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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的身前,顺手捏了捏那水润润的小脸。
映月怔怔的看着倾城叹声道:“王妃娘娘,您……”
倾城嬉笑出声:“月儿可不可以不唤我作王妃娘娘?”
映月慌忙跪下道:“娘娘,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您……”
倾城倾身向前将映月扶起,缓身道:“不是,你很好,只是我不习惯这样的称呼。”
映月苦着脸道:“不唤王妃唤什么?难道要唤公主?”
倾城噗的一声笑了起来,道:“不唤王妃也不唤公主,你唤我小姐便是。你也别奴婢奴婢的叫,唤月儿不是更好听?”
映月为难的看着倾城,双手不住的绞着衣角,嗫嚅道:“可是。可是……”
倾城对着映月眨眨眼睛,调皮道:“可是什么?就这么定了罢,月儿可好?”话毕抿了一小口茶水,将茶盏放于原位,转身又去书桌前提笔写了起来。映月还是怔怔的看着倾城没缓过神来。
“你若嫌累,便坐下吧,无碍的”倾城未抬头,依旧是书写的姿势说道。
“奴婢不敢。”映月吓得诺诺道。
倾城见状摇了摇头不语也不勉强与她,自顾自的抄写医书。自己梳洗穿衣、收拾衣物并不是倾城故意为之,在舒怡园都是她自己做这些,能不劳烦晚秋便不劳烦晚秋,何况她不过是府中一个不受宠的孩子,有谁会理会那个小小的孩子是如何过活?看惯了人情的淡漠,现下又有什么可埋怨的呢?如今上天给了她一个可以做真实自己的机会,自然是要好好的做自己喜欢的事,自己喜欢的事情又何须假借他人之手。自己梳洗,自己整理自己的物品也是一种快乐吧。何须管他人如何去想?
许久,倾城出声道:“月儿,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映月揉了揉站了酸麻的腿脚,应声道:“小姐,现在已是戌时了。小姐怕是饿了吧,奴婢这就去给您端些晚膳来。”
“已是真么晚了呀,那就谢谢月儿了。”倾城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酸麻的肩道。
“瞧娘娘说的,这是奴婢应做的。娘娘稍等,奴婢去去就来。”映月听见倾城的道谢惶恐道。随即逃也似的出了门。倾城看着映月的背影低低笑开来。这个女子也是可爱的紧呢。
晚上诚亲王仍是未至,倾城放下心来,至少当下不用应付那性情不定的夫君。用过晚膳又看了会儿书便早早的爬上了床睡去了。翌日早早起了身,打开了窗户狠狠地吸了口清晨的空气。梳洗过后,用了早膳,那名唤映月的女子一直侍奉在旁,周周道道。
“小姐,要不要出去走走?园里的花开了,小姐要去看看吗?”那映月看着倾城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好啊。也该出去走走了。”笑着看着身旁的映月答道,话毕拉着身旁的女子便向前走去。
那映月见了倾城的举动吓得怔怔的,呐呐的道:“娘娘,您不能这样,奴婢自己会走。”
“月儿,你唤错了呢。”倾城停下脚步转身朝着映月眨着眼调皮道,手仍是紧紧的拉着映月的手。映月痴痴地看着倾城的面容,顿时忘了答话,倾城笑笑转了身依旧是拉着她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走至后花园,各色花都已盛开。花园似乎成了花的海洋。倾城放开了牵着映月的手痴痴地看着这满园的花。怔怔的走至花海中,情不自禁的轻扬衣袖,翩跹起舞。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纤手如玉,罗衣飘飘,裙裾随着清晨的微风而飘起,那映月已是看的痴了。一男子走至回廊下,正好目睹了那清颜白衫的女子在花丛中翩跹起舞的画面。那男子有刹那间的失神,怔了半晌却是想不起府中何时多了位倾国倾城的佳人。待见着那侍女顿时明白,那花丛中的女子原是两日前诚亲王娶进的王妃。嘴角泛起了冷冷的笑容,双手环胸冷冷的看着远处的画面。
半晌,倾城停下了脚步,细细的在花丛中找起什么,终是没有找到,满脸的失落,那明眸中甚至泛起了淡淡的悲伤。那男子躲在暗处冷冷的看着在花丛中的人儿,一眼便瞥见了那女子眼中的悲伤,却也不去理会,只是冷眼看着。
映月看着低头寻找什么的主子,上前躬身道:“小姐,您在找什么?告诉奴婢,奴婢替您找。”
倾城起身看着映月浅笑道:“没什么。我们回去吧。”这里怎么会有荼靡花呢?满园的花朵皆是大富大贵之象。又怎会有那样素雅的花朵?舒怡园之所以有荼靡花,皆是自己一一种上的。那样悲伤的花朵怎会出现在皇亲贵胄之家?与映月回了畅清苑便一直待在屋里看书,直至夜幕四合,那诚亲王依旧没有来这畅清苑。倾城站在窗边笑的灿烂,这样的日子一直保持着也是好的呢。
第三日倾城仍在睡梦中,映月便已至。看着床上熟睡的容颜不禁为那女子担心起来。半晌终是出声唤道:“小姐,该起身了,今日小姐要进宫向太后问安呢。小姐……”只见那床上的女子嗯了一声翻转了个身踢了身上的被褥,映月以为那女子醒了,等了半晌那女子动也未动,上前看去原是踢了被褥又继续睡去了。映月低低的笑开了,原来这个娘娘睡着了也这般可爱呢。
终是将倾城从床上拉了下来,仍旧是倾城自己梳洗,映月将早膳端了来,期间一一为倾城交代宫中的一切,谁得宠,谁不得宠,都一一为倾城说的仔仔细细。倾城缓缓地吃着早膳,细细的听着。待映月说完便问道:“王爷随我一齐入宫么?”
