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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推我干嘛?”不悔跳起来,对上念宛怒目而视的眼睛,“你是怕我抢了你的功劳是吧?放心,你的功劳是你的,我的功劳也是你的,行了吧!”
“你!”念宛被她一气,作势就要掐上来,不悔连忙侧身躲开。
“娘娘小心,别用手,我来!”不悔挥起盘子就往皇后头顶的蜜蜂呼去。
只听“哐——”一声,盘子碎了。
、019 不疼,不悔 1
阿嘞,不悔傻了眼。
周围瞬间全都安静下来,静谧得可怕,一抹鲜红自皇后额头缓缓而下。
“娘娘!”念宛一声惊呼,赶紧扶住差点晕过去的皇后,“来人!来人!扶皇后娘娘回宫,宣太医!”
“给本宫……将她拿下!”皇后一双怒眸紧锁不悔,声音颤抖着,不知是气的还是痛的,说完便由众人搀扶着离去。
而不悔则被两个侍卫像押犯人似的押到皇后的玉凤宫。
这一切来得太快,本该杨如欣受的罪一下子全移至不悔身上了,几个小姐齐刷刷站在大殿一侧,均是一身的狼狈,独她一人跪在大殿中央接受众人的眼神洗礼。
她不是故意的,真的没想过要拿盘子呼皇后,纯属意外啊!
不悔在心里叫苦不迭,她明明掌握好了角度,怎么就偏偏就呼歪了呢?
总算体会到什么叫有口难辩了,这下没法说得清了!
大殿里静谧得连呼吸都感到压抑,烛光摇曳,将一群惶恐的身影照得更加瑟缩,尽管心里怕极,但是在皇后出来之前谁也不敢乱动。
“太子殿下架到——”殿外太监忽然拔高了声音禀报道。
太子?不悔下意识的随众人回过头看去。
只见一个欣长挺拔的身影稳步而来,身着一袭玄色华服,滚着暗红色的袖边和襟边,绣着繁复的纹理,腰间宽腰带上镶着宝石珠玉,头顶玉冠,年轻俊美,尊贵凌然。
无视殿内女子惊艳的目光,直直向内殿走去。
路过不悔身边时,不悔仰着头来不及看清他的表情,只觉一阵冷风贴着自己滑过,便被他一同带走。
完了完了,这下更惨了,母子齐上阵,她还有活路吗?
不悔心里又懊恼又着急,完全想不出理由为自己的过失开脱,早知道就不答应那个小鬼了,现在搭上自己的命,他却毫无损失,亏大发了啊!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笑,不悔转头,正对上言静姝幸灾乐祸的眼神,乱糟糟的心忽然一下子静下来。
她怕什么?背后还有个言丞相,她犯的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还不至于丢了命。
这次意外言静姝想置身事外那是不可能的,怎么说她也是她的“姐姐”,皇后心里哪容得下一点瑕疵,她的太子妃之梦,恐怕没那么容易实现!
不悔回言静姝一抹淡定的笑,耸耸肩,全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言静姝一愣,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她。
、020 不疼,不悔 2
皇后的伤只是皮外伤,不是很严重,太医上了药包扎好,建议皇后好好修养。
皇后心里还记恨着不悔哪里肯躺着休息,于是在司重翊的搀扶下来到外殿。
受了伤的皇后依然保持着高贵的模样坐在殿上,底下跪着不悔,一旁站着战战兢兢的小姐们。
皇后居高临下高傲的看着不悔,冷冷道,“自入宫以来还从来没人敢打本宫,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对本宫图谋不轨?说,谁指使你的!”
指使?不悔心下好笑,终于领教了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拜托认真点,就算有人指使,那指使的人也未免太蠢,大费周章只为打破皇后娘娘的额头?
就算真有人这么蠢,她也不会不长脑子跟着一块蠢好不好?
又不是闲着没事做,搞个娱乐大整蛊来了!
看来皇后是铁了心要治她的罪了。
不悔跪在冰凉的地面上,不卑不亢的回答,“我只是担心皇后娘娘的安危,不小心失手误打到了皇后娘娘。”
“这么说,本宫还要奖赏你了?”皇后见她淡然的样子,心下怒气更甚。
“不敢,我确实失手伤了皇后娘娘,我不会否认,娘娘要惩罚我,我也甘愿领罚,但是,毫无根据的欲加之罪,我不会认!”
“放肆!”皇后冷喝一声,美眸射出冷光,“你的意思是说本宫故意冤枉你,是吗?”
