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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生心里急切了些,大师毋怪才是。”崔太后点头示意道。
“娘娘可是心急何事?”太后命格好,一身尽享荣华富贵,否极泰来,如此心急,必不是为了自己。
“大师,说来惭愧,皇上已经年近二十,只是至此尚无子息,老生怕等哪日去了,皇上仍是膝下空空,届时,老生何颜以对先皇。”太后叹道,心中焦急无人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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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毋扰,无论从面相还是八字上看;皇上的皆有子息;不过子嗣不丰罢了。”了然沉吟道。
太后闻言心中一定,有就好,又拿出绣袋里贵妃的八字,递上去道:“大师;可否看看此女何命?”
了然接过字条;展开;皱着眉头;沉吟了半响;道:“此女一身顺畅,乃是大富大贵之命。”
大富大贵,后宫的女人哪个不大富大贵;崔太后又问道:“此女命中可有子息?”刚刚大师眉头紧蹙,想来是有些话没有直说。
了然思索片刻,复道:“娘娘既然问了,老衲也就明说了,按着八字来看,此女此身乃无子女福气,不过……”
听着无子女福气,崔太后的心都凉了,原本之前她看贵妃这一路来顺风顺水,怎么也不像没有福气的人,可是若是注定无子,便是怎么也不能独宠了,这得想个法子,若是皇上实在不同意,将来小皇子养在贵妃身边便是。”
不过刚刚大师的话尚未说完,可能尚有转机,便又紧张的问道:“不过什么……”
“娘娘,八字这事情并非是定终身,很多事情会将八字改了,若是……若是……”了然说得说了半句,看向太后。
“若是什么?”太后急切的问道。
“若是此女为后宫妃嫔,此八字是要另批的。”乐然说道。皇上的命格奇特,因着他的的处事方式而改变命格是有理可循的,只要将此女八字与皇上放在一起,说不得能看到另一番景象。
“另批?”太后先是一愣,后宫妃嫔命还不同?
“大师,这女子正是后宫嫔妃,八字又要何解?”崔太后问道。
乐然将此八字与宇文瑾的命格抄誊在一同张纸上,琢磨了半响,又说道:“娘娘,若是将其与圣上同批,此女子是为凤命。”
“凤命?”崔太后一惊,当年柳家救了自己和皇帝一命,如今还以柳家一皇后,柳家倒也值当了,只是……
“若是此女为凤命,这子嗣缘可还是浅薄?”崔后急问道,心里一片担忧,储君还是皇后出的争议少点。
了然摇了摇头,此女之所以没有子嗣缘,并非不能生,只是先前的八字上说得是骨肉缘浅,若是放在皇家,此又另解,皇家自有龙气眷顾,可化不少劫难。不过之前看皇上子嗣不丰,现在也能找到原因了,子嗣不丰,缘于此女。
“那就好!”崔太后定了神,心中大安。
“老生还得劳烦大师一事,大师可能算得这江山何时后继有人?”崔太后又问道,毕竟皇上的年岁不小了。
了然转了转手中的佛珠道:“太后莫要心急,明年此时,太后必能心想事成。”
明年这个时候?崔太后心中大喜,明年能如愿!十月怀胎的话,不就是说还有两个月,贵妃便能有孕!这可是大喜事,这两月自己再加把劲,多送点补汤,确保皇孙万无一失。
崔太后喜开颜笑的向了然行了礼:“大师,多谢您了,明年此时,老生若是能得皇孙,必亲自来大明寺还愿。”
了然大师眉头微松,亦点头笑道:“那老衲明年恭候太后娘娘大驾。”
“娘娘,太后娘娘从大师的禅房中回来了,听小太监说,太后的神色好像还不错,应该是好事。”太后之前那番着急,作为柳素素的贴身宫女,她知道的不少,从太后最近行事的状况来看,八成是为了子嗣问题,如今太后心情好,想来小主子应该很快就来了,又或者小主子已经在主子的肚子里了!想到这儿,不由的盯着柳素素的肚子两眼放光。
柳素素被她大喇喇的盯得不自在极了,娇声喝道:“看甚呢,你不要忘了本宫前几日葵水刚,走,这几日……这几日……也没……”
对啊,主子葵水刚走不久,皇上这几日也未过来,她怎么高兴得把这事儿给忘了,撇撇嘴,妙书又道:“奴婢不是盼得紧嘛。”如今,主子只缺一个小皇子傍身了,叫她怎么不急。
