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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还需要什么?”一位青衣的小厮在心凝的身边伺候,轻声问道。
“不用伺候了,你下去吧。”心凝淡淡吩咐一句,夹了一口脆皮紫玉慢慢咀嚼,漫不经心的听着身边各种消息。
“是。”青衣小厮躬身退下。
“月姐姐,贤妃是什么?”心凝旁边坐着的正是一身蓝色缎子,眉目清朗明澈的君阑,此时他眨着明亮的大眼睛正炯炯的看着心凝,“姐姐听到这个贤妃吃东西的速度都慢了,难道贤妃比这个还好吃?”
“呃……?”心凝满脸黑线,筷子上夹的菜直接落桌子上。
贤……贤妃……不好吃……才怪!那个讨厌的慕云舒说不定吃的高兴!心凝恶狠狠的夹起一块儿青笋送进嘴里。
“小子,贤妃可不是能吃的!”心凝还没组织好语言怎么对君阑解释,一个轻佻的声音已经替心凝将话说出去了,心凝猛的抬头!
“你你你!”
筷子颤巍巍的指着那正悠闲的摇着扇子,此时正朝自己放电的桃花男,一口菜差点直接咽进气管里,心凝小脸一青,猛翻白眼,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了,一把抄起桌上的茶水仰头就往嘴里灌,这才拍桌子蹬椅子的小脸扭曲的将之咽下去。
“好……好险!乐正变态!你怎么也跑到京城来了?你这扫把星一出现我就差点直接被菜噎死了!”混蛋,一出现在老娘身边十丈之内,老娘立马走霉运!娘呀,以后吃饭的时候千万要远离这厮!谨记谨记!
“嗨,凝儿表妹,好久不见!你看看你还是这么没形象,哪像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度翩翩、风流倜傥、人见人爱……”
心凝抚额,嘴角抽搐半晌,斜眼一瞧,拍了拍已经陷入呆滞状态的君阑,凉凉道:“哎,可怜呀,一个因被良家女子踹了,而伤心的得了自恋疾病的人,见到谁都说自己长得帅,君阑,你以后别学他,做好孩子……”
“哦,君阑知道了,这个哥哥真可怜!”
“就是就是!”
“她是姐姐的病人吗?”
“呃?嗯!差不多……差不多……”
“那姐姐一定要治好他!”
“那是那是……”
两个一唱一和的对话,心凝优哉游哉的往肚子里送食物,宝宝,多吃多吃,要多听你父皇的,吃得多长的大……
君阑还时不时地往心凝碗里夹好吃的,点头表示对她那至理名言的赞同,完全忽视了旁边那位衣冠楚楚、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化作雕像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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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黄泉 你到底是谁?!
“咳咳咳!”乐正谦比女人还妩媚的五官微抽,对心凝的解释很是吐血,摆正桃花脸,扇子一收,轻咳几声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没人理睬……
“咳咳咳!”
“姐姐,吃这个对宝宝最好。”
“咳咳咳!”
“姐姐,这个合不合你的胃口?”
“咳咳咳!”
“君阑,你不必再夹了。”
“咳——”
“姐姐,这位哥哥是不是嗓子不舒服?”
“噗!”心凝差点喷饭,筷子直接飚飞了出去,偷偷瞟了一眼“凄婉哀怨”的乐正谦,强忍爆笑。
“你、说、什、么?”乐正谦就着心凝身边的椅子自来熟的坐下了,眉一挑,拿着墨扇敲了敲桌子,桃花眉眼斜睨着一脸茫然的君阑。
心凝朝身后的小厮挥了挥手招人拿双筷子,手肘捅了捅一脸臭美的乐正谦,笑道:“你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舅舅他肯放行?”外祖父去世后舅舅整日眼巴巴的寄望着他为族争光,没想到他居然跑这里偷闲来了。
“哼!凝表妹还真是有心了。”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是当初整日打击自己的那副刁钻样子,乐正谦挑了挑眉,扇子一展,朝自己招蜂引蝶的脸扇了扇。
“姐姐……”君阑直接当没看见乐正谦那张挑衅的桃花脸,委屈的看着心凝。
“乐正变态,别欺负君阑。”心凝指尖扣着一盘菜,“慈眉善目”的盯着乐正谦,大有再欺负君阑就把盘子扣上了他的头的势头。
“我可没欺负这个小子,哼。”乐正谦仰头喝了一口茶,也不理会一边的君阑,扫了一眼归酝楼四周,对心凝道:“你倒是闲得很,还能吃得这么欢。”听到那贤妃的事儿也当什么都不知道,这倒是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
心凝放下菜盘子,夹菜的筷子一滞,随即若无其事的直接送进口,鼓着腮帮子睨着乐正谦不满道:“你什么时候也这么鸡婆了?”
