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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像是缺少了一帧,卡在那里,停滞不前了。
在东京的这几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就像是只翻过去了一页纸罢了,一直看不到所谓的高/潮。
而花泽类是个心智未成熟的大男孩,所以即使和他相处起来越来越自然,那句“喜欢”我还是没有当着他的面说出口。
可能是和他在一起久了,突然也小孩子起来了,告白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是男生主动点吗。
我是这样想的。
我们就在天台上,这个每个工作日都会来的天台。没有交流,分享了一顿午餐,一个中午。
仿佛认识了一辈子。
十二点半,时间到了。我想起那份推荐表,什么新加坡国大,什么医学院,都滚一边去吧。人生那么短,人世那么长,不好好恋爱怎么可以。
就像是在看日本纯爱电影一样,逆光处的花泽类美好的不像样。我看着他,仿佛看到他身后长出洁白的翅膀。哦,路西法,我的大天使,幸亏我在你没堕落之前遇到了你。
“花泽类。”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带了不真实的暖意,“我们逃课去约会吧。”
花泽类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漆黑清澈的眼眸像是两汪深泉,然后他说,“好啊。”
“我不要司机高档百货和吃大餐,我要电车路边小吃电玩城。”我兴奋地开出了条件。
他微笑,继续说,“好啊。”
英德附近没有地铁站,只有公交站。我拿出手机谷歌路线。还没查到什么,就被花泽类拉上了一辆公交。
“你有零钱吗?”我看到他皮夹里满满的10000Yen,我翻自己的钱包,也同样如此。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小伙子,投币箱侧面有「両替 」的纸贴的地方,那个地方可以换零钱。”司机大叔对花泽类说,“每次开到你们英德都是一群不会乘公交的富家子弟。”
换好零钱付完钱,我拉着花泽类坐到公交车最后面。我占领了窗口位置。
这样的选择,不是因为可以装文艺小清新,而是因为一首歌的MV。
一个和巴士有关的爱情故事,女主角在分手后又遇到了前男友,她不敢直视他,只能坐在窗边看他在窗户中的倒影。
我学着MV中的情景偷看花泽类。
他正看向窗外,像是在看风景。
下车,过马路。
有人告诉我,每分钟都有两三个人被车撞死,我不知道下一秒钟我会不会成为下一个,但我每天都像现在一样过着马路。
生命变幻莫测,时光转瞬即逝,你要珍惜每一个这样的时刻。
因为你不知道明天的太阳会不会如约升起。
反正都是未知的,如果去做了,未来也许会后悔,但如果不做,一定会后悔。
于是我握住了花泽类的手,他没有拒绝,调整了手的位置,与我十指相扣。
我们拿着街边买的章鱼烧和关东煮去了电玩城。一开始穿着与电玩城氛围格格不入的英德制服的花泽类不好意思进去,后来恋恋不舍玩太鼓达人玩得挪不开脚的也是他。我嘲笑他,他指着太鼓达人机上的分数说我是手残党。
我用锤子轻打他,混蛋。他哈哈大笑。
逛着街,我看到一家中古店,拉着花泽类就进去。
我一眼看中了一件挂在显眼处的Vintage西装,硬是缠着花泽类去试。
有人说男人永远缺少一块表就像女人缺少一双鞋一样。但我偏偏觉得男人缺少的是一件西装。
花泽类从试衣间出来,我立马从他外套口袋里翻出钱包,跟那个穿着复古长衫的老板娘说,“多少钱,我买了。”
活像个土豪,这是花泽类后来对我的评价。
后来有一天,花泽类问我,明明旁边有百货商店有爱马仕,阿玛尼,为什么一定要买这一件。
我说,每件Vintage都有一个故事。
我们最后去了东京塔,去了249。9米处的瞭望台。
我指着不远处的我家公寓所在的高楼对花泽类说,“看到我家公寓了吗,在那在那。”
“没有东京湾好看。”他指着东京湾对我说,这有可比性吗。
夕阳西下,桥与天空和彩云在远处辉映,美的一塌糊涂。
“是不是新年的时候在东京湾上会放烟花,从这里看的话,一定很棒。”我对花泽类说。
“很漂亮,新年的时候一起来看吧。”
我侧头看他,竟发觉他也在看着我。心虚,我组织语言。
“最后还是让你恢复高富帅的生活吧,花泽类,请我吃大餐。”
“白富美小姐要去哪里吃。”
我笑,什么时候花泽类也学会了调侃,一定要让F3看到。
“银座的香奈儿餐厅Beige Alain Ducasse Tokyo。 ”
“好啊。”这是一天里第三次他对我说好。
我们终究在点餐时产生了分歧,即便如此也无法组织我对鹅肝和甜食的热爱。
花泽类嘀咕,“你明明和我的口味差别这么大,为什么每次给我带的便当这么合口味?”
