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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妃娘娘夸奖,只是臣妾愚笨,哪里有那些本事?到底是慧妃娘娘有福气,一样的羹汤,却只有慧妃娘娘有了身孕。”林昭媛不急不缓,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说法,让容妃的脸瞬间垮下去一半。
林昭媛之前送的汤,明面儿上自然都是一样的,可是实际上的不同,却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分明就是拿她当了挡箭牌,如今却还能这般放肆的借此来讽刺她福薄!
而更让容妃不能忍受的是,这林昭媛之前见了她只会唯唯诺诺,卑躬屈膝的让她连看一眼都没有兴趣,却不想正是这样一个贱人,在这关键之时摆了她一道。
这就像打了一辈子鹰,到头来却被鹰啄了眼一样的让她觉得心里发堵。
可偏偏这口气再不好咽再难咽她也得往肚子里咽,容妃暗暗在心底将眼前这个一改常态,自信飞扬的女子咒了千百遍,不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未来日子还长着呢,走着瞧便是!
看着两位嫔妃打了会儿嘴皮子官司,柳皓雪又回内殿补了个觉,直到午膳十分,整个人才稍许缓过神来,只是刚端起碗来还没动筷子,便听到一声一声的通传从宫外层层传来,想着昨日的遭遇,柳皓雪只觉得头皮发麻,虽然心里忐忑难安,但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起身接驾。
“皇上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陪着宫祈云进殿,柳皓雪终是没能管住自个儿的嘴,话一出口,想再收回可就成了难上难,果然只见走在前面的宫祈云原本轻快的步子一滞,再回头已经没了半分好脸色:“莫非,皇后这里朕不能来?”
“臣妾,臣妾不敢。”柳皓雪下意识的缩了缩头:“只是皇上要过来用午膳,提前说一声,臣妾也好早有准备,不至于,不至于让皇上……”
“不至于让朕什么?左不过是御膳房里准备的那些吃食,能有个什么新意?”宫祈云不满的瞪了柳皓雪一眼,你不想朕来有本事便直说,找什么借口理由?
“若皇上不嫌弃,臣妾,臣妾在家中也向母亲学过一些家常小菜。”为了讨好某人,柳皓雪如今算是费了姥姥劲儿了。
“喔?”似乎不信柳皓雪的说词,宫祈云转过身来细细的打量了她良久,才似笑非笑的点头道:“那么明儿朕便还在这时候过来!”
叫你嘴欠,叫你嘴欠!
听了宫祈云的话,柳皓雪恨不得当场就给自个儿两个大耳刮子,她没事提个什么做菜啊,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寻死路吗?!
“见皇后的样子,莫非是不高兴朕过来?”偏偏宫祈云还是个逮了人痛处就往死里踩的混货,哪里会错过对柳皓雪的落井下石?
“怎么会,皇上能过来,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呢。”柳皓雪陪着笑脸,努力做出一副贤妻盼夫的狗腿模样来,似乎是担心这番话不够表明她的诚心,被宫祈云一个眼刀子扫过来,柳皓雪慌不择路的赶紧又补上一句:“真的,臣妾巴不得皇上天天都来。”
“既然皇后如此诚心相邀了,那朕以后便天天过来皇后这里用午膳吧。”宫祈云笑得甚是灿烂,越发反衬得柳皓雪的笑容似哭,不对,根本就是比哭还难看。
原本平常普通的一顿午膳,因为宫祈云的加入而显得格外的漫长。
好在是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做保,饭桌上宫祈云倒没有为难柳皓雪什么,只是在那时不时瞟向她的眼神注视下,即使胃口再好,此时也只能是形同嚼蜡。
但是一想到饭后可能会发生的种种,柳皓雪又恨不得这顿饭能吃到天荒地老,于是手上的动作变得越发的缓慢,到最后简直就变成了数米粒儿的游戏。
宫祈云颇有耐心的陪在一旁看了半晌,才忍不住开口问道:“皇后可曾数清楚,今儿午膳到底吃了多少粒粮食呀?”
“这,臣妾,臣妾还未数清楚。”硬着头皮,柳皓雪索性破罐子破摔。总之能拖一时是一时吧,要是能拖一世,那自然就更好了。
“嗯,这个不着急,等皇后陪朕午睡起身后再来数也不迟。”宫祈云既是打定了主意,哪里能容柳皓雪打退堂鼓?
不等柳皓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宫祈云拖着进了内殿。
“皇,皇上……”
今儿她可没有玩蛐蛐,那么再拿白日宣【淫】做理由,应该没错了吧!
“反正昨儿已经开了头,皇后又何必这般拘泥于形式不放呢?”宫祈云明显不想和柳皓雪废话,三下两下便又一次把柳皓雪拔了个精光,不由分说再次将她就地正法!
