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曾经几次被南汐绝赶走,又倔强地回来了。她不奢求能得到他,在一边看着还不行吗?直到最近,她才知道他返回了中国,来寻找他的女人,还有那个女人为他生的女儿。
她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见他,拥抱他,亲吻他。
“安妮!”南汐绝推开她,扯下了她给他系的缎带。
安妮捂住了嘴,泪花涌出,她慢慢蹲下来,双手捂着脸哭起来,“你现在彻底讨厌我了吧?你有没有喜欢我一点点?”
南汐绝叹了口气。安妮突然跑来他就觉得不安,依安然的性子,要是知道了他和安妮有过纠葛……
当初那个让他大意的包裹里,是安然抱着琳琳的照片,还有和苏楠的合照。那一刻,他真切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疼痛。他这么多年来的努力经营简直就是一场笑话,他没了妈妈,没了心爱的女人,没有了孩子……他从来没有那么绝望过。
当初是他下了死命令,C州南宫淇奥一日不铲除,谁都不许把安然接回来。他也是在逼着自己,起码,要把真凶送进监狱,让他不至于彻头彻尾的失败。
那时候,听到安妮的声音,似是而非,却足以让他燃起活下去的勇气。他还没有亲口告诉她事实,还没有见到她为他生下的女儿,他还未帮死去的裴瑛复仇,他怎么可以倒下?
安妮对他如此认真是他没有想到的,相对比顾朗的风度翩翩,陆若的机灵古怪,他认为自己并不是多受女人欢迎的那一款。他对安妮,只能是感激,他的心,被安然占得满满的,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的女人。
寒风中,安妮冻得瑟瑟发抖。南汐绝把外套脱下,弯腰给她披上,“我让人送你回去。”
安妮抽噎着抱住他,哀求道:“抱抱我好不好?最后一回,我保证……再也不打扰你。抱我一下,就一下。”
南汐绝犹豫了下,松松地环住她。
“南汐绝,你这个大傻冒!”燕子的声音突然炸响。
一直站在南汐绝和安妮后面不远的安然也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燕子只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
安然转过头,正对上南汐绝的脸,他向她走来。安然后退了两步,南汐绝停下来,哀求道:“小然,你听我解释。”
安然笑得特难看,“没什么。我就是看你不在,来看看……你们聊,我回去睡觉了。”
她转身就走,南汐绝的手从一侧伸过来要抓她,她躲开了,向着家的方向跑去。
跑开一段距离,还可以听得到燕子愤怒地叫骂声,有清脆的“啪啪”的声音传来,“你他妈装什么白莲花呢,南子也是你能想的,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
安然跑到楼道里才停下来,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她一鼓作气地上了三楼,还是被跟上来的南汐绝抓住了。
“放开我,唔!”南汐绝不顾她的踢打反抗,把她压在了敞开的门上,狠命地吻她。他坚硬的身体挤压着她,强韧的舌在她口中翻搅,令她窒息。他的手大力地揉搓过她的肌肤,发热疼痛。
她渐渐软下来。
南汐绝抱紧她,说:“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是真的。这几年,我一个女人都没碰过。”
“你碰了又怎样?”安然深深吸了口气,“你不用解释,我知道……我没这么小气,分手期间的事情也要管着。”她用力揉了揉眼睛,“我比你大方。……而且你今天不是也很体贴地给我和苏楠留下了谈话的空间么,我也相信你,很相信,绝对的!”
南汐绝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迎上她通红的眼睛,“你这是相信的样子吗?我把一切说给你听。”
“不用!”安然立刻拒绝,她一怔,偏过头道,“我知道,你在那边受过伤,她是照顾过你吧,挺好的,你该好好感谢她。”她才不要听另外一个女人对他的陪伴和照顾,她嫉妒地要疯了。
“抱歉打扰一下,夫人,您有未接来电。”一直努力透明的萨姆举着安然的手机过来。
“谢谢。”安然要挣开南汐绝,可他一条手臂固执地圈着她的腰不肯离开。
几个未接电话,都是苏楠打来的。还有苏妈妈的一条短信。
“什么事?”南汐绝眉头紧蹙。
“没什么。”安然叹了口气。苏楠和她先前一起付款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大房子,后来在房产证上写了安然和苏楠两人的名字。这回她和苏楠一离婚,苏妈妈就急着要把房子要回来。
安然推南汐绝,“你松不松手。”
南汐绝不动。
安然没办法,只好在他怀里给危微发短信,她明天是一定要去S市的,她想女儿想得要死。这边的事情先让她和莫摩两人帮忙照顾下。
南汐绝把手机给她抽走了。
“你干嘛?”
