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的那些虽然很像危言耸听,可是沛锦知道那不是吓唬她,若是偏执的一意孤行,直接癌化毫不意外。
萧战在旁边听的皱了眉头,到最后连看宋医生的目光都有了敌意,就好像在透露着这样的信息——治不好你就是个无能的庸医。
宋医生为萧战服务近十年,这个男人的为人他很清楚,好脾气的也不辩驳。即使是大罗神仙的灵丹妙药,也需要病人的配合不是?
留下了一些针对性的胃药之后,宋医生和特护收拾东西离开。
沛锦跟着走向厨房:“我去把饭菜热一热。”
两个人安静的吃饭,夹杂着一些筷子碰触碗碟的轻响。冬日的夜来的很早,不过才六点半,落地飘窗外已是黑透了。
饭桌上的四菜一汤很是养眼,红绿黄白紫,颜色搭配的好看,吃起来也是清淡可口。
比起沛锦吃的津津有味,萧战着实有些食不下咽。
因为地域性的习惯,临海人的口味普遍偏重,萧战更是个中翘楚。麻辣酸咸,怎么刺激怎么来才是他的要求。此时偏生为了沛锦,那些嗜好统统不能搬上饭桌。
沛锦慢条斯理的吃着,眼角的余光瞥到对面那个男人板着一张臭脸,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戳着米饭,除了最开始吃了两口西兰花和芹菜,再没伸到盘子里。
实在忍不住想笑,那种看人出糗的快意,身心舒畅。
萧战很敏感的发觉了她的视线,一抬头,正好碰触到沛锦来不及收回的目光,里面的笑意正盛放,遮掩都不及。
“苏沛锦。”萧战索性放下筷子,拉长音一字一顿:“很好笑?”
“是,”别别扭扭的否认反倒显得欲盖弥彰,沛锦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没胃口?”
萧战索然,惯性的到口袋里摸烟。手指触到凉滑的烟壳才想起,宋医生说过,不要让沛锦吸二手烟。于是那手又空空的抽了出来,很不习惯的放在桌沿敲了几下:“你不是临海人?”
“不是。小时候住过几年,已经没印象了。”这个问题司徒云问过,此刻答案被沛锦一字不动的搬过来,回答的再真不过。
忍了这么多天,没有辣椒的日子真是憋屈的萧战寝食难安。
“我不吃这些东西,你该知道。”
“挑食不好。”沛锦一本正经的误解他的话:“书上说,每日要吃五种颜色的蔬菜才健康。”
“书上还说,”萧战看着她微眯起眼睛,那表情,像极了伺机而动的猎豹:“食色性也。你说对吗?”
沛锦不防他戳破自己的同时还来了这一出,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想要强作镇定都难,磕磕绊绊的:“要是不合胃口,那……要不我,重新,去烧两个菜好了。”该死!
腾的一下站起身,也不管萧战的反应,快步走向厨房,心率失了常。
萧战撑着额角看着她的背影,唇角的笑意慢慢扩大。
什么时候开始,他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喜欢安静的看着她的背影,故作坚强也好,狼狈不堪也好,优雅从容也好,脆弱疏离也好。那么多面的她,该死的,都要命的吸引着他。
厨房那边很快传出来爆锅的嘶啦声响,熟悉的麻辣香味跟着飘出来,沁入肺腑都觉得分外妥帖。
萧战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一道缝隙,冷风灌进来,跟着带进来早开腊梅的淡淡清香。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眼前这种平淡温馨的生活让他有一霎那的错觉。
曾经在很久以前,有一个爱笑爱撒娇的女孩子,抱着他的手臂说要嫁给他,为他烧饭洗衣,她做饭的时候他拖地,做一对寻常的烟火夫妻,只可惜——
“冰箱里只有鸡丁和豆腐~”沛锦端着菜出来,说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
萧战侧过脸,在窗外的墙壁上按熄半截香烟,随手关了窗户:“没关系。”
这样的萧战……
沛锦放下白瓷菜盘,心里不约而同的升起一种怪异的违和感。他们之间,像是相处多年默契平和的夫妻……
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弄的恶寒不止,连忙端起自己的饭碗继续清淡却寡味的饮食。
不远处那还冒着热气的麻辣鸡丁豆腐,红红白白油汪汪的,看着就是食指大动的节奏。
沛锦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强忍住要伸筷子的冲动,几口清空饭碗:“我吃饱了,你慢用。”
“坐下,陪我。”萧战尝了一口鸡丁,很快承认了这种味道,筷子定向在饭碗和唯一的菜之间移动。
闲坐着看人吃饭很无趣,沛锦有些恶趣味发作:“怎样?不比专业营养师水平差很多吧。”
“凑合,能吃。”萧战惜字如金,给出的评语言简意赅又让人恨的牙痒痒。
“说句实话会死吗?”沛锦不满的嘀咕。这种人就属于做了好事都落不得半个好评的腹黑毒舌。凑合能吃干嘛吃的那么欢?满满一盘子都见底了,说点好听的会股票大跌还是资产清盘?
