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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书记,我错了,我认错,确实是我当时只知道服从上级,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的性质和后果,我做事确实欠考虑,我向您道歉。”刘先明愣了一下,随后就跟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其实公安局这个地方,就是个人压人的地方,素来都是人满为患,想要在这样的环境里出人头地,别说别的,只要能弄个实职正科科长当的人,都不是普通人,眼明心亮,聪明着呢。刘先明从陈庆才这一通看似暴怒的吼声却是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好像陈书记并不是在完全责骂自己,而是在有意识地“保护”自己。
“你知道个屁的错。记大过一次,党内严重警告处分,连续三年取消任何评先选优的资格。记住了,刘先明,看清楚形势,考虑好你自己以后的所作所为,这是你最后一次犯错,听到了没有?”陈庆才指着他的鼻子,再次怒吼道。
“是,书记!”刘先明一个立正,身体挺得笔直,敬了一个标准的警礼。望着陈庆才,其实他的眼神很复杂,有疑惑、有心虚、有惭愧、有汗颜,但更多的,是感激。
没错,就是感激,陈庆才这是在负起了自己应有的职责,保护着应该保护的干部。说起来,刘先明无论曾经是谁的班底,但论起业务水平来,的确是一把好手,多次立过二等功三等功,并且平素里名声还算不错,并没有什么劣迹,要不然,也不至于被提拔到现在的这个岗位上。要是按照刚才他受郑国梁的指使冲击基层分局这个罪名,最低限度他也是被一撸到底的命运,能不能留在公安队伍里都是个大问题了。
可是现在,陈庆才的处罚尽管严厉,但就实际效能来说,完全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听起来吓人,但并对未刘先明造伤筋动骨的打击,也真正起到了保护干部的目的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陈庆才能这样做,已经是法外开恩,给了他最大限度的宽容了。如果他还是个人的话,他还长了颗良心的话,那么,不管以前他是谁的班底,从现在开始,他就是陈庆才的班底了。
“滚吧,做好你自己的事情,交一份深刻的检查,并且,以后该怎样,你自己清楚。”陈庆才一挥手说道。
“是,书记!”刘先明狠狠地一点头,庄重地正了正自己的警帽,二话不说,直接向外便走。他是回去整理材料写报告去了。如果他真感念陈庆才的“不杀之恩”,那么,他就应该知道那份报告倒底怎么写——其实说穿了,那就是一份变相的对吴德民和郑国梁的指证。所以,他现在充当的角色也就是一个污点证人的角色了。
当然,如果他还是执迷不悟的话,恐怕这个能当证人的殊荣,就要易位了,而他也要被陈庆才彻底放弃一踩到底了。
“都散了吧,做好你们自己该做的事情。”陈庆才怒哼了一声,余怒未消地挥了挥手道,周围所有人如蒙大赦,立马散得不见踪影了,唯有一直在台阶上站着的林宇还有张欣然。
现在,张欣然都已经看傻掉了,老天爷,这位,就是市里的大官儿么?发起脾气来真可怕啊,好像天都要塌了,地都要陷了,纵然她武功超群,都已经是武道第一层筋骨境的高手了,可是面对着这可怕的官威,还是禁不住有一种滔天的威压感。
她突然间想起了一句话,好像是叫做,匹夫一怒,血溅十步。天子一怒,血流飘杵。陈庆才不是天子都已经这样了,如果是古代真正的天子,那要可怕到什么程度?
想一想,张欣然就有些不寒而栗。
此刻,整个分局院子里都没有人了——废话,谁现在还敢站在陈庆才面前等着这位气儿正不顺的大佬发脾气啊?
陈庆才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在理顺情绪,随后,令张欣然震惊的一幕,哦不,应该是令她惊骇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他突然间就换上了一副笑脸,像是小孩子见到了长辈一般,居然就向着一直站在拐角处的林宇满脸笑容地走了过来,走到面前,向着林宇咧嘴一乐,就喊了一声,“小叔。”
“啊”张欣然登时就懵了,还以这位政法委书记生气生过头儿结果脑袋不好使了,居然管林宇叫起小叔来了?还是她耳朵暂时有毛病,听错了?
