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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的墙角低声说道:“今夜前来有何贵干?”
兰聆这才看见角落里站着一个人,宽肩猿臂,八字胡,眼睛不大不小,但炯然有神,那人回答道:“我家主人已知公子到达黛洲,说……”那男子像是不好意思的咳了一声“说想念公子,让来问问,什么时候能再相见?”
听到这样暧昧不明的话,秦卷脸上却没有一丝波澜,半响后说道“让你家主子安心养病,以后会有机会的”说完转过身下逐客令:“我要休息了,请回吧!”
一听那人要离开,兰聆便要找地方隐藏起来,却又听到秦卷一声轻笑:“从正门出去吧”那人听了,果真推了门出去。
兰聆见机悄悄隐在那人身后,跟了上去,只见那人大步走在萧瑟的街道上,一看足下,迈着方字步,脚劲沉稳“难道还是个武将吗?”兰聆怀疑道走了有一盏茶的功夫,突然快速闪进一个院落,屋内的一角烛光渐渐明亮起来兰聆心想,进去瞧瞧,也就不虚此行了,然后左脚点在屋外的围栏上,借力向上一翻身倒挂在走廊的房梁上,右手推开高窗,卷身斜进屋内,反手扶住落下的窗户,飘然落在屋内石板地上。
屋内分里外两个隔间,那男子在里屋,提笔写了几个字在一条白色锦缎上,随之将其绑在鸽子的腿上兰聆正想退身出去,待那人放出鸽子,擒了来,大约也就能猜出那秦卷的真实身份了吧但就是天不遂人愿,兰聆一转身,脚下正好碰到一张不大不小的椅子,只是轻微的一声,那人立马警觉,飞身出来兰聆一看,反射性地就飞上去一脚,正中那人的左肩下方,那人踉跄的后退两步,正正撞开了一扇门,然又急速弹起身,挥剑斩向兰聆兰聆灵巧转身,足下一跃,左手便抓住堂灯一尾,荡起一个弧度,又在那人肩上补了一脚,那人绊在门槛上,摔出门外,待要起身兰聆跳下来疾走几步,再一脚踏在那人胸口上,跃出门外,速速飞身房顶,隐入了蔼蔼黑夜中……
兰聆走回客栈门口,转身看向四周,确定没有人跟着,放松下了紧张的情绪,毕竟这是她第一次与师兄弟之外的人交手,有些许兴奋在心头,不自觉地面带着微笑进了客栈兰聆定眼一看屋内的情景,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秦卷坐在堂内最靠近楼梯的桌旁,左手端着酒杯,右手撑在脸颊上,侧过脸饶有余味的从上到下打量着兰聆不得不说秦卷此刻的姿态,宛若仙人一般,是凡人都想染指一翻兰聆强定心智,咽下一口口水,上前走到桌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白天睡得太久,夜里躺下又睡不着,出去散散步”说完,眼睛眯得弯弯的,甜甜的笑了一下,但又觉得,当自己还是扮作一个男人的时候做这个表情,实在不对味,复又挑了挑眉问道:“那如此深夜,秦公子又是在做什么?”
秦卷仰起唇角轻笑出声,眼神对着桌上的菜和酒撇了撇“自然是肚子饿了,下来吃些东西,兰公子要一起吗?”
“那是自然!”兰聆转了转眼珠,豪不客气地坐在了对面,对着趴在柜台上梦周公的小二,喊道:“添副碗筷!”
3画舫斗智
秦卷为兰聆斟上一杯酒,开口说道:“现下世道纷乱,各国君主为一己之私挑起战乱,百姓流离失所,农业商业均受到很大的影响,乱世之中怎样的为商之道,利润为最?兰公子身为齐国商贾贵胄兰家的后人,对此有何见解?”
兰聆本就因为窥视别人的私密之事而心虚,即准备了满满一肚子敷衍的话,忽听到这样一句话,大为愕然‘他是如何知道我是兰家的人?难道就凭一个姓氏?还是在试探我?’兰聆垂下眉眼,长长地睫毛盖住了思绪,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像是在思考着片刻后,回道:“食盐?”由于不是很确定,尾音微微上扬,似是在询问。
“是兵器”秦卷娓娓道出,“自前朝灭亡,天下一分为六,两百年来战争从未停止过,各国征收的赋税大部分都用在锻造和购买兵器上。”
“也是!”兰聆认同的点了点头,仰头喝了口酒抬眸看向秦卷,见他的容颜在烛光的映衬下,温润如玉,眼角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在下失礼了!没有自报家门,兰公子怀疑也是自然,在下是覃国万户侯秦廉愈的独子,奉家父之名前往五国,为朝廷置办兵器,见兰公子手持承影剑,天下皆知承影乃齐国兰家所藏,公子也姓兰,便知你是兰家后人,想结交为友。”随即摇摇头,眼神落寞“是在下高攀了”兰聆一听这话,知是自己太小心谨慎,冤枉了他的好意,顿时羞愧难当,右手扶上额头,稳了稳“千万别说这样的话,兰聆实在是无地自容,秦兄天人之姿,当真是在下高攀才是”秦卷听后,逐笑颜开,恰似妩媚远山,天阔云闲:“那以后你就称呼我秦卷,我称呼你兰聆,可好?”
