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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下去!”
“是。”元喜扯着一旁颤抖的元意站了起来,强忍着疼痛福了一福,退下了。
望了望黑夜里不甚明亮的月亮,宋青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宋青啊宋青,你也是个虚伪的女人,现在伤他最深的是你,又何苦何必迁怒于别人?
在清冷的夜里站了一会儿,正欲转身回房,却见卓管家提着灯笼急急上前,
“家主,郡主他……”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完没了了,“他又怎么了?不是叫你去接他回来了吗?”
管家自是看到了宋青不耐的神色,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完:
“接是接回来了,也已经安排他在宁园住下,只是……只是郡主吵着要吃千花糕。”
千花糕?这个郡主在搞什么名堂?“你找个厨子给他做些不就行了?”
卓管家没说话,心想要真这么容易也就罢了,这做千花糕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所以平时都没功夫也没材料去做。
宋青也知道现做不现实,但她也实在懒得管了,屋里那个她都忙不过来,更何况是那个无缘无故跟随而来的郡主。看了一眼微弯着腰,却还保留着一丝贵气的管家,宋青突然想到自家的管家好似也是京城人士……那么这个郡主找的人是谁怕是也□□不离十了。
往深处想了想,皱了一天的眉头的终于舒展开来:
“这件事你来想办法,以后郡主的事也通通交给你了。”说完也不等她反应,回房关了门。
卓管家愣在当场良久才扯出一个苦笑:
那个小祖宗我怎么伺候的下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才为要结文而感到高兴不已,结果就卡文卡死了,这就是报应啊报应
☆、困惑
梦里艾笙正翻着一座山,这山不高可怎么也翻不过去,于是他努力了再努力终于爬到了山顶,结果却被山给抱在了怀里,山还对他说:“阿笙,我是阿青。”
定睛一看果真是宋青的脸,艾笙吓得又跌了下来。
“啊!”被突然的落空感惊醒的艾笙大叫了一声,眼睛圆睁着还留着惊意,转过脸去看见女人的脸又是一惊:
“喝!”
望着怀里表情丰富的自家夫郎,宋青郁闷不已:你说你一大早在我身上攀来爬去也就罢了,掉了下来把你接住你到怕起我来了。
“我以为妻夫几月不见,必会相互思恋,没想到我家夫郎却是个异数,还是说为妻变得丑了吓着夫郎了?”
一半魂还在梦中的艾笙也不管女人低笑着打趣儿他,抬头仔细看了看,是阿青的脸,摸了摸,是阿青的温度,靠近嗅了嗅,是阿青的味道。
阿青回来了!
艾笙那一半的魂儿也终于全了,随后呆呆的脸上像涂了胭脂一般红了了个通透:
他、他、他刚才做了什么啊?!居然一大早就对妻主“上下其手”!还像小狗一样去、去……
现在知道害羞了?宋青看着艾笙杏眼扫来扫去就是不看她,颇觉好笑,感觉这一幕天天都在上演,而她也从未离开过一般。
“我说……”女人附在艾笙耳边,拖着长长的调子,低低的气音故意吹着嘴边敏感的耳朵。
艾笙微微闪躲着扰人的呼吸,耳朵却还是像变脸一样不争气的红了。虽然心里清楚女人这样就是起了逗弄他的坏心眼儿,但几个呼吸的沉默后,艾笙还是忍不住接茬:
“你、你要说就说,要卖关子到别处卖去。”
女人低低一笑,胸腔的震动叫紧靠在她怀里的艾笙脸又红了几分,
“我说——为妻的味道怎么样,还入得了夫郎的口否?”
“你、你……”好个冤家,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当下艾笙也顾不得羞了,只想着在嘴巴上讨个便宜再说:
“哼,一股子臭女人味儿,当谁稀罕!”
