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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室宜家-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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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慎还待要问,易嫂子已端了热水进来搁在脸盆架上,润娘拉着他,用手撩水浇在两人手上,又抹了些胰子,两只手握着周慎的的小手细细的来回搓拭,每个指尖每处小窝都不放过:“每次洗手,你心里都默默得数,数到三十才算是洗干净了。”

华婶在旁笑道:“娘子病了一场,倒添了这奇怪的讲究。”

润娘把手浸入水里清洗胰子,听得华婶这么说,心知她动了猜疑,偏她一时间想不出词来吱唔,只得说道:“老话说‘病从古入’小心一些总是不错的,我也是怕到了,三郎倘若有些不好,我可怎么去见官人。”她接过帕子,给周慎擦了手,在炕上坐下,先给周慎夹了个大鸡腿,转向他们道:“你们也吃去吧,这天你们再等会哪里还得热饭菜吃。”

鲁妈、秋禾、易嫂子三个答应着退去了,润娘低着头给周慎剔鱼肉,眼角瞥见华婶立在一旁欲言又止,便知道是为了铁贵的事,问道:“婶子有事?”

华婶摸摸索索地道:“还不是芳丫头,厚脸厚皮的磨着我来求娘子留下铁贵,我虽知道不妥当,娘子就看他小夫妻面上,且芳儿还怀着身子------”华婶接到润娘直视而来的严冷的眸光,声调不由渐低了下去,嚅嚅不敢做声。

润娘夹了点发丝粗细的冬笋送进嘴里:“这话芳姐已同我讲过了,她想让大奎替了铁贵去。”

华婶听了忙赔罪道:“那孩子也太没规矩了-----”

润娘扯了扯嘴角,止了她的话,淡淡地道:“我看她是聪明太过了!”

华婶笑辩道:“她不过因怀着身子,年纪小离不开铁贵罢了,要我说倒是没轻重,哪里是聪明呢!”

润娘道:“婶子待周家的心,我能不晓得么?一点鸡子都要先紧着我同三郎,婶子能为了芳姐离不开贵大哥,便让我换了大奎去,也不管他一个半大小子会不会误事?”

“铁贵那老实头,不就是赶个车,旁的还能帮甚么,大奎那孩子车也赶得好呢。”

听华婶这么坚持,润娘心里甚是委屈,自己把他们看做一家人,他们对自己倒防范着。

“总之贵大哥非去不可,原故我已同芳姐说过了。婶子,我虽没甚么用也不是傻的,总想着咱们这一家人,虽说是主仆,可也扶持着挺过那么些难事,往后咱们更该拧成一股绳,把日子过得火红起来,也叫那看笑话的人没了嚼头。倘或一家人你留心我提防的,倒不如撒伙的好,免得将来叫外人笑话。”

华婶听红了眼睛,当下也不再说甚么,转身出去了。润娘叹了一声,炕桌上的菜吃着也没了味道。

华叔父子三人走了好几日了,眼见已进了十月,天光一直晴好。午后日头松暖,东跨院的南面起着三四垄地,迎着日头绿汪汪的一片,不这是些菘菜、萝卜、地瓜,东面靠墙搭着葡萄架,此时已是叶落藤枯,润娘同知芳坐在架下,沐着阳光做针线,脚下摆着针线筐。秋禾在旁边陪着周慎玩五子棋,周慎自从学会了五子棋天天的找人下,如今全家上下都会玩了,却惟有秋禾下得最好,虽然他输得多,偏还喜欢拉秋禾一起,只要秋禾有空他便缠着秋禾玩。

“你果真走这一步?”秋禾夹着枚黑子问道。

周慎点了点头:“就走这步。”

“唉!”秋禾叹息后,在边角上落下一子:“赢了!”

“哪里!”周慎跳了起来。

秋禾指尖轻划过棋盘:“看见了没!”

周慎扰了扰头,道:“再来!”

“来就来,你总归是输。”

润娘替周慎抱不平道:“你几岁,他几岁?赢他好光彩么!”

秋禾道:“玩这个可不论年纪,也不晓得是谁,同阿哥下也只是输。”

润娘冲她啐道:“小蹄子就取笑我!”

知芳也在旁笑道:“秋禾是越发不怕娘子了。”

“就是呢,你再这样,我就告诉华婶,叫她教训你。”

秋禾努嘴道:“讲不过了,就会端架子,唬谁呢!”

