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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真无用!看见只狼就怕成这个样子!”
边说话边走到狼的尸体旁,拔出了那把匕首,在狼皮上擦拭着血迹。
兰盛妍听见这句话,逞强的性子又战胜了恐惧,马上还击道:
“女人无用?哼,再厉害的男人都是女人生的。”
灰衫少年看着兰盛妍瞪着眼睛,不服气的小脸,眼里的笑容越发的明显,不由得想逗她一逗,装着不屑地说道:
“我娘说嘴巴厉害的女人都善妒。”
兰盛妍毫不示弱,一字一句回敬道:“我爹说嘴巴厉害的男人都没真本事。”
灰衫少年站起身体,装着生气的样子说道:“喂,我可是刚刚救了你的命!”
“可是,你却骂我没用,两相抵消,我们两不相欠!”
兰盛妍的歪理邪说很是底气十足。
灰衫少年有些哭笑不得,嘴里说道:“你不讲道理!”
“彼此彼此!”兰盛妍就是嘴硬不肯服输。
灰衫少年看着她那亮晶晶的很是强横的眼眸,唇角浮起一丝笑意,很是妥协地说道:
“好了,我说错了,女人真有用!”
“啊?”兰盛妍没有想到这少年转换如此之快,这么快就承认错误了。
愣了片刻之后,兰盛妍马上说道:“那我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竟然连认错都不落人后!
这牙尖嘴利的女孩子,还真有意思!
灰衫少年一下子笑了,瞬间兰盛妍的眼前光风霁月,云淡风轻。
那俊雅清秀的笑容,在兰盛妍的眼里灿烂过了天上的太阳。
银钗之约1
“你叫什么名字?”
灰衫少年微笑着问道。“我姓兰。”
兰盛妍从来不肯轻易说出自己的名字,因为父亲曾经告诫过她,在边城他们一家身份特殊,不可以轻易透露自己的姓名。
灰衫少年也不难为她,只是自我介绍道:“我叫玉善!”
“什么?御膳?哇!你是菜呀?这个名字好,哈哈哈!”
兰盛妍笑的眉眼弯弯,灵动的双眸充满了俏皮与可爱。
玉善眼里闪过一丝惊艳的光芒,笑着看她,脸色不急不恼,清朗温和的声音说道:
“你渴了吗?喝口水吧。”边说边将腰畔的水囊解下来,递给兰盛妍。
兰盛妍真的渴坏了,拿起水囊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然后,一抹嘴对着玉善问道:
“哪里来的水,怎么这样好喝?”
玉善又笑了,晴朗的眼眸里泛着温和的笑意,“渴了才知水甜,饿了方知饭香!”
眼光不经意扫过兰盛妍头上鸦黑的发髻,看见她的头上竟然插着两支一摸一样的银钗,
不由得好奇地问道:“怎么带着两支一样的发钗?”
兰盛妍盖上水囊的盖子,带些骄傲地说道:
“爹爹前几日给我们姐妹打造的,我一支,姐姐一支,姐姐不在这里,我先替她戴着,等回家以后给她。”
灰衫少年的眼睛眨了眨,“送我一支,好不好?”
“不好,钗头上雕刻的兰花,是我们家姐妹的姓氏,是爹爹专门送给我们的,你要它做什么啊?”
兰盛妍回绝的干脆利落。
“只当是送我一个见面礼如何?”
玉善循循善诱,兰盛妍却毫不买账,“不好,干嘛要我送见面礼啊?你送我的见面礼呢?”
玉善清亮的眼眸内有些局促,眼光闪了闪说道:“我送你一头狼啊!”
兰盛妍的大眼睛瞪起来,激越地叫道:“喂,这野狼也算是礼物啊?亏你说得出口!”
玉善温润的眉间有些不甘……
银钗之约2
玉善温润的眉间有些不甘,看着兰盛妍晶亮的眼眸很是迫切地说道:
“我救了你的性命,要一支银钗做报答还不行吗?”
兰盛妍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撇着小嘴说道:
“一点也不高尚,哪有向人主动要酬谢的?”
玉善被她的一句话说的很是气馁,有些失望地后退了一步,无奈地说道:“好了,我不要了。”
他的眼光扫了扫地上倒毙的野狼,对兰盛妍说道:
“趁着天色还好,你快点回家去吧,这个地方,不是你一个小女孩久留之地。我也该回去了。”
说罢,玉善就向城里的方向走去。
看见他有些失望的背影,兰盛妍忽地咬了咬唇,跑前几步拦住他的脚步,伸手从头上拔下一根银钗,递给玉善。
“我把自己的这支银钗送给你好了,另一支我回家送给姐姐。”
玉善微微一愣,随即唇角浮起万分欢喜的笑容,轻轻接过银钗,拿在手中仔细打量摩挲着,嘴里笑吟吟地说道:
“好!等你及笄了,我拿着这银钗去找你!”