宋青真是爱煞了男人抬着小脸得意非常的样子,“夫郎不稀罕为妻,为妻可稀罕着我的亲亲夫郎呢!”说着撅着嘴胡乱往艾笙细白的脖颈处凑,鼻子还学着刚才男人的样子一拱一拱地直嗅嗅。
叫她的动作弄得浑身麻痒却又酥软的艾笙开始还半推半就的躲着,后来只能像只可怜的小白兔那样无力的瘫在女人怀里任她戏弄。
可恶的女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直说瘦了许多抱起来不合手了,摸到下面又说连屁股似乎也小了许多捏起来不够绵软了,听得艾笙捶着她又羞又气,想着几月来的思恋,又想着那个不明不白的郡主,真是酸的苦的什么味道都一起来了,握着拳头直打着那个让他尝尽百般滋味的女人,嘴里含混着泣音嚷道:
“不合手你又何必回来,你到是找那些个合手肉多富态的去,抱着我作弄什么?你尽管去了我也不留你!你去呀去呀去呀……”
男人仿佛要把心中的委屈都化作力气发出来,一下下都下了死力,宋青也不拦他,只任他打着,现在发出来了,这心结也就解开了七七八八,妻夫之间的事本来就是这么个解决法儿。
看着男人渐渐的散了力气,宋青也连忙上眼前儿去讨个好,
“夫郎辛苦了,为妻骨头硬,怕是把夫郎的手硌疼了,快叫为妻给你吹吹。”
艾笙看着献宝似的包着他的手凑在嘴边呼呼的女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把笑容收了回去,端着一张脸说:
“你别以为就这样算了,你要不把那个什么郡主的事说个清楚明白,我、我……我就回爹亲那里去!”
想了想,好似话放得不够狠,艾笙又添了一句,“再也不回来,也不叫孩子喊你娘!”
宋青看着眼前刻意挺了挺肚子,说要“回娘家”,一脸得意只当是自己想了个妙得不能再妙的狠招的人儿,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男人放松撑起的腰,看着古怪嘻笑的女人,面上生起气来。
“你笑什么?我、我可是当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为妻好怕,为妻这就从实招来。”宋青收了笑,拥住男人,“这郡主是……”
宋青正要启口说明缘由,屋外有人叫喊起来。
“夫人!宋夫人!”
“名素?”
艾笙推开她,问道:
“名素又是谁?”
“咳咳,名素是安兰郡主的贴身侍人。”
宋青起身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朝外走去。
“急着找我怕是出什么事了,我去看看。”
“哎!你……”
“怎么了?”宋青不解的望着床上得艾笙。
艾笙幽怨的哼了一声,“你说的要从实招来可一句话都还没说呢!”
“……有些事啊不必言明,只看着就明白了。”走回来捏了捏男人颊边的软肉,宋青笑笑说:
“你啊,只要相信我对你的心就行了。”
艾笙呆坐在床上,抚着脸半晌,幽幽说道:
“我倒是信你对我的心,可耐不住你信了别人对你的心啊。”
这时元喜端着热水进来,见着艾笙还穿着薄薄的小衣坐在哪里,就放好盆子走过来为他穿衣梳洗:
“公子今日真是好眠,平日里早早就醒了,今天好歹日头上升了才起,果真是夫人比什么灵丹妙药都来得有用。”
“就你一张嘴会说!”艾笙红了一张脸斥道,嘴角却满含笑意,“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了,元意那小子又贪玩去了?”
扣着盘扣的手顿了顿,元喜垂着眼说道:
“您今天可冤枉了他,那孩子一早就去厨房,说是要给你做些新花样儿呢。”
艾笙笑笑,“他还会做什么花样?无非就是包子馒头,馒头包子的一堆上。”
“公子这话是从门缝里瞧人——把我看扁了。”元意托着一个青花瓷盘走了进来,将其中的小盘一一摆放好,
“好歹我都这么大了,公子怎么还以为我个什么都不会的孩子?”
“说你几句就翘着一张嘴可不就是个孩子么。”元喜给艾笙擦了手,端着脸盆正往外走,也笑着打趣到。
“你们倒是都来欺负我,想来我一张嘴说不过两张,我也不说了,只待公子尝过了给我正个名儿。”
艾笙在桌旁坐下,用银筷夹起一块粉白的糕点放在嘴里。
“嗯,确实是不错。”
“是吧是吧!”元意欢喜得直拍手。
“这手艺确实是可以嫁人了,”艾笙看着这些年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两人,发现他们也长大成熟了许多,心中不由有些感慨:
“不知不觉你们也到了这个年纪了,这几年我一心想着自己都忘了你们也是要嫁人的了,白白耽误了你们,你们可能也不好说。现在也是时候放你们出去了。”
“公子快别吧,我和元意都还小,还想多陪公子几年呢。”在门外倒水的元喜听见这话忙进屋说,让艾笙打消这个念头。他可不想留公子一个人在宋府里,虽说夫人待公子也是极好但架不住就被旁的人骗了心,再说公子这么大的人了也没个心眼,心又软,就他对夫人的那片心啊是藏都藏不住,难保夫人不会说些甜言蜜语来骗他。
这先爱上的人总是缺了那么几分本钱哪……
“你们不愿意就算了,用得着这么把我看着吗?”艾笙抬头发现他的两个侍人一脸严肃的望着他,令他十分不解。
元喜元意看着自家公子一脸莫名,嘴角还粘着一小块儿点心渣子,相互对视一眼,默契的叹了一口气:
真是让人放心不下啊……
“真是……你们打什么哑谜啊?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又想起走前宋青对他说的那句话,艾笙的脑袋都打了好几个结了,
“怎么一个个都神神叨叨的……”
不管了,找阿青去!反正她说看也看得明白,那我就多多的看着她!
