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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谨欢脸色抽搐了一下,拼命忍住想将他的爪子挥开的冲动。“没什么,白小姐没伤着吧?”她借着去拂头发的举动,想退出他的怀抱。
慕岩没有回答她,见她想避开自己的怀抱,他没有让她得逞。可是目光触到她腕上翠绿的镯子时,微微一凝,手顺势滑下离开了她,眉宇间布满阴霾,他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他真没想到,阮菁为了拉拢卢谨欢,连这对龙凤玉镯都舍得拿出来送人了,真是小瞧了她。
卢谨欢举起手来时,慕楚与白柔伊都看到了她腕间的镯子,慕楚是一脸诧异,而白柔伊却是一脸嫉妒。她记得阮菁说过,等她跟慕楚结婚时,她就把这对镯子送给他们当贺礼,可转眼,她就送给了别人,这叫她如何甘心?
就像刚才一样,慕岩生怕她摔着,以自己的身体接住了她,她以为他心里是有她的,可他转眼就将他的新婚妻子搂在怀里,置她的颜面于不顾。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为什么卢谨欢一来,所有人都变了?
卢谨欢怔怔地站着,她哪里知道众人的心思都围绕着她手腕上的玉镯。慕岩突然离去,看他绷紧的背影似乎夹杂着怒气,她有些无奈。她不知道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好像只要她出现在他面前,就会惹得他不痛快一样。
“慕楚,谢谢你的药,我先走了。”卢谨欢对慕楚点了点头,又对白柔伊友好地笑了笑,这才施施然离去。
可是卢谨欢那一笑,落在白柔伊眼里,似乎是在讥讽她一般。她的脸僵了又僵,恨得双手紧握成拳,连指甲陷进肉里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痛意。
她讨厌卢谨欢,讨厌她嫁给慕岩,讨厌她勾引慕楚,讨厌她得到阮菁的喜欢。
慕楚目送卢谨欢离去,回过头来时,意外地看到白柔伊眼里来不及掩饰的恨意。他想起刚才那一幕,有些心酸,她即使放弃了大哥跟他在一起,她的心也不在他身上。
如今大哥娶了卢谨欢,两人看似相敬如宾,可今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
“柔伊,走吧,我送你回去。”自从白柔伊答应跟他在一起后,她每天早上都会过来跟他们一起吃早饭,幸好她就住在南鹂湾,要不然天天这样跑,也挺折腾人的。
白柔伊猛然清醒过来,她垂下眼睫,遮住眼中的恨意,再抬起头来,她眼中的恨意尽敛。她朝他笑了笑,柔柔道:“好。”
☆、020 激怒的小野猫
卢谨欢走出静安雅筑,想起刚才白柔伊的眼神,她摇头失笑,既然在乎,当初何必放手?如今见慕岩并不是没有她就活不下去,就又来纠缠,实在让人心生厌恶。
大抵人都是这样,得到的时候不懂珍惜,失去的时候才来后悔。
卢谨欢顺着绿化带向南园走去,刚走到梅苑外面,就看见一辆迈巴赫迎面疾驶过来,速度之快,似乎要将她撞死才罢休。她吓得腿软,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眼看着迈巴赫以不要命的速度冲向自己,她吓得尖叫一声,紧紧闭上双眼。
耳边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卢谨欢能感觉到车速带起的疾风扫面而过,她的脸颊一阵阵刺痛,心恐慌到极点。她以为自己下一秒会被车撞死,可她等了足足一分钟,都没有感觉到身体被抛向空中的钝痛。
她怯怯地睁开眼睛,慕岩正在看她,四目交接,他眼中的寒意让她整个人都开始后怕起来,只差一点点,幸好,幸好!
当她庆幸完,一股怒气从心底油然而生,她狠狠吸了口气,像头被激怒地小兽,磨着牙冲向驾驶室,耐着性子敲了敲玻璃窗,慕岩降下车窗,淡漠地看着她,“什么事?”
