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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悦伊兮伊不归-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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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安然和邱少泽吵架,廿红也会象征性地训她两句,但不可否认的是,安然对他的敌对态度让廿红很窝心。

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她去过邱少泽的房间,发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是儿童时的邱少泽和另一个年轻的女人,虽然衣着朴素,眉目间却有几分灵动。而那时候的邱少泽,简直和她见过的安亦博小时候照片一模一样!嫉妒和愤怒使得她把那张照片撕得粉碎,却无意中从摆放在桌上的镜子里瞧见了自己扭曲的面容,丑且恐怖。

她几乎是张皇失措地把碎裂的照片丢回了抽屉里。她也曾年轻过,善良且单纯,那时候瑛子总是称呼她为“娇柔的小白兔”,现如今,她成了怎样的一个女人?被安亦博的背叛折磨的面目全非,她有多爱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便有多么恨他!

安然一直睁着眼睛不敢闭上,直到邱少泽被从急诊室里推出来。还未等她放下一颗心,便见他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医生,怎么回事?他还没好吗?”安然拦住邱少泽的主治医生着急地问道。

医生摇摇头,眉头紧皱,“他着了凉,肩部受损,最重要的是,他的哮喘又犯了,危险。”

“他两年前也犯过,他会没事的,是吧?”安然不敢去看医生的脸色,急切地说,“我去取钱,求你们一定要治好他。”

医生严肃道:“从一位医生的职业道德角度,我也会尽全力救治他,不是钱不钱的问题。邱的状况一直不好,他还小的时候你爸爸带他全面检查过,他这种属于遗传,他很可能会像他母亲那般……”

“他不会的。”安然坚定地说,“我去取钱,等一等,我马上回来。”

安然搭车去了南汐绝的公寓。她急匆匆地跑上楼,打开门,直接冲进了卧室,手忙脚乱地翻找起来。

她记得,南汐绝曾要给她一张宝蓝色的银行卡,说是里面有着他的全部资产。算作是聘礼。

安然在她放在这里的首饰盒里找到了卡,她激动地将它放进口袋里,转身想走,却愣住了。

南汐绝正坐在门后的角落里,身上的白衬衣皱巴巴的。见安然终于意识到他的存在,他扶着墙站起来,“终于看到我了?”

安然闷着头往外冲,“我现在没空。”

南汐绝将她拦下,声音嘶哑:“小然,不是我。”

“什么不是你?”安然抬头看着他,近距离观看,才发现他好像瘦了一大圈,他光着脚,衬衣扣子都被拉扯掉了,脖子上还有几道手指的抓痕,再次让她想起在办公室看到的情形。她左右走不出去,索性捞过床上的枕头使劲往他身上砸,“什么不是你,啊?是背着我招妓的不是你,还是从邱少泽手里拿走我家资料的不是你?不是你委托的南宫家跟踪我爸拍得那些照片?不是你出了事就玩消失不见我?!”

她一下一下砸得很重,南汐绝不避不躲,任她踢打。安然的眼泪“哗哗”得流,“你到底哪里值得我爱,哪里值得我依靠?邱少泽为了我都快死了,你他妈连个屁都没有!”

南汐绝沉默不语。安亦博所有的罪证都是他搜集到的,照片是他委托南宫家跟踪拍摄的,和其他女人上床也是他做的,在她最艰难的时刻乌龟样地缩在这里无能为力的也是他!

安然打够了,把枕头丢到一边,猛地抱住了他,“为什么连你也不要我?我哪里不够好?你真这么恨我们家,为什么还要对我好,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伤害我?”

南汐绝紧紧地拦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头发摩挲,“……对不起……。”

安然推开他,“我先走了,邱少泽还等着钱救命。”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一点,“我爸爸的确不是好人,他现在在监狱里无法出来,你应该满意了吧。”她摸出那张卡,“分手费,我拿走了。”

分手费三个字犹如把利剑捅进南汐绝的心窝里,他握住她的肩,“小然,你听我说……”他的目光落到她领口处,渐渐冷冽,抬手拨开,看到了那里的痕迹,“你又让他碰你!”

