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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神游起来。
“你在吃午饭?还有吗,我饿了。”头顶传来花泽类懒洋洋的声音。他看看我的便当盒。
可惜已经空空如也。
“吃甜点吗?”我把焦糖苹果递过去。
他先是皱眉,看来并不喜欢甜点,但是看到苹果似乎没那么厌恶了,伸手抓住竹签。咬了一口。大概是没有想象中的甜腻,所以他眉头舒展了一点。
我吃着剩下的一个。作为甜品,不够甜,差评。
看来又产生分歧了,我无奈。
他啃完一个苹果把竹签递还给我,“谢谢,很好吃。”
“如果你能把躺椅还给我的话我明天可以给你带便当。”我提议,希望他别看穿我想和他一起吃午饭的小心思。
他在午饭和午睡之间衡量轻重,“你能让美作再搬一张躺椅上来吗?”
“自家兄弟自己去拜托。”我不买他账,“对了我让牧野去丰臣家学习了,太后应该动不了她。”
花泽类听到这话坐起身来,“其实我早就想问了,西园寺你想要什么?”
“我?你是问我为什么帮助牧野,因为我要解除婚约啊。不过是要让道明寺家提出才有意义。”我不解他问这个问题的用意。
“阿司虽然和牧野交往,可是太后不可能提出解除婚约。”他分析,“还是说你想营造一个完美的形象。”
我皱眉不满他的说法,“你什么意思?”
“你一面帮牧野一面获取我们好感的是想让我们接受你吧。这样也能更加容易接近阿司。你在生日会上对太后太好说话了把,如果不是你哥出现你是不是就干脆一句话也不解释。还是说这恰好是你希望的,让自己的身份公众于世。我们那天被阿司和牧野的事干扰了,所以没有分析你。”花泽类这话说的真是过了。
这是头一次我听他一次性讲这么多话,却是在分析我。心里一酸。这倒是触犯了我底线,可我对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收拾东西,“这是你的猜测还是其他人的猜测?”
他大方地承认,“是我的。”
我惨笑,“能让花泽少爷这么猜测我演戏也太逼真了。那天没有回绝太后是我顾及西园寺家。帮牧野是因为她是我回日本后教到的第一个朋友。公布身份是我的希望我不是软柿子在英德也没空和那些女生周旋,我的身份能让大多数人敬而远之。还有什么想问的?”
他没说话。
“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权利猜测我?”
我走出天台,把门狠狠甩上。我有太多恶劣的情绪,我不忍给花泽类看,只能留给自己。
这种样子真是太糟糕了。
下午的课上得浑浑噩噩。
英语老师念在我节节课神游依旧考试高分的份上没提醒我。之前还说是朋友,过几天就翻脸不认人了。该死的花泽类,死人脸,这么拽能当饭吃啊。
我这次真的是完了,爱上一个不爱我甚至还会猜疑我的人。
“千代,你看起来脸色好差。”是小岛。
“未美,已经,下课了吗?”我趴在桌上,完全不知道已经下课了。
“如果不是未美你总是打搅西园寺,她脸色不会那么差的。英语的随堂作业交来。”绿川拎走了小岛,冰山美人冲我笑笑,示意我好好休息。
的确我现在也想一个人静静。
于是,我趴在桌上睡着了。
我是被西门吵醒的。
“太后对小优下手了,小优的父亲失业了。”
我精神不好没反应过来,“小优是谁?”
“你这个时候怎么和类一样啊,小优就是牧野的朋友啊,松冈优纪,上次和我们一起去加拿大的,头发到肩膀卷卷的那个。”
“你别形容得那么仔细,我知道是谁了。”我翻白眼,“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去解决就行了。”
“总二郎的意思是让你先别让牧野知道这件事。”美作出现在教室门口。
我想他们大概是担心牧野知道后会找太后谈判,谈判的结果八成是她主动放弃道明寺。可这样瞒着她真的好吗。
我看到被美作拽来的花泽类。因为中午的事情,我和他之间很尴尬。
“你们三个都这么认为?”