只不过,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陈庆才就又转头向她咧嘴一乐,“嘿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就应该是我未来的表婶吧?表婶您好,我叫陈庆才。”
“我”张欣然一口气就没喘匀,大咳了起来。
我滴个妈呀,这啥情况?也震撼了吧?刚才那个还威风八面,不但当场开枪,还抓了这个训了那个的大官儿,现在居然又管她来叫表婶了。
张欣然一瞬间只觉得气不够用,脑袋有些缺氧,思考问题的速度都变慢了。
“咳咳,庆才,别闹,还没结婚呢。”林宇就在旁边轻咳了一声,瞪了他一眼。不过接下来却让张欣然又开始脑子有些不灵光了,只听林宇说道,“等结婚以后再叫就行了。现在先叫小姨吧。”
“难道,他,他真是这个市里的大官儿的什么,小叔?”张欣然心口突突直跳,这亲戚,也太硬实了吧?难道这小子那么有底气的样子,连市人大主任的儿子都敢揍,敢情,原本有这样一个大靠山啊
第八百章 :做好斗争的准备
“他和我确实有亲戚,不过一时半会儿的说不清楚,有时间咱们再说吧。”林宇就向张欣然笑了笑。说起来,这个问题他还确实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索性现在也就不说了,等一会儿再详细解释吧。
“嗯,你们先聊,我先出去打个电话。”张欣然心思玲珑剔透,就明白林宇是什么意思了,点了点头,转身就向着大门走了过去,同时拿出了电话,准备给老妈打个电话,告诉她自己晚上要和林宇回去吃——其实就算她不打这个电话,她老妈也早就准备好了,因为林宇之前早就打过电话了。要不然的话,林宇怎么可能知道她在书店,又怎么可能跟刘正杰硬碰硬干了一架。
当然,因为时间的关系,她还一直没来得及问林宇是怎么找自己的呢。
“啧啧,小叔,表婶可真是兰心蕙质啊,您的运气可真好,怎么遇到的美女个个都这么漂亮而且还聪明啊。”陈庆才望着张欣然远去的窈窕背影,嘴里就啧啧地赞个不停,看样子羡慕得都不行了。
“得了吧,莫富国的女儿也不差啊,你不也照样儿跟她离了么?还说我呢,其实你眼眶子更高。”林宇就笑着调侃道。
“啊?小叔,连这个你都知道?你可真是神通广大啊。”陈庆才故做惊诧地道,不过林宇仔细看过去,却看到了他的眼神深处掠过了一丝阴翳,明显是这个话题勾起了他的伤心事。
林宇也不说破,只是点头笑笑,随后脸色逐渐严肃了起来,“庆才,今天的事情,无论是国喜大哥还是你,做得都很好,对待这些个官僚、人。渣,就得这么处理,绝对不能有半点姑息。”
“能得到小叔的夸奖可真不容易啊。”陈庆才嬉皮笑脸地说道。如果让人看到堂堂的一个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居然在林宇面前是这样一副吊尔浪荡的样子,恐怕任何人都要跌破眼镜了。当然,现在还是没人看到这边的情况的,因为人人都怕陈黑脸发威,早就跑光了。
“我说正事儿呢,你严肃点儿。”林宇哭笑不得地道。
“是,小叔。”陈庆才立马敬了个标准的警礼道。
林宇摇了摇头,也不理会,皱起了眉头,突然间问道,“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政治斗争,甚至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从现在开始,就已经没有退路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他这句话似乎问得有些没头没脑,但陈庆才当然明白。
也不急于回答,而是掏出烟盒来,先孝敬了林宇一枝烟,打火点着,而后自己也点上一根,深吸了一口,缓缓吐了出来,“也不算突如其来,其实我早就看吴德民不顺眼了,他跟铭洲大哥是仇家,跟我也是仇家。如果,他能太太平平安安稳稳的,不招惹我们,我们也乐得跟他相安无事。毕竟,说句提高的话,楚海市的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我们这些领导干部顾全大局,不搞内斗,不进行内耗。但他非但要跟我们一直这样斗,并且他做的这些事情现在已经是违反了大局、违反了原则,甚至是违反了一个官员的cao守和底线,那就是不容于,也必须要狠狠地给他一个教训,甚至要将他直接干沉才行了。这样的人,不仅仅是官僚,更是为了一己之利不择手段的极端自我主义者,他这样的人,一旦当政,就算有再大的能力,也绝非老百姓之福。”
