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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这次是我做错了事,和他无关。”水苏打断他的不快,“你不也很想住回来吗,现在如了你的愿,怎么还不高兴了?”
“我只是不高兴他的态度,”慕阳撇嘴道,“让我们住的是他,不让我们住的还是他,他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心情好的时候就施舍一下,心情不好的时候马上就翻脸,我们又不欠他的。”
还别说,这次真的是她欠了他的,水苏叹气,慕阳只是个孩子,什么也不知道,跟他解释也没用,就让抱怨几句消消气吧。
将宅子简单收拾了下,水苏便瞒着慕阳和流莺去找姜珩,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打架,这件事怎么想怎么奇怪。
要是司重莲不高兴打了姜珩还能理解,可为什么司重莲也会受伤呢?难道是姜珩打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姜珩这个人的人品就太差了。
水苏找到姜珩的时候,姜珩正在收拾东西,水苏好奇的上前问道,“你收拾东西干嘛?真的要走吗?”
姜珩连嘴角都懒得勾一下,淡淡道,“只是结束这一段荒唐可笑的感情罢了。”
水苏诧异,“荒唐可笑?”
姜珩转过头,他脸上也挂了彩,只是看上去没司重莲那么明显,说明他和司重莲真的打了一架。
“谢谢你让我看清了司重莲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冷淡的看了水苏一眼,抬脚便要走。
水苏一把拉住他,“你什么意思,我用谎话骗司重莲来找你没错,但我没让他来找你打架啊,你不是说只要他来找你,怎么努力是你的事情么?怎么现代倒赖在我身上了?”
、470 到此为止吧
“赖你?”姜珩冷笑了下,“你难道觉得自己很无辜吗?起初我还以为你是理解我,我真是太傻了,你不过是把我当笑话一样看待罢了,如此耍我,还期望我笑脸相迎吗?”
“把话说清楚了,”水苏见他越说越过分,气道,“我怎么时候把你当笑话了?如果把你当笑话我会累得司重莲跟我翻脸吗?你敢说你们起冲突打架,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不是因为你,但是因你而起。”姜珩不愿和她多说,淡漠道,“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你自己回去问问他吧,血玉我不会跟你要回来,就当我为自己这两年的错付买的教训好了。”
“姜太子!”追上姜珩大步离去的背影,水苏凝神道,“你可以再多留几天吗?我想可能是你们之间有误会,我去找司重莲问清楚,然后给你一个交代。”
“不用了,”姜珩冷淡的拒绝了,“即使是误会,已经造成的伤害也不会消失,一切,到此为止吧。”
无论水苏怎样劝阻,姜珩最终还是离开了。
水苏忽觉心里有股深深房负罪感,自己的无心之过,就这样把一个不顾世俗眼光坚持了今年的感情亲手给毁了。
明明自己的事都未处理好,还以为自己有能力扭转别人的命运,真是太自大,太天真了。
虽然这件事过程她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但她仍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她必须去找司重莲问个水落石出。
“公主请回吧,王爷现在不见任何人。”七王府的管家堆着笑脸将水苏拒在门外。
水苏没想到出来容易进去难,司重莲连见都不想见她,可是她没有放弃,又道,“你帮我跟王爷说一声,我就只耽误他一刻钟,说完话我就走,绝不多留。”
“你别打扰他了。”司重翊从王府里走出来,清透如玉的脸多了几分沉敛和威严,“有什么想知道的,本王告诉你。”
本王?水苏愣了下,方反应过来他现在不是太子,也不是剥夺权利的皇子,如今已是二王爷。
想到是他把司重莲送回来的,肯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欣然同意,“那就麻烦二王爷了。”
两人来到一座安静高雅的茶楼,从二楼推窗就能看见下面的一湖荷花,可惜此时他们都没有赏景的雅兴。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和七弟关系这样好的,”司重翊带了一杯茶放到水苏面前,“是三王妃的时候,还是离开三王府之后?”
“你什么意思?”水苏蹙眉,她不认为他有资格这样质问她和司重莲的关系。
“你要知道你是女子,和男子过密来往会有什么影响吗?”他雾气的眸子里一冷,“你做什么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但请不要祸害七弟。”
“二王爷,你到底什么意思?”水苏怒了,“我怎么祸害他了?是骗了他的财,还是骗了他的色,亦或是造谣让他颜面无存了?好像都没有吧?你凭什么这样指责我?”
