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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而去-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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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陌央开始来回渡着步子,半响后轻笑一声,似是嘲弄:“希望王后能检点自己的行为?”
听到这话兰聆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怎么行为不检点了,也学着他的神态,轻笑一声:“王上说这样的话,呵呵……臣妾会以为王上是在吃醋!”说道最后对着他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八颗牙齿。
“你太高看自己了!”覃陌央忽然俯身,直对上她的双眼,眼中充满不屑:“你最好是乖乖呆着,不要给我惹麻烦!”
“王上以为臣妾是那种乖乖听话的人吗?”自尊心严重受伤,舔了舔下唇,表情倔强。
“看来让我的王后听话还真要下一番功夫。”覃陌央走到床榻前,解下兰聆挂在床头的承影剑,在手中掂了掂:“这剑真轻!”
“哼!”兰聆抬高下巴“这剑虽轻,可是名动天下的承影!”
“这柄剑果然很配你!”
“……”
“这剑之所以叫承影,是因为在背光的地方,会使人出现错觉,看不清楚剑锋,剑身又灵动轻巧,自然使人难以躲避袭击……最适合行刺!”
“……”
“就和我的王后一样,总是背地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兰聆气结,原来他绕那么大圈子,就是为了羞辱自己!正想反驳几句,却看见覃陌央转动床角的
用来装饰的玛瑙虎头,床榻的下围弹出一个暗盒,刹那间连空气都降了好几度,里面躺着一柄约三尺六寸(约1。2米)的长剑,那是王者之剑!也只有他这样的身高和臂长,才能驾驭得了这样长的剑。
覃陌央左手执剑,将右手的承影剑扔给兰聆,意思再明显不过。
兰聆接过剑,咬了咬下唇,冷笑起来:“王上不会是想杀了臣妾吧!”
覃陌央虚着目光,嘴抿成了一条线:“有的时候,寡人真想杀了你!”
听到这话,兰聆不免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你就这么恨我吗?
“如果你能赢我,如你所愿,我可以给你自由。”覃陌央一边说,一边退下修长指间的精美红宝石戒指,举手投足间慵懒随意:“可是……如果我赢了,你就要乖乖听我的话!在着王宫里好好的呆着……这个赌,对你来说,不吃亏!”
“也是!”话音刚落,噌得一声,剑已出鞘:“王上为何左手持剑?那臣妾岂不是胜之不武。”
“赢你!左手足已。”覃陌央扔给兰聆一个帕子,“王后还是把脸遮住吧,免得寡人一时失手,划伤了你那漂亮的脸蛋!”
“王上未免太自负!”兰聆接住帕子,往怀里一踹:“这帕子臣妾先留着,指不定一会王上受了伤……还需要它来包扎呢!”
兰聆先发起进攻,近身虚晃几招,动作潇洒漂亮,像是剑客在行比试之前的礼节。
覃陌央站在原地没有动,直直的看着她,兰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一个挺剑直刺,却被他以更快的速度,横剑挡住,接着剑身利落一旋,转为攻势,将兰聆的剑压制到低位,挥剑直劈下去,直逼兰聆左肩,兰聆手腕抬直面门,剑身冲下,斜斜挡住强劲的剑锋,明显有点费劲,但还是和覃陌央隔开了一段安全距离。
“很好!”覃陌央赞道,“该我了!”接着剑光宛若急骤暴雨,将兰聆周身拢住,这招兰聆在去船上救他的时候,也使过,但却没有他这般浑然天成,脸上挂着笑意,散淡闲适,好似剑招本该如此,不像是在进攻,更像是在防守。
兰聆被剑光扫花了眼,向后一跃,干脆闭上双眼,感受着剑气在空气中流动的方向,使出杀招,俯身向前一纵,剑锋向上竖挥,逼向他的胸前,招式一味求取恨唳快速。
覃陌央本想侧身躲过,但是这样,剑式无法及时收回,反而会伤到她,见她这样不要命的打法,显然是恼羞成怒了!心中一软,向后也是一跃,极力躲过剑尖,但胸前还是硬生生的被划了一道,隐隐有血迹渗出。
紧接着兰聆又是一刺,覃陌央转身躲过,剑身没入身后的殿柱,他退到一旁,玩味看着她,丝毫不理会身上的伤。
此刻的兰聆已拼出全力,但仍隐隐有一种被掣肘的感觉,很显然,覃陌央却是很好的控制着力道,不显山露水,他的每一招都恰到好处,不浪费多余的力气,却是打到她最薄弱的地方,特别是当她察觉到他为了不伤到自己,故意受了一剑,这无疑是对兰聆最大的羞辱!