乐正谦自顾的拿起筷子就和君阑抢起菜来,瞅了一眼身边正吃饭的心凝,调转了话题,看似不经意问道:“你是怎么打算的?”如今采选已接近尾声,不日便是进宫的时日,如今这关键时刻竟是没见到那个精于算计的慕容笙倒也奇特。
而且这段时日后宫之中那位贤妃怀有身孕之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按常理凝儿是不太可能会视若无睹,还有心思在此和自己调笑,而且这地方还是归酝楼,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心凝乍听乐正谦的话也未曾抬头,只淡淡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没什么可打算的……”她打算了也没用,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想怎样就能如愿的。
如今摆在自己面前的是清风楼之事,如果真有什么打算也是进宫探探虚实而已。
“前几日他遇刺之事你可知道?”乐正谦看着心凝陌生的脸道。
“……知道。”心凝没有看乐正谦的表情,招手让归酝楼的小厮帮忙找个单独的雅间休息,她今日听这各路的消息听的时辰也够久的了,反复谈论的无非都是秀女进宫和后宫册封了个贤妃,她也听腻了。
“月姐姐,君阑扶你。”君阑见心凝扶腰起身,匆忙上前扶她。
心凝的腹部异于常人,行动起来不方便,归酝楼的仆从没有她的许可只能在一旁胆战心惊地看着。
“这里人多口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心凝瞟了一眼旁边的乐正谦径自走了。
乐正谦瞠目结舌的看着心凝的肚子,筷子保持着往嘴里送菜的姿势,待心凝走远了,这才回过神,轻佻璀璨的桃花目闪过一瞬黯然,薄唇微抿,暗自苦笑。即使是早已知道了,亲眼所见还是无法平静的面对。
凝儿她是几个月了?快生了吧。
“你看什么看!再看挖了你招蜂引蝶的核桃眼!”心凝不自然的拉了拉裙摆,挡住早已被掩着严丝合缝的肚子,抬头,凤目恼怒的朝乐正谦甩飞镖,你这是什么眼神?!
乐正谦没骨头似的坐在心凝的右下角,靠着椅背,一双艳绝的桃花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心凝圆圆的肚子,他这么一副慵懒无拘的妩媚动作配着熠熠生辉的上挑媚眼,看的心凝心中发毛。
也不知这厮又打着什么主意,看他的反应是早知道自己有身孕的,当初他以为自己是乔装的,她在乐正府中也没有说明,不知道现在又要怎么嘲笑自己了,如今她虽然易容,但是肚子不是能掩盖过去的,所以扮来扮去都是扮各种面貌的孕妇。
乐正谦看了半晌,直看的心凝额头爆青筋,凤眸爆火花,眼看就要发飙,这才“郑重其事”的色迷迷道:“你把你女儿送给我吧,我帮她暖床……”
“啪!”
“啊呀!我的俊脸!”
“别拉!别拉!我再也不敢了!”
乐正谦一声比一声惨烈的干嚎穿墙透壁,坐在一旁的君阑更是吓得不敢动作,被眼前的状况“污染”了纯净的心灵,明澈的墨瞳眨了眨,结结巴巴道:
“月……月姐姐……”好彪悍……
“君阑你一边玩儿去!看姐姐我今天不好好整治这个色胚!”老娘的女儿还没出生呢,这色情狂就开始觊觎了,拈花惹草就算了,还把主意打到自己的女儿身上了!
心凝纤素的爪子抓住乐正谦英俊潇洒的脸就上下两边使劲拉扯,还不忘摆弄各种出奇形怪状,恶狠狠的看着龇牙咧嘴的乐正谦。
“唔布嘶……嘶塞噗……唔嘶……嚎忍……”(我不是色胚……我是好人……)
“什么不是!你就是!你还好人呢?哼!”心凝直接忽视了乐正谦“正直无辜”的眼神,左右上下的大使“魔抓神功”,拉的乐正谦直咧嘴呜呜。
“姐……姐姐……”君阑不敢直接上前,只得立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绞衣袖,想规劝暴躁易怒的心凝,漂亮的眸子同情的看着备受摧残的乐正谦。
这位哥哥真可怜,这个时候的姐姐脾气最可怕,就算是小九都不敢随便靠近的,以前只有那位白衣服的叔叔可以让姐姐温柔,其实姐姐……呃……算是……应该算是……温柔的吧……
“乐正变态,你这厮少打我女儿的主意,小心老娘我一刀切了你!”心凝瞪着大眼,纤指点点点的一直点乐正谦不倒翁似摇晃不停的脑袋,语出惊人,瞬间室内的人石化……
“呃!”