“放手!”安然把衣服拢住,羞愤且难堪,垂了眼不敢去看他。

她躲闪的态度挑起了南汐绝的怒火,他“砰”地一声踢上门,冷声道:“留下来陪我。”

“你做梦!”安然要走,被他搂住了腰推倒在了床上。

他强势的态度让安然挣扎地更甚,面对着他,她简直像个纸糊的。几下就被他剥得光光的。

南汐绝用力地吻她、吮她,抱着她,嗅着她熟悉的体香,竟然让他暂时忘记了那种可怕的渴望。他不顾她的反对分开她的双腿,甚至没有任何的前戏,便挺腰进入。

他几乎是强挤占进来,安然那里干涩无比,他动了几下便磨得她生疼生疼。

他这么蛮横地充实着她的身体,安然咬他,抓他,他反而将她托起来拼命往他怀里揉,他含着她的耳垂,声音透着隐忍的痛楚之意:“小然,帮帮我。”

南汐绝这次真的弄疼了她。她被他翻过来摆成趴伏的姿势,他从后面进入,极深,顶弄的动作粗暴,简直像是一场纯粹的发泄。

饱胀的被他伸过来的手抓握住,他不知轻重地揉捏着,一双唇从后面咬着她的肩,牙齿都切进了肉里。

安然渐渐有些头脑不清醒,身下一空,觉察到南汐绝退出她体内,翘起的臀部没了他手臂的支撑,她无力地瘫软在床上。

他呼吸愈发粗重。

一片混乱中,安然发现她又被南汐绝翻过来,他把那处硬热塞进了她口中,便扣着她的后脑抽送起来。

“唔,不……咳咳!”安然偏过头不肯去咬,南宫淇奥对她做得那些恶心的动作……

南汐绝见她抗拒的厉害,便把她抱坐到了自己腿上,腰腹用力向上顶她。

“不要了,求求你,不要了。”安然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想使他停下来,“不想做!”

南汐绝凶狠地去咬她的胸,那些个陌生的痕迹令他几欲发疯。安然泣不成声:“不是我自愿的,不是的……我去燕子家借钱,啊……是南宫淇奥逼我,他强迫我……呜呜,不是我自愿的!”

26亲我一下

安然埋首在南汐绝胸前,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很明显地感觉到他动作的缓滞。他握着她两条腿的手松了力道,安然的腿都在打哆嗦,她慢慢地从他腰后往回蜷缩,以膝部为着力点,双手按着他的肩直起了身子,与他分离。

她把散乱的长发胡乱地挽了个结,匆匆擦擦眼泪,扭过身子去找她的衣服。她套上内裤,穿上胸罩,却手软地扣不上搭扣。一直在她身后沉默的南汐绝过来搭了把手,帮她扣好,却不放她下床,又将她拖进了自己怀里,长臂长腿地环着她。

他那处还未疲软的硬热咯着她的后腰,安然不舒服地动了下,却发现它又涨大了些,便僵住了身子不敢再有大的动作。

她被他缠得难受,便去掰他的手臂,“放手,我还要去医院!”他的手指轻柔地抚摸上她的胸,触碰到那些个被他弄出的深深浅浅的咬痕,疼得她身子一缩。他指上有茧子,摩擦过去,疼且痒,挠得她心里烦躁。

安然盯着他的腿,发现他的小腿上、大腿上都有抓痕,甚至都刮掉了一层皮,有些地方还在往外渗血,看得到粉红色的嫩肉。她记得他脖子上也有这样的痕迹,现在看起来,那一道道的,不像女人的手抓出来的,要粗一些。

她试着将自己的手指印上去,触碰到伤处,换来他身体的颤动。安然拉着他的手,手指放上去,与凹下去的痕迹安全吻合。似乎是觉察到她的意图,他猛地缩回了手,只是更紧地抱住她。

一安静下来,安然才发觉,他好像比她抖得更厉害。

她眼前一晃而过的是他消瘦的面颊和深陷的眼窝,还有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腐坏的气息,她脑子里像被什么轰得敲了一下,随即急切地扭转身去捧他的脸。

“让我看看你!”安然不许他躲避,使劲掰过他的脸,“你嗑药了?”

“没有。”

“你别骗我!”安然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南汐绝只是看着她,并不应声。眼里一片血丝。

安然死命地咬着唇,见他并不打算说,猛地放开他爬下床,“你什么都不说吧,磕死你我也不管!”

她东捡西捡地穿衣服,南汐绝跟下来再次抱着她,声音沙哑微颤:“别走,……很难受。”

安然胳膊肘向后狠狠撞了他肋下,竟把撞得踉跄着后退好几部,她尽量让自己忽视他满身的伤痕和被他自己咬得皮开肉绽的双唇,“你难受就想让我陪你,我难过的时候你在哪?你知不知道,邱少泽都快死了,你……在浪费我的时间!”