兰聆拔出剑身,再次向他攻去,覃陌央却绕过着柱子,将剑背到身后挡住她的攻势,随后转为攻势,挑剑回刺兰聆,依仗长剑本身的优势,迫使兰聆接招时连连向疾退。
眼见她就要撞到身后的柱子,覃陌央抓住星驰电掣,转瞬即逝的一个空挡,瞬间锢住兰聆持剑的手腕,剑锋交错鸣响,横在两人面前,将兰聆夹在柱子和自己的中间。
两人身体紧贴着,没有一丝余地,他邪魅笑着,热烈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情/欲暧昧:“这般决绝,难道还想谋杀亲夫不成!”
“一点都没错!”兰聆大喝一声,双手持住剑柄,奋力向前一推,覃陌央侧身,轻松将剑锋提高,斜挡划过,更像是在应付一个剑术低劣的小孩。再迈步向前一击,被兰聆挥剑挡住,更是给了自己退后的空间。
两人又是一个侧身交替闪过,回身看着对方时,兰聆一头青丝顷刻之间滑落下来。
覃陌央吹了声口哨,第一次露出放荡不羁的表情,手中持着刚才还在她头上的发簪,对她挑着眉:“王后何必发出如此大的喊声,生怕殿外的人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吗!”
“无耻!”兰聆低低地咒骂一声,挽着剑花,隐锋向左,实劈向右,但还是被他轻易化解。
只见覃陌央挥动长剑,缠住她的剑身,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圆,到最高点时,竖切向下。
兰聆无法挣脱他的纠缠,无奈弯腰仰身,左手扶上右臂借力,横着剑身,咬牙抵挡住他的剑锋,以一种极其扭曲的方式扭转腰身,从剑与剑之间,穿身而过。
覃陌央忍不住蹙眉惊叹一声,对她浮想联翩的邪气一笑。
看到他那个表情,兰聆简直咬牙切齿,气得毫无章法的上前乱劈一通。

26惩罚

覃陌央失笑,也不还招,扯过幔帘抛到她身上,动作轻挑。
她愤怒地扯开遮挡住视线的幔帘,奋力一挥,攻向他的下盘,却还是被覃陌央纵身一跃闪开,突然转身从她后侧方回剑向上。
兰聆猝不及防,举剑阻挡,却被他正好从后面抱住腰身,剑影交叉相触,逼在兰聆的左颈间。
“还不乖乖听话?”
“你做梦!”此刻的兰聆全然不顾形象,使出三流的手段,右脚将木屐重重踩在他的脚上。
覃陌央吃痛,眼中闪过星光,故意松开力道,让兰聆一招,站在不远处,好笑的看着她,感叹道:“果然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接下来的打斗,覃陌央一味退让,只是防守,兰聆更是不依不饶的横劈竖砍。
眼见已经打到内殿,覃陌央眼中像是剑光印在里面,闪过一丝光辉的余温,突然长剑横挥,兰聆低头闪过,刚回过神,迎面而来的就是上挑的剑尖,急急踉跄向后,正正摔在床榻上。
覃陌央扑上去,压在她的身上,右手及时接住她的后脑勺,防止她撞伤自己,左手提剑,直逼她的咽喉,动作一气呵成,魄气长虹,让她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我的王后,你输了!”
兰聆侧头,避开他将要贴近的吻,她剧烈喘息着,胸口起伏不定,喝道:“技不如人,想杀想剐,随便你!”
覃陌央掩住眸子中的一抹欲望,笑吟吟的望着她:“与你交手,只不过是为了给你机会,满足你的要求,我杀你作甚?”
兰聆冷哼一声,不说话,却更像是在撒娇!
覃陌央起身理了理稍微有些凌乱的衣袍,将剑放回原处,郑重交代了一句:“别忘了你的承诺!”说完转身出了大殿。
不出意外的,他刚走出内殿,里面再次传来兰聆发泄的尖叫声,接着便是咚咚的拳头砸在床塌上的声音,此刻的覃陌央脸上挂着满满的笑意,摇了摇头……
纹澜殿
兰聆压根就没想到,覃陌央让她乖乖听话,第一件事就是让她干这个!
嗓子急速冒着火,兰聆还是忍不住停了下来,敝了眼坐在正位上的覃陌央,再看看周围坐着的绥缇,绥羽,韩溪源。长叹一口气!
