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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微边戴面纱边说道:“将四皇子抬起来,我们去三皇子府。”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三皇子府,两顶轿子,一顶沈清微,一顶纳兰惊晔。沈清微身体赢弱,纳兰惊晔昏迷不醒,所以轿子是一路从兰苑抬进三皇子府里的。
三皇子府正厅,屋顶上依旧趴着男人三只。
只当那三只男人看到此时站在正厅里的沈清微时,嘴角整齐的抽了抽。衣服上的血迹从何而来?手臂上的伤口又是从何而来?微微被扯破的面纱,露出脖子上的青痕又是怎么回事?
纳兰惊羽见到如此狼狈的沈清微有些惊讶,记忆中他与这位北诏公主连话都不曾说过。今日她怎么会突然跑到府里来?
“北诏公主,这是怎么了?”
沈清微一手抚心口,喘着粗气;一手扶着一旁的桌子,仿佛她随时会晕倒一般。
“三殿下,请为清微作主。”
纳兰惊羽八岁从军,十七岁封帅,今年正式接管南军。是扶桑王朝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元帅,他所领导的战役从未有过败迹。九年的军营生漄,让他秉持着军人的傲气:正派,心直口快,光明正大。
“北诏公主有话不妨直说?”
沈清微向站在身旁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侍卫便出了的正厅,然后从停在正厅外的轿子里将昏迷的纳兰惊晔抬了出来,接着便是一身的酒气扑鼻而来。
“三殿下,今日清微身体抱恙,原本在卧床养病。可四殿下突然闯进我的闺房,二话不说就是对我一阵拳打脚踢,还差点掐死我。”说完,她走近纳兰惊羽,让他看了看衣服上的血迹,手臂上的伤口和脖子上的青痕。然后又接着说道:“我身中剧毒,有时会突然失明。四殿下闯进来时,碰巧我的眼睛看不见。我并不知道来人是四殿下,以为是采花贼。为了自保,一时情急伤了四殿下。我当时眼睛看不见,我只是下意识的抵抗,我也不知道我伤了四殿下哪里,然后他就昏迷了,请三殿下见谅。”
纳兰惊羽微惊,目光一冷,刚毅的五官更加冷峻。连忙从侍卫手中接过纳兰惊晔。因长年呆在军中,自是懂些医术。连忙替纳兰惊晔号了号脉,尔后紧绷的脸才舒展开来。
“四弟无碍,只是受了些惊吓和一些皮外伤而已。”
沈清微也跟着松了一口气,伸手擦了擦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珠,委曲的道:“三殿下是无碍,可清微却有事。”
纳兰惊羽吩咐下人将纳兰惊晔扶进去歇息,才看向沈清微道:“北诏公主可是想要什么补偿?”
沈清微心下一喜,暗道这纳兰惊羽就是上道,军人心直口快,没有那么多的弯弯肠子就是讨喜。好欺负的老实人,她喜欢。所以要得寸进迟。
“三殿下,不是补偿,是赔偿。清微从北诏带来的珍贵瓷器,全被四殿下砸碎了。清微这一身的伤,得赔医药费。清微好好在屋里养病,却被四殿下打扰,还差点被四殿下掐死,得赔精神损失费。原本清微是受害者,却还要拖着一身伤亲自送四殿下回来,向三殿下赔罪,得赔车旅费。一共两万五千两白银,三殿下意下如何?”
纳兰惊羽的那张俊脸瞬间黑如锅底,怒视着沈清微,大声的说道:“北诏公主明摆着是在坑人,莫不是北诏公主以为我纳兰惊羽很好欺负?”
纳兰惊羽从军九年,手上人命无数。即使他不说话的时候,浑身都带着煞气,更何况是发怒的时候?在军中,他若发怒,无人不怕。不想沈清微却敢直视他的双眼,不躲不避,毫不畏惧,神色从容。
“清微自是不敢。我在扶桑为质,自问谨慎,小心,不敢有半丝逾越。可今日却是四殿下欺人太甚,欺我北诏无人。为两国邦交,我本不愿声张,欲息事宁人。可三殿下却不领情,我虽为一介女流,却不敢令北诏蒙羞。四殿下冒然闯入我的闺房,纵使我在扶桑为质,亦是待嫁闺中。我稍后便进宫禀明陛下,四殿下坏我名节,求陛下为我赐婚,但愿四殿下同意娶我为妻。”
屋顶上的纳兰青城和纳兰惊鸿皆同情的看着纳兰容止,搞了半天,还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原来他们都错了,纳兰容止才是被嫌弃的那一个,人家姑娘根本就看不上他。
纳兰容止根本没空理这两只,他正密切的关注着底下的一举一动。纳兰惊羽若敢说个“不”字,他立马就要纳兰惊晔去当太监。哼!敢和他抢女人,他就让他不举,看他还拿什么来抢?
