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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个黑衣人像泥人一样瘫软在地,长剑掉了一地,一个个像是虫子一样蠕来蠕去,还不时发出正常人听不懂的声音。
“他们怎么了?”不悔问司重斐。
“中了迷/药而已。”司重斐道,“你看见的薄雾,其实都是迷烟,吸入之后会浑身瘫软,出现幻觉。”
、370 她要什么,他来给
不悔恍然大悟,难怪他会这么自信只带她一个人来,原来早就布好陷阱等对方来跳,那刚才给她吃的应该就是解药了。
“不过,他的人应该不止这么点吧?这招用过就不好用了啊。”不悔发现那个男子在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十几个黑衣人在那里继续蠕动着。
司重斐揽住不悔跃下地面,答非所问,“还记得你从皇后寝宫偷出来的三块令牌吗?”
“记得啊,怎么?”那三块令牌就是把他们两个紧密纠缠在一起的因素,她怎么会忘记。
“那是皇后花费十几年暗地培养的暗兵,准备留给司重翊的。”司重斐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
“三块金牌代表三支暗兵,一支负责保护,一支擅长作战,还有一支,则纠集各种能人异士,暗器,机关,制毒,驭兽等等,这三支暗兵若拿出来作战御敌,可谓非常强劲,就连父皇的狮兵也无法相抗衡。”
“这么厉害?”怪不得当初不惜做恶人用卑鄙的手段留下她,让她从皇后那里偷来了,若是留到司重翊手里,那还有他们什么事,都回家洗洗睡吧。
更何况司重翊虽被废黜了太子之位,但虎符依然没有被皇上收回,仍然在他手里,如果那是她没有从皇后那里偷得三块令牌,如今百分之百会落到司重翊手里,可想而知,他手里握着的兵力有多么可怕,相当于赤月大半江山都握在他手里。
第一次不悔觉得自己偷的东西如此重要,比以往她偷的任何昂贵的金银财宝和天价古董都有意义。
“这样算来,你的成功也有我的一半,是不是?”不悔的小心思又膨胀了,开始邀功。
“还没成功就开始邀功了?”虽然说着打击的话,但他眼里却是柔和的笑意。
“必须邀功,成功迟早是你的,我要先预定了,免得你翻脸不认人。”
因为她毫无条件的信任,他心里格外受用,眼底笑意更浓,“那你想要什么奖励。”
不悔眼睛一亮,“我也不贪心,把你刚才没收的都还给我就好了。”
司重斐眉微扬,就知道她心里在盘算着小九九,居然到现在还惦记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笑意不变,很好说话的点点头,“好。”
诶?这么爽快?不悔诧异的看着他,“不许耍赖,一样不剩的都还给我。”
司重斐仍然笑着,“好。”
不是吧?如此百求百应,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霸道□□的司重斐吗?上下仔细扫描一遍,没有任何可疑不对劲的,不悔纳闷地戳戳他的脸皮。
“我可以不可以再加一个条件?”
“不可以。”
“……”
不悔松口气,应该没错,还是那个他,有求必应什么的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是她想多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司重斐早已把那些东西都扔掉了,到时候随便扯什么借口应付过去便可,她要什么,他来给,没必要留着其他男人的东西。
、371 猜测
从不悔将皇后掌管暗兵的三块令牌偷来之后,司重斐便接手了那些暗兵,如今已经彻底为他所用。
有了那些能人异士的帮助,加上这片森林有利的地理条件,司重斐可谓赢得毫无悬念。
“吼~~~”
老虎的怒吼声,加上各种猛兽的嘶吼,百米之外,不悔听着都觉得心惊肉跳,头皮发麻。
如果仅仅如此,她尚可接受,但是她忍受不了的,是那一条条眼神冰冷比手腕还粗吐着危险信子的软体动物——蛇。
她最害怕的动物,没有之一。
尽管司重斐说那些蛇不会攻击他们,不悔还是惧怕得发抖,抓着他的袖子小心翼翼的边躲边走,她觉得自己骨头都在发冷。
各种声响、惨叫在于森林四处源源不断传来,那名男子也再没有出现过,不知道是藏得好还是已经逃了。
“你说,那人背后的主子,会不会是司重翊?”之前不悔怀疑谁都没有怀疑过司重翊,因为他在众皇子之中对司重斐是最友好的,甚至还带了点愧疚。
