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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臂去碰烟灰缸,弹去那一小截烟灰,却发现安然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望着他。
他随即掐灭了烟,“熏着你了吧,抱歉。”
安然抱着被子蹭蹭蹭到他身边,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他向后挪点斜坐过来,方便她将脑袋枕上他的腿。
“喝不喝水?”南汐绝顺了顺她凌乱的长发。安然的头发特别好,发质柔软黑亮,垂顺柔滑,没有一点分叉。他的手指摩擦过她的头皮,令她整个放松下来。
她舒服地叹一口气,摇摇头:“不渴。”
四周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二人的呼吸声,安然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抬手去摸他高挺的鼻梁,咧着嘴直笑。
南汐绝见她笑得傻乎乎的,形态娇憨,唇边泛起温柔的笑。安然被这样温馨的氛围感染,嘟着唇道:“亲亲。”
他低头,轻轻吻她。唇瓣相贴,柔柔磨蹭,细细吮过,情意缱绻。
等到南汐绝脱掉衣服也上了床,关掉灯,于黑暗里窝在他身边的安然满心满意的踏实感。
“刚才你在想什么?”
她听到南汐绝叹了口气,说:“想……你该学点防身术之类的。”
“没兴趣。”
“没兴趣?”南汐绝又去碰她的腰,“这种事不能再有下一次!”
安然心虚,还在嘴硬,“那只是意外。”
南汐绝不睬她,兀自做了决定:“就这样。每周二下午我有时间,带你去学点功夫防身。”他不容她反驳,“我亲自教你。”
他亲自教?安然把张开的嘴巴又闭上了。
南汐绝犹在自言自语:“什么时候你能把我撂倒,那基本就没人能近你的身了。”
安然打断他:“你那天说爱我,是真的?”
南汐绝一下没声了。黑暗里安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却是转过身去成了背对她卧躺的姿势。
等了半天他都没再说话,安然不甘心地扒拉他,“我知道你没睡。你再说一遍好不好?我想听。”
南汐绝有些气闷,那简直是他最失败的告白,也是唯一的一次。之后不见她,他感觉自己成了她手中玩腻了被抛弃的玩具,甚凄凉。
安然又在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对你乱发脾气了。”
南汐绝握住了她的手牵过来贴上他的心口处。
19去留
事实证明,由南汐绝亲自教安然学习防身术,是他所做的一个重大错误决定。
安然一见他就想往他怀里靠,又倚又蹭的,软得好似没有骨头。头一回教她,对于南汐绝摸上她胸脯的手,她不但没有打掉,反而挺了胸往他手里送。
南汐绝教给她的一些个攻击男子身体薄弱部位的动作,她倒是比划着学得有木有样,模拟实战的时候,她就畏手畏脚地不敢大动作。他板着脸训她的不专心,她倒是义正言辞,万一不小心踢坏了他那里怎么办?
手把手地教难免有身体接触,两人到最后总是滚到一起去了。在南家的私人健身房里、更衣室里,他们玩得疯狂。几次三番后,南汐绝终于决定放弃他亲自教授的计划。
彼时他们刚做完,正相拥着坐在车里的后座位上。安然身上盖着他的风衣,蜷缩着身体挨着他,长发被汗水打湿,分成一缕一缕的,一只手还在不老实地在他胸膛上点点划划。
他捏住她的手,说:“下次给你换个师傅。”
安然想了下,被他教,除了要被摔来摔去,之后还要被他折来折去的欺负,倒不如换个人教,便乖乖地点头,问:“要谁教?我可不要陆若。”
“嗯,”南汐绝点头赞同,“陆若那小子下手没轻没重的。君如呢?”
“不要他!”安然斩钉截铁地否决。南宫君如目前已经超过邱少泽成为她心目中的渣男排行榜第二。“他不光欺负燕子,还杀了人。我讨厌他。”
南汐绝拍拍她的脑袋,“那种情况,换做是我,也不会留他们。”
安然鼓起了腮帮子,咬咬唇,问道:“不说他杀人的事情,你不觉得他很差劲吗?弄大了张妍的肚子现在又不要她了,亏他还整天表现出有多爱张妍。你别替他说好话,我那天去超市看到张妍了,她在自己买东西,她说她已经和南宫禽兽分手了,下周的机票回中国!哪有这样的……”
她愤愤不平,南汐绝捏捏鼓起的脸,“不分手,燕子痛苦;分手,是祸害了张妍。你让他怎么办?”