“……”
君阑瞬间石化掉土渣了,回头又想到什么,脸色刷白,刷刷刷的后退到安全地带,再继续石化中……
乐正谦一向镇定邪笑的脸,此时直接龟裂崩开……
“凝……凝……凝表妹威武……小……小的……开……开玩笑……嘿…………嘿……开玩笑的……”
乐正谦干笑几声,最后发现干笑也勉强的紧,脸都墙壁似的僵硬了。心凝瞪着凤眸,随着他的话愈加危险的盯着他,乐正谦嘴角抽抽,只得嘿嘿使劲“卖笑”讨好。
“哼!这还差不多!”心凝趾高气扬的仰哼了一声,这才大人大量的扶着大肚子转身找个椅子坐下,高抬贵手的放过了乐正谦。
“姐姐别担心,说不定姐姐生的是两位弟弟也说不定,这位色胚哥哥不能怎样。”君阑赶紧狗腿道。
“色胚……?”乐正谦想为自己申辩两句,但是一瞧到心凝那斜睨过来的目光立马没骨气的咽下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位怀小人的女子还是别招惹了,看来这传言孕妇暴躁危险是真的!
心凝收回眼光,扶着快要断掉的腰小心的坐好,这教训花心大少真是费力气,不过为了女儿的幸福是一定要提前做好防范色狼的措施的。
她心里也不知为什么,就觉得自己这胎当中一定有一个女儿,她私心里想要一对龙凤儿,但也知这种事情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一切看天意了。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看过大夫了,她一直按时吃药,胎动也随着月份的增加而越加有力了,想来孩子是没事的。
瞅了一眼乐正谦,凤眸暗敛笑意,招呼君阑坐下,这才对心有戚戚的乐正谦道:“你现在住在哪里?”她清楚乐正不可能会住在哥哥的归酝楼,而且如果被哥哥知道乐正他和自己住在同一个酒楼还是在自己的地方,不知道又会怎样残忍的对乐正表哥。
想到此,心凝眸色一暗,想起上次的事情,脸色极为难看。
“乐正表哥,你和花衣袖之事,心凝对不……”
“那花衣袖是归酝楼的花魁,在下可是仰慕已久而不可得,本公子花名远播,凝表妹还怕你表哥我降不了不成?”乐正谦扇子一展,挑开了心凝的话题。
妖娆桃花面一副戏谑的看着心凝,仰着俊脸臭美一番,挑了挑眉,挺了挺身表示自己的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心凝绯色的薄唇微勾,这厮真是贫得很,只是他故意如此她岂是看不出来?
乐正谦见心凝心情没有刚刚那般自责,这才扇子一收,重新没骨头的倚靠回木椅之中,细长的桃花眼长睫微垂,敛了一切情绪。
“你真的要入宫?”乐正谦静静的看着心凝道,当年姑母离世使心凝也异常厌弃皇宫,如今却愿意入宫?因为宫里的那个人?他真的就有这么好么?
“嗯。”心凝垂眉,吹开茶盏上的轻沫,声音轻不可闻。
“这一点也不像你,我认识的慕心凝是不会为了孩子而委曲求全的。”
“我并不全是为了孩子,很多事情你不明白,而且,这次行刺之事你也知道……”心凝放下茶杯,见乐正谦看过来,凤眸看向不知名的地方,思考片刻,这才继续道:“是我的人行刺的。”
“你说什么?!”乐正谦淡红的长袍桃花灼艳,桃花眼皱缩,甚是不解的看着心凝。
这次行刺虽然被压下去了,但是私下里流传的都是说是煞血楼的人干的,他知道煞血楼的主子是谁,所以并不相信,但是从未想到会是心凝的人,这根本不可能的,太荒谬了。
心凝抬头看着诧异的乐正谦,墨瞳一怔,秀长的眉睫敛覆,清淡的声音在室内回荡:“我事先并不知道。”
乐正谦脸色一白,拿扇子的手都有些不稳,匆忙起身解释道:“我并非不相信你,只是刚刚你说得太突然,一时没想……”
心凝挥手示意乐正谦不必说下去,抬头看着他,静道:“我知道……你不是不相信我,是太相信了……”
因为我一说你便立刻想都没想就相信了,其实仔细一想便知道不可能是自己,这样做只是置邪灵于绝境,而且很容易和哥哥翻脸产生误会,对自己实是没有半点好处。
她的邪灵已是除了煞血楼外杀名最响亮的杀手组织,恐怕是“有幸”被人挑中了,而且这人和哥哥还有仇,哥哥肯定知道是谁,现在她是真的想进宫去看看到底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