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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让顾悦全身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生平最怕的就是老鼠!
“那如果我被关进去了你怎么办?”
“不会,顾姐姐才不会被关进去。”御思扔下纸笔,摇着她的手臂情急道:“顾姐姐那么听话,对我又那么好,怎么可能会被关进去。”
“我是说如果。”
“如果顾姐姐被告关进去,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御思郑重地点头承诺。
指望他搭救根本就是件极不现实的事,那天她挨打的时候就已经领略到了,但他的这句话还是另她倍感欣慰,眼里泛着泪雾,用手摸摸他的头:“算我没有白疼你。”
“我最爱顾姐姐了。”御思继续讨好,还很幼稚地将脑袋靠在她的肩上蹭来蹭去。
最爱顾悦心下好笑,他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爱?
不管他懂不懂,能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心里还是开心的。
柔和的朝阳斜斜地撒在他的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金色,美得仿佛人工雕刻而成。看着他帅气的侧脸,听着他在耳边不停讨好的话语。紧绷了一天一夜的心脏,在这一刻总算稍稍松懈些了。
可惜笑容没有在她脸上挂太久,很快就被门外响起的声音中止了。是凉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二少爷,二少夫人,老爷让你们到客厅去。”
该来的总是要来。
顾悦好不容易松懈下来的心脏再度抽紧,她当然知道老爷叫她去客厅代表着什么,抽检结果正是今天出来的,想必这个时候已经在老爷的手上了。
此翻下去,无非就是当众判她死刑罢了!
想到可怕的囚禁生活,想到二夫人和容琪那张幸灾乐祸的脸,顾悦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在这暖秋季节里,她却感觉四周的空气寒冷刺骨。
意料之外的结果
御思似是感觉到了她的不安,冲着门口扬声喊道:“我们不要下去!”
“这是老爷下的令。”
“不去不去!就是不去嘛!”御思显得极不耐烦。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顾悦赶在凉姐开口之前冲着门口说:“我们一会就下去。”
客厅里面又是那样的阵式,该在场和不该在场的都来了,个个心怀鬼胎,一瞬不瞬地注视着旋梯上缓缓而下的顾悦。仿佛就等着看钟医生宣布检测结果时她心慌意乱的样子。
心急如焚,哭着喊着要御老爷饶恕她,然后御老爷一声令下,几位佣人不理会她的哭叫拖着她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这样的情景,单是想着就精彩绝伦,大快人心。
顾悦不明白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些人的,只知道自己一嫁进御家,就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人的待见。
从二夫人和御寒看御思的目光里,她可以感觉到里面潜藏着的恨意,也许正是因为对御思的恨意太过强烈,才会迁怒到自己身上来吧。
顾悦从玲珑满是同情的目光里看出了事情跟自己想象的一样糟糕,她稳了稳情绪,极力地保持着身为二少奶奶该有的基本涵养打呼道:“爸,二妈,大哥,大嫂早上好。”
“嗯,早上好,坐下吧。”御老爷点了一下头。
在御家除了玲珑,也就御老爷的身上还算有点人情味了,至少他对御思的各种闹腾是很纵容的,对顾悦也还算是相敬如宾。
二夫人却冷冷地一哼,斜睨着顾悦嘲讽道:“我看还是别坐了,别一会椅子还没有坐热,就要搬去后院住了。”
四周响起的质疑声包裹着她,顾悦并未理会,注视着钟医生,心里渐渐地浮起一阵感动的情素,原来在这个冰冷的深宅里,还是可以找到那么一两关爱自己的人。
“碧芝!”御老爷不悦。
二夫人不甘地撇了一下嘴角,御老爷转向一旁的钟医生:“钟医生,现在二少夫人来了,你可以告诉大伙检验结果了。”
“是的,老爷。”钟医生迅速地瞥了顾悦一眼。
顾悦不敢接触他的目光,低头垂眸,心虚不已。
“这是检测报告书。”钟医生将手里的文件呈到御老爷面前,后者并不接收,弃重从简:“你直接宣布结果就行。”
钟医生点头,退回原位。
“少夫人腹中的胎儿是二少爷的。”声音坚定而严肃。
客厅里面瞬间响起一阵阵质疑的抽气声,谁都不敢相信钟医生刚刚出口的话,就连顾悦自己都被惊怔了。
她倏地抬起头颅,讶然地望住依旧严肃认真的钟医生,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御思的她自己最清楚,事实上在进入御家这么多日来,她和御思从来没有过夫妻之实,就连过度亲热的行为都没有过。
大家心里都清楚,御思根本就还是个不懂世事的孩子,怎么可能让一个女人怀孕?
