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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散的火星子向焰火一般纷纷散落在海水中。
只是这种焰火却带着血腥的味道。
接着,能看见,不远处,缓缓驶来乌黑的船只,那些船只有序地在海水里驶来,却看不清谁是它们的统帅。
其实,不用分清,因为很快,外围,又驶来白色的船只,一黑一白,两种颜色的船队,代表的,分明是两个不同的敌对面。
船队间的作战,靠的自然是火箭,很快,中了箭的船只,便起了火。这场战役,是激烈的,而,她和他显然,亦并不能置身事外。
哪怕,她和他因着从‘滑道’冲出,离行宫,恰是有一段的距离。
只是,此刻,在他们的身后,借着浓雾的遮掩,已然渐渐靠近另一支船队,那支船队,浑身也是黑的,乍看上去,和正在厮杀船队中的一支,是相似的。
然,这支却明显不会是那一支,因为,这支船队,很快就停在原地,不再动作,当然,不动作的,是船身,船上却是有人迅速跳入水底,在蒹葭发现不对时,她的小腿已被什么极细的东西一刺,接着是是酸麻的感觉席卷了全身,只是着些许的酸麻并不会让她迅速晕去,却是她的身子被人迅速的禁锢住,接着是颈部被人用力一砸。
而西陵夙睁开眼睛,意识到不妙,却没有立刻抽身离开,反是去顾及蒹葭,这一分心间,船上,早射来一枚红色的暗器,那暗器扎进西陵夙的背部,恁是意志再强硬的人都是抵不住的。
水面很快复归平静。
除了远处那场战役渐至白热化,没有人会发现,西陵夙和蒹葭,悄然从海水中消失……
※※※※※《失心弃妃》※※※※※作者:风宸雪※※※※※
坤国,帝都。
“王爷,该用药了。”风念念端着一碗汤药,温柔地对翔王道。
不管曾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管翔王对她怎样,她会尽力扮演好这个角色。
而这个角色,通过将近大半个月来,每日伺候在翔王的病榻前,今日,总算是有了回报——
翔王醒了。
其实,他的伤势是不会让人昏迷这么长时间的,从太医每次诊断后隐晦地话语里,她听得明白。
只是,当一个人下想刻意逃避什么时,昏迷,无疑是最好的逃避方式。
一如翔王。
她不知道,翔王醒来后,有些事该怎么说,她只知道,一个人总要敢于面对未来,才算是强者,而在这方面,翔王,显然是懦委的。
哪怕,他在叱咤疆场时,是那般地强。
其实,对于情感,她何尝又不懦委呢?
翔王没有接过汤药,只是问了一句:
“我要见皇上……”
一醒来,就想着见皇上?可,现在,又怎么能见到呢?
她不准备瞒他:
“皇上早在半个月前,就启程去了洛州行宫。”
“什么?!”
翔王大惊,一手捂住胸口。
脑海中,是那所谓的圣华公主在那晚对他说过的话,从那晚后,他就一病不起,几乎是浑浑噩噩地过了这些日,可,没有人知道,唯有在梦里,他方能见到他的奕翾。
他和奕翾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只在这梦里,再重温了一次。
很美好,很坦然。
可,梦,总归是有醒来的时刻,正如现在醒来时,却不啻对他来说,是场噩梦。
他宁愿是场噩梦。
至少,还会醒。
然,风念念接着说出的话,彻底粉碎了他的念头:
“皇上约了觞帝在洛州行宫进行会谈,随行带了皇贵妃和钦圣夫人。”
作者题外话:猜猜,是谁把蒹葭和小耗子掳走的?
这章要仔细看,因为里面有很重要的铺垫,千万要细看,注意西陵夙的反应和想法,我尽量在这章上埋下了线,因为后面三章内就会用到的,那里是一个**。
原谅我,我武侠书看多了,囧。我突然觉得,这本的场景,是我所有文里最绚丽的,哈哈,切换得很快,而且,男主和女主基本一直腻在一起。不像其他的,女主大部分时间和男二在一块。介个就是突破!
【冷宫薄凉欢色】20
不论是她自愿要去的,抑或是西陵夙的意思,他听得到的,仅是她果真随西陵夙去了洛州!