“再好不过!”兰聆大笑,起身高举酒杯“来,喝了这一海!”
秦卷也站起来,持酒杯重重的碰了一下她的杯子,仰头一饮而光,气氛顿时融洽,两人侃侃而谈起来……
“明天还要赶路,兰聆你也早点休息吧”秦卷说完挪步上楼“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说完这话,兰聆后悔不及,这种老掉牙的台词也太土了吧,自己鄙视自己秦卷站在楼梯的第二个台阶上,转身看向兰聆,绯唇轻启,盈盈暗香“我也是!”
兰聆一下羞红了脸,还好光线暗,不是很显眼,赶忙掩饰好“那明儿见!”话毕急急掠过秦卷身旁,回了客房。
兰聆整夜辗转反侧,到了天蒙蒙亮才睡踏实咚!~咚!~咚!~睡梦中听见敲门的声音,兰聆迷迷糊糊地踏上鞋子,打开房门“公子问你起了没,如果起了,就一起出门置办些东西” 绥羽站在门外,看见兰聆披头散发,眼睛朦胧半睁,领口微敞,一边锁骨若隐若现,忍不住嘟囔道:“跟女人似得”顺手把门重重关上直至门夹着冷风,合在兰聆面前,她才彻底清醒,整了整衣服,心想:自己不只是扮作男人,嗓音也可以模仿成男人的声线,只要不退下衣服,是不会有人识破的。小屁孩儿,还敢说我像女人!
转念想想,逛街…… 不错啊!兰聆马上洗漱好,下了楼秦卷和绥羽站在客栈门口,像是等了很久,秦卷带着顶白纱帐帽子,容貌隐在其中,长身玉立“果然是他!”兰聆站在客栈内,定定的看着“果然是在遂乌镇见到的那个人!”此时此刻就像叶叶梧桐坠在心海,密密的填满着……
掩不住笑意,走到他们跟前“就不叫马车了,”秦卷向身旁的绥羽吩咐道,向兰聆点点头,抬起右手轻轻拂了拂兰聆衣服上的灰尘,说道 “随意走走吧”一行三人迎着朝阳,走在集市上,秦卷将兰聆引到一家制衣店店家一看生意来了,急忙上前“是哪位公子要置办衣裳啊?”
秦卷指了指身边的兰聆,回道“将最好的衣裳,拿来我瞧瞧”兰聆转头,睁着大大的眼睛,惊讶的看着他。心道,原来古代男人也兴带女孩逛街买衣服啊,可又一想,我现在可是一纯爷们!立即摆手:“怎么好让你再破费”说完就要退出店铺“你以为我家公子愿意,也不看看你一身衣服,啧~啧~啧~真脏!袖口都开线了!”绥羽说完,还厌恶的又退远兰聆一步兰聆低头瞧着自己的衣裳,自从崖壁上掉下来,只剩身上这一件,再想想,又不服气,想穿上这件衣服的六国学士,多了去了。还嫌我脏,好吧,我承认我现在很脏,那你就等我好好宰你主子一顿吧,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她无赖一笑,对着老板唤道:“快拿上来吧”兰聆让店主叫伙计们一人举着一件衣服,自个儿从西边走到东边,在一件蓝色衣裳面前停了下来,“这件可是上好的津国丝缎,您也知道,津国就是人才多,你看这蓝色的云烟衫袍边绣着细碎的连云,腰间用水金丝软烟罗,公子真有眼光,这可是本店最上乘的衣裳了”老板边抚摸着那衣裳,恨不得穿在身上亲自展示给兰聆看“就这件了”秦卷淡淡说道“兰聆去试试吧”过了片刻,兰聆就穿戴整齐,立在那里,蓝色衣裳衬得皮肤冰雪透亮,略显阴柔,一条金丝软烟罗将不盈一握的腰身束着,墨玉般的青丝规整在绛紫色的头冠中,英气逼人,再看那眉眼,巧笑倩兮……
不觉,连绥羽都看呆了,兰聆迈步转了一圈,对着秦卷问道:“如何?”