周慎拍着胸脯道:“阿嫂放心,我一定赢秋禾姐姐,给阿嫂长脸。”

润娘、知芳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忽见大奎拧着两只瓦缸走过来,润娘止了笑问道:“你弄这么两个大缸做甚么。”

大奎还不及答言,知芳道:“娘子不知道么,咱们这里的规矩,进了十月,家家户户都要做米酒的,我还怕咱们今年做不成呢,哪晓得昨日我娘托了隔壁老孙家进城买了十斤江米回来,同鲁妈俩个折腾了一晚上,先是泡后是蒸,闹到了快三更才睡下。这会江米摊凉了,他们拿出来拌酒曲。”

知芳话音才歇,便听见鲁妈叫道:“大奎来搬桌子!”

大奎不及答应便已飞奔去搬桌子。

润娘掩嘴笑道:“怪道我说早起有一碟子烧麦呢。”

大奎搬了桌子来,鲁妈、华婶抱着屉笼跟在后头,大奎放好桌子,又接过她们手上的屉笼放到桌上,她二人便在桌旁坐下,易嫂子又拿了酒曲并两个青花海碗来,华、鲁二人先捧一把米到碗里,倒些酒曲与米拌均,尔后再将米与酒曲倒进缸里,易嫂子便将米抹平。

秋禾见了便也要上来帮忙,华婶连忙用胳膊拦住:“你那贼脏贼脏的手,快别过来捣乱。”

润娘也停了针线,挨到旁边道:“不然我洗了手来。”

“不用,不用”华婶道:“人的手轻重不一,或酒曲多了少了,或米多了少了,要是没有拌均这酒出来的味道就不好了。”

“那要多少天才做得呢?”

鲁妈道:“这要看天了,少则三日,多则四五日,倘若天一直这样晴暖,估计三日就得了。等做得了,每日拿早上米酒煮鸡子,比吃甚么都强呢。”

润娘听得咽口水:“米酒煮鸡子,哇,想想就香甜。”

华婶笑道:“这才起头呢,等租子收上来了,天也冷了,还做些年糕呢,往后天若好还能做些豆豉果来吃。”

“豆豉果?”润娘本想问甚么是豆豉果,话到嘴边改成:“怎么做的?”

“不过是用江米粉混着豆豉糊捉成一小团一小团的,上屉蒸熟,再放到日头底下晒干就得了。庄户人家都拿它下粥。”

润娘自是听不懂的,只问:“这些都要做么?”

知芳说道:“但凡能做,谁家里不做。娘昨晚上还同我说,今年倘若地租子收得多,还要做些咸肉,香肠呢。”

“香肠!”周慎蹦到华婶跟前,问道:“婶子真要做腊肉跟香肠么。”

华婶瞧了他一眼,道:“还不定呢,得看今年咱们能收多少租子。”

周慎又问:“那收多少租子,咱们才做香肠呢?”

华婶笑道:“这可不好说,总得比去年多才做的。”

“那今年会比去年多么?”

润娘揽过周慎,笑着刮了他的鼻头道:“放心,今年咱们一定会做的。”

一家人正说笑,忽听得外头有响动,大伙都是一惊,坐在一边晒日头看她们拌酒曲的大奎“噌”一下冲了出去。

润娘想喊住他,人都已没了影。

大伙正担着心,就见知盛满面喜气的走了进来,先给润娘行了礼,方去见过华婶。

润娘忙问:“怎么样?”

知盛激动地回道:“收了有二百三十贯钱,还有两石梗米,十来只鸡鸭,十几斤山菇,一麻袋的冬笋,并几张毛皮,这会在门外卸车呢。他们还说等天再冷些,再送一只羊来。”

众人听了无不喜气盈腮,周慎头一个冲了出去,知盛忙跟了上去,秋禾陪跟着两个孕妇慢慢到走到二门头上看热闹,果然见前院里堆满的东西,铁贵同大奎正帮那些佃户卸车,华叔在一旁着着,不时嘱咐一句,见润娘出来了,忙过来道:“再想不到能收上这么多来,今年可是能过个舒坦年了。”

润娘自也欢喜:“我也没着能有这么多,这下我可放了心。”

周慎东蹦西蹿的,快乐的了不得,跑到润娘面前:“阿嫂,够咱们罐香肠了么?”

润娘笑着捏了捏周慎的脸蛋,笑道:“足够了,放心今年一定叫你吃个够。”

“娘子。”华叔凑近前小声唤道。

“甚么事?”润娘看着华叔有些为难的面容,心里一紧,有甚么不好的事么?

