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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那些都过去了,我会慢慢放下她试着重新开始。可是今天我才发现,那都是我的自欺欺人。沛锦,”萧战的声音带着一种决绝:“我必需得告诉你,这辈子仝惜颜在我心底永远不可磨灭的占据一席之地,如果你无法接受,那么……我放你离开。”
有泪水沿着唇角沁入口中,苦涩难当。沛锦十指交握,完全失去了回答的勇气。
萧战静静的站在她身后一步之遥,眼底有着无法言说的痛楚。
“萧战你还真够绝情的。”开口的声音带着些许的颤音,沛锦吸了吸鼻子强颜欢笑:“哈,不管不顾的拖着我陷进来,然后现在好心的说要放开我?你怎么不说你玩腻了要一脚踢开我更直接些?”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萧战表情不善,拉着她的胳膊,轻而易举的使之转过身面面相对。
“你就是这个意思!”沛锦难得无理取闹,固执己见的坚持:“你就是玩腻了要甩掉我!还要假装痴情的找借口——”
萧战气极,箍着她的腰拉近过来,低头就用力的封住了她语出伤人的唇瓣。
柔软的粉唇上有她咸涩的泪水,随着他的吮吸一点一滴的缠进他的内心,越勒越紧,绞到生疼。
稍稍分开唇瓣,萧战气息不稳:“我喜欢你,即使……”
这次换沛锦发了疯。纤弱的女人不管不顾的踮起脚尖,重新吻住他的薄唇,用力的,不顾一切的,带着撕咬的凶狠。没有章法的丁香小舌窜进去,疯了样的寻求他的缠绵。
萧战给她这样的胡乱冲撞弄的怜意大盛,手上放轻了力道,反过来接管了主控权辗转吮吸着她的香甜。
“我不管了……去他的自尊骄傲……你要记她一辈子就记着好了,反正你也说了那都是过去……”深吻带来的急喘和情绪的不稳,让沛锦这几句断断续续的话说的语无伦次,可是意思已经表达的再清楚不过。
刚刚阴郁的跟天气有一拼的心情一下子多云转晴,萧战忍不住弯了唇角:“沛锦……”
“要我,现在。”纤弱的女子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双眸明亮。语气坚定的不带一点瑟缩。
全身的血液被她的话引领着,直直往下身冲去。萧战抱起她清瘦绵软的身子放到料理台上,两个人一起都失了理智……
晚饭自然没吃成。
茄子辣椒滚了一地,西红柿压碎了,毁了两套衣服。
结束时已近深夜,还是萧战把手软脚软的沛锦抱去洗澡又塞进被子,然后去收拾混乱不堪的战场,顺带煮了一锅白粥。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日更,收尾。
☆、第 42 章
早上醒来的时候,沛锦很有些为自己昨晚的疯狂不好意思,不吭声的背对着萧战,心里又甜又苦。
萧战伸手把她捞进怀里:“等忙过这一阵子,就把婚事办了。”
沛锦没说话,脊背贴着他温暖结实的胸口,心生眷恋。
“对了,还有件事,昨晚光顾着,呵,”萧战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意犹未尽的喃喃:“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耳朵一下充了血,沛锦不适的想要挣开他的禁锢:“不早了,还要上班呢。”
萧战倒是想跟她胡闹厮混一会儿,只是眼下诸事未平,没想起也就算了,刚刚记起一件,却是不打算瞒她:“昨天下午陆谦茗过来找我了。”
正要起身穿衣的沛锦愣在了原地。
陆谦茗?谦扬的姐姐?
萧战细心的代她披上外衣:“殷莫离前些日子收购赫宇手脚没做干净,她对这件事起了疑,连带着陆谦扬的死因也有待商榷。”
沛锦手脚冰凉:“她找你做什么?”