我说,“你猜。”
这里的一切透着优雅,香奈儿的风格从食材的选择,烹饪的技巧,摆盘的规矩以及服务人员白衬衫黑西裤的制服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就像故地重游,这里是巴黎一样。
这里除了料理,甜点是重头戏。
可花泽类不爱甜点。我一个人吃了两份。
应我的要求穿着刚买的西装的花泽类和餐厅融为了一体,简单而优雅,像个上流社会的贵族。而和我这个穿着英德制服的学生似乎有些不搭。
我不悦,想方设法嘲笑他,“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像是有特殊癖好的成功人士和拜金的失足少女吗?”
刚说完我才觉得这话竟把自己也说进去了。正懊悔着,只听花泽类说。
“既然你这么想,我是不是应该付之行动。”
这一定是西门或者美作假扮的花泽类。
“我开玩笑的,你一副‘这怎么可能是花泽类’的表情很搞笑。”他继续说,然后买了单,走出银座,漫步街头。
“哪有你这样开玩笑的,你中午的时候已经要吓死我了。”我腹诽他。
“是你先调侃我的。不过你很在意这些吗,接吻或者上床?”他问我,尺度有点大,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我慢慢组织语言。
“其实我并不是很在意,性和爱有的时候是可以分开的。”我这样回答他。
“你和静在这一点上还真是像。”他这样说着,没有带着笑容。
然后他和我讲他和静的事情。多数我都知道,牧野也好青池也好或者是F3都或多或少告诉过我他们之间的事情。可从别人口中听到和花泽类亲口告诉我的又是不同的。
在这一刻,我对静没有任何嫉妒。这句话,不是讽刺。
他和我讲静生日那天她宣布离开日本,他追出国后那段短暂美好的时光。
“那为什么你不干脆留在巴黎?”我问他。
“因为在静面前不管怎样我都没长大,我无法和她平等的相处。没办法给自己爱的人想要的生活,这不是我去巴黎的目的我不希望这样。”他声音沉沉闷闷的。
我多想告诉花泽类,静想要的生活不是你给不了,而是她没有给你机会。她的学业事业都是自己铺好的,在她的路上并没有给一个名叫花泽类的男子留位置,所以你才觉得你没法给她想要的生活。爱一个人的时候也许不会放弃所有,但一定会为他改变一些东西。
可我又多不忍心告诉他这一点。
“我又没有跟你们说过我初恋?”我问他,却不给他插嘴的机会,继续说,“他是一个月能换六七个女朋友的美国男孩,比西门还要夸张对不对。我喜欢他的时候真是喜欢得死去活来,我不像其他女孩爱他出手阔绰,就偏爱他能把情话说的那么好听,就像莱昂纳多演《铁达尼号》里的那样。可唯一让我不开心的是我永远不能变成唯一的女朋友。那时我很绝望。”
我跟他说那些夸张的曾经,以及从心痛到麻木的过程。最后我告诉他。
“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相信,每一句我答应我可以我绝不会负你。可唯独那句我爱你,我怎么也不信。”
“他说自己没法只有一个女友,我也没法任自己与这样的人滥交,可就是不想分开。”
“有段时间一直觉得我们之间出了什么错,是我没法给他想要的生活吗?后来想明白了,不是我没法给他想要的生活,而是从一开始他就没准备把我安排进他的生活。所以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是没用的。”
我这么絮絮叨叨,也不管花泽类怎么想。
“后来呢?”他问我。
“后来迹部把他揍了一顿,然后我被迹部骂的狗血淋头。然后就分手了。”
“其实说这个重口味的故事就是为了告诉你,初恋都是不美好的。”我对他说。
“原来这只是个故事。”他放错了重点。
“对,只是故事。”我懒得解释,这样说道。
