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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寒君躺在摇椅上,正闭眼小憩。长长的衣袖拖拽在地,雪似的白。身旁一架白鹤灯盏,柔和的黄色烛光,将他脸部的轮廓渲染得如谪仙般出尘。
素云华裹着一件薄薄的红丝绸,赤着脚走到他面前,松开了手。
丝绸滑落,露出了她完美无瑕的身体。
付寒君连眼都没睁:“好大的胆子,穿上衣服。”
素云华按住他白皙的手,用水汪汪的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主子,云华真心爱主子。”
付寒君抽回手,嘴唇漾起了一抹浅笑:“我要手下,不要爱我的女人。素云华,你今天竟然动怒,控制不住情绪的手下毫无用处。来人。”
两道黑影从天而降:“主子。”
“画花了她的脸,就给她灌点东西,带她到蛮州最次的窑子。让她好好享受一下那些脚夫的滋味,等她没气,就把扔到乱葬岗喂野狗。”付寒君悠闲地闭着双眼,脸上依然带着波澜不惊的笑。
素云华双腿发软,眼泪夺眶而出:“主子,你怎么知道?”
付寒君轻笑一声:“她是江志忠的独生女,是我要拉拢的人。素云华,你差点坏了我的事。带下去。”
“主子,你不缺手下,却缺一个爱你的女人。”素云华满脸是泪,被两个黑衣人架着手臂拖了出去,“云华一生只爱主子,主子保重。”
付寒君微皱眉头:“好吵。”
水榭上又恢复了平静,清风习习,蛙鸣阵阵。
不久,一道黑影掠来,坐在屋檐边上,大声喊:“哥。”
付寒君抬抬眼皮,看着来人:“这么晚,有事?”
沈冲羞涩地挠挠后脑勺:“我和有个女子吵架,我把她晾在广场的大树上了。哥,你替我把她放下来吧。”
看着他的模样,付寒君笑着摇了摇头,重新闭上了眼睛:“自己的女人自己救。”
沈冲羞得满脸通红:“什么自己的女人?我,我,我,我要是现在救她,就颜面尽失。哥,你帮帮忙。”
“是哪家姑娘,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了心上人?”
沈冲囧得几乎捶屋檐了,脸红得像滴血:“都说了不是心上人。她你也认识,就是那个叫江兰的姑娘。我不小心看光了她的身体,这匹小母马,踢死我了,我要好好教训她。”
付寒君睁开了眼睛,直起身,意味深长地问:“既然教训她,何必想着放她下来?”
沈冲也不再争辩,只道:“你就别问了,晚上怪凉的。哥,你替我去放她下来吧。”
付寒君抬抬眼皮:“好,我叫一个手下去放她下来。”
沈冲还是不同意:“不行,她怎么能让外人乱碰,哥你去放她下来。”
付寒君无奈地笑笑,跃起身,踩着水面轻盈地飘向远方。
沈冲急忙站起身大喊:“哥,你一定要告诉她,是我让你放她下来的。”
付寒君已经飞远了,没有回答。
“救命啊,救命啊。”大树上,江兰有气无力地喊着救命。
她的嗓子喊哑了,手掌早就麻了。晚上的风又很大,稍微一吹树枝就象快断了一样,乱摇乱摆,她一动都不敢动。
终于,有人发现了树上的她,急忙呼救。不一会儿下面就围了一大圈人。她的哥哥耶律鹰也闻讯赶到,指挥着众人想办法施救。
大家先搬来梯子,可梯子太矮够不着。
没办法,耶律鹰只好壮着胆子往树上爬。
看着大家为自己的事折腾得鸡飞狗跳,江兰又羞又臊,将沈冲暗暗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一会儿,耶律鹰爬到了树枝上,趴着一步一步向她挪。
树枝开始慢慢地往下压。
众人在下面喊:“不行,树枝太细了。”
“抓住了也拉不动,不行!”