这次柳皓雪倒还算是硬气,虽说被折腾得如同一根熟面条一般的酸软无力,却总算是没有和往常一般当场晕过去。
瞧着柳皓雪还能盯着她看,宫祈云便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的兴奋,整个人又再次不客气的附了过来,将柳皓雪揽在怀里一通揉捏,险些又让她再背过气去。
“皇上,您就饶了臣妾这一遭吧!”柳皓雪被按在榻上,身子被顶得发酸,连说话讨饶也带了几分颤音,七拐八弯的更是如同痒痒挠一般勾得宫祈云失了魂儿,越发卖力的驰骋,直又再让柳皓雪死过去一回才作罢。
跪在殿外送走了吃饱喝足心满意足的今上宫祈云,琉琴带着入画便迫不及待的冲进了内殿,只看到柳皓雪软软的瘫在凌乱成一团的床榻上,见着她们进来,柳皓雪才勉强拿手撑着身子挪了挪,却最终还是力不从心的再次瘫了回去。
“本宫这番,怕是要死了吧!”叹了口气,柳皓雪索性把头整个埋进了被子里不再见人。
皇后大白天的和皇上颠龙倒凤,这样是传出去,只怕太后第一个便饶不过她!
“娘娘,奴婢已经在偏殿备好了水,您过去泡一泡解解乏吧。”琉琴忍着泪,和入画一起过来将柳皓雪从榻上扶起来,那身上细细密密的紫青斑痕让几个丫头皆是脸色羞红,锦书动作迅速的将一旁的软袍取过来给柳皓雪套上,才慢慢的扶着她进偏殿沐浴。
泡过了澡,再次回到寝殿的柳皓雪只想趴在软榻上装死,锦书乖觉,不等她吩咐便已经取了美人锤过来,轻巧的为柳皓雪捶腿,以便让她歪得更加舒服些。
倒是这会儿入画神色古怪的从外头捧着一个托盘进来,小心的跪倒在柳皓雪身旁:“娘娘,皇上方才派苏公公送了样东西过来,说是给您拿着解闷儿用的。”
“是什么?”柳皓雪抬眼瞧了瞧被锦帕盖得严严实实的托盘,有些兴致缺缺的随口问了一句。瞧这大小,应该是头面挂饰一类的东西,犯得着这般神神叨叨的还要拿块帕子盖着么?
入画稍作犹豫,最终还是当着柳皓雪的面掀开了托盘上的锦帕,柳皓雪一看脸色也瞬间变了,不为别的,只是那托盘的正中间稳稳当当搁着的不是旁物,竟然是一个做工考究的澄浆泥蛐蛐罐儿。
、11第十一章 解围
宫祈云坐在正殿之上,看着底下一帮掐得死去活来如同乌眼鸡一样的臣子很无语。
这帮老混蛋,难道就不能消停几天?
蝗灾了,淹水了,你们就不能提点实质性的建议?
你说你一个礼部,管好盖祠堂修庙也就罢了,人家工部筑堤你瞎起个什么哄?还有你刑部,妃子怀了孩子,晋封不晋封,老子皇帝家里的事情关你毛线事?
还有立太子,尼玛的这孩子还在娘肚子里才成型呢,你们急什么?他老子还好端端的坐在你们面前听你们放P呢,你们就这么等不得了?
巴不得朕死是不是?!
“朕累了,今儿先退朝吧。有什么事情,”宫祈云抬眼不动声色的扫了底下一干臣子,方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你们以后先在下头吵清楚明白了再呈上来,这里是朝堂,不是市井集市!”
语毕也不管底下臣子们的哀声挽留,宫祈云一甩衣袖,健步如飞转眼就消失在了一干人眼前,哪里有半点疲意?
相比较宫祈云的潇洒自在,柳皓雪眼前的麻烦,可有点不好解决。
皇帝连宿中宫,太后不传召,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呢!
她维持着这个万福请安的姿势,差不多也有半盏茶的功夫了吧,可是上面的太后,却瞧着佛经连抬眼皮子的功夫都没有。
这招您每次都用,还不嫌腻味么?
柳皓雪咬着牙,在心底暗自哼哼。面上却还是得维持着端庄合宜的笑容,生怕让上面那位瞧出点什么不对来,让她在这里蹲上一两个时辰那可就麻烦了。
话说回来,那个昨晚吃饱喝足的混淡莫非还没有收到她的求救信号?要不为何到现在还不来救她出水火呢?
大约也是觉得差不多了,太后手上的经书终于翻了一页,而也就这点功夫,她理所当然的也就看到了殿下万福着的皇后:“皇后来了,怎么也没人给哀家说一声?”