萧战优雅的放下筷子,像是看到了她所想一般:“因为没得选。”
沛锦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站起身收拾:“多谢萧总给面子。”
萧战失笑。这样炸毛的小丫头模样,在苏沛锦身上真是罕见到离谱。或许是房间够暖,也或许是真被他气的够呛,几天前还青青白白一脸菜色的面容,这会儿竟然红扑扑的,粉嫩可爱。嗯?低下头的侧面,隐隐有了点婴儿肥的小下巴?真长肉了?
萧战大悦。没有什么比这更有成就感了,清瘦又有严重胃病的小丫头居然被他养的胖了些,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结果。
沛锦不知道他这些有的没的想法,磨磨蹭蹭的赖在厨房不想出来。只是再怎么龟速,本就简单的几个碗碟和灶具很快就清亮一新,宣告着不得不转回餐厅的现实。
萧战转去了客厅,电视机开着,停驻在著名的cctv1频道,此时正是国内大好形势一派欣欣向荣的报告钟点。
“挑部电影看?”萧战没看向她,遥控器却按到了收费的自选频道,一排花花绿绿刚下档不久的影片罗列整齐,如同等待检阅的士兵。
“不了。”沛锦努力做出再自然不过的表情:“有些累了,身上还有油烟味,先去冲洗一下,你慢慢看。”
萧战抬头,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微笑:“也好。”
汗毛刷的一下子炸了起来,沛锦嗅到不对劲的味道,连忙离开:“晚安。”不管怎么样,她进了房间反锁上门,打死都不再出来就对了。
这个样子,算是落荒而逃?
萧战伸展着长腿斜撑额角,这么灵慧之人,想必不用他多说。
想起仅有的那一次肌肤之亲,萧战的眸色慢慢变得幽暗下去,已有多日不曾纾解的身体顿时有了反应。
沛锦直到进了房间反锁上门,失常的心跳依旧没平复下来。
但愿只是自己的错觉……
虽然从住进来就有这种认知,不过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可是真到了这一刻,沛锦发现自己还是怯了。
好像回到了从前,没有阴谋没有算计没有步步为营,她只是他的单纯小丫头。不管有过多少次的身体狂欢,她在他的节节进逼下总是一如既往的溃不成军。
心里乱连带着没有泡澡的心情,草草冲洗了一下身体,裹着浴袍靠在床头看书。
看了足有十分钟,沛锦才惊愕的发现,自己手里拿的,是电视机的说明书。
石英钟滴滴答答的,很快就到了将近十点。
这个时间对于夜猫子是才刚刚开始的节奏,可是沛锦自认有颗暮年的心,早睡早起是她这几年来养成的习惯。
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沛锦打个哈欠关掉台灯躺下。
明天是周末,她要记得去超市买点必需品回来,萧战这个专制的脾气,连她要回家去拿点东西都不准——
房门传来细微的开锁声。沛锦一惊,慌乱的坐起重新打开台灯,一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定定的看着正在旋转的门把手。
门开处,萧战线条分明的面容映入眼帘,一半隐在黑暗中,带着些神秘的味道。
糟糕,她忘记他会有房门钥匙了。
煞风景是她专长。于是简洁的问话对答神一样的展开——
“有事?”
“嗯。”
“我要休息了。”
“嗯。”
“你也早点回去睡吧。”
“不。”
“萧战你到底要干嘛?”
