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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闪!
“鲜跳跳的活鱼汤!”
他躲!
“炖猪脑,猪脑!让开让开!”
他
等他穿过那重重传菜阵,站到那黑洞洞的楼梯口时,身上已经多了两块不明污渍。
居然连个楼道灯也没有,他想像不来怎么有人住在这种地方。靠着手机屏幕的光亮,他拾阶而上,就算他再小心还是在转角处被蹭了几下。这地方简直不是人住的!他心里这么想着,数着楼层慢慢地转上楼梯,天台的铁门就在面前了。他不由走得快了点,结果很快被一辆突出把手的自行车给暗算了。
“我靠!”忍不住爆粗口,“有没有搞错。”肯定瘀青一块了。
好不容易爬上天台,他一眼就看到她正光着脚踩泡在大盆子里的衣服,一边踩还一边哼着小调儿。
她离他不算远,可他却听不清她在哼什么。天台上没有灯,但现在夜未深,所以四处的灯火很盛,光线居然也很充足。他看得到她的裤子挽到小腿处,白生生的小腿踩得盆子里的泡沫浮起来,像是踩着雪团一般。连声音都很像,嗄吱嗄吱的。
看她踩得痛快了,还时不时蹦哒一两下,很是自得其乐。他嘴角微微弯起,慢慢地靠近,“这么晚还洗衣服?”她正踩得欢快,猛地听到有生人的声音,再扭头一看居然是债主。当下一脚踩下去没站稳,一屁屁坐到盆里。
他闷闷地笑了声,伸手拉她。
“沈先生”,她站起来,搓搓手,再拍去屁屁上的泡沫,有点尴尬,“你怎么来了?”难道发现她偷他的雪花牛肉了?不对,她明明是用保鲜膜双层重覆无痕法偷蹭的牛肉,他应该不可能发现。
他看看四周,再看看盆子,“这么晚还洗衣服?”
“晚上才能有点时间呐”,她擦干脚,趿上拖鞋,“有事吗?”难道是想追加零头了?
“顺路来看看你跑了没有。”他语气是开玩笑的,这是他第一次进到比他家厨房还小的房间,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因为家具很少,所以小套间整体看来并不拥挤,反而干净清爽。但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这个住处太干净了些。
她倒杯水给他,可能因为是在自己家,她不由得放松起来调侃,“我还以为沈先生又想让我当钟点工呢?”
“汪小姐说笑了,”他淡淡地。“我只是提议,没有别的意思。”下次绝对不管那尹致富那笨蛋支招了!
珞诗歪着脑袋,“哦。”
他眼睛到处扫,“你一个女孩子住这里不怕吗?”
O。O:有什么好怕的,这里人这么多。
=。=:我的意思是说,没有左邻右舍的。
O。O:不会啊,我楼下都是邻居。
=。=:我不是这个意思
O。O:那你是什么意思?
=。=:
“现在还在上网?”他看的电脑一闪一闪的。
“哈哈,是啊,”她扭着看看上面窜出的一大列QQ消息,“我和楼下邻居商量每个月给他二十块,用他的网络。我没有蹭网了!”二十块买来的网络有二格到三格的信号,她RP好的时候是三格,RP弱的时候是二格,比微弱受好多了。早知道每个月多花二十块,不惹麻烦上身才是。
“我知道,”他的声音很低,语气很轻柔,竟然有些似呢喃。
她不知道为什么耳朵有点发烫,可能是因为这房子除了房东外从没男人进来过。孤男寡女的,不免觉着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便还低着头,拔弄着手里的杯子。 他干巴巴地坐了一会儿,她一直没正眼看他,翻着手指,眼睛总是落在家具上。
他蓦地站起来,“打扰了,你忙,我先走了。”她莫名奇妙地跟着起身,“哦,我送你。”也不知道这人这么神神叨叨地突然来干嘛?搞笑吗?