难道不是吗?不悔真想站起来转身离开,她生平最恨别人冤枉她!最可恨的是她还不能辩解!真是憋屈死了!
不悔紧握捶在身侧的双手,她忍,只要从小王爷那里拿回涅槃她就回现代去,这鬼地方谁爱待谁待!
好半天,不悔抬起头,对上皇后阴霾的目光道,“若皇后娘娘一定要说将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身上,我无话可说,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看看,看看,这是认错的态度吗?”皇后指着不悔,扫视了一圈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的小姐们,恨声道,“今天不重重罚你,恐日后无法无天,连皇上都敢伤了!来人!拖出去,杖责三十!”
大殿上顿时响起一阵抽气声,这处罚着实严重了些,一个男子都难以承受三十杖,更何况一个弱女子,一顿打完恐怕连命都没有了!
“母后,”这时,一直静静坐在一边旁观的太子忽然开口道,“儿臣看她也是无心,这惩罚未免过重了。”
司重翊视线落在倔强的不悔身上,淡淡的薄雾氤氲其中,难辨其意。
“翊儿,你不要帮她说话,”皇后皱眉道,“若她认错态度好,本宫也不愿罚这么重,你看她,有错在先,不但毫无悔改之心,还胆敢顶撞本宫,说本宫冤枉她,若任她这么无法无天下去,她还不得把皇宫给掀了!”
太子突然开口求情,不悔也很意外,本以为他一定是站在皇后那边的,没想到他竟然会为自己求情,但是,他的好心在这个时候无疑是火上浇油,只会令皇后更家讨厌她而已。
他这个时候求情,表面上是帮她,可是,谁知道他是真帮还是假帮?
、021 不疼,不悔 3
不悔在心里冷哼一声,笑道,“这个容易,皇后娘娘只用下一道禁止我踏入皇宫的禁令,我连皇宫的边边都挨不到,又怎么会掀了呢?”
皇后眼眸骤然一凛,怒视着毫无畏惧的不悔,似要将她凌迟。
“皇后娘娘开恩!”
言静姝忽然斜刺里冲出来跪在不悔身边,一边磕头一边哀求,“求皇后娘娘开恩,家妹年幼无知,从小被宠坏了,作为姐姐,我最是了解她的性子,她虽任性但绝无恶意,求皇后娘娘看在家妹无心的份上,饶她这一次吧!”
不悔静默地看着痛哭的言静姝,仿佛真是一个心疼妹妹的好姐姐般,声泪俱下,哀恸不已,就差替她去死了!
她心里很清楚,言静姝此时忽然替她求情无非就是想引起太子的注意,博得他的心。
真是好笑,要不是知道她讨厌自己,她此刻都会被她高超的演技给蒙骗过去,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人才了。
皇后高高在上,冷眼看着把头都磕破了的言静姝,好半天才道,“同样是言丞相的女儿,怎么会差那么多?”
言静姝见皇后态度有所松动,连忙磕头道,“不悔第一次进宫,不知宫里规矩,作为姐姐没有管好她,是我的错,娘娘要罚就罚我吧!静姝愿代替不悔受罚!”
不悔一怔,愕然看着言静姝,她这一招太狠了吧?
不会真想替自己去送死吧?她真傻还是假傻?
只是一个太子妃之位,用得着拿命去博吗?
不悔抬头,见皇后看静姝的眼里满是赞赏和笑意,视线一转,正好对上太子探究的凤眸,心下一惊,连忙低下头。
他果然不是真的为她求情,只是想看她如何应对皇后吧?
冷哼一声,所有人都在演戏,她这主角让别人抢了戏份岂不是对不起观众?
不悔手指慢慢收拢,深吸口气,对皇后磕了一个头,“皇后娘娘,此事是我一个人惹出来的,与姐姐无关。不悔误伤娘娘,此乃一错,无理顶撞,此乃二错,牵连姐姐,此乃三错,有错就要罚,不悔甘愿领罚!”
司重翊眼眸一闪,唇角牵起一丝弧度,饶有兴趣的睨着下面的不悔。
皇后原本也只想小小教训一下她,若要真的重罚,怕也不好向言家交待,于是就着台阶而下,“看在静姝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毕竟犯了错,小惩以戒,长长记性,来人,取藤条来!”
下人速速取了藤条来,那藤条是特质的,满是倒刺,想想也该知道打下去是什么画面。
、022 不疼,不悔 4
“念你初犯,又是无心,打满二十下就回去吧!”皇后闭了闭眼,似心力交瘁的疲惫样,一手支额,斜靠在软塌上。
两个宫女上前钳住不悔双手,执藤条的宫女扬手便重重落下来!