而事到如今,她究竟记得还是不记得当初的事,或许,已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她确实如她所说,没有对任何人造成伤害,尤其是西陵夙,他担心的事没有发生,他刻意忽略的事,却正在发生。
复联系起那晚,所谓的圣华公主奕翾的话,不管真假多少,此去洛州,该确是和西陵夙脱不开干系,毕竟,他是一国之帝,洛州会盟,能邀得觞帝,恐怕谈的,也是对社稷江山有裨益的东西,这些东西,难道,又要以女子作为代价去完成吗?
因为一母同胞,所以,他更清楚西陵夙的性子,对于西陵夙来说,没有什么抵得过他对于功业的追求。
不!
这样的事,不可以再发生一次,否则,他真的怕,再多一次,会使那名女子永远的失去。
“王爷,您还好么?”风念念显然觉察出他神色的不对,轻声问。
他没有说话,只嘴角抿紧,就要起身下榻,下榻的刹那,脚下是虚浮的,在榻上昏睡了这数日,自然,对走路已开始有些迟缓。
只是,再迟缓,这路总是要走的。
尤其,还是去找回她的路,他怕,他真的怕会永远失去她。
“王爷!”风念念再是顾不得其他,站起身来,抓住他的手,是第一次,这么果断吧,“您不能去!”
其实,从那一日,她将蒹葭交给她的坠子归还给翔王,翔王脸色大变开始,她就知道,蒹葭在他心底的分量,也知道,若真要阻,或许也是阻不得的。
可,总归是想着,能有次例外。
即便不是,拭过了,便也无憾。
“放手!”简单的两个字,却蕴着不容拒绝的威仪。
“不,臣妾这次不能放,王爷,钦圣夫人如何,和您是永远不会有关系的,请王爷为自个着想一下,再说,即便您现在赶去洛州,又能如何?等你到了那,或许会盟已经结束,钦圣夫人定然会随皇上安然返回的。”
关于洛州会晤的详情,风念念却是不知悉的。
虽这一次的会晤缘由,是有几名重臣知道,但,位列三公的太傅显然不会告诉日夜只陪在翔王病榻旁的风念念。
“你,是让本王为自个想,还是为你们太傅府着想呢?”翔王漠然地反问出这句话,用另外一只手,决绝地把风念念拉住她的手拨开,“好好待在这,你还是翔王妃,不管怎样,皇上会顾念着这个身份的。”
“王爷,算臣妾求您了!”风念念再次拉住他的手,就势跪在了地上。
再次用了一个求字,说出口,对于她这种素来矜傲的女子要有多少勇气呢?
只是,如果,连自个的夫君都留不住,那么,那些尊严放着,又给谁看呢?
除去那些冠冕虚无的身份,她只是个女子。
一个嫁夫从夫的女子!
在这僵持的当口,殿外忽然传来太监的通传声:
“太后驾到。”
风初初早在昨日就回了宫,但,没有召见过任何人,也没有事先告知宫里,只低调地径直回了关雎宫,想不到,今日竟会来此。
翔王的手终是在这一刻将风念念从地上拉起,而风初初从殿外进来时,却仍是能瞧到风念念眼底的一抹悲色。
纵然,风念念和翔王的手,看上去是拉在一起的。
但,若真的恩爱,怎么翔王竟是一副失魂落魄,连靴子都没穿好,就要往外走的样子呢?
果然,翔王一醒,就会生事端。
哪怕她不在宫里,对翔王和蒹葭的那些事,总归还是略知一二的,纵然这种了解不透彻,却也是够了。
“哀家听说王爷身子不好,而哀家这几个月又恰好在行宫调理,直到昨日才回了宫,听说妹妹一直陪在这,正好过来一并瞧了。”太后在喜碧的搀扶下,往一旁的椅子坐下,复仔细端详了一下翔王,“王爷看上去,气色倒是比往日要差许多。”
“参见太后。”翔王的语意很是淡淡,风念念被他一拉,在他又要撤开手时,恰是紧紧地反握住他的,不容他退却。
“都不必多礼,自家人何必这样拘束呢?”太后在椅子上坐下,“王爷身子还没康复,念念,赶紧扶王爷坐下。”
这一句吩咐,透着关爱,又透着和风念念仿似姐妹情深。
“是,太后。”风念念应声,扶着翔王坐到一旁,纵然,翔王刚才急冲冲地要走,此刻,碍着太后在,却是暂时留了下来。
对于她来说,现在,竟是能留下他一时,便是一时了。
“王爷,可是急着要去见皇上?”太后干脆直接问出这句话,目光有所指地睨了一眼,翔王尚未穿好的靴子。
翔王只是站在那,嘴角微牵,扯出一个字:
“是。”
“那恐怕王爷还是先好生将养着身子罢,哀家回宫前,曾在俪景行宫见过皇上,当时恰好是皇上的御驾避风,算着日子,眼下,皇上怕是已到了洛州行宫,不知道,钦圣夫人的身子一路颠簸过去,可还好。”太后若有所思地带出这句话。
“夫人的身子,怎么了?”风念念见翔王眸光一紧,生怕他问出什么不该问的,忙抢在他前面,问出了这句话。
如此,至少,他不会再说不该说的话。
可,她抢得了这一次,下一次,是否还能抢在他跟前呢?