他既然能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并在皇后一簇斩草除根之后安然无恙,甚至任然受到皇上的信任,将虎符交给他,不得不说他的势力很强,心急谋略更不会差。
这么一个最有可能登上皇帝宝座的人,会甘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的势力土崩瓦解吗?肯定不会。
之前他对司重斐的愧疚,是因为他害死了曾经还是三王爷的司重斐,在得知司重斐还没有死,更有可能回来找他报仇,争夺他的权利时,他就更不会甘心,坐以待毙了。
皇后培养了十几年的暗兵,连司重斐都知道,那么司重翊不可能不知道,他肯定会收为己用,加强自己的势力。
所以在皇后死后,他聪明的选择自请废太子,巩固皇帝对他的信任,没了太子头衔,他的地位依然稳固如初。
当初他趁司重斐不备迅速除掉他打扮势力时,以为削减了司重斐的臂膀便无后顾之忧,却不想皇后的暗兵会被司重斐夺去,于是他现在来抢夺司重斐手里的暗兵,或者直接除掉司重斐,以确保他的地位势力就不会动摇。
如果她以上推测准确,那么不得不说,司重翊真是一个心思深沉又可怕的人。
“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以司重斐对司重翊的仇恨来说,他能这么理智的说出这句话,那说明他也曾怀疑过司重翊,只是现在又不确定了。
“如果连他也不是,那还有谁呢?”不悔托腮思索着,“难道是司重陵?他能隐藏自己二十多年积攒势力,证明他特别能忍,没准还真是他呢。”
“能忍?”司重斐蹙眉,他不是没分析过司重陵的可能性,但是以司重陵的性格而言,现在就对他出手,绝对没有好处,他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对抗手握虎符的司重翊。
“在我看来,一般这么能忍的,都有足够的耐心打持久战,不急于一时的胜利,他会慢慢将对手逼入死路,最后无路可逃,然后一击制胜!”
、372 更乐意吃掉你
不过她又马上否认了自己的猜猜,“司重陵应该没那么傻,如果是他的话,那肯定也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与司重翊有仇,他怎么能不利用一下,反过来帮司重翊除掉你?怎么看都是和你一起先淘汰司重翊划算啊。”
“再大的耐心在实力悬殊面前,也只能甘拜下风吧?”说到最后还颇认同自己的观点似的猛点头,拍板定论,“这么看来,司重陵的嫌疑应该排除了。”
司重斐轻笑,揉揉她的脑袋,“这些复杂的东西交给我来思考就好,你不要瞎想了。”
不悔不满撇嘴,“少瞧不起人了,再者说多个人多份力量嘛,说不定我还真猜着了呢。”
而且她很喜欢他什么都和她讨论的态度,就算帮不上忙,只要她想知道,他都会告诉她,不会像其他男人那样大义凛然的说什么“男人的事女人少管”之类的话。
也许女人不是想插手管男人的事,只是想知道男人在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希望能彼此有话可说,而不是各忙各的,最后共同话题越来越少,感情越来越淡,最后什么也不剩。
在这一点上,大男子主义的司重斐并不限制她,让不悔十分欣赏,也十分喜欢。
所以尽管他某些时候依然会霸道的自作决定,她还是喜欢与他说话,因为交流,也是一种增进彼此了解的方式。
“这事,回去后再说吧。”现在这个环境实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等等,我们去那边看看吧?”不悔扯扯司重斐的袖子,指着另一条路道。
司重斐撇了一眼那边,疑惑道,“去那里做什么?”
不悔嘿嘿笑道,“去看老虎。”
“……”他清晰的记得她刚才看到蛇时惧怕的样子,居然突发奇想的要去看比蛇危险得多的老虎,她的胆到底是怎么长的?
“要不我们养只老虎吧?”她刚才看见虎啸山林惊那威武霸气的样子,心生膜拜,若是能养一只在身边,拉出去溜一圈多拉风啊,比养猫养狗什么的有趣多了。
司重斐斜她一眼,似笑非笑道,“养来陪你玩吗?我倒觉得比起陪你玩,它更乐意吃掉你。”
“……”不悔一惊,同时明白他是不可能纵容她养如此危险的猛兽,只得悻悻然放弃。
“要不你养条蛇?”见她老大不高兴的脸,司重斐“好心”提议道。
“才不要!”
“老虎也叫大猫,那你养只小猫如何?”