她送他出门,提醒他,“楼道很暗的,你要小心点,有很多旧家具。这里下去有辆自行车最阴险了,常常暗算人的。”
他不动声色,肋侧隐隐发痛,在隐约的灯光折射下,脸色有些发青。“谢谢。”
“沈先生,”她叫住他,“你真的没有别的事吗?”看他的脸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他看她一脸的困惑,扎起的头发在脑袋后晃啊晃的,似乎还有泡沫粘在上面。于是上前一步,结果一脚踩上了她放在一边的大盆子。
一地水是肯定的,一裤子湿也是必要的,尴尬是绝对的。
珞诗看踩洗到一半的衣服就这么倒在地上,顿时脸就绞起,额上的青筋也暴出来了。
他要不是债主,她真想一脚踹他下天台。
他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一脚踩翻了人家一晚上的辛苦劳动,穿着泡水的鞋子后退一步,“抱歉,我没看到。”
她嘴角抽了抽,蹲下把衣服扒拉回盆子,嘴上说,“没事,没事。不小心的嘛,你也不是故意的。”心里恨不得把他菊爆一万遍啊一万遍!
他点点头,“我的确不是故意的。”
珞诗:
“珞诗,今天你好憔悴的样子?怎么了?”绵绵递给她一杯珍珠奶茶。“好象还有点感冒。”
“没什么,啊乞——”她扭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昨晚洗衣服洗晚了,有点着凉。”
“晚上洗什么衣服啊,你真是找病。”绵绵翻了个白眼,“对了,晚上有个聚会,要不要一起来。”
“不要了。”她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没力气。”
“可惜了,说好对方出钱,我们出人的。”绵绵左右看看,“我早把你算上了,现在空了一个”
“去哪儿?”一听到有免费的晚餐,什么感冒虫喷嚏虫都跑了,“吃川菜吗?”吃辣椒驱感冒,一举两得。
“不不,这种性质的聚餐怎么能去吃川菜呢?他们当中有个小子家里蛮有钱的,他有张私人会所的卡,我们去那里吃法国菜。”绵绵捅了她一下,“就是要穿得漂亮点。”
漂亮?怎么个漂亮法,她多是便装,只适合逛街逛超市逛菜市场的,“我穿工作服去好了。”好歹看起来中规中矩的。
“珞诗,你能不能花点本钱呐,亏你想得出来。”绵绵扶额,“算了,那就一起穿工作服好了。”
“绵绵,你真是个好人!”珞诗一把抱住她,“我嫁给你就好了。”
珞诗一边用银质刀叉小心翼翼地切着丁点儿大小的肝酱,一边愤然地想着,这过份的法国菜,除了长得好看外,简直一无是处!完全没有川菜料足味重份量多的优点!小气巴巴到连葡萄酒也只倒半杯,完全没有啤酒的豪爽!
“汪小姐穿制服真是很别出心裁啊。”对面的男人晃着杯子,声音听不出来有赞赏,隐隐透着丝鄙薄。“很惹眼啊。”
珞诗脑袋有点沉,鼻子有点塞塞的,便懒得去应他。索然无味的食物一点没有引起她的食欲。于是推推杯子和餐盘,借故去补妆,绵绵也借机和她一起溜号。
“真是讨厌死了,要知道是一群这样的二世祖我才不来呢。”绵绵扑着粉,语气很不屑,“有几片钱就这么嚣张,说话夹枪带棒的。搞得我们就像是前仆后继要扒着他们恨不得马上滚上床当他们情妇一样,一群流氓。”
“那我们就走嘛。”她靠着墙,“绵绵,我有点晕了。”
“好,”绵绵看她的脸色果然很不好,“你等下,我和领头的安妮打个招呼。”
珞诗看着绵绵踩着高跟鞋往包厢去,自己却是真的难受起来。往旁边的沙发一坐,脑袋越发地沉重起来。早知道,昨晚就不该去洗衣服了。这下生病了,去医院还要花钱
“汪小姐?”眼前这双进口黑皮鞋有点眼熟,“你怎么在这里?”
她昏沉沉地抬头,“哟,独沈先生,你好。”有时感冒发烧可能会带来一些副作用,比如幻听,幻视啥的。
“你怎么在这里?”他的声音很沉,目光很质疑。
“我,我被人拉人头来吃饭,”她鞋尖对在一起,一下下地顶着,“顺便联个谊。”
他的脸色一下就沉了,“联谊?”
联谊=集体相亲
她点头,本来不用和他多说什么的,可不知道怎么了话就是不受控制地说出来,“挺没意思的,又没好男人。所以正打算回去。”她还嘿嘿笑了一下。
“你又喝酒了?”脸红咚咚的,目光也没有焦距。
“没有,没有,这里的酒又贵又小杯,”她晃着脑袋, “我没有醉,我是有点感冒了。”
他左右看看,上前扶她,“这里不好打车,我送你回去。”
她赶紧摆手,“我有朋友的,我等她一起走。”
朋友?!