“不要再和他联系了。”南汐绝不高兴地说。
安然瞪他,“要你管。”
南汐绝身子一僵,“小然,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在我的怀里你还若无其事地联系你的前夫,你这是故意给我难堪。”
安然把手机摔了,“南汐绝,你搞清楚再说话好不好?谁给你难堪了。我联系谁也比不上你大半夜地陪女人逛花园!”她推开他,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来给他看苏妈妈的短信,“这不是苏楠,是他妈妈催我把自己出了一半钱的房子整个给他儿子做分手费!……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这几年,你为我做过什么?一声不响地回来,绑架苏楠,你还可以更下作一点!”
南汐绝在她眼里,简化成了“厌恶”两个大字。他抱着其他的女人,被那女人牵着手,鬼知道他们有没有做更恶心的事情!他那次招妓的事情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安然再也伪装不下去,她嫉妒地几乎不能呼吸了,“拜托你以后做这些事情找个密封的地方,不要在外面丢人现眼!小区里那么多人看着,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气急的时候,她总是喜欢逞口舌之快,南汐绝和她一样的毛病。所以,两个爱得最深的人,往往也最能伤害对方。
安然低下了头,攥紧了手。每次,都是这样,一吵架都口不择言。恨不得让他更痛更难过,他让她不开心,她就想让他更难受。甚至想,就这么跟他一起死了得了,就不会这么地折磨人。
为什么,她对他的感情就不能消停一些。感情过于浓烈,消耗着她的体力和精神力,却无法关闭。
“安妮照顾了我一年半,多亏她我眼睛才好起来。你站得远没听到她说话,她的声音和你的很像,我一开始以为你回来了。”南汐绝快速解释。
安然猛地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了靠楼梯的窗户边上,“你给我说这些干嘛?……我不会原谅你的。我没死没残,你为什么不能让人给我捎个话,你生病受伤生命垂危,为什么宁愿找别的女人照顾你,你当我是空气吗?你要我怎么办?怨恨你,你的兄弟们都觉得我对不起你,你伟大,为我牺牲那么多,我在国内悠闲生活,嫁人生子。你想做情圣,自己去做吧。滚,我不想看到你!带着你一身的伤痛去找你的安小姐做安慰吧,或许她可以再为你生个孩子!”
“小然!”南汐绝抱住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刚愎自用,我不考虑你的感受。给我机会好不好?别赶我走。我爱你,爱你……!”
安然拉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我现在恨死你了。”她从他怀里挣脱,跑进了家,扶着门,冷笑道:“想让我原谅你,好啊,从楼上跳下去,死不了的话,让我重新照顾你一回,我就原谅你!”
她用力地把门关上,瞳孔猛地扩大。
是错觉?从那一条急促缩小的缝隙里,她看到南汐绝从窗户里翻身,跳了出去!
51裂痕
错觉吧?
安然盯着已经关紧的门,精神恍惚。
顾朗带着人坐飞机赶到C市人民医院的时候,南汐绝还在手术室里没有出来。安然像尊雕塑样呆坐着,燕子双臂搂着她,不停地安慰着,安妮蹲在角落里抹眼泪,时不时发出抽泣声。
路易斯简明扼要地给顾朗说明了情况。南汐绝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只是从三楼跳下来,折了条胳膊,左腿粉碎性骨折。手术做完后静养即可。
顾朗重重喷了口气,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南汐绝都一把年纪了还学这种热血少年的把戏,三楼,真要是摔巧了升了天,这一大摊子事情撂给谁?
他幽怨地瞪向安然,这女人还可以更狠心一点,南子真要跳死了,她不把天给哭塌了!?
