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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柄?
赵自强也坐不住了,“啪”地一拍桌子,指着陈庆才道,“陈庆才,你不要血口喷人,更不要制造这种噱头转移视线。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
“证据?当然有很多,只不过,你敢让我拿出来么?”陈庆才冷冷一笑,举了举手上的手铐道。
“这件事情,纯粹是子乌虚有,你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更何况,就算是真的,也并不在这件关于你的违宪案件的调查之中,你不要试图转移话题,逃脱罪名。当然,在这里,我也向各位领导做一个保证,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并且确实涉及到了我的子女家人,那就请国家司法机关判处,我绝对没任何异议。下面,还是回归到正题上来,就你违宪的问题做出交待。”赵自强大义凛然地道。他经风历雨多少年,政治斗争中遇到的突发情况数不胜数,当然不至于慌了阵脚,巧妙地开始迂回过来,企图重新扳到正题上来。
“赵委员长,我倒是认为,您在这里进行的所谓的违宪调查,其实根本原因还是集中于某些皇亲国戚衙内二代对地方党委政府进行施压、煽动恶性**上,所以,如果不把这个原因弄清楚了,我想,再怎样的调查也是没有必要的,就如无根浮萍,同时,更有绕开要害问题而硬扣帽子打棍子的嫌疑。”陈庆才冷笑不停地说道。
此刻,一直微眯双目的子华书记就张开了眼睛,仔细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神光一闪,透露出了一丝对于陈庆才这种耿直不恶、直来直去性格的欣赏之意来。
“陈庆才,如果你还是党和国家的领导干部,那就请注意你的言行和态度,请注意你的操守和原则。我们现在开展的是违宪调查,而不是其他法律案件,你要配合我们的工作。还是刚才那句话,党员干部都有申诉和控告的权利,如果你对我不满,对最高人民权力机关对你的处理结果不满,你可以向上申诉,或者也可以到相关部门去控告,法律是公正的,不会对任何人进行偏袒,就算涉及到我也是一样。但现在,你必须要把你自己的问题交待清楚。”赵自强冷静下来说道,直接把这个问题的先行堵死了。要不然的话,再这么继续下去,根本就没有一个头儿啊。
“看起来你认为的问题跟我认为的问题核心并不是一回事,既然这样,我有权保持沉默,并行使我保留意见的权利。除非,能够让我们拿出证据,把这件事情的真正原委搞清楚,否则,我拒绝这场所谓的违宪调查。于我而言,这只不过就是一场乱扣帽子的闹剧。”陈庆才朗声说道。
“哗”现场再度炸开了,有愤怒者,有欣赏者,有冷眼旁观者,总之,各种眼神形形色色,不一而足。但子华书记望着他的眼神则是更亮了,这小子,真是一条勇往直前敢跟任何人掰脸子的好汉啊,这样的人,如果放在战争年代,那就是冲锋陷阵的一员猛将,放在官场之中,如果有高人指点的话,也绝对是一把政治斗争的好手与利刀啊。
“你”赵自强气坏了,自从坐在这个位置上之后,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样顶撞他,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庄重的场合,在这么多国家领导人面前,这小子还只是一个普通的落后地区地级市的副书记而已,他肺都快气炸了,可是偏就拿陈庆才无可奈何,至于他阴险地设下的那小圈套,人家根本就没钻,就是拿他孙子赵楚的事情来做这个章,也让他无可奈何。
“赵委员长,既然这个陈庆才这样不配合,那就再问问那个赵铭洲吧,相信,他是一市之长,应该有高度的政治觉悟。而像这样目无上级、不知分寸的莽撞之人,如果偏守一方成为当地主要官员,恐怕,也非百姓之福了。”徐委员长此刻终于说话了,尽管语气淡淡,却是透出一丝让人脊背生寒的寒意来。不过,他这一说话,无形中倒是为赵自强解了围了。也是的,如果按照陈庆才的这种咬着屎片子给根儿麻花都不换的犟劲儿,恐怕再怎么审也是审不出什么结果的了。
第一千六百三十章 :堂上激辩(上)
赵自强也正好就坡下驴,赶紧让人把陈庆才带了下去,随后,又将让赵铭洲带了上来。