他眉头皱起来,小心思像螺狮尾巴一样卷了几卷,“这里风大,你先到我车上,我来等你朋友。”
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上了人家的车,坐在副驾驶座上头靠窗,摇摇欲坠。他系好安全带,听她闷闷地问了声。
“你朋友说自己走。”反正已经交待过服务生了,也不算是凭空消失。
她身上飘来淡淡的奶油一样甜腻的味道,他定定心神方向盘稳稳地转出。银色的车子像一抹流泄的月光一般滑出车道
废柴之生病
他的车停在她家楼下,往外看看那拥挤得一塌糊涂的道路。再想想阴暗的楼梯和饱含杀意的旧家具及自行车,立刻打消了送她回家的念头。
这里她蜷动了一下,小小声,“妈,不是我说的”声音很委屈。
他探手去摸摸她的额角,果然是发烧了
珞诗觉她每次生病都像是灵魂浮出身体去旅行一样,连做的梦都是一片空白。发烧感冒流鼻涕一齐上阵,她睡得极不舒服,反来覆去,却又不能醒来。半梦半醒间很是焦躁。
“起来,喝点水,”这是男人的声音,有些模糊,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她觉着的头被托起来,温热的水灌了进来,干燥的喉咙感觉一片凉爽。她舔舔唇,眼睛还是闭着的,手却很主动地抱上去,“爸爸,你回来了。”
手下的身子僵了僵,有点发烫。她的脸埋在男性气息浓重的布料里磨了几下,“诗诗没事的,爸爸早点休息。”
“把把药吃一下。”那个声音有点慌乱,紧接着什么东西被扫到地上去了。
她眼睛睁开一小眯眯,“老爸唔”。
眼前闪动的黑影迟滞了一下,接着她的头又被托起,几乎是粗暴地被塞入两片药,连水都喂得有些慌乱。她呛了两下,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鼻涕流了两大挂。
“唔唔”鼻子快被捏断了,老爸怎么这么用力?是不是她的鼻涕喷到他身上去了?
沉沉的睡意袭来,她顾不了其他,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当珞诗头昏脑胀地起床时,先是抱膝在床铺上坐了一会儿,等昏胀胀的脑袋不再晕了,这才起身。
待她起身时才注意到环境的陌生,八成是被绵绵带到她家了。早知道就不去贪嘴吃免费晚餐了,还给绵绵带来麻烦。也不知道昨晚她是怎么把自己带回家的?对了,好像昨晚她似乎还看到了那个独脚夔,难道是他帮忙的?
她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手机,看看时间是早上四点多些。再看看身上皱巴巴的制服,强撑着起来,打算留个字条然后先回家换套制服再去上班。待她把房门打开时,完全没有料到的情况发生了
“难道绵绵也住揽桂御庭?”她看着有点眼熟的装潢,再转头看看窗外景色,现在虽然天还没有亮但大概是能看清楚的。不对,绵绵说过她家是住在一个城东的一个新住宅小区。她的脑子马上清醒起来,全身的细胞都开始拉警报
她认识的住在揽桂御庭的人,毫无疑问只有一个。
一想到那张冷冷的,阴险的,斜眼看她涂手指的脸。她大汗小汗冷汗热汗全都出来了,感冒瞌睡虫也全被灭光了。她是怎么到他家的?难道是她病得发昏了死乞白赖地扒上他的车?不可能,她是生病不是喝醉。又或者自己是一头栽倒在他的车头,他不得已才带自己回来的?那绵绵呢?绵绵去哪儿了?
越想越感觉恐怖,那只独脚夔心眼黑黑,又小气又爱记仇,也不知道他怎么会把她带回来家来。想想这里是他的地盘,她腿都软了,先溜为妙!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电梯处,金色电梯门上倒映着她乎乎的影子。她眯眼找了找按键板,扳开按下。头顶上突然传了一声尖锐的警报鸣叫声,她被吓得尖叫一声一屁屁坐到地板上。
与此同时,这房子的主人也被吵醒了,从卧室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狼狈坐在地上、全身发软的落跑主席。
她一看到他,背马上僵直,紧紧地贴着大门,说话都不利索了,“我,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有做!真的什么都没做!”
他还有点睡眼朦胧,慢慢地走过来蹲下。眼睛和她在一个水平,探手过来摸摸她的额头,“还好,烧退了。”他的声音很低,像是从胸口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