萧战摸摸她的头发:“那个女人很厉害,请了私家侦探挖出不少东西。包括殷莫离雇了网络推手散播谣言,试图搞垮吴家和陆家。甚至宇胜和赫宇的那单合同,背后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少疑点都指向这是一个早有图谋的计划。陆谦茗以三分之一的股权交换,要和夔集团联手整垮宇胜。”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沛锦听到自己带着游离的声音。
“因为我信任你,”萧战将她的双手拢在掌心:“我不会瞒你任何事,也不会再用任何调查跟踪的手段。沛锦,你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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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茗的雷厉风行远比沛锦能想象到的要更快更直接。
坐在公司楼下的粤菜馆,甚至连位置都无比巧合——正是上一次她和瞿铭来吃饭的那张桌子。
“我以为可以不用跟苏小姐打交道,看来是我估算错误。”陆谦茗开门见山:“不管怎么说,你是谦扬喜欢的女人,我要知道真相这种要求不过分吧。”
陆谦茗的咄咄逼人让沛锦有点喘不上气:“谦扬的事情我很难过,可是很抱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陆谦茗看过去是个很精干的女人,眉眼间没有其弟的书卷气,倒是有着商场逐鹿多年的精明果断:“谦扬一向讨厌商场的尔虞我诈,我还道他转了性子……”提到英年早逝的弟弟,不可遏制的隐痛浮上女人的眼眸:“司机小李说,元宵节那天,你和他去了云泉会所,直到后半夜两点才出来。谦扬醉到人事不省,身上却没多大酒味。我要知道那天晚上的详细经过。”
“那天晚上……”沛锦有片刻的失神:“他说签了个很大的合作伙伴,你也知道他指的是宇胜。想要请我做他女伴去参加一场活动。”
“合众的欧总和联启的王总我已经拜访过了,”陆谦茗接过话头:“牌局散的很早,还不到十一点,那么之后的两个半小时,你们和殷莫离在一起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沛锦别开视线:“谦扬和殷莫离进了书房密谈,我一直在等他们结束。等到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醉了。”
陆谦茗显然不信:“苏小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肯说实话。可是殷莫离那种人渣,难道你还要代他隐瞒什么?”
“我没隐瞒什么。”沛锦咬着下唇迎上那双带着怒意的眸子:“我确实只知道这些。”
陆谦茗怒极反笑:“那么请问,我弟弟身上的脏病是不是那天晚上被传染上的呢?”
沛锦的心跳一下乱了节奏:“我不清楚。”
陆谦茗削薄的嘴唇颤抖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强行压下去:“我查过谦扬那段时间的所有行踪。试问一个腿上打着石膏的男人会去夜总会找小姐?这种纰漏简直让人笑掉大牙。苏小姐,我无意为难你,可是请你理解一位当姐姐的心情,我弟弟清清白白这么多年,我不会让他死的这么难看又不明不白。”
陆谦扬身上的疑点,只有那个晚上要命的两个小时。
想通了这一点,一直被陆谦茗压到无法呼吸的内心突然的放松下来。沛锦坦然的开口:“我很理解你,我也很想知道真相,还谦扬一个清白体面的名声。”
陆谦茗想不到沛锦嘴巴这么紧,当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毁了我弟弟那个女人我迟早找得到她,我会让她不得好死。”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僵持下去也没意义。陆谦茗招呼服务生过来买单:“陆家还没破落到任人揉捏的地步,谁想借我们上位都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我陆谦茗是睚眦必报的小人,水落石出那一天我会让那个隐在后面的凶手后悔生而为人。”
陆谦茗的狠话落在耳中,沛锦脸色没有多大的变化,礼貌的起身相送:“陆小姐,节哀。若有消息烦请告知,我当谦扬是至交好友,也希望他能够走的瞑目。”
陆谦茗刚一直在气头上,说的话完全没过多的考虑。何况眼前的女子不卑不亢,又是弟弟情根深种的那一个。这会儿听了她的话语,不由就弱了气势,沉沉的叹口气:“苏小姐别介意我刚才说话直,谦扬这一走……”清亮的声音一下就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沛锦眼睛也热了,勉强笑笑:“不会。如果背后真有黑手,你要相信我一样痛恨,并且乐于看到他的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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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急转直下的速度令人始料未及。
待到沛锦终于决定要提醒了一下那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注意陆谦茗时,那条单线联系的号码已经打不通了。
不好的预感随着渐快的心跳越来越强烈,一时间将沛锦逼到寝食难安的地步。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的邮箱接到了一段长达半小时的视频。
那是殷莫离给她的警告。下一次就不会是发到她的邮箱了……
随之而来的电话也彰显出了殷莫离的迫不及待。他已经等不及了。
省市政府迁址CBD那个最大项目已经进入了招投标的阶段,夔集团没有受到郑先生落马的牵连,夺标呼声还是最高的一个。
因此,沛锦被布置下来最紧要的任务就是一周内取得夔集团对该项目的标底。
这么大一个项目,如果宇胜得逞,那是咸鱼翻身。如果夔集团流标,元气大伤之余还会直接影响到股价的波动,后果如何谁都难以预料。
只是沛锦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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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文志国约下的饭局来的很快。
也是去的路上,萧战才挑明了告诉她,文志国是刚刚走马上任的新市长,几年前从贺震之那里转业后就去了北京。家里关系过硬,这几年来仕途一路顺畅,刚好趁着领导班子的大调整,下到地方来锻炼一下,若是再度离开,估计就要进上层了。
萧战说的言简意赅,沛锦听的却吃惊不小。原来司徒云不吭声不吭气的,帮萧战安排了这么不可撼动的后台。难怪他斩钉截铁的说没事。
市长呢。沛锦绞了手指望向窗外,心里的不舒服排山倒海。
从来都是官商勾结沆瀣一气,两任前的郭市长锒铛入狱,眼下这个文市长又会是什么好人?
