姐妹的人,如今一个一个都像是在看一个玩物般的看着自己,眼中投射出去的是愤恨,不住的摇着头,努力地挣扎着身子,已经痛到崩溃的边缘,无助而怨恨的看着面前每一个人,却在目光扫到倾城之时眼中波光闪了闪,瞬间便移开。
倾城只觉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奔腾,全部都要从嗓子眼跑出来才甘心,歪着头干呕了两声,不忍再抬头看不远处正遭受非人折磨的云珠一眼。
李宸韵见状笑道:“怎样?玉妃是要开口求饶了么?你若是开口认输,将命输在本宫手中,本宫定不会用这种刑罚待你。”说罢便咯咯的笑起来。
在云珠背后的宫人小心翼翼的用刀将皮肤和肉分开,慢慢的将开了一道口子的皮肤向两边撕开,云珠已是疼的昏死过去好几次,刚昏过去却又是被疼醒了,拼了命的扭动身子,嘴里因塞着布面容扭曲只能痛苦的呜咽着,身体因承受不住剧痛而抽搐着。已是放弃了求救,认命的承受着那非人的折磨,泪在脸颊就未干过。
是啊,她才是个孩子,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正是人生中最美的年华,却过早的看到人性中丑恶的一面,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学会了怨恨,往日在玉箫殿便就是个口无遮拦的孩子,眼神清澈的如出生的孩童,而如今……倾城闭上眼,不忍再去看云珠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有人道:“娘娘,奴才将整张皮都剥了下来,无一处破损,人还活着,请娘娘查看。”
李宸韵意兴阑珊的道:“罢了罢了,血淋淋,弄脏本宫的衣裳。拿下去吧,顺便也将她拖下去埋了,看着让人心生恶心。”
倾城始终没有勇气睁开眼眸,很懦弱的以为只要看不见就不会存在。
李宸韵走到倾城面前,鄙夷的笑道:“玉妃是怕了么?竟不敢睁开眼睛看看那嫁祸与你的奴才的下场。”
倾城声音暗哑,艰涩的开口道:“贵妃又何须如此?为了让倾城低头认输竟如此对待一个孩子?”
李宸韵嗤笑道:“哼……孩子?在本宫眼里只有有用的狗与没用的狗。”把玩着手中的汉白玉雕的精美配饰笑道:“怎么?玉妃心疼了?”
倾城小心翼翼的吸着气,即使是小心翼翼的还是觉得五脏随着呼吸而震痛着:“他们和韵贵妃一样,都是人,韵贵妃……只是比他们生的好一些罢了。”
李宸韵听倾城拿她与那些低三下四的宫人相比,怒极,扬起手便给了倾城一个重重的耳光,倾城侧着脸,只觉得耳中嗡嗡的响着,面颊上已经感觉不到痛了,仍是不睁开眼,冷冷的道了一句:“韵贵妃输了。”
李宸韵怒极,只是又拿如此的倾城毫无办法,只能命人将其扔进牢中。
倾城被人像扔破布袋子似地扔进牢中,身上无一处完好,趴在冰冷的地上,努力地将身子蜷缩至墙角,寒气透过残破的衣服直侵入了四肢百骸之中,将脸贴在冰冷的地上,苦笑:自小便身中剧毒,毒发时生不如死,如此的疼痛已是忍了十几年。在诚亲王府中又被映月下了剧毒,两种剧毒在体内找不到出口,只能折磨着自己,那些疼痛自己都能忍下,今日这些疼痛又算什么呢?只是云珠……真的是万分的愧疚,虽不是自己亲手杀了她,她却是因自己而死。
紫馨见牢门开了,便躲在一处偏僻的地方,见李宸韵一行人款款的走远,急急忙忙的带着身旁的冬韵朝着天牢跑去,冬韵见公主跑的匆忙忙唤道:“公主您慢一些。”
紫馨那还听得进去,只顾着往前跑去了。冬韵将身上的首饰全摘了下来塞给了狱卒才得以与紫馨进了天牢。躲在暗处看了一眼,只见倾城满身伤痕的趴在地上,鼻尖一酸,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嗒啪嗒落下。冬韵在一旁也看的直吸冷气。一旁的狱卒也催道:公主是金枝玉叶的,牢房之中湿气太重,您快些出去吧。
紫馨转过身怒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本公主的嫂嫂受刑?”