纳兰惊羽额头上青筋乍现,双眼里怒火疯长。咬牙切齿的道:“北诏公主息怒,是本殿下的不是。请北诏公主先回,银子稍后送到府上。”
沈清微勾唇一笑,“清微谢过三殿下。”
“不送。”纳兰惊羽迫不急待的下逐客令,因为他怕沈清微这个女人再不走,他会破例打女人。
沈清微坐着轿子离开之后不久,如蓝便推着纳兰容止进了三皇子府。
纳兰惊羽表示很头痛,也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他这府中专来不速之客。如果说沈清微是来讨赔偿的,那么这纳兰容止又是来干什么的?
“三哥。”
纳兰容止人未到,声先至,还在门口就叫得欢快。
“七弟。”
纳兰惊羽淡淡的应了一声。
纳兰容止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无害的看着纳兰惊羽道:“三哥,小弟今儿个捡了一本册子。打开一看,着实令小弟吓了一跳。小弟有些拿不准,不知是否该交给父皇,三哥你替小弟拿下主意?”
纳兰惊羽皱眉,接过纳兰容止递过来的册子,顿时色变。里面记录的全部都是纳兰惊晔往日胡作非为的二三事,而且极尽详细,人证物证俱有。这份册子若是到了纳兰无极手里,纳兰惊晔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七弟意欲何为?”
纳兰容止依旧是笑眯眯的,只却是笑里藏冷,还藏着刀。
“不难!刚才北诏公主要求赔偿的银子,三哥加三倍送去给她。”
“成交。”
纳兰惊羽想杀人,可是偏偏他磨刀霍霍,却只能让自己出血。
“多谢三哥。”
大功告成,纳兰容止转身就走。那个女人绝对还会有后招,他急着去赶下半场。
“唧唧”几声之后,轮椅突然停了下来。纳兰容止转身对纳兰惊羽道:“三哥,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沈清微是我看中的女人,下次可要管好你的好弟弟,不然我可能就管不住我的手,会垛了他的命根子的哦。”
于是纳兰惊羽的脸更黑了。
屋顶那两只,抚额望天,摇头叹气。谁说这两人不般配,明明就是绝配嘛!一样的无耻,一样的黑心黑肺。
御书房。
沈清微从三皇子府出来,在马车里换了衣服,就来了皇宫,面见纳兰无极。
据说她是来谢恩的,感谢纳兰无极当日在寿宴上答应让她拜莫扬为师。实则是这样的。
沈清微双腿跪地,朝纳兰无极深深的一拜,方抬起头道:“清微谢陛下的成全,清微一定好好学医,将来为扶桑百姓造福。”
纳兰无极心里对沈清微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这姑娘不但写得一手好字,而且也极是识大体。他挥了挥手,温和的一笑。
“起来吧!北诏公主在扶桑住得可还习惯?”
沈清微脸上立马露出感激的表情,然后委屈的道:“不好!清微吃不好,喝不好,也睡不好。”
纳兰无极微讶,连忙问道:“可是有人苛扣你的月俸?”
沈清微摇头,一脸天真的道:“莫御医说清微身中剧毒,最好能食雪灵芝,服雪山天泉,睡寒玉床,方能压制体内毒素。可是我没有银子,这些东西都买不起。”
纳兰无极的脸瞬间黑了。雪灵芝和雪山天泉皆是上等且百年难得一见的珍贵药材,整个扶桑也不过寥寥无几。至于寒玉床更是难寻,讲求机缘,并不是有银子就可以买到的,连他这个皇帝都没有这样的待遇,这沈清微未免有些狮子大开口了吧?况且他真的只是客气的问问她,她怎么就这么不懂的看别的人的脸色呢?
奈何“客气”两字在沈清微眼里还真不知道为何物?沈清微眼巴巴的看着纳兰无极,一副等他恩赐的模样。纳兰无极现在是骑虎难下,答应吧!他心疼,毕竟他手上也仅有两颗雪灵芝,连他自己都没舍得用;不答应吧!他又曾当众说过,令莫扬全力医治沈清微,要什么药材尽管到库房里去取。他说出来的话可是圣旨,若反悔,岂不是自打嘴巴?