一路上仆人见艾笙来,还没等他说话呢就说“夫主,找夫人哪?夫人正在明阁哪!”艾笙开始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下人们也真是贴心,听得多了也悟出点儿意思来,看见有仆人就红着脸匆匆而过。
“我有这么粘人嘛?”
扶着腰才到明阁外面,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郡主。笑得这么开心,想必也没什么大事发生了,艾笙闷闷的想着,踏入了明阁。
一见他来,笑声便止住了,端坐着的安兰赶紧站起来迎了上来:
“这一定是艾家哥哥了,安兰昨日来得晚,也没好好给哥哥见个礼,安兰先在这里赔个不是。”说着端着身子做了个万福,“安兰以后还要叨扰哥哥许多,还望哥哥不要生安兰的气啊。”
艾笙看着眼前衣着华美、容貌妍丽的贵人儿,被一通“哥哥弟弟”的搅得一脸无措,忍着浑身不自在,回了个礼后艾笙就僵在当场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有没有暖一点点呢?但是不要放心太早哦
☆、徘徊
艾笙一面挂着僵硬的微笑,一面偷偷越过安兰往更里面扫着,看到宋青的一瞬眼睛就亮了,里面的迷茫和无措都消散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委屈与安心。
这样全心全意依赖她的艾笙在宋青眼里别样的惑人,一时间竟恍惚了心神,待男人哀怨的瞟了她几眼之后她才起身上前,不顾安兰在一旁调侃的眼神将那个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的可怜男人揽入怀里。
“怎么不在房里休息?”宋青扶着他在一旁的软塌坐下,塌上早有仆人垫了好几个软垫。
“屋里无聊……我就是想出来走走。”
一接近宋青,艾笙整个人立刻就放松了下来。顺势靠在宋青怀里,艾笙也顾不得什么羞了,他只想让这个郡主知道他家阿青是他一个人的,不管他是如何尊贵,如何端秀,他艾笙也不会相让。想到此处,艾笙特意看了一眼走过来坐在一边木椅上的安兰,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接到他的眼神的安兰会意一笑,叫艾笙诧异的是安兰并没有生气或者不屑,反而像是一种……嗯……善意的带有微微调侃的笑容。
其实在艾笙打量安兰的时候,安兰也在不着痕迹的观察着艾笙,他以为能令宋青钟情的人必然有什么过人之处。但是眼前的郎哥也只是在容貌上的优势而且也因为身量太过高挑而失了几分颜色,处事态度倒是淳朴,所以宋青是喜欢这种的?
安兰的不解在看到两人和契的相处后得到了回答,他似乎有些明白宋青喜欢这个男人何处了……或许就是这种强烈得好似离了这个人就不行的依赖感吧!
或许这么下结论有些怪异,但安兰肯定这绝不是宋青的大女人主义在作祟,因为在外人看来那一双专注的看着一个人的眼睛也足够迷人了。她们并没有将旁人撇开,但是别人却有一种无法插足的感觉。
这是如何亲密的两人啊……
安兰这么想着,眼里不由得流露出羡慕的情绪,在看到始终站在一边微微低着头的卓管家后那种情绪又变成了哀伤和无奈。
而仿佛心定神宁端正的站在暗处的卓管家仿佛感受到安兰视线的停留一般,半垂的眼睛暗了暗,脸上闪过一丝心疼,但更多的是痛苦。
这两人……一边给艾笙剥着葡萄一边暗自关注着她们的宋青眼睛一眯,心中的迷雾终于拨开,她已经可以看到露出来的真相了。
厅里的个人都怀有心事,各自沉默不语,一时竟只有艾笙吃葡萄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却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格外的响亮和突兀,连艾笙自己也觉出气氛的诡异,微红了一张脸推开了宋青递过来的葡萄:
“不吃了,我、我饱了。”
这一声叫另两人都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