她突然就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是那么的孤单了!
意料之外的结果
“怎么可能?!”容琪首先从椅子上站起大声质疑:“孩子怎么可能是御思的,钟医生你肯定搞错了吧?”
“大少奶奶,我没有搞错。”
“我看你八成是被二少奶奶收买了,所以才会故意这样说的对不对!”
“大少奶奶错怪我了。”钟医生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怒火。
“好了,都别闹了。”御老爷赶在容琪说出更多无理取闹的话之前开口,语气尽显责备:“之前是你们非要鉴定孩子的来历,现在鉴定结果出来了又不认帐,有空就多到公司去转转,别一天到晚闲得无聊尽整这些烦索的事出来给我处理。”
大当家的一说话,容琪立马安静下来,心不甘情不愿,却又不好再说什么。
原以为会当着众人的面把顾悦的丑事揭发出来,把她送去后院,没想到事情最终的结果会是这个样子。
她以前明明就问过御思的前妻们,得到的回答都是御思根本不懂得同房为何物,也从来不碰她们的身体,怎么到了顾悦这里,才一个半月多点就怀上了呢?
容琪仍然不相信钟医生所给出的结果,仍然认定钟医生一定是收了顾悦的好处才会故意这样说的。
看着这些个巴不得自己被家法处置的人们,顾悦放下心底的惊讶跟疑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说:“大家这些天可真是辛苦了,绞尽了脑汁想要把我除掉,结果却闹了这样一个笑话出来,想想就觉得可怜,下回可要注意了,笑柄做一次就足够。”
容琪的脸白了,二夫人的脸绿了,其她人的脸色也在千变万化中。
顾悦紧接着又说:“孩子就是御思的,这是你们不承认也得承认的事实,希望大家以后本份些,我可不想等孩子出生后,还要指着某些心如蛇蝎的人告诉他这个是坏人。”
“耶!太好了,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御思听她这么说,兴奋得手舞足蹈,像个小孩一样绕着她又是笑又是跳,还不时地用手去摸她平坦的小腹。
为了再生枝节,反败为胜的顾悦匆匆出过一口恶气后,决定尽快收场走人。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当儿,她拉过御思的手掌匆匆往楼上走去。
楼下,二夫人早已经气得咬牙切齿,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躁热难受。气恨的目光从顾悦身上收回后立马转到容琪身上,后者一接触到她的目光立马心虚了,迅速地垂下头去。
如果不是容琪一再保证有按时按量给御思服用不能生育的药物,她怎么会坚信顾悦肚子里的孩子是别个男人的?怎么会出今天这样的丑?
这样的鉴定结果最不服气的当数容琪,大伙散场后她直接冲到顾悦的卧房,顾悦正坐在沙发上品茶,见着她进来只是淡淡地睨了一眼,连招呼都懒得打。
她越淡定,容琪就更是恼羞成怒,气得牙痒痒。
容琪几步跨到她面前,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瞪住她,咬牙切齿:“顾悦,你别得意得太早,孩子到底是不是御思的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你现在可以买通钟医生造假,等孩子出生后你一样瞒不住,到时你一样得死!”
谁是幕后帮手
容琪始终还是坚信孩子不是御思的,因为她从来没有忘记在御思的茶碗里下药的差事,也曾亲眼看着御思喝下去过。
“既然你认为我必须得死,那就等到孩子出生的时候再来看热闹呗,现在那么猴急着做什么?”