那狱卒忙跪下道:“公主明察,奴才只是个奴才啊。况且是玉妃娘娘自己要求的。”
那紫馨一听更是不信,那狱卒便把自己偷偷听来的话语如此这般的与紫馨说了一通,只是那狱卒并未听到李宸韵失去的那个孩子是诚亲王的而已。
紫馨怜悯的看了一眼远处趴在地上的倾城,对着那狱卒道:“好生顾着本公主的嫂嫂,若是嫂嫂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定不会放过你。”话毕便携着冬韵离开了天牢,回去后想法设法的想出宫去诚亲王府,无奈自出了韵贵妃失了孩子一事后,太后将**看的愈紧,紫馨在凝弦殿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整日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饭也没有好好吃一顿。
身子上的伤加上凉水的侵袭,半夜便发起热来,毒也发作了三四回,倒像是在鬼门关走了好几遭。锥心刺骨的疼痛密密匝匝如庞大的网撒了下来,痛的只能小心翼翼的的吸着气,心噗噗的跳着,总也不愿慢下来,蜷缩在墙角,冰冷的手抚上急速跳动的心口,齿早是将舌咬出了血,已是尝到了咸腥的味道。极力的隐忍,不愿因痛楚而唤出声,咸腥的血从舌尖细密的渗到了喉中,只觉得那些腥红的液体所到之处都是黏黏的,恶心至极。胃中翻江倒海的翻腾着,一股酸酸的物体涌到了喉咙,头一偏张口就吐出一口酸水,才想起已是三日都不曾进食了,如今还指望能吐出什么呢?干呕了几声,便将头靠在墙上,轻轻地喘息,即便已是很小心的呼吸,也觉得极是费力,每吸一口气,都觉得五脏六腑都跟着在震动。
昏昏沉沉之中仿佛听到开锁的声音,继而又有人的脚步声,走路的人似乎很急促,脚步声有些凌乱,硬是逼着自己睁开沉重的双眼,努力地搜寻着进来的是什么人,一眼就看见好些日子不曾见到的轩辕睿,有些艰难的将自己撑坐起来,靠着墙壁全身颤抖着,冷着声道:“你???如何来了?这是……你来的……地方么?你……快走。”
轩辕睿见倾城如此惨状鼻尖一酸,狠声道:“本皇子想来便来,如何轮的到你来管了?”继而蹲下身子看着倾城憔悴的模样鼻尖一酸泪便簌簌落下哽咽的道:“倾城,父王便是如此待你么?”
倾城轻叹,想抬起手擦去那孩子脸上的泪,动了动手指顷刻间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发现指尖早已是血肉模糊,钻心的疼痛,却还是看着轩辕睿笑道:“诺儿忘记了……当日曾答应过……倾城什么了么?即便是……倾城倒在你面前你也不能上前看一眼的,如今诺儿来这里看……倾城,若是……若是……被那个不怀好意的人见到……免不了……连累了……诺儿。”
轩辕睿看着倾城,手搁在半空中却是不敢去触碰伤痕累累的倾城,满脸的泪痕,委屈的道:“倾城,倾城就……没有什么……要对言诺说的么?那件事……那些宫人都说是倾城指使的,倾城就没有什么要对言诺说的么?”
倾城看着轩辕睿问道:“诺儿……相信倾城么?”
轩辕睿使劲的点了点头,重重地道:“我信你。”
倾城笑道:“如此……倾城便……安心了。”
轩辕睿摇着头道:“莫倾城……你便是这般想死么?为何为自己不辩解?”
倾城摇着头苦笑着喘息道:“诺儿……事情怎会……如此……简单?所有的人……都认定是……倾城做的。就连倾城身旁的宫女都说是倾城……指使的,怎会因倾城一句‘不是我做的’就不追究呢?”
轩辕睿摇着头急切的说道:“不会的,父王说只要倾城为自己辩解,父王定不会追究的。”
倾城苦笑原来这便是帝王的目的,伤口痛得直吸气,悲痛的道:“所以……诺儿便信了,就冒险……来了?”有些痛心的叹道:“诺儿,你就是如此的轻信与人么?若是这般……往后……往后……你要怎样在这……波云诡谲的**生存呢?”说着便咳了起来,咳的五脏六腑都跟着震动起来,痛得撕心裂肺,哇的一声,一口鲜血随之喷了出来。
轩辕睿一下就慌了,顾不得倾城满身的伤,跪在地上扶着倾城担心的唤道:“莫倾城,你怎么了?”
