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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微冷冷的一笑,“蠢货!你以为我会傻到将解药带在身上?况且,就算我交了解药,你也不会放过我。那么,大家就一起死好了!我死,我的夫君自然会替我报仇,南宫家的人一个也别想活!因为你这个女人,让南宫家惨遭灭门,我看你九泉之下,有何颜面去见南宫瑾?”
她故意表现的很强硬,她越是强硬镇定,越是有恃无恐,沈清颜才会更加相信她的话。
沈清颜目光一冷,架在沈清微脖子上的刀移到她的脸上,故意来回的动。
“贱人!威胁人谁不会呢?你说我是划花你的脸呢?还是找些男人一起好好疼爱你呢?北诏爱万民敬爱的女皇陛下。”
沈清微脸上立马露出害怕的表情,先前强硬的气势也瞬间焉了。
“好吧!你比我狠!你想要我如何,才能放过我?”
沈清颜笑了,笑得阴森森,笑得狰狞。
“放过你?女皇陛下,你别做梦了!放过你,谁又能放过我呢?不过你若乖乖交出解药,我可以让你死得有尊严一些。”
沈清微一怔,垂眸。半晌没说话,似在沉思。然后抬眸时,似是作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我不能对不起我夫君,更不能让人沾污了我的清白。好!我给你解药,但是你必须答应,让我好好的上路,干干净净的去投胎。”
“啧啧!原来女皇陛下竟是烈女。好!我答应你,你死后,我绝不会动你一分一毫,还会找块好地将你安葬。”
沈清颜很得意,很高兴,仿佛看到自己恨之入骨的仇人已经死在自己的面前。
“我不信你,除非你发誓!”
“好!我沈清颜对天发誓,沈清微若交出解药,我一定让她好好的上路,干干净净的去投胎,还会将她好好安葬。若我做出扰她英灵之事,甘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另外,你还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沈清颜手上的刀又动了,不耐烦的道:“你又想弄什么妖蛾子?”
沈清微看了一眼守在四周的黑衣人,道:“让他们都退后,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说。”
“主子,不可!”
一直站在沈清颜身后的黑衣人突然道。
沈清微抬眸朝那黑衣人看了一眼,知道这人便是那批死士的首领。该死的!这家伙真他娘的碍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现在立刻将这家伙给弄死呢?显然不能,她不能打草惊蛇,得先稳住沈清颜,晴柔他们马上就要到了。
“我现在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难道还能对你不利?我想让你帮我带些话给我夫君,都是些贴己话。若不是实在没法子,我也是不放心你的。说起来,这笔买卖,我着实亏了些,只不过是我现在没有选择而已。沈清颜,你别欺人太甚,别逼我得选择鱼死网破。”
“好!我答应你!”沈清颜回头,朝着黑衣人挥了挥手。“退后,退到巷口去!”
为首的黑衣人警告的看了沈清微一眼,只能遵从沈清颜的命令往后退。
待黑衣人都已经退到巷口,沈清微才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沈清颜不疑有他,微微仰身,贴近沈清微,将耳朵凑过去,等她开口。
“沈清颜,你听好!解药在……”
沈清微的语速极慢,声音也很轻。沈清颜唯恐听不真切,又往沈清微身边凑了凑。‘
“主子!”
“啊!”
黑衣人的声音和沈清颜的惨叫声同时响起。
而纳兰青城和慕容晴柔也在这一刻赶到了。两人极有默契,纳兰青城对付黑衣人,而慕容晴柔负责救人。
不想沈清颜也是一个心狠的,或者该说,这只是她的最后一击,拼死一搏。就在刚才,慕容晴柔赶到的那一瞬,沈清微趁着沈清颜疏于防范,用尽所有的力气,趁机一口咬掉了她的耳朵。
可沈清颜也是反应极快的,惨叫声起,手中的刀已出手,猛得朝沈清微砍去。沈清颜没有练过武,这一刀其实是下意识的动作,挥刀胡乱的一砍。可沈清微此时全身乏力,被又绑了手脚,只来得及将身体微微一偏,避过要害,将肩膀迎上刀口。
沈清颜这会已经知道自己中了沈清微的计,她在拖延时间,等待救兵,现在救兵已经来了,她已经没什么胜算了。要死,也要拖着沈清微一起。
于是她忍着巨痛,扑向沈清微,左手猛得用力按在她受伤的左肩上,用力一扭,右手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住手!否则我杀了她!”