安然张张嘴巴,又闭上了。她哼了声重新趴回他身上,说到底,她心里还是向着燕子。这两周燕子由南宫君如陪着去了南部的疗养院做精神康复治疗,从传来的消息看是恢复的还不错。想起燕子的事情,她也觉得纠结万分。
她趴在他腿上,屁股翘着,随着她动来动去的动作一扭一扭的,看得南汐绝眼热,扯了她身上披的衣服,抚摸上她的臀,“你休息好了吧?”
“还没……”她抗议,人已被他摆弄好。他满满地挤占进来,无耻地说:“又不让你动。”
“纵欲过度!”南宫燕回来上课后,见到安然的头一面便爽快的下了结论。
安然捂着脸在走廊里的凳子上坐下来,揉揉眼底:“黑眼圈还这么明显?我早晨起来用热毛巾敷了快一个小时了。”
这两天天气回暖,秋高气爽,坐在走廊里吹吹风,实在是惬意。南宫燕也在她身边坐下来,抬头看看廊檐下的一角蓝色天空,发出一声叹息:“今天是张妍回去的日子。”
安然坐直了身子,手臂穿过燕子的臂弯挽住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南宫燕垂了头,未束起的长发落下,遮住了半边脸,“这两周就只有我和他在一起,感觉却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好。”她抬起头看向安然,眼眶红红的,“跟他在一块,怎么都觉得不对,他任我折腾了好几天,到后来,我看到他就烦躁,甚至就想离得远远的再也见不着他。……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还爱他?这种感觉真可怕。”
她今天没化妆,一张小脸白皙素净。连着住院,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下巴尖尖的跟锥子样,越发衬得一张脸瘦削。
安然抬腿,勾着她的脚踝左右地晃,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南宫燕吐出口气,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告诫安然:“对着南汐绝你别那么好说话,他要你就给啊?他身强体壮的,你还没长成呢,不能什么都听他的。”
安然一下子窘迫了,支支吾吾着,“……我也没觉得……难受什么的。”
南宫燕狠狠剜她一眼:“德行!?来日方长,被他玩松了你哭都来不及!”
安然无奈地望天,比黄比暴力,谁都不敌南宫燕!
C州的国际机场上,张妍做着登机前的最后检查,确定所有的东西都带好了,便去换了登机牌。
她排着队,渐渐到了检票口,却迟迟不肯将手里的登机牌交出去。她只是,不甘心。
她一向相信,付出便有回报。小时候家里再穷,她也没有气馁过。自己有手有脚,总不会饿死。之后上了大学,她成绩照样优异,利用空闲时间打工赚的钱加上奖学金足够养活自己,而家里条件也一天比一天好。直到她拿到公费留学的名额,家里还给了她丰厚的生活费。
可这头一次,让她如此有挫败感。这世上,什么都可以争,唯独感情不能。她不怕南宫家长辈的威胁,决定和他好好在一起生活,为的只是他那一颗心。如今这唯一的顾虑都不在了,她确实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了。
就这么回去了,然后呢?她轻轻抚摸着已经隆起的腹部,在这里她不敢轻易打胎,已经和南宫老爷子说好,回国后就把孩子流掉。她也不该继续留着它,去掉它,以她的条件,完全可以再找另一个男人……
“小姐?”她迟迟不动,检票员微笑着提醒她。后面排队的人已经在催促她。
张妍觉得脑袋发空,他们都在赶她走,认为她不属于这里?
她失魂落魄地丢掉了登机牌、旅客联,只捏着张身份证从队伍里走出。
她俯身干呕,有机场人员走过来关切地询问。“我没事……谢谢。”她用纸巾擦着嘴角,腹部猛地抽搐了下,疼得她还没直起腰便又捂着肚子蹲了下来。
她咬得嘴唇都出了血,眼泪成串地往下掉。有双手扶住了她的肩,随即便被那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说:“这是头一回见你哭。”
比起燕子和安然的肆意妄为,张妍一直是含蓄内敛的,不卑不亢,却有股犟劲儿,什么事都做得很合理。独立的,甚至让人心疼。这是他从未接触过的一种女子,什么时候都是乐观的,包容体谅着周围的人,却又有自己的原则与坚持。
就算得知他做过那般的禽兽事,她也没有哭闹,只是冷静地和他谈了分手,近乎冷酷地通知他,这孩子她不打算留了。他知他对不住她,可看她那样,心里不是不怨。可他已经伤害了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谈孩子的问题?