“怎么不念了?”不悦的声音传过来。
兰聆瞪了他一眼,她不就是和武安君单独说了些话吗,小气的男人!端起书,继续念:“凡作乐者,所以节乐。君子以谦退为礼,以损减为乐,乐其如此也……”
已经第三天了!覃陌央一直都让她坐在这里念书,她不愿浪费一本好书,努力要读出其中的精髓,必须要一边揣摩一边念着,简直就是体力活加脑力活双重压力!稍有不慎读错了字,还会惹来他的一阵嘲笑
“读大声点!”又是一句要求。
“兵者,圣人所以讨彊暴,平乱世,夷险阻,救危殆。自含齿戴角之兽见犯则
校,而况於人怀好恶喜怒之气?喜则爱心生,怒则毒螫加,情性之理也……”
已经整整一个早上了,没有吃东西,未进一滴水,本来的润滑的嗓子,因为不断涌出的话语而变得干涩异常,像有刀片在切划着,声音开始变得嘶哑,再好的体质也经受不住连续三天的折磨,眼下已是晕沉力乏,眼睛前的字不受控制的开始跳跃浮动。
“王者易姓……受命,咳咳……必慎……始初,改正朔……咳咳咳咳!”兰聆再是难掩喉咙中的刺痛,蹙起眉,捂着嘴咳嗽不止。
“王上,已经三天了,王后娘娘不能再念了。”绥羽上前劝说:“她现在已是声音嘶哑,再念下去会垮的!”虽然兰聆拉着自己挨板子,但在心里他还是觉得兰聆不是坏人,而且他也最是明白,覃王对兰聆的感情。
覃陌央完全没理他,头也不曾抬起:“继续!”
兰聆回报绥羽一个微笑,真是个好孩子!“没关系的!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午时了。”
停下来不念的结果就是,嗓子会更加剧烈疼痛难耐,兰聆抑制不住的双唇发抖,再念出来的音,虽然连贯,但音色却异常的难听: “易服色,推本天元,顺承厥意……”
最后书卷从颤抖的手中掉落下来,兰聆吞下一口唾液,也无法再滋润干涩的嗓子,强咽一股腥甜,捂嘴干呕起来!
在覃陌央没有发话之前,在自己大腿上狠掐一把,迫使自己强打精神,捡起书,想继续念。
张了张嘴,忽然嗓子不再疼痛了,但里面好像有东西堵着,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努力了半天,发不出一个字符。
“怎么?哑巴了?”冷冷的声音传来。
听到哑巴这两个字,兰聆愤恨的把书往地上用力一摔,站起身,想骂上两句泄愤。张了张嘴,还是发不出一声,手扶上喉咙,捏了捏,又轻敲了两下,兰聆忽然脸色煞白,她好想表达自己的话语,可就是说不出来,怎么办?怎么办?————
韩溪源三人不解的看着她一连串奇怪的动作,均面露担忧,想上前问问怎么回事,却又慑于覃陌央的压力,不敢随便开口。
兰聆的泪水在覃陌央抬头的一瞬间,瞬间滑落,刺痛着干涩的嘴皮。
覃陌央看着她充满怨恨和不知所措的眼神,冷笑道:“真的哑了吗?”
兰聆瞪了他一眼,倔强的擦干眼泪,对着他福了福身,在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下,转身走出纹澜殿。
接下来的几日,太医也来看过,开了些药,却是效果不理想。兰聆因为喉咙受伤,无法吞咽食物,只能吃些流食,人也变得越发消瘦了,
覃陌央仍然是冷漠对她,睡在外面的躺椅上,没有兰聆的声音,未央殿显得更加孤独,寂寥。
正是踏春时节,
按照覃氏的惯例,王上会带领着各宫的嫔妃去南山红玉峡谷郊游,顾丞相和韩溪源也在队中随行,由绥缇带领虎贲随队护送,长长的队伍像一条蛟龙,穿梭在山林间。
覃陌央和兰聆坐在一个马车里,车身猛地一晃,兰聆惯性的倒在他怀里,她挣扎着想起来,覃陌央却顺势将兰聆搂住,就是不放手。
“你干嘛?”为了说出这三个字,兰聆的脸部扭曲变形,发出的声音不止小,还沙哑异常。
“真生气了?”覃陌央从一旁的矮柜的抽屉中,摸出一瓶红色的药,交到她的手上:“把这个喝了,嗓子很快就会好的。”
真是受够了他忽冷忽热的性格,总是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当她是三岁孩童吗?兰聆一气之下将药瓶从窗户扔了出去,回了句:“没了!”
就在话音刚落的同时,张安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王上,您的东西掉了!”
覃陌央从窗户伸出手拿回那瓶药,再次递给兰聆:“输了,就要乖乖听话!”
兰聆手握药瓶,正又想往出扔,却被覃陌央一把抢过来,一口饮下,强搬过她的身子,低头口对口要给她灌下去。
兰聆咬着牙,努力抗拒着,无奈之下,他捏住她的鼻子,迫使她呼吸的时候张开嘴,可半响后,她还是紧咬牙根不肯就范。
迫不得已他一手将她不断扭动的身子摁住,另一手快速脱掉她一只脚上鞋袜,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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