倾城气若游丝的道:“倾城……求你,往后……往后无论……谁让你来……劝倾城……都不要来,定要说……不认得我。诺儿……你答应我。”倾城忍着指尖的疼痛死死地抓着轩辕睿的臂膀。
轩辕睿看着这般的倾城,鼻尖酸楚,含着泪点着头道:“我答应你……答应你。可是你也要答应言诺……要活着。”
倾城见那孩子答应了自己,虚弱的点了点头,放开了紧抓着的臂膀,推了轩辕睿一把道:“快……走。”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软软的靠在墙上不住的喘息。
轩辕睿倒被倾城一把推坐在地上,一身白净的衣服早已布满尘埃,见倾城如此,爬了起来狠了心走了出去,出了门又停下来仍是不回头装作狠着声道:“莫倾城……你定要活着,不然……我……定会……恨你。”声音因哭泣有些暗哑。话毕便头也不回的拔腿跑了出去,许久便听到哗啦啦落锁的声音。
倾城靠在冰凉的墙壁上虚着眼痴痴地看着那早已消失的背影,轻叹:诺儿,你可知……倾城对你有很多很多的期望?希望你……可以平安长大;希望你……可以没有庇护也可以好好地活着;希望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希望你……不要再被别人利用;希望你……不要活的像倾城这般……痛苦;希望你……不要……再来看……倾城;希望你……即便倾城……死了……也不要难过。诺儿你可以做到么,可以么?可以不要让……倾城失望么?娘的言诺啊,言诺……言诺……
第二十九章 惜春春去
尽管紫馨出不了宫,但是轩辕尘渊还是知晓的倾城的状况,知晓了倾城如今身陷囹圄,默认了所有的罪责。对倾城既是怜爱,又是觉得可恨。恨的是她竟拿她自己的性命不作数,竟这般的不怜惜她自己的身子。
夜幕降临,七八个黑衣人小心翼翼慢慢的接近天牢,暗器出手,那些守卫一一倒下,身形灵活如蛇,闪身进了牢中,发了霉的气味混着血的味道直冲进感官中,昏昏暗暗的光线已是无法让人适应过来,半晌终是看见那角落里蜷缩的人儿,朝身后的黑衣人使了个颜色,身后的人剑出鞘,便见那紧锁的铁锁落下,在地上落下了清脆的响声,在这安静的空间里更显诡异。
伸手推开牢门,低首进了牢中,大步的走向蜷缩在墙角的人儿,蹲下身,只见那女子身上的衣物已是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伤口处渗出的血都粘着衣衫,血迹斑斑,原本绝美的面容上也沾满了污渍与血渍,早已看不出原本倾国倾城的惑人面貌。十只玉指也是血肉模糊紧紧地放在胸前,那如清泉般的眸子紧紧地闭合着,眉头不知是因痛楚还是什么原因,紧锁着。朱唇上留着被咬伤后的痕迹。心痛的抚上那女子的面庞,触手的是灼手的热度。
那身后的人低声道:“王爷,时间紧迫。若是久了,被发现就不易脱身了。”
那身着夜行衣的轩辕尘渊眼神凛冽的点了点头,身后有一人走至轩辕尘渊面前,其他的黑衣人后全部转身,轩辕渊将怀中女子的外衣脱下,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女子抱紧,将手中血迹斑斑的衣裳递给了面前的人,那人将黑衣脱了穿上了手中的脏衣,细看那女子倒是和倾城有着相同的面容。那女子开口道:“请王爷速速撤离,王爷交办的事属下定会做好。”
轩辕尘渊点了点头暗哑的道:“委屈你了。”紧忙的将身着斑斑血迹的中衣的倾城抱起往外走去。一行黑衣人将所有的一方回府原样,穿着倾城衣衫的女子也如倾城先前一般蜷缩在墙角。轩辕尘渊抱着怀中的人儿,一行黑衣人忙运功找着僻静的地方,躲了巡查离了皇宫。
急急忙忙赶往诚亲王府,小心翼翼的将手中的人儿放在床上。十只修长的玉指已是血肉模糊,轩辕尘渊看的鼻尖一酸。将她的衣衫慢慢掀开,裸露的肌肤上出现了许许多多莫名的红点,竟还有交错的鞭痕,看的轩辕尘渊手直打颤,眸色狠侫,在宫中竟有人下这样的毒手。忙派随影去请了无尘为倾城诊治。
轩辕尘渊在外室来回的踱着,心里焦急万分,半晌才见无尘从内室出来,急忙上前抓着无尘的手焦急的问道:“鬼医,她……怎样?”
那无尘见轩辕尘渊失了分寸,顿时一愣,这么些年轩辕尘渊从未如此失态,可见那女子的重要性。不住的摇着头如实的道:“她的身子本就是羸弱,此次的伤加上体内的两种剧毒……已是让那女子五脏六腑俱损,且前一次的红花药……活到现在实属不易。”
轩辕尘渊顿时失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