慕容晴柔已出招的手,在半空中生生收力,内力反噬,让她猛得倒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
巷口还在与黑衣人缠斗的纳兰青城,也瞬间收了手。
沈清颜手中的刀,紧贴着沈清微的脖子,刀锋割破了她如玉的肌肤,鲜血顺着刀往下流。沈清颜右手依旧在使力,抬眸看了一眼巷口已经死得七七八八的黑衣人,对另外还活着的五名黑衣人道:“给我先绑了那个小子。”
纳兰青城这回也是下了狠手,他已经许久不曾如此残忍的杀过人了。敌人人多势众,他们这边只有两个人,所以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这批黑衣人。否则一个不慎,就会出现不可预料的变数。
沈清颜对纳兰青城和慕容晴柔的武功不了解,见纳兰青城下手如此狠决,转眼间就解决了十几名黑衣人,皆是一招毙命。所以她以为纳兰青城是两人武功较高的,自然就想着先制服武功高强的纳兰青城。
纳兰青城顾忌沈清微,自然不敢反抗,只能束手就擒。
不一会儿功夫,纳兰青城便被五花大绑推到慕容晴柔的旁边。
“你……”沈清颜看向慕容晴柔,冷声道:“过去砍那小子一刀,否则我便砍你主子一刀。”
从被沈清颜胁持就一直半眯着双眸的沈清微猝然睁开眼,道:“你想要杀的是我,放了他们,我将解药给你。”
“贱人!还想骗我?”
沈清颜握着刀的手暗暗用力,更多的鲜血涌出来。
沈清微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淡淡的道:“我给南宫瑾下毒这事并没有骗你。你既不信,那便动手吧!无须再管南宫瑾的死活!”
沈清颜见沈清微闭着双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不禁对她的话又信了几分。不过,这回她却谨慎了许多。她看向黑衣人道:“将那女的也给我绑了!”
闻言,沈清微猝然睁开眼,目光与慕容晴柔和纳兰青城相碰,然后又迅速的移开。
慕容晴柔没有反抗,只是不声不响的往前移了移。而纳兰青城也挪了挪,刚好站在慕容晴柔的侧下方,紧挨着她。
沈清颜见慕容晴柔也被绑住,才安心一些,只目光依旧警惕的四处扫。
“解药交出来!”
“在我里衣的右边口袋里,我没有力气,你自己拿吧!”
看似很平常的一句话,却也是沈清微算计好了的。沈清颜拿刀的是右手,所以要取解药,她一定会用左手。左手往右边口袋里取东西,自然没有右手顺手,况且她还胁持着一个人,速度自然也要慢许多。
果然,沈清颜伸出了左手,绕了沈清颜的身体半圈,往她的里衣里摸去。因为一边要胁持沈清微,加上沈清颜本身也受了重伤,左手有些勾不到口袋。她不禁身体一侧,头往下又低了低,手使劲的往右边探了探。
也就在这一瞬,慕容晴柔和纳兰青城同时暴起。纳兰青城挡在慕容晴柔身后,而慕容晴柔猛得扑向沈清颜,腰间软剑出鞘,割断绳索,手指成钩,直擢沈清颜的双眼。
“啊!我的眼睛!”
鲜血喷薄而出,一声惨叫,沈清颜倒在一旁。
慕容晴柔一脚将沈清微踢开,扶起沈清微,担心的道:“主母……”
慕容晴柔后面的话,被沈清微急切的打断。
“青城小心!”
纳兰青城可不像慕容晴柔,有软剑可以割断绳索。他确实是被绑住了双手和双腿,只能用自己的身体为慕容晴柔挡住那五名黑衣人。他为了给慕容晴柔争取救沈清微的时间,也为不让慕容晴柔受伤,他是实打实的用肉身给慕容晴柔挡了五刀。纳兰青城背上被砍了五刀,加上手脚又被绑住,此时五名黑衣人又同时向他发动第二击,他根本不可能避过。
“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暗卫及时赶到,用暗器射杀了那五名黑衣人。
“主母,手下来迟……”
暗卫全部朝沈清微跪下。
“磨叽什么?赶紧给爷松绑!”
纳兰青城一声怒吼,打断了暗卫的话。他此时的姿势,委实有些难看,如狗吃屎般趴在地上,还吃了一嘴的泥巴。
“是!”
纳兰青城刚松了绑,一抬眸,脸色顿变。
“晴柔!”
声起,身体已经朝慕容晴柔扑了过去。抱住慕容晴柔护在怀里,背上又挨了一刀。
“嘶!真他娘的疼啊!”
声落,纳兰青城便晕了过去。而砍这一刀的沈清颜亦被慕容晴柔一掌拍出好远。
“青城!”
