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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杨行胡思乱想之际,听得皇上淡声道:“你起来罢,朕虽说是南巡,可也以地方事务也以地方官员为先,如非特殊,是不会插手的,刚巧杨知府也在,姑娘有甚冤屈直接向他报来便是。”
杨行闻言,额头上的汗更多了,这被告可是贵妃,一个不好,他项上人头也不保了,他还想留着小命给百姓多做点好事,金陵百姓需要他啊。
单明欢没有料到皇上会这么说,心里一愣,虽有些失望,但也点高兴,皇上没有发怒怪罪自己状告贵妃,说明早上宫女的传言还是真的,皇上真的怀疑贵妃了。只是这案子不是皇上让一知府去问这案子,自己怎么更多的接触皇上。而且皇上对她的态度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热络,不过倒也不担心,这会儿皇上应该正恼怒贵妃,没有心思也无可厚非,等皇上真的对贵妃死心了,她有的是机会。
轻轻的用绣帕擦掉面颊上的泪珠,只是伤心到极处泪难止,这会儿眼眶中又是水汪汪的,泪珠子转了两圈,又顺着粉嫩的脸颊慢慢流落。也无心再去管那恼人的泪珠,叩着早已略见红的额头,泪眼朦胧的继续道:“皇上,您可要为民女做主,民女状告的可是贵妃娘娘,民女怕……民女怕……”
宇文瑾冷着脸道:“怕甚,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贵妃,杨知府是金陵有名的清官,朕相信他必能将这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况且贵妃是朕家眷,朕也该避讳着才是。”转身对着一边尽力想要变成木桩子的杨行道:“金陵知府杨行听旨意:朕命你即刻去查单家老太太被毒害一案,无论被告是谁,都给朕好好的查,开堂结案之日,朕会亲自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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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行闻言;赶紧叩首道:“微臣领旨。”一听家眷二字;杨知府瞬间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只是如何让单家心服口服;倒要好好思量一番了。
这会儿一行人刚刚出了行宫门,就见衙役慌慌张张来报:“贵妃娘娘正在府衙门口击鼓鸣冤!”
杨行还正纠结于案子如何审理才好,贵妃娘娘千金之躯;不说目前暂为后宫之首;谁知道他日贵妃会不会登上凤座。正要准备上轿,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说上面击鼓鸣冤,眉头一皱;这会儿哪个不长眼的来添乱子;张口就要出声训斥,暮回神,刚刚他好像到了“贵妃”。
咽下到嘴边的话,急切的问道:“你说甚呢?再说一遍,是谁击鼓鸣冤?”
那衙役担忧的瞧了一眼杨知府,缩了缩脖子,方大声道:“回大人,是贵妃娘娘在府衙门前击鼓鸣冤!”
贵妃击鼓鸣冤!杨行眼前一晃,差点儿撞上轿子,好在身边的差役给扶住了,今儿个是甚日子,他得胆子都要被吓破了,看来回去要多烧点香,总觉得脖子上方的头要不是自己的了。
瞪了眼报信的衙役:“这么重要的事儿这么不早说,回去看本官怎么收拾你!还不快回府,贵妃娘娘若是等急了,小心你们项上人头!”说罢,急匆匆的坐上了轿子,催促的衙役们赶紧回府。
那个报信的小衙役郁闷的看着自家大人的轿子,心中一酸,他不是一有消息就来报了,这儿是皇上的行宫,不是他想进就能进的,本以为这事自己机灵的跑来报信能得些赏赐,这会儿却是一场空,哎,当个小衙役不容易。
随行的衙役看着他还在那儿发愣,大声喝道:“干甚呢,还在那儿发呆,不要准备回府了?”
小衙役回过神来,心中再叹一声,赶上队伍的步伐打道回府了。
杨知府催得急,衙役们步子可比平日里快了一倍,到了离府衙还有几百尺的距离,就见吵吵囔囔的人群将府衙大门围得水泻不通,衙役们开道,好容易让出一条道来。
杨行下了轿,快步向前,不时的对唤着杨青天的百姓们点头示意,心里嘀咕着:还是贵妃娘娘有吸引力,当初他走马上任时,除掉金陵一霸,也没见有今日热闹。
及至府衙门口,就见高公公和妙书等人站在一旁,再见那手上拿着鼓槌的击鼓之人,腿一软,准备下跪请安。
柳素素忙阻止道:“杨大人,本宫今日是喊冤之人,大人给喊冤之人下跪又是何理?大人此时应升堂才是。”
杨知府闻言擦了擦汗,瞟了一眼高公公,忙点头道抱拳道:“是,下官遵旨。”
柳素素淡笑着点点头,知府太客气了也不大好,这官司主要是给百姓看的。
却说杨知府踏入公堂,坐上正位,两旁衙役齐呼:“威武……”
杨行拍起惊堂木,大声道:“传击鼓之人!”
