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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略微尴尬,晃了下手中的袋子:“这里面装的什么?”
“纸。”
“我是说你买这东西干嘛?又粗糙又难看。”袋里塞满了土黄色的纸,纸质粗劣,还可以看到上面的草木压痕。
“剪纸钱。”邱少泽顿了下,“鬼节不只有你要回国。……像你说的,我妈生前为了钱做了亏心事,我做儿子的不能让她死了还受穷。”
邱少泽的妈妈在安然家是不能提的禁忌,而他本人也不愿意多说。作为这场孽缘的始作俑者,安亦博则连那个和他一夜荒唐的女人的名字都没记住,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哀。
安然“哼”了声表达她的愤恨之情。
邱少泽竟叹了口气:“你不会明白的。没有钱的日子很难熬。”
“那也不能破坏人家家庭!”
这样的阴雨天,让邱少泽不自觉地回忆起了一些他准备永远忘记的场景。事到如今,他对他妈妈的印象已经比较模糊了,只恍惚记得他从幼儿园回那间狭小的出租房,她挣扎着起床给他做了晚饭,雨开始下,她的咳嗽声就一直没停,到雨停的时候,起晚了的他跑去埋怨她的懒惰,发现了她已经冷硬的尸体。
孤儿院里的窘迫日子他深恶痛绝,当安亦博出现时,他兴奋地全身发抖。来到这边,有着奢华的大房子,还有个漂亮的小姑娘会笑着叫他哥哥,多美好。不过美梦很快破碎,那小姑娘声嘶力竭地喊,恨不得他立马死掉。
不过,在这里,总比呆着国内好。起码,他可以享受着奢侈的生活,可以看到那个男人面对他时的窘愧……
“小然,你爸出轨一次是女方的错,那第二次,第三回呢,那该怪谁?”邱少泽轻声说。
安然如他所料开始发火:“我爸不会的,都怪你妈!
邱少泽毫无预兆地松了扣着安然腿弯的双手,险些把她摔下去。
“你干嘛?”
“你太沉了,滚下去。”
安然愤愤地松开手,摇晃地站着:“谁稀罕,要不是你求我,我才不让你背呢。”
谁知邱少泽踉跄着走了几步,一下子摔倒在地,胸脯剧烈起伏,他一手紧紧拽着衣襟,似乎很痛苦。
“你,你怎么了?”安然看他实在不对劲,忙过去要扶他起来。谁知邱少泽推开她,哆嗦着解下他背着的小包,掏出一个蓝色的小钢瓶。可他抽得太厉害,那小钢瓶从他手中滑落。
安然虽不是医科学生,却认得那个东西。那正是头几年前由安氏推出上市的便携式氧气瓶!
“你,你真有病啊!”安然急了,捡起氧气瓶就给他吸氧。
好一会儿,除了雨声,整个小巷子里就只剩邱少泽的粗喘声。直到他呼吸声渐渐平缓,安然还是不敢把氧气管松开,倒是邱少泽不耐烦地推开她的手:“放手,我的鼻子要被你戳透了。”
两人回到家都是一身的泥水,幸好廿红不在,安然偷偷溜回自己房间,洗了热水澡,换好衣服后去了邱少泽房里。
邱少泽刚洗完澡,只穿了条睡裤,正坐在床边擦头发。他好像知道安然会过来,擦完头发,径自去倒水,一口一口慢慢地喝。
安然一时懊恼,自己干什么这么多事要来找他,可是一想到她刚查到的那些个可怕后果,还是提醒他:“你这病有可能是哮喘,你还是赶紧去医院吧。”
邱少泽咽下一口水,脸上露出玩味的笑:“这里除了你,谁都知道我有这个病。”
安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邱少泽把水杯放到桌上,朝她走过去:“要不然你以为我每天背着氧气瓶干什么?你有什么目的,特意跑我房里来说这事,嘲笑我吗?”
安然拧起了眉:“我不过是不希望你悄无声息变成一具尸体,给我爸妈惹麻烦!”
“那真劳你费心了。慢走不送。”邱少泽指指房门,示意安然出去,“麻烦关上门,谢谢。”
安然再次认定,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才来这里找气受!
农历七月十五,是中国的鬼节,也称中元节。传说这一天,鬼门打开,阳间的亲人们或烧纸钱送祝福,或捧雏菊寄哀思,还有放河灯的,为游荡在外的鬼魂照亮回家的路。
这天晚上,S市的公墓里,南汐绝捧了一大束的雏菊来拜祭裴瑛。
他把花放在裴瑛墓前,轻轻摸了摸墓碑中间嵌着的裴瑛的照片,上面的女子神采飞扬,如今,早已化作了这一处潮湿泥土的一部分了。
“妈,你说我该怎么办?”他在墓前跪了下来。有些事情不查清楚,他寝食难安,可是,再深入下去,将不可避免地会伤害到她,这到底应不应该?