柳素素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不少人再盯着自己的肚子呢。
“娘娘,您可要去大师那边问问?”妙书好奇的问道,了然大师声名远播,皇上和太后娘娘都见过了,怎么主子似乎没有甚拜见的意愿。
“还是不要了,你家主子现下平顺的很,无甚可惑,就不去打扰大师清修了。”柳素素柔声道。
妙书点点头,虽然觉得主子白白浪费了这个难得的机缘,可是主子一向是个有主意的,既然不打算去问,自是有她的道理。
人生本就是未知的,事在人为,是自己的终会属于自己,又何必去问一些谁也说不清的未来。柳素素是这般想的,其实自己也曾想过去问问,只是后宫走一步都不知前方是大道还是深渊,问多了,自己走的步子也就不同了,不若不问,按着之前已经算好的步伐按部就班的走。
“主子,明日可是要出发去苏州?”在这寺庙中已经好几日了,了然大师也已经等到了,应该快出发了,回苏州,她可是盼了好久。
“皇上未说,想来还要等上两日。”柳素素低声道,虽然她心中也着急,可是还得看皇上的计划,想来这两日公文已经下了,说不定父亲、母亲已经翘首以盼了。
昨夜皇上并未来她这儿,不过看今早皇上的神色,虽说疲惫难掩,可是神采飞扬,应该是事成了。
妙书点点头,看着天色,小声问道:“娘娘,今日可是和先前一样传膳,还是等一等?”这几日皇上忙的不见影,主子大多一个人用膳的。
柳素素沉吟片刻,道:“暂时先别传,先遣个小太监过去打探打探。”事情告一段落,皇上应该没有那么忙了。
“是,奴婢遵旨。”妙书行礼便退下准备了。
直至酉时末,宇文瑾才急匆匆的过来,好在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走一下锅便好了。
柳素素看着一桌素斋,看了眼皇帝,自己还好,不知道皇上还习不习惯。
“今日可是让素素一番好等。”宇文瑾稍带歉意的笑了笑。
“皇上说得是哪儿的话。”柳素素对宇文瑾温柔一笑,看得宇文瑾眼睛发直,都有阵子不碰贵妃了,那感觉,可是让人挂念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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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瑾眼中透露出的欲望甚是强烈,柳素素不自在的动了动;佛家净地;做甚出格的事情她都觉得有些不安,更何况那事儿,面上带红的结巴道:“皇上,佛家圣地;可能不大……不大……”
宇文瑾微微一笑;眼中透出一丝玩味:“素素;佛家圣地?怎么了?”他可没说出要做甚。
皇上又逗她了;明明知道她的意思;说的好像是她欲求不满似的,心思一转道:“佛家圣地,只得一些清淡的素斋;不能吃甚荤腥,不知皇上可能习惯否?”
见鱼儿没有上钩,宇文瑾也未扫兴,复笑道:“素素多虑了,朕可是一个荤素皆宜的人。”
柳素素笑了笑:“也是,皇上说的甚是,臣妾先伺候您用膳吧,您忙碌了一天,想来也饿了。”皇上越说越不着调了,此时多说无益,她肯定讨不到甚好处。
“爱妃倒是越来越体贴了,朕甚慰之。”宇文瑾点头勾唇道。
二人用完膳,宇文瑾知道柳素素不大能接收在寺中做那档子事情,倒也没有勉强,拥着柳素素很快就入眠了。
翌日一早,皇帝就命人收拾稳妥,同了然、了落大师告了辞,一行人住进了州府之前准备好的行宫之中,崔太后尚未随行,要听大师讲佛,打算过两日离开金陵之时再随行。贵妃本也打算陪伺太后娘娘的,只不过皇上、太后都不同意,只得同皇上一起前往行宫了。
行宫布置的不错,景色怡人。条件比之前在寺中好了不少,但是论起清幽雅静可与之不能形体并论的。住进来不过半日,柳素素也忙碌至极,不停的有官员家眷前来拜见,之前因为密谋造反,不少官员落马,这会儿任命还未下全,各家都忙着走动,皇上和贵妃娘娘都在金陵,可是难得的好机会。
送走了知府夫人,柳素素好容易得了闲,又听得宫女来报:“娘娘,金陵单家老夫人钟氏拜帖求见。”
“单家?钟氏?”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柳素素疑惑的看了眼妙书。
妙书倒是很快记起来了:“娘娘,莫不是姨老太太嫁的那个单家。”作为柳家的家生子,祖辈就开始伺候柳家人,对于柳家的亲戚关系,家人很早就告诉了她。