他来,只是想远远地看着她,只怕她这一走,就不会回来了。
张妍看向抱着她的南宫君如,问:“你怎么来了?”
南宫君如拭去她脸上的泪珠:“……还走吗?”
她回抱住他,泣不成声:“不走了,我不走了!”
20端倪
自从和蔡总签订合约,南汐绝解决了资金链的问题,他在开发区买的那块地近期价格翻了几番,最终以高出原价近十倍的价格全部卖出,大赚了一笔。
他特意把支票拿给安然看,语气中透着骄傲和喜悦:“总算不用紧巴巴的过日子了。”
安然认真地数了好几遍那一排整齐的零,吁了口气:“好多钱!”
南汐绝揽住她,温柔道:“过两天我要去趟法国,想要什么礼物?”
安然把支票放回他钱夹里,听他说又要出远门,“又要出远门,我都快放寒假了……欧洲那边不是陆若在跑吗?”
南汐绝叹了口气,抬手捏捏额角:“陆若才气是有,就那个性子愁人。他最近感情不顺,把气撒到工作上,我得亲自去看看。”
“他还有感情不顺的时候?”安然从他怀里坐起身,帮他扣好他衬衣的扣子,一直扣到领口,“我看他在哪里都玩得挺欢乐的。”
南汐绝整整衣领,又解开一颗扣子,“说不定是真动了心,……扣这么紧做什么?”
安然不乐意了,“天这么冷露这么多!你是故意的吧?”
南汐绝无辜地看着她。安然气哼哼道:“今天玛莎还跑过来问你是不是单身。”
“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单身一辈子也不会看上她!”安然酸溜溜地说,“她还问你有没有胸毛。我才不告诉她!”她色色地摸上他的胸口,“还好是光溜溜的,要不一啃一嘴毛多煞风景。”
南汐绝被她的话逗得忍俊不禁,弹了下她的鼻头。
期末考试后,安然和南宫燕都去找了兼职。燕子去了C大附属医院,跟了位学姐做助理,安然拒绝了廿红让她去安氏的提议,她想起安氏里那群无趣的半老头子就头疼。她缠着安亦博给她在华盛安排了份工作。
廿红对此很不满意,“华盛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想打工去哪里不行?”
安然正向安亦博打听工作性质,她不在乎什么工作,只要是可以随意进出客房的就行。她心里打着小九九,安亦博的娱乐活动主要在华盛,他要是敢在那里开房,安然就能查到。一是为了监视他,二也便于搜集他不忠的证据。他若是再对不起廿红,安然就决定把一切告诉廿红,让她和安亦博离婚。
廿红看父女俩凑一处亲密地说话,便去厨房泡了壶茶,弄了几块安然喜欢吃的小点心端出来。
外头已经全黑了下来,越发衬得屋里温暖明亮。天气一冷,客厅里的小壁炉就早早点了起来。那还是安然小时候闹着非要装上去的。那时候安亦博给她讲解,有暖气就没必要要壁炉了,安然却死脑筋地认为没有壁炉和烟囱,圣诞老人就没法爬进来送礼物,最终拗不过她,特意找人安了个。
廿红在安亦博身边坐下,帮他捏揉肩膀。安亦博回头看她,眼里都是温柔。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还是这么让人心动的男人。廿红不由挽住他,靠在他身边,一起陪着女儿说话。
安然注意着自己父母的动作,鼻头发酸。如果真像双眼看到的这样,就好了。
晚归的邱少泽推开客厅的门,带进来一阵凉气。
安然看到他正在拍打着身上的雪花,诧异地问:“下雪了?”
“嗯。”邱少泽搓着双手走到壁炉前靠手,“刚开始,还不是很大。”
安然兴冲冲地跑到窗户前,哈了口气喷在玻璃上,拿袖子使劲擦擦。院子的草坪已经覆了白白的一层。“今年的雪来得真早。”
“嗯。”给自己倒了杯热茶,邱少泽捧着杯子踱到她身边来,和她站在一处往外看,“好像这两天还有大雪。”
“哦。”安然看着窗外,不免惆怅。又到这个时候了,瑛姑姑当年离开时,便是大雪纷飞。本来那该是很美好的一个冬天的……
注意到安然的家居服帽子翻了过来,邱少泽随手把他捧着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