“……你在忽悠三岁幼童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一路互相拌嘴打趣,轻松穿过迷雾森林,尽头处一条宽阔大路笔直而上,仿佛直通天际,连接着漫天壮观无比的晚霞。
“哇~好美的彩霞!”不悔看着那如油画一般五彩斑斓的霞光,惊叹不已。
司重斐也被这难得的美景和不悔兴奋的情绪感染,看着不悔沐浴在晚霞之中侧脸,心中亦是柔软一片,脸上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表情。
然而下一刻,他的脸色忽然骤变,猝然捂住心口,整个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发颤。
“你怎么了?!”
、373 毒发
不悔大惊失色,连忙扶住他,焦急地问,“司重斐,你怎么了,没事吧?”
司重斐毫无血色的面孔此刻因强忍痛苦而扭曲着,眼底翻涌着狂躁的怒气,这模样把不悔吓得不轻。
“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啊……”
“毒……”司重斐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便痛得把自己缩成一团,不停颤抖。
毒?难道是毒发了?
不悔脸色大变,他毒发一般都控制在晚上,为什么这一次会是傍晚?
她连忙手忙脚乱的从身上翻找苏卿叶临走前给自己的药,可是翻遍身下上下里外都没有找到,不禁急了。
“到底在哪里啊?我记得明明放在身上的啊……”
就在她急的快哭的时候,猛地记起她好像把那瓶药丢进随身携带的锦囊里,而那锦囊,被司重斐没收了。
不悔抱住几乎暴走的司重斐,死死控住他伤自己的手,“锦囊里有苏卿叶给的药,你放哪儿了?”
司重斐这时候已经痛到极致,但神志尚有一丝清明,“我、我仍了……”
“什么?”仍了?不悔不知该哭还是该怒,刚才明明还答应会还给自己的,现在却告诉她已经仍了!
如果其他时候也就罢了,可那么重要的东西还在里面,他仍了,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看着司重斐痛苦扭曲的脸,不悔心也跟则痛,每个月都要忍受毒发带来的噬心之痛,坚强如他,也会有承受不住的一天,他受了那么久的苦,为什么老天就是不肯对他好一点,好不容易能稍微减轻他痛苦,临到头却又再一次狠狠将他耍了一次。
不悔心疼他,又因帮不上忙而不断责怪自己,那么重要的药,为什么她没有单独收好,妥帖保管,如果她足够重视,现在就不会这样束手无策了。
“司重斐,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不会出宫,苏卿叶不会离开,更不会如现在这样因毒发而如此痛苦,都是她的错。
这一刻,不悔懊恼极了。
司重斐涣散的目光掠过一抹光亮,他伸手想要握住不悔的手,然而颤抖的手指最终只是紧紧攥紧她的衣袖,他怕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力道会伤到她。
“不悔,我们……回家……”他艰难的说出这句话,便猛地栽倒在地,浑身如触电般抽搐着。
不悔吓坏了,看到司重斐紧咬的唇角有血迹,连忙用手叩开他的嘴,手指伸进去阻止他咬到舌头。
司重斐意识模糊,察觉有东西进到嘴里,下意识的合上牙齿抗拒,然后一股腥甜的液体灌入喉间,意识在这时候有一瞬间的清醒。
“司重斐,你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回家。”不悔一点也不在意手指上的痛,弯腰将他扶起来。
司重斐的瞳孔忽然惊恐的一缩,飞快的翻身将不悔压在身/下,不悔只觉身上的人身子一顿,发出细微的闷哼声,然后有什么东西滴落在她的颈侧。
不悔大脑“嗡”的一声,整个人呆住了。
、373 毒发
不悔大惊失色,连忙扶住他,焦急地问,“司重斐,你怎么了,没事吧?”
司重斐毫无血色的面孔此刻因强忍痛苦而扭曲着,眼底翻涌着狂躁的怒气,这模样把不悔吓得不轻。
“你到底怎么了?别吓我啊……”
“毒……”司重斐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便痛得把自己缩成一团,不停颤抖。
毒?难道是毒发了?
不悔脸色大变,他毒发一般都控制在晚上,为什么这一次会是傍晚?
她连忙手忙脚乱的从身上翻找苏卿叶临走前给自己的药,可是翻遍身下上下里外都没有找到,不禁急了。
“到底在哪里啊?我记得明明放在身上的啊……”
就在她急的快哭的时候,猛地记起她好像把那瓶药丢进随身携带的锦囊里,而那锦囊,被司重斐没收了。
不悔抱住几乎暴走的司重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