、471 护短
“凭你这次伤害了他!”司重翊冷硬地道,“他和姜珩的事,你没弄清楚就瞎出主意,险些挑起两国争端,如果不是仗着姜珩对司重莲的那点感情,你今日已成罪魁祸首!”
“什么?”水苏猛地一惊,有那么严重吗?水苏有点胆小气短,弱弱地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司重翊虽对水苏不满,但还是将过程告诉了水苏。
原来司重莲去找姜珩时,发现姜珩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大呼姜珩是个骗子,然后冷言冷语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姜珩一怒之下就和司重莲争辩起来。
其实到这之后发生的事就完全和水苏没有关系,完全是司重莲自己挑起的,但如果没有起因,也就不会有这后果。
司重翊是在司重莲和姜珩争吵不下的时候,收到司重莲身边侍卫的消息赶到的,也目睹了后来的所有经过。
司重莲仗着司重翊在场,态度更是高傲起来,为了讽刺姜珩,竟然向姜珩提出了两个十分过分的要求。
一是要姜珩放弃华容国太子的身份。二是要姜珩与他一起帮助司重翊夺得皇/权。
司重莲以狂妄的口气对姜珩说,如果他能做到那两点,他就接受他。
任何一个正直的男人在听到如此侮辱的条件之后都会生气,更何况还是被喜欢的人如此对待,姜珩要是能答应,就不算男人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和原则,让他放弃生他养他的国家,那与叛/国有什么区别?
怪不得姜珩要打他,这真的是司重莲自找的。
如果当时要不是司重翊在场,估计姜珩当场就要回国,然后等着日后发兵赤月。
水苏算是服了司重莲,能把对谁都露出七分笑的姜珩激怒成那样,也就他有那本事了。
现在想想姜珩离去时心灰意冷的背影,不知是该替他不值还是该同情他。
“我没想到事情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我的确有错,但主要原因还是在七王爷吧?”水苏惋惜道,“如果他无法接受,那态度好好的拒绝姜太子,也不至于闹成这样。”
司重翊却不这样认为,道,“当时他认为是姜珩骗了他,所以很生气,觉得自己的好意被耍了,他本就是个一点就着的性子,面对一个欺骗自己的人,哪里能冷静下来?”
说来说去,这错还是归她了?
水苏算是看出来了,就算冷静如司重翊,在面对威胁到司重莲利益的时候,他居然不讲情面的护短了。
他要护短,水苏也没办法,谁叫她现在孤家寡人,也每个强大的后台给她靠靠,她也好像有个人来护她啊。
叹口气,水苏摆出认错的标准态度,“这次是我错,给二王爷和七王爷带来这么多麻烦,差点连累赤月和华容的和平安定,实在抱歉,以后我做事一定三思而后行,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类事情!”
司重翊短暂的惊诧了下,发现水苏那表情和语气似曾相识,都是看似诚意十足,其实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小九九。
“难怪七弟会说你和她好像……”
、472 不是孤身一人
水苏忽然抬头,“什么?”
“没什么。”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司重翊赶紧掩饰过去,道,“这次的事就算了,但是有一个条件,请你以后离七弟远点。”
水苏愣了愣,还是不能让他们原谅她吗?
也是,世间不是任何事都会像她想的方向发展,他没有继续追究她的责任已经很好了。
垂下眼眸,水苏点点头,“好,我今后不会再去找七王爷。”
回到宅子,发现慕阳和流莺正在找她,水苏失落的心一下子温暖起来,至少她不是孤身一人,还有慕阳和流莺陪着她,等待司重斐来找她的这段时间,就不会觉得孤单和难熬了。
“水苏姐姐,”慕阳突然从外面跑回来,递给水苏一个哨子,一脸好奇的道,“刚才有个人自称是你的故人,让我把这个给你,这是什么东西?”
“故人?”水苏拿起哨子看了一眼,心下一惊,这不是苏卿叶曾给过她的哨子吗?可以唤出三寸鸠招待他所在的地方,那么,是苏卿叶愿意见她了吗?