经妙书这么一提醒,柳素素倒是有些印象了,这位姨老太太是祖母钟氏的庶妹。这些年来柳家虽不若之前风光,可衰败的速度怎么也比不上钟家,这也是当初大太太不想将柳茵茵嫁给钟家表哥的缘由。
当初单家老太爷是钟氏父亲的下属,钟氏父亲怜惜他家虽清贫,倒也有点才能,便将庶女许配给他。单老太爷这人虽说有点才能,只是做人不知变通,得罪了不少人,钟家强盛的时候还能帮他一二,钟家一衰败,在京中很快这单老太爷便混不下去了,京中地贵物也贵,渐渐入不敷出,日子难以维持,没过多久,举家上下便迁回了金陵。当初还是靠柳老太爷帮的忙,单老太爷能在金陵谋得一官半职,如今单府也孙辈也没能出甚人才,不过倒也有一两个秀才。京都同京城距离的远,单老太太未出嫁之前便对钟氏万分嫉妒,甚事都要向她看齐,得知单老爷在金陵的官职都是柳老爷给谋划的,单老太太顿觉面上无光,联系自然也少了。
“也是亲戚,请进来吧。”柳素素轻声吩咐道。若不是妙书还能记得,自己是万万想不起这门亲戚来的,老太太和太妃先前也没有甚交待,想来关系不深。不过这会儿来求见,应该是有事。
不过片刻,宫女便领着单老太太过来了。
单老太太和祖母还真有点儿相像,只不过柳家的条件比单家好,柳老太太虽说操劳了不少,但是比之单老太太,保养的可不是一个等级的。
见单老太太下拜,柳素素示意妙书扶人,笑说道:“姨老太太多礼了,本是亲戚,何必如此多礼。”
听闻柳素素还记得这层亲戚关系,心中宽慰了不少,之前还想担心贵妃不认这门亲戚。
“如何敢当,民妇扰了娘娘清净,还望娘娘万毋见怪。”单老太太说的甚是恭敬,在妙书的虚扶下,小心的坐在桃木椅上。
柳素素笑了笑,道:“姨老太太不必这么客气,本是亲戚,不若是叙叙旧,顾忌那么多规矩,本宫也嫌难受的慌,不若放开些。”见宫女们上了点心和茶水,又接着道:“这是今年刚出的新茶,姨老太太请用。”
单老太太点点头,轻轻的拿起杯子,沾了一口,便又轻轻的放下:“娘娘这儿的可都是好茶,民妇能尝到,也是福气了,也有这么多年不见,不知老太太的身体可好?”
“劳姨老太太挂念了,祖母身子倒还爽利,本宫尚未入宫之时,老太太还常常和本宫说起姨老太太您呢。”柳素素说得笑容满面。
旁边的妙书也跟着笑了笑,心里一阵嘀咕:娘娘刚刚还记不起这位姨老太太是甚人了,这会儿老太太还常常提起。
“也是你祖母念旧,说起来我们姐妹分离也有三十几年了,那会儿……”说着,竟还抹起了眼泪,抽抽咽咽,话都说得不甚完整。
妙书见状,忙扯着帕子走上前去:“姨老太太,您这是做甚,今儿个亲戚见面该是高兴的事儿,怎么还伤心起来。”
擦了擦眼角,单老太太还略带哽咽:“是民妇的不好,净提些伤心事儿,还望娘娘万不要见怪。”
这老太太,倒是个能耐的,想哭就哭,甚是逼真,看得柳素素牙都酸了,好在入宫也有大半年了,演戏这种事情她也能驾轻就熟,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单老太太:“老太太和姨老太太情深,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也感怀不已,不知姨老如今身子可还好?”
“谢娘娘关心,民妇的身子野还行,不若就是些小病小痛罢了。”单老太太道,这贵妃看上是个好说话的,想不到钟月这个贱人不仅嫁得不错,有个入宫为妃的女儿就罢了,还能得个颇有姿色的贵妃孙女,倒是她的福气。
本以为欢儿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这会儿见了贵妃,方觉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过倒也不怕,又几个男人会嫌美人多呢。欢儿那孩子心计一点儿也不下于自己,是个伶俐的,说不得哪天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那时候单家便能胜出柳家一大截。
听说这贵妃入宫也有大半年了,这会儿还没有怀孕,保不准要接个姐妹入宫固宠,欢儿不是个差得,表现得实诚一点,说不定贵妃能动了心思。
之前老头子的意思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