柳素素安抚的看了眼妙书同高公公,随着衙役快步走入公堂,听得堂上杨知府拍案道:“你……您……便是击鼓之人!”
冒帏下,柳素素唇角轻轻勾起,屈身向堂上之人行了个礼,柔声道:“柳氏,京城人士,拜见杨大人。”公堂之上不便自称本宫,闺名更不能说,若是冠夫姓,宇文柳氏,怎么着都觉得不大对,也不太合规矩,纠结了半天,柳素素想出这个称呼来。
堂上杨行见贵妃行礼差点儿鸣冤惊得站起来,好在多年的升堂经验使得他维持住了冷静,轻咳一声道:“柳……柳氏是吧,你击鼓所谓何事?”
“柳氏要状告金陵单府单明欢小姐,此人毁我声誉,污蔑我谋害单家老太太,故而要状告她。”柳素素一字一句说得甚是清晰。
之前还因着贵妃告状而稍微有点肃静的公堂门口,顿时疑问声一片,早上传贵妃娘娘害了单家老太太,这会儿贵妃就来告状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知府看着吵吵闹闹的公堂,皱了皱眉头,拍惊堂木大声道:“肃静。”
待堂下安静下来,杨知府道:“污蔑你害人,可有证据?”
柳素素不紧不慢道:“柳氏以为大人便是人证,刚刚在行宫之中,单家小姐可是当着皇上和大人的面一口咬定是我谋害了单家老太太,无有利凭据,因着早上街上的流言,直道柳氏害人,实是至柳氏于不义之地,而且柳氏以为谣传贵妃杀人的凶人,定是图谋不轨之人,还望大人明察。”
杨知府点点头,道:“说的不错,本官是可以作证,还有谣传之人实属罪大恶极,本官会派人查明真相,还你一个清白,只是污蔑之事亦不能以你一人说了为准。”
转头对着公堂两侧的衙役道:“来啊……传单家小姐单明欢!”
却说单明欢自到花园中告了状,便在皇帝的吩咐下,收拾稳妥,去府衙请杨知府断案,这会儿轿子也到了府衙门口,见着府衙门前人山人海,心中一愣,怎会这么多人,去府衙状告贵妃是自己刚刚做的决定,还未来得及传信给母亲,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还在发怔之间,便被衙役请上了公堂,心里更是犹疑,她还未击鼓怎就直接上堂了。进了府衙大门,见了正在公堂外等候的妙书,大惊不已,贵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怎么会在这儿。
待快步走进公堂之中,看到立于堂下的柳素素,更是完全呆住了!这是怎么回事?转念一想,莫不是自己的计划成功了,皇上认定贵妃便是杀人凶手,直接将贵妃交给杨大人发落了。皇上刚刚还是挺冷淡的,这么快就将案子处理了,看来皇上也并非是对她没有怜爱之意,只是当着杨大人的面,没有直接表现出来。
如此想来,心中大定,微微垂下额首,下跪道:“民女单明欢参见大人,还请大人为民女和民女的祖母做主!”说罢,泪珠俱已落下,之前在行宫叩红得额头还未包扎,红肿的十分刺眼,可怜的样子令人心疼不已。
堂上的杨大人眼睛抽了抽,这单家姑娘莫不是水做的,怎么泪流不光似的,若非原告是贵妃娘娘,他还真想上去扶起单家姑娘好好安慰一番。微微摇了摇头,他这是在胡思乱想甚,抬头看了眼贵妃娘娘,似乎感觉帽帏下的人,已经看穿了他得心思,正隔着帏纱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自己,面上一红,定是自己多想了,贵妃娘娘怎会知道自己想甚呢,正了正脸色,又拍惊堂木喝道:“单氏明欢,本官未问,谁许你说话的!”