“谁把人挂到那么缺德的地方啊?”……
耶律鹰使劲伸着手,还是够不着。他再想往前爬,树枝已经发出“咔咔”的声音。
江兰不想让他冒险,喊道:“大哥,不要再过来了。”
耶律鹰闻言停住了:“你等等,我想想办法。”
忽然,下面的人静了下来。借着星光,江兰模模糊糊看见一抹白色身影飞了过来。
她大喜:“寒君。”
付寒君飞到近前,手一挥,绳子应声而断,江兰身体一歪,再一次落进了他的怀抱。
回到地面,他帮江兰揉着手腕。因绑得太久,手腕一碰就钻心痛。
“忍一下,忍一下。”付寒君柔声道。
江兰点点头,脚却再也站不住,往前扑去。
付寒君一把搂住她,解开身上的披风牢牢将江兰裹住:“快叫大夫,她好像发烧了。”
被风吹得脑袋发懵,江兰不想听周围嘈杂的声音,只知道把全身缩进披风里,昏昏欲睡。
耶律鹰也回到了地面,拱手道:“多谢寒王殿下,我这就带妹妹回家。”
付寒君劝道:“耶律兄,江姑娘烧得厉害。我看还是让她到我的别馆,让御医看看。”
耶律鹰想了想,点点头:“也好。”
“江姑娘,得罪了。”付寒君一把将江兰打横抱起,上了路旁的马车。
发了一晚上烧,江兰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的锦塌上。
她依稀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赶紧起床穿衣。等她好衣服,付寒君敲了一下门,就端着洗漱用具推门进来了:“我出门不带丫鬟,手下都是男人,他们不太好意思进来伺候。”
江兰受宠若惊:“怎么能让你来做呢,我自己来。”
付寒君浅笑:“朋友之间,说这些干什么?昨天你哥哥来接你,看见你睡得香就把你留在这了。”
江兰抿抿嘴:“不好意思,占了你的床。”
付寒君没再说话,递过毛巾,牙刷,
洗漱完毕,江兰打量着四周。除了床以外,付寒君用的东西都很简朴,尤其是窗边那张七弦琴,旧得露出了木头的颜色。晨风拂起窗边的云纱,轻轻从琴弦上掠夺。和它的主人一样,高雅而寂寞。
见她目不转睛,付寒君微微一笑:“那琴是千年前传下来的凤寂,姑娘想不想弹一曲?”
江兰摇摇头:“我过得很开心,只偶尔学学弹琵琶。”
付寒君敛眸:“过得很开心,自然该学弹琵琶。”
正在这时,付寒君的贴身随从进屋,禀道:“王爷,太子来了。”
那个据说到了蛮州好几天却没有多少蛮州人见过太子爷来了?江兰有点紧张。
付寒君也收起了笑容,郑重地对她道:“江兰,问了安你就回去。”
看来太子很难相处,连付寒君也不得不有所忌惮,江兰点点头。
、第九章
“这蛮州除了产点美女,什么意思都没有。听说五弟昨晚收了个美女,特地来瞧瞧。”人还没进屋,太子的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
江兰赶紧低头跪下。
太子慢吞吞地踱进屋,见江兰跪在地上,轻声一笑,伸手就要过来扶: “五弟,怎么叫美人跪着?”
还没被太子碰到,江兰已觉得身上密密麻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太子。”付寒君挡在了太子面前,“太子误会了,她是我的朋友。”说完,付寒君又转向江兰,“你先回去吧。”
江兰行了一个礼,快步退出了房间,连太子的样貌都没看见。
屋里太子的声音依然刺耳:“五弟,自从弟妹走了以后你就一直不碰女人。我告诉你,弟妹的滋味是不错,不过这世界上有好多比弟妹味道好的女人,五弟要尝尝才知道。我在蛮州就新收了几个极品,五弟你傻忽忽地去跟那些贱民们打交道,白白错过了无数的风景。”
呸,这个太子真不是东西,江兰暗暗骂。
回到家,耶律夫人已经急得直跳脚,拉着她问东问西。听她描述了那个大坏蛋的特征后,耶律夫人恨恨的说:“看样子他是蒙落族人。放心,干娘会请朋友好好查查,看看谁家的孩子那么大胆,竟敢欺负到我耶律家头上来。蓝眼睛的蒙落族人并不多,除了王族没剩几个,好查。”
耶律鹰不久也回到家,说素云华一干人等早已逃了,以后他们再敢踏入蛮州地界决不轻饶。
被风吹了一个晚上,江兰不可避免地感冒了。接下来几天,她天天与苦哈哈的草药为伍,浑身没有力气,这让她把沈冲恨得牙根痒痒。
过了几天,付寒君回了封地,临走前派人送来了一幅兰图。
红依见了两眼放光,缠住她问她对寒王的感觉。
“没感觉啦,好朋友而已。”江兰仔细地将画收好,准备拿去裱起来。
“天下人都知道,寒王只对知己送画的。小姐,这知己也可以往前再进一步的。”红依朝她挤眉弄眼。