很轻微的一声“哈欠”,似乎是错觉。
南汐绝眯起了眼睛,墓前有些积留的灰烬,有些没烧完的黄纸从里面滚落出来。
“谁在那儿,出来。”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拍了拍身上,接着,从墓碑的阴暗处走出来一个人,瘦高个,长头发,膝盖上还粘了不少杂草。一阵风吹来,她哆嗦了下,又打了个喷嚏。
安然揉揉鼻子,低着头就是不看南汐绝,抱怨道:“冻死我了。”
安然坐上了南汐绝的车,被他带回了教师公寓。
她已经多年没来过了,惊讶地发现裴瑛的房子还是保持原样,水电供应一切正常,干干净净的。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进门后,南汐绝就挽起袖子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便有生姜的味道传来。安然四处摸摸看看,进了自己以前住过的那间小屋,又顺着那条长廊摸进了南汐绝的房间,床褥被子一应俱全,桌子上还放着南汐绝的笔记本。
是了,他每年都会来这里住几天。安然有些惆怅地摸着墙壁上的NBA海报,人都是善于遗忘的,一些我们会永记于心的东西也会逐渐被时间的长河冲刷的褪色、模糊。
不过几年的时间,裴瑛的面貌已经不是那么真切了。安然站在门口,望着在厨房里的南汐绝,她也不记得,当年那个温柔的南哥哥是个什么样了。短短数十日的恋情像是一场虚幻的梦,有些东西,早在裴瑛去世那年,就彻底变了味道。
南汐绝把熬好的姜茶分开,倒进两个碗里,“过来喝点,驱驱寒。”
安然去餐桌旁坐好,低头看着那一碗冒着热气的姜茶,“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努力控制,可还是丢脸地哽咽起来,“高兴了就搭理我,有事情又不说清楚。”
南汐绝端起自己的那碗喝了口:“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谢谢你来看望我妈妈,她会很高兴的。”
安然不甘心地咬着唇,“你能不能……”
“不能。”南汐绝说。
安然捧起碗喝了一大口,好烫好辣的姜茶,顺着喉管淌下去,难受死了!
她还要继续喝,南汐绝沉着脸夺过她手里的碗:“你想烫坏你的舌头吗?”
安然红着眼睛瞪他:“你凭什么管我!”
南汐绝渐渐移开目光,握紧了手,他到底在做什么?然而,他的退却让安然分外心痛,她抱住他的胳膊,哀求道:“你非得要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猜测放弃我吗?我……我那天说的是气话,我不要分手,不要了……”
有那么一瞬,安然以为他要推开她,可他却把她揽进了自己怀里。
安然用力地去回应他的吻,他每一个抚摸的动作。他剥下她的衣裙,明亮的灯光下,少女仍旧稚嫩的身体裸呈在他眼前,白皙中透着情动的粉,他忍不住把她圈得更紧,炙热的吻愈发放肆地辗转在她身体上,“小然,说停。”
她却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娇嫩的胸脯上。
安然放在餐桌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是短信提示。
然而,此时的任何一种外界的打扰都能很轻易地让南汐绝再次放手,她搂紧他,主动去吻他,将身体更紧地依偎向他。
她的手机再次响起,清新的乡村民谣。“别管它!”安然有些着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干急些什么,总觉得,抓不住这样一次机会,她将会和南汐绝越离越远,她想要肌肤相亲、缱绻缠绵,想要他带着她品尝男女间最亲密而隐匿的□。
南汐绝终究放开她,覆在她胸^乳上的手移至腰后,他拦腰扶着她坐在他腿上,用空出来的手去够手机。
安然将额头抵靠上他宽阔的肩膀,不敢去看他。她已是身^无寸^缕,而他衣衫依旧完整。
“喂,……是我。”南汐绝接起了电话。是邱少泽,安然猛地想起来,这次她是和邱少泽一班航班回的国,分开前,他很难得的说16号早晨一起走,并且去买好了机票。一遇到南汐绝,她就把这事全都忘了。
“我明天下午的飞机,她跟我一起走,嗯,再见。”挂了电话,南汐绝轻轻叹了口气,横抱起安然向浴室走去。