生平头一回对她示弱,反被她厌恶嫌弃的体无完肤。那日从迷乱中醒来,他就觉察到了不对劲,这两日被那种瘾毒折磨的痛不欲生,却不想被她看到他如此狼狈的模样,今日开电视想要转移注意力,发现铺天盖地的都是安氏要出手的新闻。

安然捡起那张掉落的银行卡,再没回头看他一眼便匆匆地离开。

越接近医院,她便越害怕。她深深懊悔,自己不该就这么放着邱少泽自己在医院里。当时也不过是睡了一觉,便再也没有见到瑛姑姑,他会不会也……?

邱少泽的状况比她想得要好的多,虽然还在重症监护室,可他连氧气罩都没用,看到安然,还对她笑着,招手示意她进来。

红着眼圈的护士开门将安然放进来,她一进去便奔去床边,将他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几圈,确认他的确好好地坐了起来,激动地一把抱住他,抱紧了又想起他肩上有伤,忙松开,小心地扶着他靠在床上。

她绕到床后去摇升降杆,直到调成一个可供他最舒适地倚靠的高度。邱少泽笑道:“可以了,过来坐。”

安然乖乖地坐过去,碰到他的手,才发觉冰凉冰凉的。病房里暖气充足,他的脸色却显出不正常灰白,安然不安地握了握他的手,给他塞回被子里,“我去给你要个暖手宝。”

“不用了。”邱少泽拉住她,摇摇头。

安然眼角的余光瞥到玻璃墙外的人影,激动地站起来,“我妈来看你了!”

廿红只是在外面站着,看样子并没有打算进来。安然怏怏地重新坐下来,“你不要怪我妈,她才是最难过的一个。”她掏出口袋里的银行卡放到邱少泽的手心里,“看,我现在有钱了,你就放心养病吧。听医生说有新的药可以试用,肯定没问题的。这又不是什么癌症。”

邱少泽翻到卡的背面,见后面的白条上写了南汐绝和安然的名字,眼神一时有些恍惚:“我一直很嫉妒南汐绝。”

他怎么也忘不了头一回见南汐绝,那时候安然已经被从国内接回来,见着来家里做客的他,跟张狗皮膏药似的腻在他身边,一双眼睛落到他身上甚至都闪闪发光。那样的男生衣着干净、举止得体,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他注意到安然特意去吃南汐绝盘里的东西,捧着他用过的碗喝汤,而彼时,她在与邱少泽吵架,总是大声地嫌弃他带着黄渍的牙齿丑陋,脏且参差不齐。

其实南汐绝并没有和他有过多的接触,可就是让他嫉妒的难以形容。尤其他渐渐发现自己对安然不正常的感情后。

邱少泽抬头看双目红肿的安然,其实他最该厌恶的是她才对。而一直以来,他也是这样做的,抓紧一切机会与她争吵,乐意看到她气得满面通红摔东西撒气的模样。他恨着她,却在无人夜里刻骨地恋着她。很多时候,他觉得安然骂他变态还真是骂对了。

安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只是有些局促地看着他。

邱少泽话锋一转,说:“南汐绝不是故意要背叛你的。那天他休息室里有奇怪的味道,像是某种毒品。”一口气说这么多,他很累,闭了闭眼睛,又让安然拿他的外套。

安然不是很明白他跳跃的言行,但还是乖乖地做了。他的外套就挂在衣架上,邱少泽从她手里接过来,在暗袋里摩挲了一阵子,小指将那枚月光石的戒指勾了出来。

他拉过她的左手,将戒指缓缓推进她的无名指上。

安然轻轻抚摸着那枚戒指,心里的感觉很不好,求救地看向墙外,却发现南靖父子也来了。捕捉到南汐绝的视线,她受了惊吓般转过头来。

“其实,”邱少泽有些艰难地开口,“我不是真的恨爸爸。……他把我从孤儿院里带回来,我一直记得。”

安然发现外面来了好些人,有穿警服的人,带着手铐被带过来的,竟然是安亦博!

“爸!”安然激动地喊了声,抓住邱少泽的手,“爸爸肯定是来看你的。”

“然然,”邱少泽呼吸急促起来,“亲我一下,求你……”

他声音微弱,安然怀疑自己听错了。看到医生为安亦博打开了病房的门,她激动地摇着邱少泽的手,“爸爸来看你了。”他的手软绵绵地从她手中滑落,安然惊愕地盯着自己空空的手,看到了无生气的邱少泽,“医生,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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