单明欢闻言,眼泪落得更凶了,哽咽道:“大……人……恕罪,民……女不……敢了。”
堂外的男人们看着单明欢泪流不止的样子,皆觉得心疼不已,嘀嘀咕咕道:“这单家姑娘如此可怜,怎么也不像狠心之人。”
旁边的妇女们闻言,心里大不爽快:“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得这单明欢可怜的外表下装着一副黑心肝呢!”最讨厌这种假装可怜的人了。
堂外的百姓又开始吵吵囔囔,杨知府再拍堂木道:“肃静!”这单家姑娘也不差,一句话就能令堂外吵翻了天。
看了眼堂下得二人,杨大人蹙着眉头道:“单氏明欢,刚刚柳氏击鼓状告你诬蔑她谋害单家老太太,也就是你的祖母单钟氏,可有此事。”
状告她?怎么她成了被告了?单明欢闻言怔了一会儿,方回过神来,忙不住的流泪叩首道:“大人,冤枉啊,诬蔑贵妃娘娘乃是死罪,民女何敢,请大人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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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是污蔑;你可有证据你方才在圣上和本官面前说的都是真话?”杨知府问道。
“大人……”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单明欢又接着哽咽道:“前日;民女的祖母听闻贵妃娘娘陪驾来金陵;想着多年亲戚,祖母挂念不已,递了牌子前去求见;本来全家还因着祖母能见着亲戚高兴不已;哪想到……“说道伤心处,竟是哽咽不已,难以自持。
妙书看着她这个样子;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人还真是厚颜无耻,装可怜,博同情的本事已经是炉火纯青了,再这么下去,可是对娘娘一点也不利,已经有不少人为他流一把同情泪了。
帷帽下的柳素素闻言冷冷一笑,没有多说,冷眼看着她继续演戏。
杨行听完她的话看了柳素素一眼,蹙着眉头轻咳一声道:“单氏明欢,本官知道你初丧内心悲痛,只是此为公堂肃穆之地,还请你控制好你的情绪。”
“是……大人……”单明欢擦擦眼泪又继续道:“民女亦是昨日末时一刻被贵妃娘娘派来的人接去行宫,当民女再见祖母之时,祖母已经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民女当时忧心不已,不过贵妃娘娘遣来的太医说祖母只是误食了药物,一番调理很快便能好,谁料了晚间,祖母喝完药不过半刻便去了……”
杨大人闻言点点头,沉声道:“此为事情经过,你又如何认定贵妃娘娘便是谋害单老太太之人?”
“大人,之前民女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曾想过贵妃便是谋害祖母之人,只是昨夜民女同家人收拾祖母遗体之时,发现祖母一直佩戴在身上的灵玉不见了,此玉为祖母家传之物,有去毒辟邪之效,当年柳家老太太也就是贵妃娘娘的祖母曾多次派人向威逼利诱,试图夺取此物,祖母一直未肯,哪知昨天祖母去趟行宫,此玉便不见了踪影。”单明欢娓娓叙述道。
“单明欢,本宫的祖母岂是容你这般污蔑的!”柳素素喝斥道。未曾料到单明欢竟然将脏水直接泼到祖母身上,真是胆大至极。
单明欢见柳素素动了怒,心中一喜,忙抖抖索索的不断对着柳素素磕头,嘴里哽咽道:“贵妃娘娘,祖母之前还因着您来金陵还欣喜不已,您怎能……您怎能……”
门口的妙书见状差点儿没有冲进去,怎么有如此不要脸的人,好在被一旁的高公公拉住。
柳素素冷冷的扫了眼单明欢,眉头紧皱,如今她是真正的佩服此人了,唱作俱佳,故事编的是头头是道。不过此时急不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怒气。
门口的百姓见单明如此哀苦,不由的怀疑贵妃仗势欺人,为玉害人,只是不大敢大声的说出了,皆是小声的嘀嘀咕咕。
杨知府见状眉头也是紧紧皱着,这单家小姐还真是会煽情:“单氏明欢,本官再次提醒,这是公堂。”望着已经恢复冷静的柳素素道:“柳氏,你可有话要说?”
微微屈身,柳素素沉声道:“回大人,柳氏有话要说。”见堂上的杨知府点点头,转身对着单明欢道:“单家小姐,你口口声声说我因着灵玉毒害了单家老太太,可有人证物证,还有本宫贵为贵妃,要何物没有,又有何动机为了一块小小的灵玉去杀害单老太太,还有你说柳家多次说甚柳家派人去夺灵玉,若是我没有记错,灵玉是当年我祖母赠于你单家老太太的,又有何理由再去派人所要!”
杨知府点点头,贵妃说的在理,看向单明欢,凛声问道:“单氏明欢,你可听到了,可有话要说?”
此时单明欢的眼睛已经略显水肿,嗓子较之先前,已经沙哑不少:“大人,行宫之中皆是贵妃之人,又有何人能为民女做证,而且昨夜行宫业已被贵妃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大肆搜查了一遍,就算有,也会被毁得干净,不过……”
“不过甚?”杨知府问道,他差点儿要被单明欢之前的话气得吐血,刚刚说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