“甚好”秦卷的面容隐在白纱帐中,兰聆总觉得他在那里笑,又忽觉自己像一只猴,他在那里掷钱,自个儿在这儿上蹿下跳,等着他来瞧,顿时没了兴致“就这件吧”绥羽将银子递给店主,将旧衣服卷好一拿,三人又在街上转了转,置办了些食物,便回了客栈收拾东西,继续赶路。
马车走了五日,便到了津国和齐国交界的逐江,墨山巍立,斜阳照水,风卷轻浪,沉沉千里。
一艘画舫早就停在江边等待,舱舟上立着两座小楼,红灯高挂,印衬出房檐下镂空雕刻着盛开的芙蓉花,往里看去,屋内挂着鹅黄色的幔帘,烛光隐隐闪烁,温婉地影在江水之上。
绥羽从马车上搬下一个红木箱子和一件半人高的物件“这是什么?”兰聆好奇道,上次就看到绥羽抱着这物件“上船再看”秦卷说道,沿着斜梯,走上画舫,兰聆跟随其后秦卷回身将手递向前,欲扶兰聆上去兰聆看着秦卷如玉的葱管般的手在自己的眼前晃,心想:“如果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双手,一定会每天举在胸前招摇过市” 没有多想,便将手放在秦卷的手心上秦卷轻轻一握,稍用力,便将兰聆扶上了船,两人靠得极近,又觉不妥,忙分开一段距离秦卷复又攥紧手掌,总觉那纤细柔软的手,不像男人那般骨棱分明,细细打量起兰聆的颈部,白皙的脖子却被领子束着,看不见喉结……
兰聆被看得背后一阵阴风,粗声道:“外面风大,不进去吗?”
秦卷笑笑:“那就进去喝杯热酒”进了厅堂;看见绥羽将那物件放在正塌上;将封布小心翼翼的卸了下来,原来是一弯箜篌(kong一声hou二声);远远看去就像二十五根银丝挂在新月之上;早就听说箜篌音域宽广、音色柔美清澈,与古琴一起演奏,最为美妙“可惜没有古琴”兰聆喃喃道“什么?”秦卷回头问道;“我有一个至交;叫楚忧离;是有名的乐师;擅长古琴;如果他今天在;倒是可以与你一起瑟瑟而乐。”兰翎眼睛闪烁过一丝光芒;很是期待的说道:“今晚虽只有这一弯箜篌;想必秦兄也能让在下大饱耳福”〃既有乐自然要有美酒〃秦卷的笑意更浓;吩咐绥羽:“将那坛青谷酿拿上来,准备些下酒菜。”
不一会绥羽便布置好,站在一旁准备随时给两位主子倒酒。
秦卷拂袖坐在箜篌旁,将其竖抱在怀中;左手弹弦、右手按弦,修长洁白的手在弦上揉、滑、压、颤。清雅的乐声流淌而出,音色时而悠扬时而飘忽,像是从透明的水上发出,连水面也在微微的震动兰聆仰头一杯,抒情而发:“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好句”秦卷赞道,眼神转向绥羽,绥羽会意,又为兰翎斟满一杯在旋旋之音中,不知不觉兰翎已四两酒下肚,酒是好酒,一开始辣中微甜,到了最后竟像蜜汁一般,当发觉喝得太多时,已是昏眩上头这时兰聆忽然起身,一双眼睛半眯着;俯看着跪在塌上抚琴的秦卷,秦卷抬头看了一眼,清俊的眉宇间透出浅浅的柔光,直挺的鼻梁下,唇角微扬。
许是情动,兰聆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右手将秦卷下颚一勾便风流倜傥地念到“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话毕,还不忘在秦卷光滑的脸上摸一把。
秦卷呆住,半响没有反应只听到平地一声雷“放肆!”绥羽就将一杯水泼在兰聆脸上兰翎顿时清醒,看到此刻情景,差点没哭出来,手嗖得一下收回来,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赶忙装起迷糊:“这酒真是害人不浅,方才我明明看到一位美女坐于塌上抚琴,见色起意,轻浮起来,嘿嘿!”干笑两声“秦兄莫怪,你我同是男人,还不了解这种事儿!”
话刚说完,兰聆脸色煞白,手捂住嘴,胃里一阵阵翻搅,脚下一踉跄直直摔在秦卷怀里秦卷急忙扶住,手不偏不倚正巧碰在兰聆的胸口上……
秦卷的表情有一丝意外,有一丝不解兰聆眯着眼看了眼他,更变本加厉地往秦卷怀里靠,抓住他的手硬是往心口上摁“来,来,来,我们继续喝,你都没喝几杯,忒不厚道!”说着又站起身倚着秦卷的胳膊,将他拉到桌前“兰聆,你喝醉了!还是回房休息吧。”秦卷的手在兰聆的背上抚了抚,便将兰聆扶回了客房刚扶到床边,兰聆一下甩开秦卷的手,一头栽到床上,头朝下,一条腿半跪在床上,一条腿耷拉在床边,抱着绣花枕头猛得亲了两口,“嘿嘿,美人儿,看你往哪跑?”
这一幕看得秦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