这几天她一直在等苏卿叶来找她,姜珩把血玉给了她,如果他想要得到血玉,只能来找她,本以为他会托一段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就做好决定了。
“我出去一趟,告诉流莺一声,我很快就回来。”水苏拿上哨子转身就跑了出去。
“喂!你要去哪里啊?我也一起去!”慕阳也跑着追出来。
水苏拦下他道,“我只是去见一个故人,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你和我一起去家里就没人了,流莺找不到我们会带担心的,放心好啦,你就和流莺安心等我回来。”
“可是……”慕阳犹豫了下,见水苏态度坚决,也只得点头答应了。
水苏用哨子唤出三寸鸠,跟着三寸鸠来到一座客栈,在客栈的大厅果然看见了许久不见的长书。
“长书,”水苏走到他身边,没有看到苏卿叶,问道,“他呢?”
“公主,”长书见到她似乎有种愧疚感,低着头不敢看她,“公子在二楼左边尽头的房间。”
水苏轻笑,“你不用对我感到愧疚,说到底,是我该谢谢你们。”
“公主,你……”长书压抑,她不是该非常愤怒他和公子把她抛下吗?怎么反而谢他们?
水苏知道他在疑惑什么,那是因为她已经恢复了记忆,所以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缠着他们,对他们发脾气抱怨了。
水苏微微一笑,没有解释,问道,“你不和我一起上去吗?”
“不了,”长书摇摇头,“我就在楼下等着。”
水苏点点头,招呼了一声,就上楼去找苏卿叶了。
推门而入,仍旧是那清绝出尘的身影,只是不再觉得心动,毕竟不再是单纯的公主,对他的迷恋也只是一场错误罢了。
“你来了。”苏卿叶转头看向她,仍是不温不火的淡笑,仍是那波澜不惊的表情,仿佛过了这么久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嗯。”水苏轻轻点头,没有似往常那样跑到他身旁坐下,而是隔着桌子在他对面坐下。
、473 最后的选择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知道我找你的原因吧?”
“除了这个原因,你也许不会再见我。”水苏拿出血玉摆在桌上,如鲜血般瑰丽的红色静静的躺在两人中间。
“不,”苏卿叶看了血玉一眼,出乎意料的否认了,“我会找你,比如你恢复记忆之后。”
水苏微惊,“恢复记忆?怎么说?”
“你现在应该恢复记忆了,对吗?”从她一进门看他的眼神,到不经意间露出的疏离的言行,他就已经猜到了。
水苏没有否认,实际上她今天来找他也是寻求一些真相,迟早是要告诉他的。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想我的,一个愚蠢的女人,还是一个任意摆弄的玩具?”
水苏淡笑道,开玩笑似的说,“很多时候我都猜不透你,你明明没有做伤害我的事,可我却也看不出你是在帮助我,不,准确的说,你做的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你自己,我猜的可对?”
“不错,看来你终于意识到这一点了。”他浅浅够了下唇角,道,“不论是呆在司重斐身边,还是救你,我从始至终都带着明确的目的,如果在你们身上得不到我想要的,即使看着你们死,我也不会有半点愧疚之心。”
水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忽然觉得面前的人陌生得可怕,原以为他就算带着目的,至少没有害过人,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如此冷血无情的人。
真正冷漠的人不是表面上的寡言冷语,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无情,更能令人觉得可怕。
司重斐属于前一种,而苏卿叶就属于后一种。
是啊,她早该发现的,在墨琰国的时候,她曾捡到一只受伤的兔子,找到苏卿叶让他医治好它,可三天后,她居然发现了兔子的尸体,问其原因的时候,他居然说不知道!
那个时候她没有一丝怀疑,单纯的以为那是一场意外,现在猛地明白,那不是意外,而是在苏卿叶眼里,那兔子对他没有一点帮助,更没有医治的必要,于是眼睁睁的看着它死了。
“害怕了吗?”苏卿叶看着脸色倏变的水苏,笑道,“一切于我没有意义的东西,我从来都是选择漠视,你在我身边呆了两年都没有明白,现在想通还不算太迟。”
“呵……原来啊……”水苏恍然失笑。
怪不得他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关心她,却百般不愿娶她,那时候想不明白,现在终于懂了,因为成亲对他来说没有意义,根本不需要,所以无论当时的她多么伤心,他一点也不在乎。
不过,也多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