第一次行政问责直接问到了陈庆才这个愣头青,胡搅一阵,把赵自强的思路完全打乱了,所以,这一次,他倒也学乖了,不敢再从这个角度给赵铭洲挖坑,而是换了一个思维,换了一种引导方式。
“赵铭洲,知道这一次为什么对你进行行政问责吗?”赵自强语气极为严厉地道,居高临下力争用气势压倒赵铭洲。刚才的那个陈庆才是一条昂藏八尺的威猛大汉,再加那副浑不吝的性格,赵自强也拿他没办法。但赵铭洲不同,赵铭洲斯儒,倒是很符合官场上的审美观,呃,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应该是一个很守规矩的人,所以,赵自强力争从气势上压倒他,让他先从心理上示怯,接下来就好办了。
“不知道。”谁知道赵铭洲是个典型的外柔内刚的性格,跟弹簧一样,越是压迫反弹就愈是强烈,所以,赵铭洲只是淡淡一笑,不卑不亢地道,让赵自强碰了一个软钉子。
“楚海的官怎么都这么一副臭脾气?都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赵自强心下暗骂道,咬了咬牙,继续严厉地问道,“既然你不知道,那好,我就提醒你一下,九月十三日楚海市的大规模恶性**,你是清楚的吧?”
“这个我知道。”赵铭洲点了点头,也让赵自强心下舒了口气,看起来,这小子应该是比较好对付一些了。
“好,那我问你,当时这个**的群众主体,都是哪些人?”赵自强选择了一个小角度的切口,开始准备用愚公移山的精神,一点儿点儿地挖开赵铭洲的心理防线,这也是温水煮青蛙的政策。
“主要是楚海市一些国有能源企业的一些员工。”赵铭洲直截了当地道,也让赵自强再松了口气,看起来,这个赵铭洲并不如表面上那样油滑,还是比较好对付,这不,已经纳入了他问责的节奏中来了么?!
“他们为什么要闹事?是因为你们的政策不公,还是因为你们楚海市政府处置某些事情不当?”赵自强问道。这个问话也是相当有技巧了,无形中就给出了赵铭洲两个似是而非的选择,变相地逼着赵铭洲就在他的两个答案中做出一个选择。
只可惜,赵铭洲并不会像他想像得那么笨,而是摇了摇头,“都不是。”
“那是什么原因?”赵自强心底下突地一跳,这小子,不会像陈庆才一样又要撒泼发浑吧?如果像陈庆才刚才那样矛头直指向他的话,那他可就尴尬了,也因此,这一次行政问责恐怕也就要不了了之了。
“这是出于深层次的体制机制原因所造成的,是因为新旧两种思想矛盾造成的,更是因为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渐深入,新生事情与旧有事物之间的碰撞造成的,也是因为我们楚海市支持新型能源产业发展而触及了某些既得利益集团的利益所造成的,归根结底,这并不是我们楚海市委市政府处置的原因,而是因为我们华夏即将来一场时代大变革而造成的短时间内的震荡。”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赵铭洲倒是并没有像陈庆才一般,直接就揪住赵自强的这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辫子不放,而是索性直接放开了话题,剑走中堂,直指这个现场所有的国家高层们不愿意直面触及的这个领域。
不过,对于赵自强来说,却是心头大喜过望,好小子,你想逞威风,想显摆,太好,这可是正中他的下怀,你赵铭洲越是能显摆,越是觉得你自己眼界宽广有深度,那你这就是自己给自己结绳套的找死了。
“哦?也就是说,你们楚海市委市政府是支持你们这个所谓的新型能源的发展喽?”赵自强哼了一声问道。
“当然,为什么不支持?这是于国于民都有利的事情,这是甚至能够促进时代变革发展的源动力,我们为什么不支持?我们不但支持,还要大力支持,并且,我们深以楚海市能够出现这样的企业而自豪骄傲。”赵铭洲站在那里,朗声说道。
从他进屋子开始,子华书记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他,一直看着他,当赵铭洲说出这些的时候,他的眼神就更亮了。
“赵铭洲,你以为,这是你们区区一个地级市的市委市政府所能思考的问题吗?这是关于国家大政方针的宏观大策略,你区区一个楚海市的市长,有什么资格去考虑这样的问题?在国家的顶层设计都没有具体计划出台的时候,你却公然支持这种能源企业的发展,这就是对国家政权的蔑视,你们这样的做法,会对经济秩序和市场秩序造成严重的冲击,你这就是违宪,刚才你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证据,你知道吗?”赵自强威风凛凛地一声怒喝,他苦苦等了这么长时间,等的就是赵铭洲的这番自掘坟墓的话。
