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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的时刻,自然而然再次孤独,也许在这世上还有更多破碎的心灵,它们无法被修复,还被抛弃,我们能做什么?
回顾过去的这些年,还有什么事情发生,我记得父亲去世时我哭了,不愿隐藏自己的眼泪……
安久唱到这里是,抽了一下鼻涕,对莫思归解释道,“我父亲死时,我没哭。”
莫思归根本没有听懂她唱的什么,便觉得她这一句说的十分突兀。
后面的歌词内容,大概是“父亲去世之后,我一直陪伴在母亲身边,鼓励她安慰她,直到她去世”。
“是不是很幸福?我也想安慰她鼓励她。”安久问他。
莫思归皱着脸忍耐她惊心动魄的歌声,忍耐她有时候在高亢时突然戛然而止,停顿下来倾诉一下,忍不住抽出烟杆点上。
酒窖里一会儿便被烟雾弥漫,这是他今年才配的安眠烟,药力强劲,有时候他借宿在小村落之中,抽上半个时辰,整个村都陷入沉睡之中。
安久精神一直处于紧绷之中,在安眠烟的作用下很快放松下来,慢慢睡着。
莫思归打了个呵欠,上前揪着安久的衣领,把她拎出酒窖。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莫思归扛着她回到清风宁乐,丢到榻上,叉着腰道,“早知道楚定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只能骗骗你这样的傻子。”
他以为是楚定江沾花惹草,把安久给抛弃了。
“老子去给你报仇!”莫思归义愤填膺的说完,却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还是先睡醒再说吧……”
他晃回自己房里,倒头就睡。
一觉香甜。
莫思归再醒来的时候是半夜,披了衣服走到廊上,寒气沁骨,他看着漫天的繁星,摸出烟斗点燃。
谁知却是越抽越精神。
“唔,才三个月,又不管用了……”莫思归皱眉吐出一串烟圈。(未完待续……)
PS:这是我写书以来最水的一章,有不少歌词,所以多写了四百多字的免费。更新已经很渣了,至少要保证内容实在……仅剩的一点节操了。
第三百零四章 专业补刀
三个月,好像魔咒一般,每次改药方都只能维持三个月左右,之后对他的作用便不明显了。
莫思归摸了摸腰间的玉玦,微叹,失眠症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抽完一团药烟,他感觉浑浑噩噩,身体已经困乏至极,可是闭上眼睛思绪却一直不能停歇。
那边安久一觉睡到天亮,连梦都没有做。
次日清晨,她还没有起床便发现莫思归站在自己房门前,以为有什么事情,便飞快穿上衣服去开门。
莫思归闻声回身,“我又失眠了。”
“很明显。”安久看着他瘦削苍白的面上挂着两个黑眼圈,“为什么?”
“大概是好久没有人跟我谈论儿女私情了。”莫思归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手心。
“你才说已经把感情看淡了。”安久道。
“不要随随便便拆穿别人行么?”莫思归皱着眉头。
安久沉默几息,“你想楼明月了?”
这个话题显然开的很糟糕,莫思归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几乎跳起来,“怎么可能,老子一直潇洒的紧,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他来找安久聊天,显然是个很糟糕的决定,她根本不会顺应别人的心情来说话,并且一贯很犀利的拆穿别人,“不是吗?你昨天做梦的时候还喊了宁玉,出来抽烟的时候摸了这个……”
安久指着他坠在腰间的玉玦。
聚为佩,离为玦。这是秋宁玉与莫思归的定情信物,原本是一只玉佩。秋宁玉的“死”的时候,莫思归把另外一半葬在了衣冠冢里。也许从那时候起。就注定他们今生无缘。
安久倒是不知这些,只瞧着那欲坠是月形。便猜测与楼明月有关,能猜中完全是瞎猫碰见死耗子。
莫思归捂紧玉玦,“换个话题。”
“你想说什么?”安久从善如流。
莫思归面色微松,“也不用说什么,走,去喝酒。没想到二老夫人窖藏了这么多好久,便宜我们了。”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酒窖。
大久和小月还在酒窖里睡的胡天黑地。
莫思归挑了一坛,在空地上盘膝坐下。
安久也随手拽过来一坛,喝了一口。叹道,“要是楚定江在就好了。”
莫思归怪异的看着她,“连你这人女人都能害相思病,为啥明月就不害相思?”