没点头没说话,算是默认。我觉得花泽类这么袒护牧野实在碍眼。直接拨通了牧野的电话,当着他们的面将这件事转述给她。言简意赅。最后还加了句,接下来怎么做是你一个人的事了。
如果再加上“请离开道明寺”,就更加言情小说了。
“你在干什么啊西园寺,我们是来让你保密的!”西门抓狂,但已无济于事。
我无视他们狐疑的眼神。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不是吗?你们有告诉我的权利,我有通知牧野的权利,牧野有自我判断选择的权利。大少爷们,这不是过家家,我听你的你听我的什么都按一个人的剧本来。牧野也快成年了,你们替她着想太多就是在扼杀她。”我不知道他们听进去多少。
“牧野和你不一样。”一直没说话的花泽类开口了。
对,我和牧野不一样。我是身上全是刺的恶毒玫瑰花,她是温室里的向日葵。
“我不玩了。”我打电话让司机来接我,“没错,我逆境中成长,整天尔虞我诈,什么没见过。家族里争权,学校里的种族歧视,皇冠在我头上我就算掉眼泪也要昂首挺胸不能让它掉下来,水晶鞋磨破脚后跟我也不能把它脱下来。牧野杉菜是温室里的花,我想让她至少不那么容易被摧毁,我忘了,不是每个人像我一样能扛下来的。你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不玩了,真没意思。”
这是我第一次和F4正面翻脸。
没回家,去了外公家。
前来迎接的仆妇告诉我,牧野在门口等了很久。
“你在犹豫?”我问她。
她点点头,“我很担心小优,可是。”
“F3联系你了把,让你别独自行动。”我猜测。她没否认,“我刚和他们吵架。花泽类说话真不留情,平时衣冠楚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我在说花泽类坏话。
“类他一定不是故意的,他以前有自闭症,是因为——”
“好了不要再谈那个死人脸了。”我打断她,面对牧野倒是心平气和好多,“你自己选择。不过你踏出去过后,可能就会和道明寺玩完了。你考虑清楚。”
我倒也不忍心了。其实花泽类说的一点也没错。我和牧野不同。
如果是我今天在哪里输了什么明早一定加倍讨回来。牧野不会,牧野只会权衡利弊,放弃一部分保护一部分。
若是她今天走,保护了小优,那她就要失去道明寺。
“千代,”她居然直接叫我名字,“如果我和道明寺真的结束了,我还能来这吗?”
我知道她已经有了答案。
“随时欢迎。”
TBC
作者有话要说:母上大人最近爱上烘培,这两天逼着我逛超市买材料回家做蛋糕。
昨晚刚打开文档就被她召唤去打鸡蛋。心疼自己。
千代妹子和类的第一次冲突。然后就要开始冷战啦。
冷战过后上温馨戏码赛高。
好想写大河原滋,可是千代婚约没ko掉她就没法出场
睡觉去了今早再捉虫,晚安啦。
、第十四页 梅見(うめみ)
这样的嘴唇天生是用来亲吻的。
—by西园寺千代
心情郁闷的时候需要用酒来浇灌。
从慈郎那里要到了忍足的电话,邀请他去泡吧。
为什么选择忍足。因为我和F4闹翻了,牧野从来不去酒吧,迹部和大哥又不让我碰酒,而慈郎或者小岛一看就是未成年会被赶出来的。
回到日本后连陪我泡吧的人都只手可数。思来想去也只有忍足比较合适了。
乱世佳人。
红男绿女,灯红酒绿。红和绿明明是超不搭的两种颜色,形容纸醉金迷却恰到好处。灯光太迷离,空气太颓靡,周围人若有似无的打量太淫邪,身边摇晃着威士忌的桃花眼男子。
我不常喝威士忌,加了苏打水和柠檬,这样子我可以多喝几杯。
我和忍足没有交谈,自顾自地喝酒。
“小姐,一个人吗?”很快就有人前来搭讪。
“小姐这称呼可是骂人的啊先生。先学学怎么称呼人再来搭讪好不好。”我像吃了火药,逮着谁都没好语气。
那人看起来不善,被我这么一毒舌,把酒杯重重扣在桌上。忍足上前帮我打圆场。
“抱歉,我女友心情不好。”忍足想了想理由,“我们在冷战。”
那人哼了一声,狐疑地看了几眼,好在没继续找我麻烦。
“你坐过来点,那人在怀疑。”忍足对我说。
“是你自己要骗他,和我有关系吗?”
“还不是要帮你赶苍蝇啊大小姐。”忍足见我不动,只能自己坐过来。大概出于习惯,他把手搭我肩上。我条件反射立马打掉他不安分的手。
低声对他说“不要动手动脚,我们不是在冷战吗?”