并且,问的,其实是让她难受的问题。
“哀家在行宫瞧夫人似乎很是清瘦,胃口也不好,连膳点都没和皇上一起用,倒是皇贵妃一直陪在皇上身旁。”太后悠悠地说着,满意地看到,翔王的脸色再做不到平静。
“许是夫人不适应长途跋涉也未可知,臣妾倒瞧着,皇上对夫人很是上心呢。”
“妹妹,你果然是不懂的,女子若进了后宫,怎会和你这般的幸福,毕竟王爷到现在都没有纳一房侧妃,入了宫,做了嫔妃,君王今日对你上心,明日或许也就淡了,哀家和你们不是外人,有些话也无需遮掩,其实啊,这都是宫里的最常见的。”太后唏嘘道,“只是,哀家也没想到,这么快,皇上似乎就把钦圣夫人淡了。唉,哀家离宫前,俩人倒还是好得如胶似漆的,瞧着都让人欣慰。毕竟,钦圣夫人也算是哀家宫里出去的人,哀家自然是怜惜她比别人多点,只这次行宫见了,怕还不止长途跋涉的缘故,或许……”
说到这,太后好像若有所思,却是噤了声,复望向翔王:
“看,哀家果然是待在行宫久了,一见你们,话都多了呢。”
翔王的面色铁青,只腾地站起身,双手握紧。
太后将这一切悉数收进眼底,看来,这翔王倒真的是她昔日那部署中,唯一到现在都没有出大岔子的一步。
紧跟着,她看到风念念跟着站起,该是要去拦着翔王,忙微微一笑,干脆一并起身,行到翔王跟前:
“王爷这是怎么了?看上去,王爷的脸色更是不大好了。”
“请太后宽心,王爷只是大病初愈,不太习惯久坐罢了,不如等王爷痊愈后,臣妾再陪着王爷向太后请安。”
“是哀家不知趣了,一回宫,就碍了你们俩口子,果然,还是妹妹当初的选择好呐。罢了,哀家一会吩咐膳房给王爷熬点太医特给哀家调配的药膳来,最是滋补身子的。”
“臣妾谢太后。”风念念俯身行礼,还好,翔王这次,在太后跟前,给了她些许面子,只是站起身,却没有立刻就走出殿外。
但,许是这一次不那么冲动,反而意味着,再是留不住翔王了。
当翔王开始隐忍的时候,必定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有了细密的思忖。
风初初微微一笑,转身,由宫人簇拥着走出殿外。
殿内,风念念只把目光凝注在翔王身上:
“王爷,钦圣夫人如今不复当日的盛宠,臣妾斗胆说一句,王爷该明白是因为什么吧。”
“不是本王不明白,是王妃你妄揣了!”翔王冷冷甩出这句话。
太后的话里透露的意思,他听得分明,也明白太后之所以会在他跟前提起蒹葭的缘由。
哪怕,他从不会去关心风初初和西陵夙之间的关系,可终究有些什么,他是晓得的。
如果一个女子先前的倨傲能让她对一些事不屑,那么,其后的失落反会让这名女子因着倨傲,再去做出一些以往所不屑的事来。
太后,无疑正是这样一种女子。
所以,此刻故意透给他的话,更是可信的。
他不想这么反问风念念,然,风念念的话语,着实是太过了!
或许,亦是他不愿承认,蒹葭现今被西陵夙冷落,是和他有关,相反,该仅是西陵夙要将她送给觞帝吧?
三年前,三年后,不啻是相似的。
西陵夙,他一母同胞的兄长,在帝王的角度来说,不啻是成功的,可,在另一个角度呢?
有的,是让人失望吧?
而,太后这一来,却也让他刚刚初醒,有些浑噩的头脑渐渐清明,若此刻,不管不顾地出去,又有何用呢?
且不说,洛州远在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