安久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根本没去想他话里的意思,咂了咂嘴道,“那样就有好多下酒菜了。”
“算我没说。”莫思归郁结。
安久这才道,“你问楼明月为什么不害相思?这还不简单,她根本一点都不喜欢你呗!”
莫思归捂着心口。悲愤的道,“真是捅的一手好刀!”
安久看着他道,“再说以前你长得还人模狗样的时候她都看不上你,现在就更……”
莫思归简直要吐血。“你还敢补刀!不见别人千疮百孔你不舒坦是不是?就你这德性,你不疯都没有天理。”
眼见他真的生气,安久便住了口。
两人喝了半晌闷酒。安久才小心的补了一句,“我一向爱说实话。”
她的意思是:我不会婉转。你见谅。
莫思归不说话,一口一口的喝酒。
半晌。才道,“我就是这贱命,这么多人捧着我,可是轮到说知心话的时候,偏偏不自觉的就想找你。”
因为安久很真很实在,一眼就能看透,不像别人那样肚子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弯弯道道,就因为真,她说的话才总是那么不合时宜,令人不喜。
大多时候,真实的东西未必美好。
“相思刻骨。”莫思归叹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得不到,我总是牵挂。”
“得到就不牵挂了?”安久问。
莫思归抹掉嘴角酒水,“人不都这样?没有得到一样东西的时候便心心念念,觉得世上再没有别的可与之媲美,一旦得到,岁月磋磨之后也不过耳耳。”
安久仔细想了他这番话,觉得很有道理,“我以前刚开始接到任务时,觉得特别刺激,每天吃饭睡觉上厕所都想怎么才能杀死目标,可是真的完成之后,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意思,过段时间就忘记了。”
莫思归无语的望着她。
安久虚心请教,“不是吗?那什么才算是得到?”
“就比如你跟楚定江,就算是互相得到了吧。”莫思归忍不住也想试试捅刀子的感觉。
谁知被“捅刀”的人浑然不觉,甚至颇以为然的点点头,“这么说来,我们过段时间就会觉得彼此没有趣了吗?”
“一般男人心变得比较快。”莫思归道。
安久松了口气,“这就好。”
她是真的松了口气,可是心底某处隐隐有些不舒服,慢慢的变成针尖似的刺痛,不算特别疼,可是让心脏紧缩了一下。
莫思归闷头喝酒,再也不想跟她说话了。
在酒窖里待了一上午,午饭的时候隋云珠来喊人,莫思归摊到在酒坛上睡着,安久也已经喝得微醺。
安久早晨没有吃饭便喝了一肚子烈酒,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于是出了酒窖,“莫思归难得睡着,别喊他了。”
“嗯。”隋云珠大概猜到莫思归有这种“隐疾”,便转而问安久,“你没事吧?”
“没事。”安久道。
梅嫣然煮饭手艺不错,安久很爱吃,曾经觉得有妈的孩子果然过的更好。
可是今天对着一桌子饭菜,脑海中最先浮现的想法是:还是楚定江做的更好吃点。
安久端着饭碗怔住,这是她第二次想到他了。
梅嫣然看了她很久,忍不住轻声问道,“怎么了?”
“怎么不吃饭?”朱翩跹闻言,也注意到安久失神,顺手给她夹了一片干笋,“快吃快吃,吃饱快去挣钱!”
她最看不得别人无所事事的发呆,真是浪费时间。
“十四是想爹了。”楼小舞扁了扁嘴,“我也想我爹。”
“别瞎凑热闹!”朱翩跹知道楼小舞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父亲,“多吃点饭,权当是替你爹喂你了。”
梅嫣然看了安久一眼,没有再说话,垂头默默吃饭。
安久对盛长缨道,“一会儿我去你。”
说罢便飞快的扒掉一碗饭,搁下碗筷起身离开。
“喂!你找他干啥?”朱翩跹忍不住问。(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赏金榜
安久不曾回答。
饭后,朱翩跹和梅嫣然收拾饭桌,盛长缨找了个机会对朱翩跹道,“我去一下。”
朱翩跹微微笑道,“快去吧,怕是有要事。”
边说着话,把他送出门。
朱翩跹退回屋内,贴在门后悄悄探出头去,“真走了,哼哼,连客气话都听不出来!呆子!”