约见的地方是一家很隐蔽的私家会所,据说每天只接待两拨客人。
肖秘书等在门外,远远的见了,快步过来伸手相握,脸上的客套不多一分不少一毫恰到好处:“萧先生很准时,老板也刚到,里面请吧。”
沛锦听了好笑。老板?这是什么称呼?
想了想又觉得很合适。毕竟很多场合文市长这样的称呼不能直接出口,叫先生又觉怪异生分,不如老板这样又妥帖又带着一点无言的亲近。
过了一道精致的石砌小拱桥,绕进飞檐翘角的回廊。这家会所的构造属于典型的苏州园林风格,一石一木都点缀的恰到好处,无言的述说着主人的痴迷其中。
进了包间,先是一个摆了双面绣照壁的小厅室,不算很大,二十平方的样子。绕过去赫然是一个圆形的月门,古色古香,垂下的珠帘被挽到两侧,松松的挂在金灿灿的如意钩上。文志国就站在正中的八仙桌旁,笑吟吟的望着他们进来的方向。
晚餐的氛围很好,轻松愉快。
萧战是一个很会把握节奏的男人,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什么时候该静静聆听。绝对不会呱噪的令人心生烦意或是干脆的冷场。
肖秘书一直没进来,沛锦权当自己是带嘴巴来吃饭的花瓶,适度的微笑加沉默寡言就是最好的姿态。
两个男人谈的兴起,不由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一开始是没喝酒的,文志国说喝茶,萧战没有任何异议。只是话到半途,越说越投机,从文志国在XX军区当兵一直说到转业,再然后又是国内经济大形势的剖析。沛锦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桌上就恰到好处的送来了一瓶五粮液。
散席的时候沛锦心里已经明白,文市长这层关系,萧战算是攀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3 章
出事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毁天灭地的态势。
从公司回家,右眼就一直不停的跳,心里也惴惴的,烦躁不安。
沛锦没心思弄饭,草草下了一碗面条填饱肚子,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倾盆而下的大雨心神不定。
她不是没考虑过,干脆告诉萧战这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身份。可是每每话到了嘴边,打了个囫囵圈又绕了回去。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萧战对仝惜颜的爱,至死不渝,所以即使知道她费尽心思给他下套,怕是也不会那么决绝的推开她。
可是,他们之间还会有未来吗?
在那场大火之后,在一切都不可逆转之后,在所有的事情已经进展到今天这一步——她还能自私的抛开一切只为自己的爱情而活吗?
她爱萧战,就像她说过的那样,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还是未来。可是那些加诸在她身上的伤,那些痛,那些不忍回忆的过往,能够同样轻易的被原谅吗?
他为了自己的前途,将自己亲手送上郭市长的床,就此一笔勾销权当自己失忆了吗?
她无辜死去的父母,就成了祭奠这份感情的牺牲品吗?
越想越乱,沛锦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大口下了肚,激动的心情稍稍平复了少许。
是的,苏沛锦的身份她已经厌烦到走不下去的地步,跟殷莫离的合作也因为陆谦扬的死亡而令她心生悔意决定反击。
手机突兀的响起来,将正在出神的沛锦吓了一大跳,半满的红酒猛的一晃,漾出的玫红酒液泼洒在她睡衣的前襟上,鲜血一样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