映月为难的看着倾城不语。
倾城笑道:“没事的,你实话实说吧,我不会见怪的。”
映月道:“王爷从昨日起就不在府中,宫中来了人说是接娘娘与王爷入宫,管家说让娘娘先入宫。王爷似乎……”
倾城笑道:“罢了,我自己可以的,你不要担心。”
用完早膳,收拾妥当便与映月去了前厅,站在门前就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扬着拂尘坐在那里,身旁还站着一位中年男子。映月在倾城耳边小声的道:“坐在那里的是太后身边的高公公,站在一旁的是府中的管家——谢子默”
那男子见了倾城一怔,继而低首道:“见过王妃。”
倾城笑道:“谢先生多礼了。”倾城见那人微微一震,也不理会,便朝着坐在那里的人道:“瑾萱见过公公,有劳公公久候了。”
那坐着的人见倾城如此,忙站起身来尖着嗓子笑道:“老奴见过诚王妃。”却是不见有什么躬身屈膝的动作,想必在宫中是有些地位的。待那人看清了倾城也是怔怔的失了神。
管家见状躬身对着那宫人道:“娘娘既是出来了,子墨告退。”
那宫人反应过来笑着道:“如此也好。”便见管家躬身退下。倾城轻叹,原来自己在这里什么都不是呢。继而笑道:“有劳公公久候多时,有不到之处还望公公担待一二。”
那人尖着嗓子扬着拂尘笑道:“王妃娘娘客气了,不知现下……王妃能随老奴进宫了吗?”
倾城笑着点了点头,继而又对映月道:“月儿就不用跟着了。”
映月急急的道:“娘娘,您今日进宫……”
倾城笑着拍着映月的手道:“月儿,没事的,你在府中等着我便是。”
“是,娘娘。”随即又从袖中拿出一绽银子塞与那宫人,小声道:“娘娘便麻烦公公了。”
那宫人接过银子尖着嗓子笑道:“姑娘放心便是,老奴定将娘娘平安带到。”
倾城笑笑,转而对着那公公道:“有劳您了,我们这就前去吧。”
缓缓出了王府的大门,款款的坐进了软轿中,安安静静的蜷缩在软轿里,一路颠簸。许久,便听见那尖尖细细的声音再次响起:“娘娘,已是进了宫门,请娘娘下轿。”
倾城掀开帘布缓缓地下了轿子,笑着道:“有劳了。”
那太监扬着拂尘,道:“娘娘请随着老奴,”倾城点了点臻首,跟在引路公公身后安安静静的走着。一路雕栏玉柱,楼阁高耸,五步一廊,十步一阁,殿角玲珑,曲曲折折,一路之上许多宫人隐约其间,走了一盏茶的功夫终是到了。远远便见着凉亭里众星拱月的太后以及身着皇后服饰的女子。
那人躬身道:“请王妃在此侯旨,容奴才前去禀报”倾城浅浅笑了笑便站在那里候着,看着那奴才上前禀报。
那太监远远便叩首道:“奴才叩见太后娘娘,叩见皇后娘娘。诚王妃觐见。”
坐在中间的一身太后服饰的中年女子朝着身旁的宫人耳语一阵,身旁的宫人便扬着拂尘尖着嗓子道:“宣诚王妃觐见。”。
远远的扫了一眼被称为太后的妇人,虽是位中年女子,却在那人身上看不出岁月的痕迹,看起来只有三十来岁,贵气天成,想必年轻时定是位倾城佳人。那皇后也是高贵典雅,一副母仪天下的贵态,面如芙蓉,柳梢眉丹凤眼,也是一副倾国之姿。倾城见状不紧不慢的上前跪拜。“臣妾顾瑾萱见过太后娘娘”
太后虚扶一把,笑道:“免了免了,快快起身吧。”
倾城道:“多谢太后。”又向太后身旁的那女子福身道:“见过皇后娘娘。”
高贵典雅的皇后伸着一双玉手浅笑道:“妹妹快快请起。”
倾城谢了恩才站起了身子。众人只见倾城一身曳地淡粉长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脸上的肌肤如白瓷般精致。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低垂鬓发斜插了一支镶嵌着珍珠碧玉金步摇,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只是那乌黑的眸子太过恬静,看不出喜怒,犹似一泓清幽的泉水,只一眼便沉溺其中。那些宫人都已看的痴了。