“想去就去吧,这里我来收拾。”梅嫣然道。
朱翩跹这才想起来屋里还有一个人,连忙聘聘婷婷的立好,理了理衣襟,干咳两声,“梅姨……”
“去吧。”梅嫣然笑道。
朱翩跹迟疑了一下,拔腿便蹿了出去。
那边,安久早已等在盛长缨平时用的小书房前。
“盛掌库。”虽然盛长缨现在已经不是掌库,但安久依旧习惯用这个称呼。
盛长缨颌首算是打了招呼,“寻我何事?”
安久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想到那日偷瞧见他在朱翩跹面前羞涩的样子,面上不自觉的浮现一丝笑容。
盛长缨微诧。
“我想问问你哪里能接到活儿,就像缥缈山庄那样。”安久要赚钱,可她除了杀人,其他技能基本不会,所以要挣足五万两还是得捡回本行。
盛长缨沉吟片刻,“我记得在汴京城西便有一个赏金榜,那里平时是官府颁令所用,但每到晚上就成了赏金猎人接活的地方,此处是朝廷默许的,有时候朝廷甚至会分一些活儿在这里。”
安久点头。“具体如何行事?”
“每晚子时之前,子时是抢榜之时。大家看好自己感兴趣的榜,子时打更一响。便可凭本事去抢。拿到榜文之后在榜前稍候,自会有人来与你接头。”盛长缨猜到她的目的,便道,“我把榜文的位置画给你。”
“多谢。”安久道。
两人先后进屋。
屋前没有什么可藏僧处,朱翩跹只好藏在二十丈之外的一座假山后面,相隔太远,听不见两人的谈话内容,只能从缝隙里看见安久浅笑嫣然,朱翩跹贴在假山上急躁的快要把石头挠出痕了。一见两人进屋,一溜烟跑到窗下。
安久自是早就察觉到朱翩跹的存在,见她如此着急,难免起了点捉弄的心思,“盛掌库,我发现你越来越好看了。”
这倒是真话,盛长缨以前十分憔悴,时时刻刻都没睡醒的样子,现在虽然不见得精神多么好。但比以前显得健康许多,自然要好看些,尤其是一双狭长的狐狸眼,那种风流的姿态与莫思归不同。像是时时刻刻存着坏心眼,慵懒的时候颇为勾人。不了解盛长缨的人,定会以为他是个惯游花丛、满腹坏水的男人。
盛长缨印象中安久不像是说这种话的人。不过他很快便明白了,往窗外看了一眼。声音带了点笑意,“过誉了。”
这回轮到安久吃惊了。她一直以为盛长缨是个老实巴交的人,真是……人还是要貌像的啊!
既然他肯配合就更好不过了,安久不傻,知道朱翩跹这种人惯于坑人钱财,她用掉的那些东西说不定连五万两的三分之一都不值,她只是不喜欢讨价还价而已,能逮着报复的机会,她可不会放过。
“改天一起出去吃个饭吧。”安久道。
“吃饭?”盛长缨垂头画画,墨发从肩头垂落,眼睛微弯,“好。”
安久耳朵微动,听着外面细微的挠墙声,火上浇油的补充道,“就我们俩,今晚怎样?”
“潘楼街有一家烤鹅做的不错。”盛长缨这就算是答应了。
朱翩跹终于忍不住进来,面上带着无懈可击的微笑,“你们说什么烤鹅啊?”
“没什么。”安久抢在盛长缨前头道。
朱翩跹幽怨的看着盛长缨,“奴家今天晚饭突然想吃潘楼街的烤鹅了呢?”
盛长缨在背后还能拿出那一点坏劲儿,一见着朱翩跹连智商都没有了,连忙道,“那晚上我陪你去买,你要是嫌累,就等着我买回来。”
安久默默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我也好久没有出去了,一起去吧。”朱翩跹哪里肯给别人一点机会。
盛长缨连声答应。
“画好了没有?”安久懒得陪这两人闹腾,原本是想捉弄朱翩跹,不料反成了两人黏糊的调剂品,她深深怀疑盛长缨一开始就是这个目的。
果然狼狈为奸,蛇鼠一窝!
“好了。”盛长缨把画递给安久。
朱翩跹往前凑了凑,“画得什么?”
安久顺手把画对折,扭头对盛长缨道,“谢了,又欠你一个人情。”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盛长缨道。
安久揣着画走了出去。
走出几步忽然想到出来前看见朱翩跹的脸色变了好几变,嘴唇一扬,敛了气息又返回,悄无声息的上了房梁。
屋里,朱翩跹用帕子掩着脸嘤嘤哭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