卢谨欢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差点将她撞死,现在却云淡风轻问她什么事?卢谨欢被他彻底激怒了,她顾不上隐忍,怒吼道:“你差点撞死我,你问我什么事?慕家教育出来的人,修养果真特别得让人惊叹。”
“不是没有撞死你么?”慕岩的神情依旧淡淡的,垂眼看见她腕上的龙凤玉镯,很刺眼,真想给她拨下来砸个稀巴烂。
卢谨欢拼命吸气再吸气,她真的要被慕岩气死了,“什么叫没有撞死,人命在你眼里算什么?对,我是你们慕家用钱买来的女人,你怎么轻贱我都没关系,可是你若想要我的命,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她眉目间被怒火染红,双眸异常耀亮,整个人艳夺非常,慕岩瞧着瞧着,竟是怔在那里。初见,她端庄秀丽,再见,她乖巧听话,三见,她隐忍克制。即使他故意羞辱她,她也不曾反抗过。
而现在,她像一只被人踩住尾巴的小野猫,张牙舞爪的,哪里还有半点的隐忍?而正是如此,那些她刻意藏起来的性情才显露无疑,慕岩怔怔地想:原来她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个人。
卢谨欢怒火冲天,恨不得一巴掌抽过去,她拼命压抑,才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即使他再混蛋,她也不能动手打他。否则一旦她被慕家退回去,爸爸的事业就危在旦夕,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不能功亏于溃。
卢谨欢说服自己后,脸上的怒火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个隐忍克制的自己,她拂了拂额发,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以教导小朋友的语气道:“慕岩,你考驾照时,一定有学过,遇到行人要避让。若是撞到了人,警察叔叔会抓你去蹲监狱的,知不知道?”
慕岩的俊脸呈一种扭曲的状态看着卢谨欢,半晌不语,似乎还没有适应她的转变。卢谨欢把他的沉默当成默认,微微一笑,“孺子可教也,开车注意安全,拜拜。”
☆、021 假山后的风景
看着后视镜里潇洒离去的身影,慕岩彻底傻眼,她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前一秒还怒火高涨,但是下一秒就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慕岩自认自己都没有这么好的自我调节能力。
她刚才说什么?孺子?掀桌!他比她大八岁,他哪里是孺子了?
慕岩怒气盈于胸口,看着卢谨欢扬长而去的背影,他恨得磨牙。他就是见不得她这副舒适惬意的样子,凭什么她将他的生活搅得一团糟,她还能事不关己地过日子?
慕岩推开车门,大力地甩上,拔腿追了过去。
卢谨欢虽然已经平息了怒火,心里还是忍不住暗骂,没礼貌的臭小孩,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真是欠教训。她还没骂完,忽然听到背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她回过头去,慕岩已经欺近,大力地扯着她的手向一旁的花园拽去。
花园里西侧有一座假山,背靠溪流,前面栽了各色杜鹃,此时杜鹃花齐放,层层叠叠,相映成趣。
“你干嘛?”卢谨欢见慕岩眉宇间夹杂的怒气,心慌意乱地叫道。她想甩开他的手,奈何他的手如铁箍勒住她,让她挣脱不得。
慕岩一声不吭地拉着她过了竹桥,进了假山后面,没想到假山后别有洞天,那里栽种着垂丝海棠,此时花已凋谢,枝头上挂满了青色的果子。地上铺着一层碧绿的草,像一层厚厚的地毯。
慕岩拖着她绕过去,将她一把推搡在墙上,危险地欺近,暧昧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子上,他咬上她的耳垂,说:“你说什么,孺子?”
卢谨欢的背抵在墙上,粗砺的石子刮得她后背隐隐作痛,可她此时顾不上痛,慕岩的气息给了她一种强烈的预感,而这种预感让她的脑子轰轰作响,她的脸都吓白了,哆嗦着唇道:“没有,你听错了,我只说了让你注意安全。”
她承认自己很怂,可是对上他异常艳丽的眸光时,一股寒气从她脚底攀爬上来,一阵阵透心的凉。他两手放在她身侧,将她困于两臂间,他恶劣地挺了挺身子,邪佞道:“你说我是小孩子,我就想知道,小孩子能不能对你做这种事。”
卢谨欢感觉到他两腿间的灼热,吓得整个人都乱抖起来。现在是大白天,又是在外面,他真的疯了,若是让人知道了,别人不会说他,反而会说她伤风败俗,更会说卢家教养出来的女儿不知廉耻。她突然挣扎起来,力道之大,差点将慕岩掀翻在地。
慕岩愣了一下,没料到她的力气竟然这般大。