“饿了。”
抗拒无果,某人被吃的很透彻,里里外外掘地三尺。
身体的欢愉来的那么强烈,沛锦在黑暗中犹如离了水的鱼,徒劳的扑腾着却越陷越深。
萧战对她身体的操控熟练自如,不过只是最初的排斥挣扎,很短的时间后,沛锦就是那个缴械投降的俘虏,在萧战节节进逼之下,城池失守一败涂地。
两人的身体无比契合,如同天生如此,又像是生命里短缺的那半个圆,一经寻到严丝缝合,从此密不可分……
萧战忍的久了,这一放开就有些顾忌不周,忘记了沛锦身子刚刚痊愈,痴缠着一晚上不肯罢休,足足做了四五次,沛锦在他怀里微泣着求饶,这才依依不舍的抽身而出。
一晌贪欢的结果,某位刚刚还大言不惭早睡早起的,睁开惺忪的睡眼就是十二点半,连午饭的点都过了。
沛锦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懵懂,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又下意识的想要坐起。
这样一动,身子的酸麻不适席卷着记忆回笼,倒是让她嘤咛一声重新倒了下去。同一时刻,萧战刚好推门而入,清清爽爽的气息扑面而来。
沛锦困窘万分,完全没有自主意识的将被子一直拉到下巴,遮蔽了个严严实实。
萧战看着她的小动作忍俊不禁:“不早了,起来吃东西吧。”
其实他真的只是好心,单纯的因为她的胃饿不得。可是听在沛锦的耳朵里却变了味,像是在笑话她的迟起和提醒昨夜的疯狂。
想要佯装镇定的表情慢慢被攻陷,绯红的颜色一路攀爬,攻城略地,从脸颊到鬓角到耳朵再到脖颈,烧到最后,整个人都热气腾腾的,感觉像是新出笼的大包子……
萧战的声音带着慵懒的性感:“起不来我抱你去餐厅还是拿来床上吃?”
两个人之间,化冰的势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塌下来,什么在悄然建立。是亲密无间十指相扣的从容?还是勿需言说尽可意会的相知?
“萧战,”沛锦低低的开口:“你当我是什么?”虽然事后这种话问起来极度愚蠢,可是她不得不问。
萧战伸手宠溺的顺下她的秀发,弯腰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沛锦,我当你是我的宝贝。”想要一生护在羽翼之下的宝贝,不仅仅是女人。
沛锦抬头看着他,不知道这答案是不是出乎她的意料。亮亮的眸子带着一点不解,微启的唇瓣毫不设防,若隐若现的露出星点的贝齿,那副样子,带着致命的诱惑。一如罂粟,美丽又危险,吸食会上瘾,戒断很难……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中午的时候,瞿铭早早打了招呼,非要到楼下新开的粤菜馆请客吃饭。
沛锦用脚趾头都猜得到,那个爱好八卦的家伙此举的用心在哪里,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十一点半,借着送文件的机会进去跟萧战请假,毫无意外的被大方批准,连打饭这样的事也不再刁难,直接吩咐章宏安排人送上来就行。
拎了包等电梯的功夫,沛锦无意的转头,看向那张空空如也的椅子。
司徒云,已经有好久没出现了。
最起码在这段时间她上班的时候,那个位置一直是空的。
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滋味。即使知道他一直是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是常事,可是这么久,足有一个礼拜还多——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瞿铭看到她,满脸写着兴奋,就差摇着一柄小红旗呐喊声声,昭告全天下她的意图所在。
看着那张不饰伪装青春洋溢的笑脸。蓦地就软了沛锦的心思。
一开始她确实以为不过是各取所需,那么对待功利心过重的女人,她本就不会负担什么利用的愧疚,只是现在看来,除了那点不值一哂的小八卦,瞿铭倒是真没什么借她上位的念头。
“这么迟,又被萧总拖岗?”瞿铭笑的精灵鬼怪,就差挤眉弄眼了。
沛锦坐到她对面,拿起桌上热腾腾的湿毛巾擦手:“是你早退。”
瞿铭吐吐舌头,只化了淡妆的小脸上不见妖娆,倒是显出几分社会新鲜人的清纯:“千万别告状呀,我可全指望这个月的奖金了。”
两个人都忍俊不禁笑成一团。
侍者拿着菜单过来询问点餐。
沛锦知道瞿铭家境不好,也没打算今天让她请客。随便点了三四样清淡的菜肴,要了一壶菊普。
粤菜馆的生意不太好,大中午的,宽敞明亮的大厅里只稀稀落落的坐了三两桌客人,看过去有些惨淡。
不过人少有人少的好处,就比如瞿铭可以问话问的肆无忌惮:“说来听听嘛,你们,嘿嘿,到哪步了?住到一起了?”
沛锦给她这样直白的问话弄的难以招架,心中也不习惯八卦这种个人隐私,只是被话语不期然带出那日早晨的旖旎温馨,脸上慢慢涂了胭脂。
瞿铭看的更兴奋了,半个身子都趴到了桌子上:“说嘛,我不会传到员工餐厅那里去的。”
沛锦给她的承诺说的哭笑不得:“瞿铭,你快变成小八婆了。”
“八婆就八婆,有什么了不起。”瞿铭笑嘻嘻的不以为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