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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个小男孩被人群挤到街道中间,摔倒在地大哭起来。他妈妈挤不过去,急得在江兰旁边又跳又喊:“别踩了我孩子,别踩到我孩子啊。”
寒王拉住马头,翻身下马走到小男孩面前,按住了孩子的头。
见状,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
“孩子,别哭,我带你去找母亲。”温柔的声音,却充满了具有穿透力的磁性,连江兰离这么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人群哗啦向两边散开,寒王拉着小男孩的手,朝这边走来。
江兰终于看清了寒王的样子,顿时痴了。那人仿佛从云的一端,缓缓朝她走来,明亮闪烁的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睛。
月牙白的袍子襟摆上绣着金丝麒麟纹,巧夺天工,精美绝伦。无暇的几近透明的宫羽在腰间随风飞舞,更显其飘逸出尘。腰间别着一把银白的剑,剑上华丽的金色流苏随着他的步伐似水般摇曳流动。长及膝的漆黑云发用白玉束带扎在一侧。
面如冠玉,皓齿明眸,唇边挂着淡雅的微笑。但他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好像宇宙尽头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又似最高山巅,永世不可攀附的高贵冰雪。
走到孩子母亲面前,寒王道:“大嫂,孩子没事。”
“谢谢寒王。”那位母亲激动地鞠躬,四周的百姓鼓起掌来。
寒王点头向周围的人之意,回到街中央重新上马,带着队伍往前走。
江兰呆呆地看着他转身离去,直到寒王的队伍消失在尽头,她才回过神,自言自语:“原来这就是白马王子。”
见红依还痴痴地望着那边,她推了红依一下:“这位美男,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做生意吧。”
旁边的人们还在议论纷纷。
“寒王可是千年难遇的人物。”
“对啊,寒王性格纯良,对百姓谦和有礼,他管辖的东南地带,百姓安居乐业。”
“他淡薄名利,与世无争。”
“寒王的书画琴剑都是当今一绝。”
“今年的花祭表演,寒王会和云城花魁素云华一起表演呢。听说今年咱郡花大价钱请工匠来做了一个大花团,到时候花祭可有看头啦。”
“那太子什么时候到啊?”
……
真是太帅了,江兰意犹未尽。
、第4章
又过了一个时辰,有一队官兵来清场子,说是太子立刻驾到,路边不得再有人摆摊。
都是皇子,太子和寒王的做法就是不一样。因为耽误赚钱,江兰和红依在心里将太子骂了个狗血淋头,只好收拾好货物,垂头丧气地回家了。
还没进门,就见耶律夫人有说有笑地送一位客人出门。
红依尖叫:“寒王殿下。”
江兰定睛一看,果然是风华绝代的寒王,急忙拉着红依行礼:“见过王爷。”
寒王微微一笑:“想必这位就是风小姐,幸会。”
举手投足间,一股淡淡的暖香飘来,迷得江兰心神荡漾,呼吸困难。不敢多说话,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耶律夫人笑道:“江兰啊,寒王的母妃是我的至交好友,今日寒王特地来看望我们。”
江兰点点头,跟随耶律夫人一起,将寒王送到大道上,目送他离去。
待客人走远,江兰松了一口气:“寒王来咱们家做什么?”
耶律夫人笑笑:“当然是冲咱们江家军来的,一会也许太子爷会来。”
虽然人在蛮州,耶律夫人却满心希望江家军能重展雄风,好让耶律鹰扬名立万。
江兰可不关心什么江家军:“我做饭吃去了。”
等到夜深,太子连人影都不见。耶律夫人失望得连饭也没吃就睡,倒是耶律鹰的妻子淑娴掩不住满脸的喜悦。
第二天,耶律夫人仍然望穿秋水地等待着太子,江兰则带着红依继续去摆摊。
今天广场上有花祭,寒王会到现场奏琴。所以人都快把蛮州城挤暴了,江兰的生意很好,好不容易人少了一点,她让红依守着摊,自己去买午饭。
走了一会,她总觉得有人在跟着她,回头一看没熟人。又走了几步,那种感觉还在。
小样,敢跟踪她。
她灵机一动改了个方向,她记得那边有一条窄得只能通过一人的胡同。
进了胡同,走了几步,她猛然一回头:“哈——。”
可看到来人,她那声“看你往哪藏”就吓得卡在了喉咙里。
一袭黑衣的沈冲背靠在胡同口,微风轻摇着他额头的长发,将他那双幽蓝的眼睛衬托得特别深邃。
可惜他那本来应该很好看的嘴此刻正露着冰凉的冷笑:“昨天有事,让你多活一天。今天本大爷心情好,只需你留下那只碰我的手即可。”
见他竟然把剁别人的手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江兰吓得连心脏都抽了起来。
“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他又问。被他这么一逼,江兰反而不太害怕了,因为她发现这人今天根本没带刀。
好歹她跟耶律鹰学过一些拳脚功夫,怎么会任别人宰割?