“不要!”言静姝忽然扑过来,不悔猝不及防被她推倒,藤条恰好落在言静姝手背上,顿时鲜血就流出来了。
“哎呀!”只听上面皇后惊呼了声,连忙轻斥道,“没用的奴才,打个人都能打错!太医,快为静姝止血!”
太医迅速打开药箱为疼得直抽气的言静姝上药。
“你说你个傻孩子,冲上来干嘛?怪本宫不该打你妹妹是不是?”皇后皱眉训道,但是话语里却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娘娘,家妹身子弱,怕经不起这般惩罚,还是……让我来替她吧……”说着,就挣脱扶着她的宫女又跪到不悔身边。
“不用!”一直沉默的不悔拉住言静姝的手臂,本聚集在言静姝身上的目光一下子都转移到她身上,她冷冷看了眼言静姝的手背,抬眸道,“我犯的错我自己承担,娘娘,这事与姐姐无关,还请娘娘不要不要怪罪姐姐。”
她抬起手,对执行宫女道,“打吧!”
言静姝,你不就是想让太子注意你吗?
想利用她的错误来展现她的柔弱善良,博取同情心,别人就算了,但她不悔,怎能轻易被人这样利用,这让她觉得恶心!
“啪!”藤条重重落在手心,倒刺勾起皮肉,钻心的疼。
不悔咬着牙,一丝声音也没发出。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为了生活迫不得已去偷东西填饱肚子,每次被发现后被人追着打。
那时的日子,比这更疼,更苦,更无助,她也没叫过一声疼,没求过一声饶。
相比铁棍打在身上的痛,这算什么!
她眼眸坚定的看着皇后,手心感觉藤条一次又一次落下,手心皮开肉绽,鲜血一滴一滴从指缝滴落,她仍然咬牙,一声不吭!
她要她屈服,她偏偏不!
皇后被她的眼神盯得有些烦躁,干脆撇过头去关心言静姝的伤,不再看她。
司重翊看着那抹不屈的模样,眸光渐渐加深,下面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还有被蜜蜂蜇过的红包,十分滑稽,唯有那双绽放着不屈服光彩的眼睛,让人难忘。
十一……十二,十三……
不悔在心里数着数,双手已经有些颤抖,不是痛,只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这点痛,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脑海忽然就忆起第一次与啊叶相遇的场景。
、023 不疼,不悔 5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她又一次偷东西被发现,被人追着打了两条街。
大街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人来帮她,她浑身不知道被打断了几根骨头,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仿佛随时都会死掉。
她感觉不到身上的痛,被打得多了,也就麻木了,骨子里的倔强让她不肯低头,越是打,她越是偷,打得越多,偷得越多。
就在她快要被打死的时候,是啊叶救了她。
那时候他仿佛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骑士,给她治伤,给她温暖,还给了她,一个称之为“家”的容身之所。
他收留她之前只问了她三个问题。
他问,疼吗?
她摇头。
他问,后悔吗?
她还是摇头。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仍然摇头。
后来,她便有了名字——不悔。
“皇后娘娘,二十下已满。”冷漠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视线里皇后的影响渐渐清晰,感觉不到疼,但是身体却有些受不了了,摇摇晃晃似随时都能倒下。
随后皇后好像还说了什么,但是她耳朵嗡嗡的听不太清,最后,皇后一挥手,众人像得到解放似的俯身告退,逃命一样离开了玉凤宫。
不悔由一个宫女扶着往外走,感觉有道视线灼灼盯着她的后背,但她已无心去看是谁了,因为她以后再也不想来这劳什子皇宫了!
直到那抹艳红消失,司重翊才收回视线,垂眸沉思了一会,忽然道,“季同,备马车。”
季同一愣,“爷,这时出宫?去哪?”天已大黑,这会出去做什么?
“去七王府。”
采文在见到一身鲜血的不悔时吓得差点失声尖叫,直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不悔没有力气理她,沉默着不想说话。
跟来时一样,马车上静默得可怕。
“我以为你会对我心存感激,没想到你还是一样不懂感恩。”言静姝轻嗤一声,出了皇宫,她是一刻也不愿再装,讽刺道,“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无论在哪里都那么下。贱!”
“你说什么?”不悔猛然抬头,狠狠瞪着她。
言静姝被她凶狠的眼神吓了一跳,随即讥笑道,“瞪我做什么?难道不是么?你那没用的娘十年前就抛弃你了,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