“呵,我是好心提醒你,御家家法不是你一个弱女子可以忍受得了的,到时别求我救你就好。”
“放心吧,我未必有这个需要。”顾悦站起身子,往露台的方向走去。
望着她纤长挺直的背影,容琪虽然一肚子火气,这个时候却不能拿她怎么办,只好咬咬牙狠狠地把火气忍下了。
直到她离开卧房,顾悦才转身回到屋内,其实刚刚容琪的话还是另她害怕的,容琪说得没错,她现在瞒得了一时,也瞒不到孩子出生。
到时孩子出生了,容琪肯定还会鼓动御老爷子给她们娘俩做亲子鉴定,到时一样得死!
这个孩子,她还可以生下吗?
“钟医生,谢谢你。”顾悦真诚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钟医生正在医务室里整理药具,他依旧不苟言笑,只是点头应允:“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应该做的?顾悦疑惑。
她和钟医生素不相识,平时也没见他对御思有多关照,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觉得这是他应该做的?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下轮到钟医生不解了,终于从忙碌中抬起头来,打量着她:“这是老爷和夫人的命令,我也只是按命令给你和胎儿做了次检测,少夫人你是不是多想了?”
看他也是一副茫茫然的样子,顾悦心头一紧,难道他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
如果不是他还会有谁帮自己?
“那报告单是你一手监管的?”
“是,没有第二个人参与。”钟医生点头,渐渐地意识到什么的他再次用疑惑的目光在顾悦身上扫视,随即一笑:“少夫人,我就算有一百个胆也不敢欺骗老爷和夫人啊,御家的家法谁不是闻之丧胆。”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顾悦突然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就算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现在也都知道了。一股躁热的气息从脚底渐渐地爬满全身,火辣辣的。
站在医务室里,她不知道下一句该说什么,下一个动作该做什么了。
钟医生的反应出乎她意料,报告单子上的结果更是让她疑惑不解。
跑到这里来‘自行招供’更是让她悔之无及。
不管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接下来的日子总算是平静下来了,顾悦起先的担忧也都慢慢地放了下来。
能让自己和宝宝一起平平安安地活下来别的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顾悦放宽了心后,一心一意地呆在御宅安胎度日。
而吃过一回哑巴亏的二夫人和容琪虽然心里仍是恨得咬牙,但表面上还是得表现出一副平和的样子。因为老爷发过话了,谁要是再敢无中生有制造事端就把谁轰进后院去。
后院,御宅内每个人心里的坟墓。
无聊的威胁
毕竟怀的是御家的血脉,御老爷虽说不上有多兴奋,但还是吩咐了厨房给顾悦添加了营养餐。
知道顾悦怀了宝宝,御思也懂事了不少,不再每天缠着要她抓蛐蛐捕蝴蝶。看到顾悦妊娠反应严重的时候,还会体贴地给她倒水递纸巾。
早晨的阳光温暖和曦,如一块大毛毯般披裹在身上,暖暖的,柔柔的。
顾悦喜欢泡在这样的晨光下看书喝茶,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更加心平气和。
而今天,手中的书一页页地翻过,她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桌上的手机已是第无数次地响起,屏幕上显示的‘家里’二字在阳光下跳动得甚是欢乐。
“顾姐姐,你怎么还不接电话啊?”御思趴在她对面的桌面上,目光在手机和顾悦的脸上来回扫视。
“不想接就不接了。”书页在她指尖翻过,头也不抬。
“那我帮你接。”
“不用。”顾悦喝止。
御思的嘴巴一翘,漂亮的脸庞挂上一层委屈。
看着他满腹委屈的样子,顾悦突觉好笑,这孩子真是被自己惯坏了,越来越有有自己的脾气了,之前被容琪她们当马骑的时候也没见他有半点委屈。不过,她喜欢这样子的御思!
因为心情好了些的缘故,顾悦拿起手机按了接通健。顾老爷子喜滋滋的声音传来:“悦悦啊,你怎么总是不接电话啊?还在生爷爷的气哪?”
“没有。”
早就没有了,对一个八十高龄的老人,她还有什么好气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