他靠得太近,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美不胜收。突然想到最近看的日剧《完美小姐进化论》,如果在忍足面前的不是我而是中原须奈子,一定会大叫着“太耀眼了”然后用头撞开他。
于是我发出了不合礼仪的笑声。
忍足被我的笑声弄得莫名其妙。
台上的地下乐队结束了吵吵闹闹的摇滚。主唱独自弹着吉他。
她唱。
是故意的吗
是我得罪谁了吗
这一天竟然
每件事情都失算
只想转个弯
却绕到了飞机场
发现没钱在身上。
轻快的法式小调。
喧杂的乱世佳人突然脱俗起来。扭动的人群,磨蹭的欲望,都静止了。有节奏的掌声伴着音乐。
打着节拍,我跟上音乐一块轻哼。
乌云乌云快走开
你可知道我不常带把伞,带把伞啊
乌云乌云快走开
感觉你在挑战我的乐观,的乐观。
我可没自恋到觉得忍足是被我的哼唱吸引的。大概是今天的口红是chanel42号丝绒,颜色在这种灯光下太美好,又或者是手腕上miss dior甜到发腻的香水味诱惑了他。嘴唇触碰的瞬间,交换的气息。
Fantastic。
我闭眼,感受他的亲吻。我想到这样的句子。
这样的嘴唇天生是用来亲吻的。
台上的女声在继续唱。
你还想怎么样
搞得我快抓狂
求你帮个忙
乌云乌云别找我麻烦。
他嘴中是醇正的威士忌的味道。舌尖划过齿贝。吻技很好。但我不认为忍足是个没有原则乱搞的人。论据是,身为女人的直觉。也有可能是我的骄傲所致,我允许自己偶尔的失控,却不能接受失控对象是个痞子,那也真的太不华丽了。
台上女子重复着。
乌云乌云别找我麻烦
No no no no no no no
别找我麻烦
No no no no no no no
别找我麻烦。
音乐结束。
接完吻。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顺理成章,忍足送我回了公寓。
当然他有绅士地问我,是去他那,还是去我那。我倨傲,当然是去我那。他也不生气,搂着我走出乱世佳人,拦了的士,报了地名。
回到公寓,摇晃地从的士里走出来。
从透明款le boy中翻出了电梯卡和门卡。Le boy chanel是我最近的新宠。
虽然没喝多少,但是我的酒量实在放不上台面。进电梯后竟忘记按层数。傻傻地站着没有动作。忍足好听的声音砸在耳边,楼层和房间号多少。
我思索,唔,十二楼。1224。
他头靠在我颈间,从我身后伸出手,拿走我的卡,刷卡然后按下楼层。
绝佳的距离,我转身,拉下他的衣领,吻上去。他耐心地回应我,惩罚似得咬我下嘴唇。舌尖灵巧,像在跳舞。
这混蛋。
一路的拥抱和亲吻。笨手笨脚刷卡开门。
他关门,把我抵在门上,继续亲吻。眼,脸颊,耳,唇,脖子,逐渐向下。黑暗中像两只困兽。我摸索着,打开了灯。
温暖的色泽涌入眼睑,我们停下了拥抱和亲吻。
我坐回沙发上,突然想起这是我家,我这里没有那玩意。就这样做,真的没关系吗。难得,到这个份上我还能清醒。
忍足扯开碍事的领带,却没有上前。他走了一圈,像是在欣赏公寓的布置。悠长的一声口哨,优雅得让人欲罢不能。我当做这是赞美。
“觉得怎样,我的作品。”我向他显摆。
“Perfect。”他给了高度的评价。
他坐在地上开始翻电视机下面的置物架上的影碟。双腿修长,随意地伸着,敞开的领口,像是在诱惑。
我看的东西很杂,没有强迫症,各种类别的混杂在一起。都是看过的影片,无聊的时候随便抓起一张就看。
“你喜欢岩井俊二?他的影片全部都集齐了。”忍足拿起一张碟问我。
眯眼看,是《情书》。纯爱系的影片买来是因为市场的追捧。比起《情书》我更喜欢《关于莉莉周的一切》或者《燕尾蝶》。
“还好,拍摄风格是我喜欢的。”我指了指一旁照片墙上模仿岩井俊二拍摄风格的照片,“有段瓶颈期,对光的把握差到极点。看他的电影来学习。”
“没想到千代喜欢摄影。”突然亲昵的称呼让我无法适从。
他走过去看我的作品。
夜店角落里乱交的男女,在塞纳河畔深吻的情侣,挣扎着在翻垃圾箱的乞讨者,曼哈顿写字楼里走出的成功人士,死猫,猫咪咖啡店里睡着的苏格兰折耳。
矛盾通往,他堆砌的死巷。
再肮脏的画面有了光,也温暖了起来。
他走回去,把《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