“娘子”华叔左右看了看,道:“咱们里头说吧。”

润娘点了点头,转身同他进去,秋禾正同周慎在那里东瞧去看谈讲说笑,哪顾得润娘,倒是知芳眼尖,忙跟在二人身后也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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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一、喜哥儿

因天气好又是午错时候,日头直照到堂屋北面的条案上,润娘便只在堂屋的太师椅上坐了,知芳跟了进来,倒了茶奉上,润娘便道:“华叔同姐姐都坐吧。”

知芳晓得父亲有话回润娘,便道:“我去院里把针线收拾进来。”

华叔挨着椅边坐下,先交还了地契,又递上一张文契,道:“老樟窝子那一顷地多半是良田,一年两季稻子,都是上好的梗米。我私自做主,往年那些租子都不计较,从今年开始四六分帐,庄户们听了高兴的了不得,就是有几户人家靠着山边的地,没甚收成,我便许了他们拿东西抵租子,一款一款的都在文契上写明了。再有就是,那些庄户年年都是托一个叫老钟头的老汉把米粮杂货等物事送到信安府去卖,咱们去得正是时候,他正卖了东西回来,因此只一天功夫就收齐了,我想着老樟窝子离咱们虽不远,总要有个管事的人才好,便委了老钟头帮咱们看管,一年许他十八贯钱,咱们只去了一辆车,那些物事本捎不回来,亏得他借了辆骡车给咱们,这会在外头卸车的就是他儿子。”

润娘看着文契问道:“那钱你给了老钟头了么?”

华叔道:“已经给了。”

润娘想了一回,道:“那好,你再拿两贯钱给他,告诉他多这是年尾的添红,只要他诚心办事,往后就按这个例办。”

华叔答应了,却没退出去,润娘明知他有别的事,偏就是不问,果然过不得一会,华叔嚅了嚅嘴,道:“还有件事,要回过娘子。”

“华叔请说。”

华叔又沉默了一会,方道:“走之前娘子不是嘱咐咱们去看姑奶奶么。”

这位姑奶奶在润娘进门之前便出了阁,因此润娘只知道有这么个人,莫说长相身材,就连这位姑奶奶的闺名都不晓得,当时听得华叔提起,她不过是随口搭一句,过后就忘了,这会华叔又提了起来,且又是这般难以出口,她隐隐猜到这位姑奶奶在夫家怕是过得甚不如意,当下问道:“是啊,姑奶奶还好么?”

华叔叹了一声,道:“咱们没见着。”

这个回答倒是在润娘意料之外:“怎么会没见着,姑奶奶不在家么?”

“咱们一到老樟窝子,就提了东西去刘家看望姑奶奶,谁想看门把东西收了进去,出来就赶咱们,铁贵还险些同他们动了手。我心里想着怕是那起小人昧下了东西,若在门前闹大了,姑奶奶面上须不好看,就先去寻佃户了。待咱们租子收齐了,我又同知盛提了些物事上门去,这回我转到角门去寻了一个婆子打听,那婆子进去半天,方出来一个丫头,说‘你们把东西放下回吧,娘子身子有些不好,就不见你们了。’话一说了,就有三四个家人接过咱们手里的东西,半推半轰的赶了咱们出来。”

润娘登时睁圆了两眼,脸绷得跟铁板似,拍着桌案骂道:“还有这般不要脸的人!”

华叔接着道:“知盛也气得不行,回去后便一五一十的学给铁贵听,俩人正说要上门去问,老钟头却说‘刘家大娘子是你们家姑娘?那娘子倒是个苦命的。’我再问时,他说‘自从刘家的颜姨娘生了小官人后,大娘子连站的地方都没,屋里大小事都是姨娘做主。前年大官人吃醉了酒,偶然到大娘子屋歇了一宿,她就骂得四坊皆知且份外的难听,还赶了大娘子到裙房去住,大官人也不管。’我还听说旧年大娘子生了妞儿,哎-----”华叔抹了抹眼泪:“他们刘家也太欺负人了,喜哥儿纵有天大的不是,那妞儿总是他们刘家的骨血,竟连个声响都没有,咱们竟是一点都不知道。”

润娘虽从未见过华叔口中的喜哥儿,听了这话依旧是气红双颊,她愤然起身,手中茶盅往地下一掷,“哐啷”一声,摔得粉碎,破口大骂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有娘生没爹教的狗杂种,真当咱们周家死绝了么?”

华叔听得她这般大骂,都忘了掉眼泪了,只怔怔地看着润娘。华婶她们听得声音都赶了进来,见了地上的碎渣子,便埋怨华叔道:“娘子怀着身孕呢,你这么气她,出点子事可怎么好。”

鲁妈正劝润娘回屋去,知盛领了个二十七、八岁的庄家汉子走进来回道:“钟大哥想给娘子磕个头,这就回老樟窝子去了,再不走天就晚了。”

润娘抚着胸口,且压下火气,看地上那汉子方方正正一张脸,尤其那一对乌黑粗长的浓眉衬得他甚是英气,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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