“有热水,先洗个澡吧。”南汐绝放下她,眼眸低垂,一直没再看她,快步走了出去。安然在尴尬而沮丧的情绪包围中迈进了浴池。
热水很快蓄满整个浴池。
仔细闻闻身上,因为在裴瑛墓前呆了一整天,滚了一身的泥土味。矩形的浴池躺下去正适合。安然不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还可以把这里当游泳池,双手双脚地爬来爬去,扑腾着玩水。有时候和裴瑛一起洗澡,她还会好奇地爬到她身上,伸爪子去摸她丰满的咪^咪,一副嘴馋样,总是惹得裴瑛哭笑不得。
现在想想,以前的南汐绝真有点奶爸风范。洗完澡都是他早早地备好大浴巾,展开将她整个裹进去,再抱回房。她在里面泡得久了,双手都皱皱的,就会使上劲地往他身上抹一抹。
她洗完澡,简单吹了吹头发,拿起挂在架子上的浴巾裹住自己,打开门,发现门口已经被南汐绝体贴地放上了双凉拖。而他本人也刚擦着头发从裴瑛卧室里的小卫生间里出来。
裴瑛本着保护女性身体的宗旨,每次泡完澡就会跑去她自己屋里用淋浴再冲洗一遍,并且禁止安然和南汐绝共浴。这曾经让小安然很不理解,也让南汐绝脸红懊恼了好一阵子。
“邱少泽先回去了。明天你跟我一起走,今晚先住这儿吧。”南汐绝说完便进了自己的屋,随手关上了门,安然甚至听到了锁落下的声响。
安然畅通无阻地从阳台上进了南汐绝的屋,他正靠坐在床头出神,看到她鼓着腮帮子站在了他的床边,自嘲地笑笑:“我忘了还有后门。”
安然爬上床,躺到他身边,闷声道:“我跟你一起睡。”
她仍旧只裹着那条浴巾,随时有松散开的危险,南汐绝往床里边挪了挪:“去把你的衣服穿上。”
安然睁着眼睛看天花板,使劲咬了咬下唇,终于做出决定,坐起来“啪”的拍灭了他床头柜上的台灯。整个屋里顿时被黑暗笼罩。
隔着身上的薄毛毯,南汐绝清晰地感触到,压在他身上的安然已经丢掉了她的浴巾。她捧住了他的脸,亲吻他,主动把软滑的舌头探进他口中。
半晌,她气喘吁吁地抬头,扶着他的肩撑起身子,“你要不要我?”看他只是沉默,她趴下来,曲起膝盖,用内侧去蹭他腹下,刚挨上去便吓了一跳。
南汐绝喉结滚动了下,声音有些变调:“谁教你的这些?”
安然手有些哆嗦,还是大着胆子往下,握住了那一处的坚硬。平时和燕子挤在一处,两人看了不少欧美的“野兽戏”,燕子的性经验较多,她曾经声情并茂地给安然讲述这个事,并且抨击她的历任男友不行,她从来没得到过高^潮!真到了自己,她实在是想逃走。
南汐绝正想把她推开,准备把她丢回自己的屋,她却松开了手,浑身颤抖着掀开毛毯钻了进来,只抱着他,许久没再动弹。
隔着毛毯,他摸摸她的脑袋。
她躺得靠下,毛茸茸的脑袋挨着他的胸膛。她动了动,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贴着他,脸颊紧挨着,可以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他从来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年少时期怨恨过不能守护裴瑛的南靖,之后又恨过自己无能。他心中一向存着鸿鹄之志,可他知道,真正强大崛起,必定会将安氏,甚至南家踩到脚下,他才能站得更稳。
大家族中的黑暗龌龊事他见得多了,只是他不确定,等到他走到那一步,会不会亲手创造一个更黑暗的世界。
身边的少女纯洁而美好,让他无法掩饰身体上的冲动。
湿热的液体沾到他身上,安然在小声地抽泣。
她还是懵懂的,他却一再让她伤心难过。想到此,南汐绝愈发温柔地顺着她的头发,仿佛这样,就可以让她平和下来。
她逐渐安静下来,他却被欲^望灼烧的难以忍受。有些气愤她就敢这样光溜溜地躺过来,更多的是想继续在客厅里的事情。
他突然将毛毯拉过头顶,翻身将安然压在身下,先不管其他的,就只是抱一抱,亲一亲吧。
两人闷在毛毯下,呼吸相对,唇舌纠缠着交换着各自的唾液。安然尽力地展开身体,缠紧,迎合。
他吮吻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啧啧有声,每一下都伴着刺痛,他用牙齿啃咬着她娇嫩的花^蕾。她四肢缠着他精壮的身体,两人最隐秘的地方紧紧相贴,他诧异于她的湿润与温暖,她为他的硬热硕大而颤抖。
他开始控制不住地小幅度动作,一手托着她光裸的背往自己怀里挤压,她开始喊痛,他无耻地欺骗她,哑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