若说刚才慕岩只是想逗逗她,那么此刻她胡乱挣扎,大腿刮到他的欲望,让他整个身子都肿胀火热起来。再加上这个幽僻的地方,很容易就令他兴奋起来,他眼眸幽暗,双臂猛然拽着她,顺势倒在地上。
“这是你自己招的,怨不得我。”他嗓音暗哑的说。
☆、022 他肯要她
一阵天眩地转,卢谨欢吓得低呼一声,后背硌到突起的小石子,一阵钻心似的痛。她此时什么也顾不上,只想求饶,“慕岩,不要,不要在这里。”
慕岩哪里会听她的,此时他腥红着眼睛看着身下的女子,她原本绾好的发已经松散开来铺在身下,脸色苍白,眼角挂着晶亮的泪珠,偏又带着隐忍的求饶,柔弱得让人想狠狠折腾她一回。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整个沉重的身子压了下来,卢谨欢狠狠地闭上双眼,她咬紧牙关,默默地承受着他的撞击。纷繁的花海掩住了他们的身体,假山上栽种的杜鹃花悠然地飘落下来,扑洒在他们身上发上,交织出一副旖旎美丽的图画。
卢谨欢不敢挣扎,那只会让他更残忍。她告诉自己,忍过这一下就好。以后,她再也不会去招惹他,只要他在的地方,她一定避得远远的。哪怕…哪怕没有孩子,哪怕她要在慕家困一辈子,哪怕她再也见不到他……
一切平息后,他慢慢撑起身,这次他连衣服也没有脱。他看着她偏头看着前方,浓黑的眼眸看不到一点点光,却涩涩的没有一滴眼泪。嘴唇红得惊人,与她雪白肌肤上的吻痕相映出迷人的风景,让人直想再折腾她一次。
可触到她眼底染着的淡淡忧伤,他餍足之后的好心情,因为她的沉默而瞬间消失。她沉默的抵抗着命运,沉默地抵抗着他。他腾一声站起来,见她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他碰了她,就这样让她不能忍受?他骤然在她身边蹲下,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迫她迎视他的目光。
“卢谨欢,你不要不识好歹,我肯要你,是你天大的荣幸。”
卢谨欢轻扯了下嘴角,晒然一笑,“是,我感激涕零。”
慕岩猛得眯起双眸,漠冷地盯着她,心里有股怒气在翻江倒海。该死的她,从来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女人对他向来都是百般讨好,他肯多看她们一眼,她们都要偷乐许久,偏她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好像还巴不得他赶紧从她眼前消失。
慕岩长这么大,就没被女人嫌弃过。
他冷冷地看了她许久,突然一撤手,看也不看她一眼,站起来拂袖而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卢谨欢将自己紧紧地蜷缩起来,她心里说不出的屈辱。诚如慕岩所说,他肯要她,是她天大的荣幸。至少不用她绞尽脑汁去想怎么将他拐上床,至少她还能期盼自己能怀上孩子,然后离开慕家。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难过,很难过。她知道她是慕家用钱买来的女人,所以得不到他的尊重,她认了。可是当他真的将她当成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能与他欢好的下贱女人时,她还是忍不住伤心。
作者题外话:没留言没动力呀
☆、023 愤然离去
慕岩愤然离去,一整天都黑沉着俊脸,吓得前来报告工作进度的主管们个个面如菜色。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时间,结果某人又发神经,让秘书将主管召集到会议室开会。
主管们敢怒不敢言,垂头丧气地进了会议室,被慕岩狠狠地炮轰了一顿。等会议结束,已经十点钟了。慕岩看着空落落地会议室,一时觉得整颗心都寂寞起来。
银色的打火机一甩一收,幽蓝色的火焰亮起来,他将烟凑近,狠狠吸了一口,烟雾顿时呛进五脏六腑,他难受得咳起来。
有多久没有抽烟了?
自从父亲得肺癌死去后,他就告诫自己,不能再吸烟。哪怕当时戒烟那么痛苦,他也毫不犹豫的戒了。可是今天,他烦躁易怒,只能借吸烟来发泄心中的郁结。
他不想承认,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一想起卢谨欢,他刚压下的怒气又翻腾起来,他告诉自己,她只是他用钱买来的女人,只是他要得到那份股权书的工具。她,还没有资格左右他的情绪。
慕岩慢慢冷静下来,他看了一眼手指间燃烧的香烟,然后毫不犹豫的掐灭。看着那腥红的火焰慢慢化成一缕轻烟,他心里为卢谨欢掀动过的那点情绪也消失无踪。
他是慕岩,是冷心绝情的慕岩,是连最爱的女人都能拱手让人的慕岩,他不会让自己为了任何人而心软。
回到慕家,整座大宅死气沉沉,这里没有人会为他等门,没有人会关心他是否回家了。他早已经习惯,可是当他回到南园,看到静静伫立在夜色下的小楼时,他的心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