沉吟了半晌,纳兰无极只得忍痛割爱,毕竟一国之君的颜面不能失。
“朕便赐你雪灵芝一颗,银子五千两。好好的安养身子,朕可不希望听到什么扶桑苛待公主的传闻。”
这是安抚,亦是警告。
沈清微连忙又朝纳兰无极跪下,一拜道:“谢陛下恩典!陛下放心,扶桑对清微的恩赐,清微铭记于心,不敢忘。”
“公主不必多礼。”纳兰无极心里很不舒服,可脸上却只得装大度。损失了一颗雪灵芝,怎么着也要捞回一点吧?“北诏公主若是真想谢朕,不如再送一副字给朕。”
沈清微心里暗笑,哈,机会又来了!脸上却是一副为难的表情,“陛下有所不知,若是昨日,别说一副,就是一百幅,清微也能轻而易举的送来给陛下。可是今日四殿下突然造访了兰苑,都怪清微毛手毛脚的,不小心伤了手,还冲撞了殿下。所以这字清微暂时还写不了,望陛下见谅。”
虽然沈清微半个字未提纳兰惊晔的不是,可纳兰无极又怎会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本性?所有的儿子里,只有纳兰惊晔是最不成器的一个,成天花天酒地,胡作非为,也是他最瞧不上的一个。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再怎么没出息都是他的儿子。
“那个孽障,回头朕定好好罚他。”
很明显纳兰无极这是台面上的话,心里可不打算真追究。
沈清微心里无比鄙视纳兰无极这种助纣为虐的行为,脸上的表情却是惶恐和彷惶。
“陛下万万不可,都是清微的错,与四殿下无关。都怪清微这张毁容的脸,莫怪四殿下会嫌弃。北诏国人小言轻,清微不敢有委曲。”
沈清微言词间皆是委曲求全之意,可却不免让纳兰无极一惊。沈清微虽然在扶桑为质,但好歹还是北诏的嫡长公主。在扶桑,她便代表着北诏国。人与人之间的矛盾是小,若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矛盾,那么就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化解的。而沈清微的言外之意很明显,扶桑泱泱大国,根本不将北诏放在眼里。
国与国之间的邦交就是这样,不管私下里如何算计对方,表面上还得是和平共处,天下太平,不可撕破脸面。所以纳兰无极虽然确实不将北诏国放在眼里,也未必会怕北诏国,但是此时却不得不去安抚沈清微。,“那个孽子,都怪朕教导无方。不如这样,北诏公主看看还有什么缺的东西,朕再送一些给公主,权当朕替那孽子向公主赔罪。”
沈清微装矜持,不说话,眼睛却目不转睛的盯着纳兰无极桌上的砚台,两眼发光。
瞎子都看得出来,她对那个砚台有兴趣。这下可苦了纳兰无极,心想这沈清微怎生如此有眼光?这砚台可是前朝的遗物,放眼天下,只此一个啊!可珍贵着,那是有银子也买不到的东西啊!
可怎么办?他金口已开,不能反悔啊!
“这个砚台公主若喜欢,便送给公主吧!”
沈清微眉开颜笑,赶紧磕头谢恩。
“谢陛下。”
然后高兴的接过砚台站起来,接着又目不转睛的盯着纳兰无极墙上那幅画。
纳兰无极嘴角微抽,只想将沈清微这没脸没皮,又难缠贪心的瘟神赶紧送走,不然他这御书房定要遭殃,那些奇珍异宝绝对会被她坑得一干二净。
“朕乏了,北诏公主无事先退下吧!”
沈清微撇了撇嘴,心里直骂纳兰无极小气。不过这一趟总算没有白来,她揣着砚台,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墙上那幅画。可皇帝老儿不肯给,无妨,下次再来。
纳兰无极看着沈清微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长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走了。
纳兰容止不方便出入皇宫,这一幕是纳兰青城回去转述给他听的。听完,纳兰容止那叫一个自豪。瞧瞧!我的女人啊!多威武啊!
纳兰青城看他那得瑟样,着实不想打击他。还你的女人?追妻之路长漫漫啊!你有得受了。
于是当晚,皇宫失窃。其他的什么都没丢,唯独少了御书房墙上那副画。
纳兰无极大发雷霆,重金悬赏窃贼项上人头。
而某名窃贼此时正躺在兰苑的屋顶上,美其名为自家女人守夜。心里在盘算着,明日该给她带来些什么呢?在那女人没来他身边的十六年里,他在冷宫的日子过得苦哈哈。那样的苦日子他过过也就算了,他的女人可不能受那样的苦,他的女人当拥有世间最好的一切。这兰苑可太差劲了!侍卫就那么几个,万一遇上采花大盗怎么办?丫环怎么那么少,谁来伺候她?身边又没个忠心的人,万一毒发了怎么办?看这屋里简陋的,跟个猪圈似的,怎么能住人?还住着他的女人?还有他女人穿得衣服,为什么不是雪锦织的?用得碗,筷子怎么都那么普通……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