他招呼过路易斯,指指在角落里“簌簌”掉眼泪的安妮,“劳驾,把这位小姐带回美国。她在这儿就是颗定时炸弹,说不准什么时候你家大夫人吃起味来,你们老大又得跳楼。这儿有我,你们去吧。”
他这话说得阴狠,路易斯打了个哆嗦,应了声“是”。几个彪形大汉不顾安妮的哭闹强行把她架走了。
安然捂住耳朵,躬起了身子。燕子心疼地拍着她的肩,“没事儿,医生说了,只是骨折。南子那人是死不了的怪兽。不怪你,都是安妮那个死妮子不懂事,回去我再收拾她。”
“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安然咬得一双唇上都是血印子,她不能去想南汐绝倒在她家楼下的模样。那一刻,她以为,他是真的永远离开她了!
“他要是有事,我……真的不能活。”她的话比她的身子抖得更厉害。
燕子抱紧她,安慰道,“医生都说了没事。等太阳升起来,南子肯定又活蹦乱跳。”
顾朗在一边倚着墙站着,仰头看着天花板。他从S市赶来花了近两个小时,南子的手术估计要到早晨才能结束。他摸出根烟咬上,又突然看到了对面墙壁上大大的禁烟标识,想抽不能的渴望感折磨着他,他只好无聊地叼着烟,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
六点半的时候,南汐绝终于从手术室里出来。安然却被顾朗带来的人挡在了外围无法靠近。
得知顾朗现在就要把南子接回S市,安然不同意:“他才刚做完手术!”
顾朗阴嗖嗖地说:“现在就走吧,我不想下次接回的是南子的骨灰。Aron,路上劳烦你照顾了。”
安然这才注意到那个戴着金丝边眼睛的瘦高个医生。他很疲累的模样,漫不经心地点点头,指挥着人推着南子离开。
安然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身子像盯住了样,无法动弹。
顾朗不满意她在那里傻站着,强硬地揽着她的肩跟过去,“这下有你照顾的了,一起回吧。”
直到在S市中心医院落了脚,安然坐在南汐绝的病床前,还有种做梦的感觉。
南汐绝一直昏睡着,身上盖着厚实的棉被,表情安详。安然不想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他起码眉毛动一动,或者其他的什么,让她知道,他是真的还活着。
转院手续是顾朗负责办的,南汐绝被推进病房后,他就没再过来。整个病房里只剩下安然一个人。
她甚至都听不到南汐绝的呼吸声。
安然再也受不了死样的寂静,她站起来,掀开一点他身上的被子,俯身,趴在他胸口上,耳朵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去听他的心跳声。
沉稳有力,不像她想象的那般微弱。
南汐绝哼了声,安然一下子坐起来,小心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很疼?”
南汐绝没有回应,病房的门被燕子推开了,她小声地叫安然过去。
安然拥抱了燕子一下,“燕子,谢谢你。”
燕子挥挥手,“谢什么谢。我来跟你说声,我先出去下,晚会儿再过来找你。刚才顾朗又问了遍医生,南子接下来只要躺着就成了。你就只管喂饱他,保管他活得好好的。”
安然红了眼眶,“燕子,你说,我是不是总是自找不痛快?原本我们说好今天回来,把琳琳接回来。我又把事情搞砸了。”
燕子捏捏她的脸,“不怪你,是个正常人都会生气,谁让南子行为不检点。跟你说,等他醒了,不能给他好脸色。说跳就跳,他不想想,万一真有个什么,你和女儿该怎么过?任性妄为,我要是他妈,非把他屁股揍烂。”说着,燕子还挽起袖子,对着空气来回扇了几下。
安然破涕为笑,回身把病房的门带上,“我送你。你在这多呆几天吧,等他好点我陪你在这里逛逛。”
燕子想了下,“再说吧。”到了电梯口,她就让安然回去,“去看着她吧,我要走的话肯定跟你说。”她打了个哈欠,“好困。”
“那……你好好休息。”安然跟她告别。
电梯门徐徐关上。
燕子叹了口气,倚靠在了墙壁上。四周光亮可鉴,映得都是她自己的影子。她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那个男人的身影。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底。
门一打开,她愣了,站在门外的顾朗也楞了。
“早。”顾朗很快恢复正常,微笑着跟她打招呼。
燕子呆呆地望着他,她愣得太久,电梯门又要合上。顾朗手快地按上去,不妨被燕子一把抓住了手腕,被她拉进了电梯里。
燕子两手抓握住顾朗的手腕,踮起脚吻住了他,她品着他温软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