兰盛妍有些奇怪,抬起小脸,长长的眼睫毛呼扇着,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要及笄呢?”
玉善看着她粉嫩天真的小脸,温柔地笑了,扬了扬手中的银钗很是神秘地说道:
“先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俊美脸颊上的笑意,清朗温和,温润如水,清晰地印刻在兰盛妍少时纯净的心版上。
每每忆起,恰如春风,明似皓月,指引她纠错的生命,挺起她憔悴的脊梁,在她每个就要后退放弃的关头,送给她无尽的憧憬与期待……
人世辗转,毫无预期,她自己的那支银钗送给了玉善,而准备送给姐姐的那支却永远都没有送出去,因为在不久之后,所有的亲人都离开了她。
冷血狠毒
她和她们分开的时候,只是一次简单的离别,她从来没有想到,那次离别之后,她就永远也见不到他们了!
她的生命中只剩下一句冰冷之极的话,不及黄泉,再无相见!
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兰盛妍心里一阵绞痛,下意识的伸手到头上触摸那支永不离身的银钗。
手指触到发髻上,却是空落落的,这让兰盛妍霍然一惊,难道在混乱挣扎中,将那支银钗弄丢了?
老天,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以弄丢了?
她正待坐起身惶急的寻找,忽然房门被轻轻敲响了,桌边的男人也似是从怔然沉思中抬起头来,低声说道:“进来。”
一个身材高大,脸色黝黑的男人走进门来,浓眉大眼,脸颊上布满络腮胡子,一身玄色紧身衣,束腰短摆,显得身材更加壮实魁梧。
向着桌边人垂首恭敬地一礼,说道:
“禀主人,已经全部清查完毕,山上弟兄们伤一百五十人,亡三十二人,俘虏敌方伤兵贰佰七十五人,其余尸体全都掩埋。”
桌边的男人淡淡应了一声,仿佛此时也是神思恍惚,并没有多少胜利的喜悦与振奋。
玄衣大汉又说道:“俘虏的敌方伤兵中还有一个他们的头领,这些人究竟怎么处置,请主人定夺。”
听到头领两个字,兰盛妍的心忽地一颤,瞬间脑际中又是惊惶又是安慰,难道是龙飞扬?
龙飞扬受伤之后被他们抓住了?
如果被抓住就证明他还活着啊!
兰盛妍喜忧参半的心思还没有纠结出什么,就听见桌边的男人淡然说出一句话,“埋了。”
语气毫无波澜,更无感情,仿佛吩咐吃饭出门一般平常平淡。
而这两个字听在兰盛妍耳中,不亚于轰天惊雷!
这个被称作主人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冷血狠毒?
那贰佰七十五条生命就被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判处死刑?
玄衣大汉毫不迟疑地躬身应命,“是,主人!”
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兰盛妍再也忍不住,霍地坐起身来,叫道:“不可以!”
猛烈的起身令她的后颈剧痛起来,一阵头晕眼花袭来,兰盛妍的身体忍不住晃了晃。
人影一闪,兰盛妍再抬起眼睛的时候,就对视上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
那深不可测的眼眸仿佛氤氲着雾气的寒潭,令人莫名地感到一股神秘与威压。
只是他此刻的表情是惊异与隐忍的,一贯深沉的眼里闪烁着晶亮的光芒,身体有些微微发抖,
似是在隐忍着无法言说的激动,紧抿的唇角努力隐藏着惊涛骇浪的心思。
兰盛妍被他的表情震撼住了,她的眼光仔细地扫过他脸上每一个毛孔,每一处细纹,
她在熟悉与陌生间徘徊,她在曾经与现实间寻找,恍如梦境。
陌生的眼眸,凛冽的神色,鬓角上带着狰狞的伤疤,还有那眉宇间蕴含的狠厉干脆,生杀予夺的霸气,令她完全失望了。
如果说眉眼轮廓有些许的熟悉,也只是人世浩渺,大千世界,偶有相似罢了。
她心中的温婉少年绝对不会有如此狠厉冷漠的神色,不会有两个字埋葬上百人的毒煞,
更不会有如此令人不齿的身份,土匪首领。
兰盛妍在这一瞬间就否决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面前男人绝对不是她一直追寻,思念的人!