她看了看四周,试着用说话分散着对方的注意力:“你说剁就刴?那么小气干什么?……”
话未说完,她猛地抄起身边的一根大粗棍向对方劈去。
只听“咔嚓”一声,手上一轻,棍子瞬间没了阻力。她定睛一看,棍子只剩下了两尺。剩下的部分被对方单手抓在手里。这可是根碗口粗的木棍啊,竟然被他轻松折断了。
江兰咽了口口水,浑身发凉。
沈冲冷冷一笑:“竟敢打我,现在,我要你的两只手。”
浓浓的杀气冻得江兰的牙齿哆嗦个不停,眼泪也开始打转转。脆弱的胳膊被这个强人轻松折断的镜头提前在她的脑海里开始上演。
这时,沈冲狞笑着向她走来。
不能等死啊,看了看胡同外来来往往的人群,江兰豁出去了,扯着嗓子就喊:“寒王殿下,您在胡同里干什么?”
沈冲显然不明白她的用意,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弄懵住了。
胡同外面的人们也静了一下,紧接着响起了沸腾的脚步声:“寒王在胡同里”
“快去看看”……
江兰趁这个机会转身就跑。
“臭丫头,别跑——”身后传来了沈冲气急败坏的叫声。
江兰回头白了他一眼:“有腿不跑是棒槌——”
沈冲想追,又被一堆姑娘们团团们围着。那些姑娘们本来是赶来见寒王的,虽然没见着,但发现了同为绝世美男的沈冲,急忙将他团团围住。今天又是古伦族的花祭日,古伦姑娘们都带着鲜艳怒放的鲜花,准备送给心上人。姑娘们嘻嘻哈哈地笑着,将手中的鲜花往沈冲的衣襟里,头发上乱插,还趁机大吃他的豆腐。
不过江兰一点没敢停,因为那个冷冷的家伙不为美色所动,正努力拨开姑娘们往外挤,眼看就要猛虎下山了。
真是个小气的家伙,这么多美女都不能让他忘记仇恨!江兰一边跑一边骂。
不过因为太饿,跑了一会她就累得跑不动了,胃里还一阵阵泛着酸水。
“江兰,看我们扎的花球好不好?”
她循声看去,原来她跑到了正在制作花祭大花球的地方。
这个大花球半径大约4米,外边装饰着怒放的山茶。整个花球悬在半空中,她的朋友小虎正站在悬梯上拿着小喷壶,给花球喷水。
听小虎介绍道:“花球里面是空心的,装了好多花。等一会寒王殿下奏琴的时候,这个花球就会广场从半空中冉冉升起再爆开,将里面的鲜花撒向各处。这球还能回收再利用,这回咱蛮州绝对能露脸了……”
江兰看着这个花球,计上心来:“小虎,我上去看看。”
“好,当心点,别摔着,我去添水。”
等小虎离开走后,她三下五除二爬了上去。爬到花球中心的开口出,看了看里面半米深的鲜花,一头钻了进去。
好舒服的鲜花大床垫啊。她跑得发软的脚一挨到花堆,立刻就放松了。她舒服地在花球内部滚了一圈,从花瓣中扒开一条缝隙往外瞧。
不一会儿,沈冲果然从胡同里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跑了出来。
他跑到花球边,停住了脚步,狐疑地四处打量。
看着他的模样,江兰差点没笑出声来。因为他头上插着一朵大花而不自知,估计是刚才哪个美女插上去的。
小虎和几个人一起回来了,看见沈冲头上带花还以为他是偷花贼,质问道:“喂,你怎么偷花球里的花啊?”
沈冲被小虎的话弄得莫名其妙,用手指着自己:“你在说我吗?”
“不是你是谁啊?”