慕容晴柔抱着纳兰青城不停的摇,素来淡漠的脸悉数龟烈,满满皆是害怕和恐惧。从不曾流过泪的她,此时竟是泪流满面。
“哭什么?爷还没死!”
纳兰青城缓缓的睁开眼,死鸭子嘴硬,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心疼。恨不得甩自己两耳光,他故意吓她做什么?现在心疼还不是自己。
“青城,你没事,真好,真好!”
而慕容晴柔却真心的高兴,眼泪未干,脸上却笑开了花。
声落,便低头去吻纳兰青城的唇。
请原谅晴柔姑娘,其实还是不知道亲吻是什么,她只是单纯的想要纳兰青城高兴,她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欢喜。至于周围有人在,这根本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她甚至一点也不介意被人围观。
“啊啊啊啊!我还没涮口啊!一嘴的泥巴啊!好脏啊!”
纳兰青城的哀嚎声传来。
慕容晴柔却一点都不嫌脏,女霸王般的按住纳兰青城不停挥舞的双手。轻轻的,温柔的,浅啄着纳兰青城的唇。她很欢喜,她想要所有人都知道。
有一个人他可以为你奋不顾身,可以为你不顾自己的性命。那么你还有什么不能确定的?你还会怀疑他的真心么?
她想,在这个世上,她终于不再是一个人,她有了依靠,她有他。
众人捂脸,该干嘛干嘛去!
沈清微吃了暗卫给的解药,恢复了力气。她站起来,走向正往这边爬的沈清颜。
她走到沈清颜前面停住脚步,沈清颜虽然看不到,却知道是她。
“解……药,给,给……他!求,求你!”
沈清颜显然也受了极重的伤,此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可纵使如此,她心心念念亦还是南宫瑾的解药。
突然间,沈清微有些可怜沈清颜。她也许恶毒,也许丧心病狂,也许害过许多人。却只不过是因为她太爱南宫瑾,爱到没有自己,爱到陪上她自己。
沈清颜这一生求的只不过是一个南宫瑾。今日,沈清颜若肯放下对南宫瑾的痴,她早已是沈清颜的刀下魂,而沈清颜也许会有一个新的开始;今日,沈清颜明知道那些话也许只是她在骗她,可沈清颜依旧一无反顾的为南宫瑾放弃了生的机会。甚至当日在将军府,沈清颜得知自己的母亲惨死,自己的父亲却要杀她,自己的父君亦恨不得自己死,一夜间失去所有时,沈清颜都不曾低下头来求过她。可在最后一刻,沈清颜已无能为力,却依旧为了南宫瑾低下头来求她。
“好!”
如这样飞蛾扑火般爱着一个人,她不会,也不能做到。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是南宫瑾配不上沈清颜。
“谢……谢!”
沈清颜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厚葬!”沈清微沉得的道:“检查一下那些黑衣人死透没?不要留下活口!”
“是!”
暗卫领命而去。
“回去吧!”沈清微轻抚左肩上的伤口,皱眉道:“我受伤之事,不必让纳兰知道!”
半晌,暗卫都没有回答。
“怎么?你们想抗命?”
沈清微的声音冷了一分。
“手下不敢!”
……
扶桑,容王府。
纳兰容止冷汗淋淋的从梦中醒来,又是这个梦。
这几晚,他每晚都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小女孩,她教他说话;教他规矩;教吃饭,告诉他什么可以吃,什么不可以吃,告诫他要吃熟食,不能生吃;教他做饭;教他识字,给他讲那些金戈铁马,指点江山的故事;教他计谋;教他布阵……开始他看不清那个小女孩的脸,可今晚他却在梦里清晰的看到了那个小女孩的容貌,竟然是小时候的云浅碧。
他生在冷宫,长在冷宫。十岁之前,他过的是与狗争食的日子,连饭都吃不饱,更别提去学那些生存的技能?甚至在他的记忆里,也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可那些东西仿佛生来就刻在他的脑海中似的,在他需要的时候,就会立刻蹦出来。
他记得在八岁那年,也不知道谁突然在冷宫外种植了一些树和草。可奇怪的是,第二日早上他一早醒来,给洗衣院的陈公公挑了五十担水,成功的从他那里讨来一株胡杨树苗,栽在冷宫外。没有人告诉他,可他仿佛本来就知道那些突然出现的树和草有问题,而栽上一株胡杨却是可以化解什么似的。也就从那以后,他竟鬼使神差的懂得了布阵。
十一岁以后,他认识了莫扬。那时莫扬会给予他一些照顾,可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帮他。莫扬起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