兰盛妍已经从刚刚简单的对话中明白了过来,她从山洞的上方不慎摔落下来,砸到的这个男人是西山的土匪首领。
因为她穿着的一身兵服,被他近身的护卫当做敌兵给打晕了。
兰盛妍也搞不清楚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的巧事,她竟然会准确无误地砸到他身上。
而令她更搞不清楚的是,以她的身份,她现在应该在那贰佰七十五个俘虏之中,等待被埋葬,
可是,为什么她会待在土匪首领的房间里面?
“你醒了?”
低低的一声问询,自薄薄的唇角逸出,打断了兰盛妍的神游天际,心思恍惚。
疑惑
低低的一声问询,自薄薄的唇角逸出,打断了兰盛妍的神游天际,心思恍惚。
微一低头,兰盛妍发现自己身上的兵士服已经没了踪影,只穿着里面白色的内衫。
那么,自己的女子身份是一定被这个土匪首领知道了的,他把她留在自己房间里面有什么目的?
难道因为她的美貌,要对她不轨?
刚刚简单几句对话,她已经知道了他是冷血嗜杀的人,那么,在惹怒他之前,她要先拿回自己最关心的东西。
抬起眼眸,看着面前的男人,声音不高地问道:
“我的银钗呢?我头上戴着的银钗到哪里去了?”
土匪首领微微一愣,随即深邃的眼眸内聚起再也无法掩饰的激动,他向前垮了一步,声音竟然有些颤抖,
“你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银钗?”
他这个激动的表情令兰盛妍有些不解,但嘴里还是说道:
“是的,我要我的银钗。”
土匪首领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转身,从桌上拿起一件东西,送到兰盛妍手里。
精巧别致,小巧玲珑,正是兰盛妍往日不离身的那支银钗。
看见银钗完好无损,兰盛妍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她把银钗重新插到发间,眼神戒备地对着土匪首领说道:
“我要离开这里,放我走。”
土匪首领微微一滞,他没有想到兰盛妍马上提出了要离开的话。
神色不动静静看了兰盛妍片刻,深邃的眼眸中有那么多兰盛妍无法看透弄懂的东西。
末了,嘴里吐出淡淡的一句话,
“我不会放你走的,你先把伤养好再说。”
兰盛妍疑惑地看着土匪首领,终于没有忍住,问道:
“我认识你吗?尽管我是身不由己来到这里,但我们的身份应该是敌对的吧?为什么要给我治伤?因为我是女人吗?”
土匪首领隐隐闪亮的眼光因为兰盛妍的这番话再度变得灰蒙蒙,深邃无波。
沉默片刻,缓缓转过身去,嘴里飘出一句话,“我不喜欢问题多的人。”
是什么关系
沉默片刻,缓缓转过身去,嘴里飘出一句话,“我不喜欢问题多的人。”
兰盛妍有些气结,冷冷地瞪着那个欣长的背影,谁让你喜欢了?
与你这样残暴的人同在一个屋檐下,都是我的耻辱!
门旁的玄衣大汉一直都没有离开,一双戒备的大眼睛紧盯着兰盛妍,生怕她对那土匪首领不利似的。
土匪首领对他吩咐道:“下去吧,传晚饭。”
玄衣大汉应声领命,却又被兰盛妍给叫住了,
“喂,你先不要走,那些个俘虏不能杀了,我要见那个头领。”
顾不得想这些暴戾的土匪会如何对待她,她此刻更关心龙飞扬的安危。
听见她的话,室内的两个男人全都是一愣,旋即,玄衣大汉的眼内闪烁起厌恶轻蔑的光芒。
这个女人如此多嘴,怕是活的腻烦了,哪怕你貌美如花,貂蝉再世,我家主人却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土匪首领霍地转回身看着兰盛妍,眼神里光芒闪动,语气咄咄地问道:
“你认识那个头领?你们是什么关系?”
兰盛妍被问的一滞,旋即神色有些尴尬。
是啊,她和龙飞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王爷,王妃?笑话!
他的戏谑不羁,挑逗玩笑怎么会是真的?
兵与贼?
也不是,因为他们的目的是一个人。
那么是同伙?
不可能,他是堂堂王爷,她是丧家之犬。
“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吧!”
兰盛妍怅惘地在心中想到这句话,却不经意从嘴里说了出来。
土匪首领神色一凛,静默片刻,对着玄衣大汉吩咐道:
“那些人先在九龙洞关押,明天再说。”
“啊?”
玄衣大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显然没有想到主人会改变想法,这绝对是绝无仅有的。
能令主人改变心思的人,他还没有看见过呢。
玄衣大汉的眼光瞄了床上的兰盛妍一眼,强忍着诧异,低头应道:
“是,主人,属下马上去办。”
纠缠不清
房间里面寂静下来,土匪首领缓缓走到床边,高高的暗影渐渐覆盖住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