“你住口。赵委员长,我不管你是哪一层面的国家级领导,我相信你终究听说过一句话,那就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况且,我还不是匹夫,我是堂堂的一市之长,我凭什么不能思考国家和民族未来的发展方向?凭什么不能去想这些问题?我相信在座的诸位领导,你们都是一步一个脚印从官场的最基层起步,然后一步步成长至今天的状态,其中,不光有你们辛勤的努力和汗水,更是因为你们有着远大的政治抱负和理想,最重要的,是你们同样从始至终都拥有着一颗兼济天下的爱国爱民之心,如果没有这颗心,没有这样的胸襟和理想,那你们也不可能拥有今天的位置。赵委员长,您这样说话,难道不怕就寒了天下间所有拥有政治理想和抱负的仁人志士之心吗?”赵铭洲指着赵自强一声怒喝道。
第一千六百三十一章 :堂上激辩(下)
“说得好。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如果在这个位置上尸位素餐,或者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整天浑浑噩噩地混日子,整天庸庸碌碌地只想着蝇营狗苟地升迁,想着怎样取悦上级,不唯实、不唯民、只唯上,整天绕着领导的兴奋点转,不考虑区域发展,不考虑天下大势,这样的官,不要也罢。”那边厢,紧挨着子华书记而坐的洪总理忍不住就是一声高喝,为赵铭洲叫好,这小子的这番话,太符合他的性格了,直接就指到了他的心里去。
某位伟人当年未入官场只是年幼之时就说出了为华之崛起而读书的话,当时的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这位少年,最终成长为了一代举世震惊的伟人,谁又敢说,他当年说出的话,是幼稚之语呢?!
“赵铭洲,我不用你在这里给我上课,我只问你,在国家没有明确的相关能源政策出台之前,你们就敢这样做,那就是公然违反国家政策,冲击全国能源市场,倒底,是谁给了你这样的权力,让你有胆子这样去做的?”赵自强被赵铭洲抓了他的语病这通大嘴巴扇得噼啪作响,脸上都红一阵白一阵的,定了定神,才咬牙继续问道。
“是良心,为官的良心。因为我能看到这种能源政策是利国利民的,是终究促进这个时代发展的,所以,我才会这样做。”赵铭洲哼了一声说道。
“良心?好,赵铭洲,我也无意于否定你是一位一心为民的好官,我也深为你高度的政治觉悟和强烈的事业心、责任心而感到欣慰,不过,犯了错误终究是犯了错误,这一点,你是否承认?”赵自强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刚才洪总理都公然为赵铭洲叫好了,他也不得不给洪总理一个面子,不能咄咄逼人得那么厉害,但该定的罪名还是要定的。一旦这个罪名坐实了,接下来,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所以,今天的这一次行政问责,一定要给他们定个罪名,让他们不得翻身,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不承认我犯了错误,如果有,但请赵委员长指出来,我错在了哪里?”赵铭洲淡淡一笑问道,眼神清亮地望着赵自强问道。
“你的错误就在于公然否定国家政策,在未经国家允许的情况就支持这种能源企业的发展,进而扰乱了市场,冲击了经济秩序,也让我们国家在国内国际都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境地。你口口声声说要从大局大势出发考虑问题,可依我看,你这只是狭隘的地方经济发展观,眼眶过低,境界过窄。”赵自强一口气给他扣上了好几顶的大帽子。如果论起来扣帽子、揪辫子、打棍子这种阴险的勾当,他绝对是一把好手。
“是么?那好,我倒是想问赵委员长几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就是,你认为,我们国家现在的农村统分双层经营的联产承包责任制,是不是成功的?是不是促进时代发展的?是不是符合我国基本国情的?”赵铭洲扬眉问道。
“这个是当然的。”赵自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