太后细看了倾城笑道:“果真是位倾城女子。”
皇后接口道:“母后说的是,诚王妃真真是天香国色。”
倾城低头道:“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谬赞了。”
“诚王妃今日便挨着哀家坐吧。”太后斜着一双凤眼看着倾城笑道。
“是”便缓缓走过去挨着太后左下首坐下。
刚坐定,少顷,便有一女子被众人簇拥着款款而来。
倾城只见那女子身着深兰色织锦长裙,裙裾上绣着大朵牡丹,鲜艳如血。用一条金丝薄烟翠绿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一头青丝梳成华髻,那猫眼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繁丽雍容,一双凤眼媚意天成,莲花移步,袅袅娜娜福身道:“臣妾见过母后,母后万安。”
“今日韵儿也到了,起身罢”太后笑道,“谢太后”
那女子继而福身道“见过皇后娘娘。”
“妹妹何必见外,快快免礼罢”皇后满脸笑容道。
可倾城却听见了声音中的冰冷。想必这便是深宫中常见之事罢。明明是恨之切的,偏偏脸上还要带着满脸的笑容。
早膳时就听映月说**之中除了皇后之外皇帝最宠爱的嫔妃就是韵贵妃,韵贵妃是太后的侄女,本名似乎唤李宸韵,倾城起身走到前面对着那女子福身道:“顾瑾萱见过贵妃娘娘。”
那女子仍是笑盈盈扶起倾城道:“这想必便是诚亲王日前迎娶的新婚妻子吧?”
那太后继而对那女子道:“正是尘渊那孩子的王妃,见也见了就都坐下罢”
“韵儿谢过母后”那女子盈盈笑道。继而挨着皇后的下首坐下。
顾倾城谢了恩以后也回了自己的位置坐定。
“今日诚王妃进宫,为何不见诚亲王呀?”李宸韵坐定后看着倾城笑问道。
“回娘娘,王爷今日有些要紧的事要忙,瑾萱见王爷繁忙,不好劳烦,便自己进宫向太后问安。”继而站起身子,福身道:“太后娘娘,臣妾若有不到之处还请太后恕罪。”
“罢了罢了,韵儿也别为难瑾萱了,瑾萱也快快起来吧。”太后笑道。
“谢太后。”继而起身缓缓落座。
韵贵妃虚着眼看着倾城道:“不知诚王妃芳年几何?”
“回娘娘的话,臣妾今年一十有七。”倾城低眉垂首道。
“呵呵,那韵儿年长瑾萱妹妹几岁,妹妹不介意唤本宫一声姐姐吧?”那李宸韵看着倾城笑道。
“娘娘严重了。臣妾不敢高攀。”倾城一怔却还是淡漠道,看不出情绪。
那皇后也笑道:“瑾萱妹妹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妹妹是诚王爷的王妃,王爷又是皇上的嫡亲弟弟,又何来高攀之说?”
那太后笑道:“韵儿呀,不要调皮。”
李宸韵娇嗔道:“母后,您又拿韵儿开心。”
倾城是静静看着并不言语。言多必失,特别是在这皇宫内院之内,尤其是要谨慎而言。正在犹豫要如何作答是,便听见一嬉笑声从远处传来。终是看清,远处有一男子一袭白衣,款款而来,朗眉星目,玉树临风,翩翩公子贵胄之气,唇边带笑眼角含刹。倾城轻叹:又是一个妖孽啊。刚收回了眼神,就见着韵贵妃古怪的神情笑看着她,倾城顿觉莫名其妙。
那男子至前笑着道:“儿臣给母后请安了。”“也给皇后嫂嫂请安。”
倾城侧首看着那华贵的妇人,只见那妇人面露慈爱之色笑道:“子卿都已是成了亲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地?”皇后一直是笑的得体。却见那李宸韵神色复杂的起身走上前福身道:“韵儿见过诚王爷。”
那男子看着李宸韵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