沈冲忽然明白过来,一摸脑袋,脸立刻从双颊红到了脖子。可怜的鲜花被他捏在手里,汁水都捏出来了。捏完鲜花,他竟然在花球下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不走了。
江兰叹了口气,看来她现在是出不去了。反正这花球里挺舒服,休息一会也不错。连日的疲惫加上身旁萦绕的天然花香,很快就让她昏昏欲睡。
、第五章
睡着后,她做了一个梦。梦很美,梦里那个俊美无双的寒王正在奏琴,优美的琴声将她的灵魂都托了起来,很温暖很放松。
可是接下来,周围响起了重重的欢呼声,吵得她睁开了眼睛。
这一醒,她发现花球晃悠悠的正在移动。她赶紧扒开花球的缝隙往外瞧,顿时吸了口冷气。
花球正在广场的中央慢慢上升,广场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大家正在为花球的出现而欢呼。广场中央的高台上,此刻端坐着白衣飘飘的寒王,他前面放着一把琴。旁边还站着一位女子。女子貌若天仙,长长的飘带在风中上下飞扬,她应该就是花魁素云华了。
江兰的脑门上出了一层薄汗,完了,这花球的设计是升到半空中然后爆开的,不会把她炸成一片片吧?
冷静,冷静,她安慰自己。这花球以后还要再次利用,肯定不能炸死人的。她赶紧四处打量了一下,头顶上方的承重彩带好像不会掉下去。
这时,广场下边已经开始爆炸倒计时了:10,9……。
她飞快地将袖子往上一撸,奋力一跳抓住了彩带。
可两脚扑腾半天,还在原处。原来彩带不是那么好爬的。
下面的倒计时越来越急:5,4……
她鼓励自己:江兰你就是属猴的,窜啊!一二三,蹭啊,三二一,爬啊。
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穷的。虽然她仍不会爬带子,但是在强大求生念力的推动下,她竟然完成了一次双臂吊环180度旋转,下半身荡到了头顶,头冲下,身体牢牢的缠住了彩带。
刚刚完成这一系列高难度动作,花球就爆炸了,她闭紧了眼,任鲜花弹在身上生疼也决不松手。
当鲜花散开的□结束后,终于有人发现了半空中的江兰:”唉,绝了,花球里原来还装着人呢。”
继而,广场上响起了激烈的掌声。
更惨了,大家都把她当成刻意安排的节目了,她怎么还有脸呼救,这下怎么收场?
江兰头晕脑胀地倒挂着,身体随着彩带在半空中慢慢地转圈圈。手开始发抖,从未倒立过的她此刻已经到了极限了。
实在没办法了,她一咬牙,刚准备呼救,就看见一抹谪仙般的身影朝她飘了上来——寒王。
伟大的寒王殿下,你就是我的及时雨啊!你就是塔克拉玛干沙漠里的绿洲啊!短短一两秒,江兰在心里把寒王捧上了天。
寒王优雅地飘到她身边:“放手。”
江兰的手已经撑到了极限,听到寒王充满磁性的声音,莫名其妙地安心。立刻松开了彩带,坠入了一个温暖淡香的怀抱。
寒王带着优美地旋转下落,半空中轻轻在她耳畔说了一句:“你是花神。”
她立刻明白了寒王的意思,落到地上,立刻从寒王身边旋开,摆了一个花神祈福的姿势。
广场上又响起了一阵掌声。
终于过关了,江兰向台下行了个礼,直起身,与寒王相视一笑。
寒王伸出手,她按大家闺秀的礼仪搭上去,准备走下台。
“慢!”旁边传来一道娇喝。
开口的是花魁素云华,她是蛮州重金请来的花魁,如今竟在寒王面前被从天而降的江兰抢去了所有风头。自然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只听她冷声道:“寒王殿下好眼力,瞒着大家伙给蛮州百姓选了这么一个花神。寒王殿下相中的人一定是哪家才艺双绝的闺阁千金。奴家斗胆,想请花神给今天的花屏风题词,不知花神姑娘可应许?”
江兰扭头望向她,见她嘴唇微翘,眼睛里还些微带了点酸酸的气息。她身后是一扇一会儿用来烧掉祭神的牡丹屏风,就差题诗就完工了。
知道自己打扰了人家的表演,江兰低头行礼:“姑娘名动天下,诗当然得由姑娘来题,小女子这就退下。”
和寒王合奏,是素云华盼望了不知多久的事。她凤目圆睁,冷哼道:“这就是蛮州人的本事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蛮州穷山恶水,连个题诗的人都没有。所以你们特意请人来挫我的面子,来扬你们蛮州的名号。”
她的话立刻激怒了广场上众多蛮州人。
“怎么说话?”
“你骂蛮洲干什么?”……
眼见花祭的大好气氛就要被破坏,江兰也火了,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