陈庆才鼻子里恶狠狠地蹿出了两管烟雾,冷哼不停地说道。此时此刻,那个杀伐决断的陈黑再次回归。
“好,我倒是真没看错人,也没白收了你这个徒弟兼侄子。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说了。搞政治斗争,我原本就是个外行,也给不了你们什么建议,一切就由你们自己来做吧。我现在所能做的,就是替你们扫平外围罢了,提供一些必要的外围帮助罢了。”林宇拍了拍陈庆才的肩膀说道,随后笑道,“当然,我可是不会替你们出手杀人的,体制内的事情,还是需要用体制内的办法进行解决。要不然,我这样的事情做得多了,可是对世俗秩序的一种极端挑战,国家和政府也不会容我的。更何况,杀人不是目的,因为杀一个,还会冒出来十个百个。只有通过惩诫,才能让更多的人害怕,不敢再去做这样的人,让社会的风气逐渐好起来,这才是最重要的。以杀止杀,只不过是不得已的极端办法罢了。”
“小叔,我明白您的意思。这些烂事当然不用您出手,否则的话,也太显得我们这些侄子没本事了。稍后我会跟铭洲大哥商量这件事情的,如果必要的话,还会跟赵伯伯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要动用更多的力量和关系,防患于未然。毕竟,这一次刘振东也上了吴德民的贼船,并且,我们这也是往死里罪刘振东那个老家伙了,双方必须要跟我们在这条线上磕个你死我活,刘振东的力量,还是不容小觑,更何况背后还有一个吴德民以及他们家族的势力。所以,我们也不会掉以轻心。”陈庆才就点头说道。
“好,剩下的事情你们就自己解决吧。当然,今天的事情纯属偶然,我可真不是有意为之。如果是给你们找麻烦了,我表示抱歉。”林宇拍拍他的肩膀,哈哈一笑道。
“晕,小叔,你这么说话可是在打我们的脸了。其实吧,您这哪里是给我们找麻烦?分明是在给我们创造立功的机会呢。这一次,刘正杰的案子破了,那可就是楚海市近年来的第一大要案,并且,还是刘振东的儿子啊,想不引起上级的关注都难喽。”陈庆才哈哈大笑道。
“你这小子,还真会说。好了,下午的时候让国喜大哥把那些受害人的资料传到我手机邮箱里,就是我手机号码,我去帮你们找找证人,让他们在关键时刻能够也敢于出声说话做证。”林宇就笑着说道。
“小叔就是小叔,想得实在太细了。有您出马,相信,这一次吴德民和刘振东那老家伙,想不败都难啊。”陈庆才小马屁拍得那叫一个叮当乱响。
“净扯这些没用的。行了,我走了。有时间一起吃饭。”林宇摇头一笑,转身走远了。
第八百零一章 :通窍的结果
望着林宇远去的背影,陈庆才脸色逐渐肃穆了下来,将烟蒂扔在地上死死地捻灭,随手就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赵铭洲的号码,响了几声之后,电话接通了。
“庆才,找我啥事?不知道我这几天忙着要结婚哪?你都不说来帮一下忙,真是。”赵铭洲在电话里带着兴奋激动的语气埋怨道。
“大哥,恐怕你的婚期要拖上几天了。”陈庆才半开玩笑半当真地道。
“你啥意思啊?”那边的赵铭洲就皱了皱眉头,明显听出陈庆才语气里的不对了。
“因为刚才发生了一些事情”陈庆才就将事情跟赵铭洲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嗯?居然有这样的事情?那个刘正杰呢?全都招了么?”那边的赵铭洲越听越怒,眉毛也越坚越高,居然有人还敢打自己表婶的主意,虽然表婶很多吧,但也不是那些烂人可以随便打主意的。并且,这个刘正杰还是刘振东的儿子,还犯下了那么多的罪行,简直已经超乎他的想像了,以他这样刚正不阿的官员,不愤怒才怪呢。
“基本上全招了,不过国喜局长还在审。你在哪里,我过去一趟,有些事情恐怕咱们要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了。”陈庆才压低声音说道。
“好,你过来吧,我就在萍萍,呃,是你嫂子家呢。”赵铭洲沉声说道。他是何等样的智慧,一瞬间,就已经想到了种种可能,包括“躺枪”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