“儿臣不敢惊扰母后清修。”柳皓雪忍着腿部的难受强撑着笑谢了恩,才扶着锦书的手,艰难的挪到一旁坐下。
“之前哀家还不觉得,如今看得多了,才方觉得这佛家之言的精妙。”太后不动声色,将手上的书卷合上,交给一旁伺候的嬷嬷:“皇后若是得空,也该多瞧瞧才是,静心宁神,陶冶性情是极好的。”
“儿臣谢母后提点。”柳皓雪颔首应了,却没有接着话往下说的意思。
明摆着借佛经来牵出这两日皇帝连宿的事情,她是傻了才跟着线头往太后挖好的坑里钻呢。
“哀家听说,皇上这几日,都宿在中宫?”太后等了半天不见柳皓雪搭腔,不得不自己开口来切入正题。虽然效果都有,但总是少了水到渠成的流畅。
“因为慧妃妹妹有孕不能侍驾,再则近日来因为选秀的事情,所以皇上来儿臣这里,也就显得勤一些。”柳皓雪一边低声解释,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
堂堂的一个正宫皇后,连多留皇帝在自己宫里几日就像是做贼一般。
“启禀太后,皇上身边的苏公公来了。”太后还没开口,便见到茗福姑姑从外头进来,冲着上首的太后福了一福。
这个时候,本该在皇上身边伺候的苏公公,怎么会跑到太后的昭明宫来?
相比较柳皓雪的松了口气,坐在上首的太后却是满面疑惑:“这个时候,皇上下朝了?”
茗福未曾起身,依旧恭恭敬敬的回道:“奴婢不知,苏公公只说有要事禀告太后。”
太后皱了皱眉,抬手摆了摆:“让他进来吧。”
“奴婢给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请安。”
苏公公是宫祈云身边的总管太监,故而当他躬身垂首从外头进来时,连带着太后绷着的面容也稍有缓和:“起来吧,苏公公不在皇上身边儿伺候,怎么得空到昭明宫来?”
“启禀太后娘娘,皇上今儿下朝早,便去了林昭媛那里与昭媛娘娘下了两盘棋,龙心大悦,盛赞昭媛娘娘聪敏机慧,故而赐林昭媛封号‘敏’,赐住翠云宫。”
苏公公一番话说得平板无波,却叫上首坐着的太后和皇后皆是脸色一变。
皇上这一手声东击西玩的倒是漂亮,只是和太后罚行礼不起一样,都是用得烂的不能再烂的老招数了,柳皓雪虽然知道眼前的麻烦已解,但还是免不了在心底腹诽。
“知道了。只是如今大选在即,迁宫一事,皇后,你怎么看?”太后面如沉水,并不见什么波澜,随口便把麻烦也分给了柳皓雪一份。
“为了迎接新人入宫,翠云宫倒是已经收拾妥当了。皇上让敏昭媛入住翠云宫,大概也是为了让新入宫的妹妹们能更好的熟悉宫里的规矩。”柳皓雪倒是不急,那翠云宫是早早就收拾出来准备迎接新人入住的,如今只是里头添了一位主位而已。
而且,依着敏昭媛现在的手段,由着她一起约束新人,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既然如此,皇后你也该提点敏昭媛,身居高位,更该以皇上为重,为皇上分忧才是要紧。”太后的眉宇间已经凝了些许不耐。
“儿臣遵旨。”柳皓雪敛容行礼。
“娘娘,今儿还好是苏公公来的及时,要不然,太后还不知道要如何为难您呢。”走在撵轿身边的入画叹了口气:“只是便宜了敏昭媛。”
“太后倒不至于会真的为难我。”柳皓雪抬手揉了揉眉心:“只是想着拿这个由头敲打敲打我罢了,如今慧妃有孕,新人还没入宫,难不成让皇上去容妃那里不成?”
至于敏昭媛,她迁宫是势在必行。要不然顶着个一宫主位的位份,却还逍遥自在的住在鸣淓斋,岂不是太浪费了?
别人得封号迁宫得主位都是高兴还来不及,可是落到敏昭媛这里,却成了推之不去的噩梦。
“皇上这会儿去了哪?”林婉灵坐在内殿,看着小心翼翼从外头进来的素芝。
晋封昭媛,如今又得了封号,却全部都是在慧妃有孕之后。
想必现在别说是容妃,就连慧妃太后也会对她恨之入骨吧。
但是她有什么办法?
皇上的意思,她能说个不字?
不过也好在是皇上的意思。想到这里,敏昭媛又松了口气,她不比慧妃,有周家的大树可以倚靠,也不比容妃,家世能够与周家抗衡。
她在宫里,唯一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皇上的恩宠。
而如今,她所做的一切,虽然会得罪如今宫里大部分的嫔妃,但是至少,皇上和皇后,是不会为难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