江兰可不像红依那么爱做梦:“大姐,我和寒王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的,我们只能是朋友而已。”
一旁的耶律夫人认真地想了想:“对,寒王这孩子好,可惜两年前丧妻,我是不会同意让我家好好的女儿去做人家的填房的。再说皇家的事太复杂,寒王那以前的老婆不就死得很不明白吗?江兰这性子进去,肯定会吃苦头的。”
江兰气急地跺跺脚:“人家根本就没想过和寒王的事。”
红依开始卖弄她的小道消息了:“老夫人说的对,我听说寒王丧妻两年不娶,是因为他有异癖。可惜了,那么好看的男人,竟然喜欢男人。”
“不会吧,说起这事,那年……”八卦是女人的本性,就连耶律夫人这种女将军也不例外。
江兰受不了,抛下屋里两个正聊得火热朝天的女人,逃之夭夭。
她先到街上把画送去裱匠那里,出来后看天色还不算晚,她决定去城外走走,消消身上的病气。
考虑了一下,她决定去西山。西山不远处有一条隐蔽的小河,那里风光秀美,景色宜人。
出了城,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西山。小河清澈见底,波光粼粼。这几日,耶律夫人怕她的病情加重,不准她洗澡。天气闷热,她都快被汗泥捂熟了。
反正已到黄昏,西山东脚绝对不会有人来。她放心的脱掉衣服,滑进了水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微风轻拂。她惬意地躺在大青石上,半身浸泡在水中,眯着眼睛打盹。
正舒服得昏昏欲睡,她隐约听见拐弯处好象有人在拨动水。
吓得她一个激灵,赶紧起身想回岸边拿衣服。
“谁?”一道很耳熟的声音。
江兰懊恼地拍拍水,天啦,千万不要是她的死对头啊。
那人并没有让她猜测太久,慢慢地从弯道旁走了出来。
果然是沈冲,而且还是一个光溜溜的沈冲。
江兰欲哭无泪。为什么,每次和他见面都这么具有震撼性。而且两次都这么香|艳,她太倒霉了吧。
虽然沈冲光溜溜的身体很好看,但也不能经常看啊,她都熟悉了麻木了。
“又是你。”沈冲冷冷地说到。
该怎么回答呢?江兰无力笑笑。想了半天,看着沈冲那发直的眼神,她终于反应过来。她现在也光着身子,所以她最应该做的是,躲在水里并且尖叫。
于是她照做了:“啊——”
“现在叫不会太迟了吗?”沈冲冷笑着地说。
那该怎么办?把这个地方让给他吧。江兰想了想,站起身想上岸。
沈冲一惊,冲过去将她禁锢住。
皮肤接触的地方像着了火一样,江兰惊慌失措的大叫:“色——狼——啊。”
“谁是色|狼?你一个女人,就想这么光着屁股跑上去吗?真想我当色|狼,我也不反对。”沈冲咬牙吼道。
听他这么一说,江兰稍微放下心:“我不知道你也会来,你别再把我挂树上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女人家,老在野外洗什么澡?”沈冲放开了手,命令道:“蹲下。”
“家里有老人有男丁,烧水洗澡不方便。澡堂里全是泥,恶心死了。”江兰一面解释,一面乖乖地蹲在水里,只露一个头。
看样子她还想再犯,沈冲恐吓道:“不准再出来洗,不次再让我撞见,不光断你的手还断你的脚……”
断断断,又是断。不在沉默中暴发,就在沉默灭亡。反正也逃不了,江兰积累了多天的委屈终于像火山一样,全面喷发。
她打断了沈冲的话,厉声道:“断手断脚什么都断,你除了断女人手脚还会什么?”她越说越气,一拍水站了起来,指着沈冲的鼻子开骂,“你以为你身材好看,非在我面前秀?呀呀呸,胸前顶了几根毛就以为是龙鳞了,看了就得断手断脚。要不是你,我会爬到花球里面吓得到处逃命吗?要不是你,我会得罪素云华那帮流氓吗?不就是得罪你一次,用得着把我挂在树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
想起那天的恐怖经历,她的牙痒到钻心:“现在还想断我手,我,我,我跟你拼了!”说得火起,她再也忍不住了,扑到沈冲身上,咔嚓一口就咬了下去。
“唉,#¥%……!!!!”沈冲大叫一声,喊出一大堆她听不懂的语言。大概是让她松口。她才不干呢,咬都咬了,死也要咬回本钱。
两人在浅水里滚成了一团。
、第10章
转了好几圈,终于,江兰的嘴巴再也抵不过沈冲的推力,气喘吁吁地松开了口。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