当作故事的话,也没关系。笑笑就过去了,反正从前的事情,也不需要过多探究。
走着走着走到了我家公寓楼。我随口问花泽类,要上来坐坐吗?其实是不带任何性暗示的。我怎料他理解错了。又或者是这月色迷人,蛊惑了性情中人。
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在意这么多干什么,人生在世及时行乐。
当我手贴在落地窗上,指尖周围渐渐生成一团雾气,任由那水雾汇聚,如《铁达尼号》里Rose按在老爷车车窗上那只炙热的手掌,瞬间漫开的一片湿气。
窗外是夜晚的东京都,霓虹闪耀醉生梦死。
我从前一直搞不懂电影里那些跌宕起伏欲仙欲/死的交欢场面,这种事情哪里有这么翻云覆雨,于是一直不得要领。那些走马观花似的约会,新奇好玩或者单纯满足欲望。
上床需要爱情吗,没有了爱情才需要做出来吗,一定要死守着陈规旧矩直到错过了所有,一定要把英俊容貌折腾完变成满脸胡渣的大叔吗,一定要从貌美的女子变成身材臃肿的老女人窝在沙发上看着韩剧胸部下垂带着口臭吗?一定要这样子吗?
为何不就此放纵自己?
就算之间没有爱情做这种事情我从来没有过任何负罪感。为何一定要冠冕堂皇说要为自己和未来负责。那些所谓的纯洁少女或许也只是想在婚姻市场上为自己筹得一个好价钱。
我天马行空想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带着耳钉的耳骨一热,转头看到花泽类舔舐我的耳骨,痒痒的,异样的感觉。
满满的暖意就这样从指尖从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蔓延开来。这种事情或许这不需要爱,可此时此刻的愉悦感,或许来自我不屑一顾的爱。
或许真是这样。因为身上匍匐着的男子是我爱的人,所以才会愉悦。我又转头看向窗外,光怪陆离涌进眼睑。
算了,别想这么多,良辰美景,就这样沉沦了,也算是一场美梦。
TBC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么纯洁的人才不会写H呢。
之前就说过,好少年和好姑娘和性都是可以分开的,所以对于文中男女主角都是非处这一点请尽情忽略吧。
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一两个人渣。
改了结尾。假借千代之口把自己想说的全写了出来。一方面是对性的看法,另一方面我实在无法接受莱昂纳多的转型,为什么一定要从美少年变成胡渣大叔呢,或许转型对他来说是好的,偶像派和实力派的确让人听了不爽,可我接受不了。我脑海中就是铁达尼号里的那个美少年,几夜几夜梦到他亲吻Rose的手背,多可惜。
我觉得千代和类之间是存在爱情的,但是这次h并不是爱情的产物,可以理解为寂寞或者心心相惜或者其他反正不是双方面的爱情。
乘巴士的灵感来自于蔡依林《假装》MV。
、第二十二页 時雨(しぐれ)
秒针一转,时针与未来碰撞。
—by西园寺千代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到了海,很深的海,不像动物世界里出现的海底那样没有声音没有温度没有尽头。反而充斥着奇异的光。温暖的,清澈的。像是一个人的眼眸那么深邃。
没有转侧难眠,也没有累到睁不开眼。
事实上早上七点我的生物钟就准时敲响,睁眼,身后是温热的胸膛和环住自己的臂膀,耳边是浅浅的呼吸声,带着暖意。
我小心翼翼挣脱,坐起身来,放空状态。
其实每次我放空自己的时候并不是一定会想些什么。
我记得每次和闺蜜吃饭,我总是会突然间开始放空,然后她总会追问我到底在想什么。每次我都很无奈,明明什么也没想。可她却老不信,然后撇嘴一脸委屈,不想说就算了。
苦笑,委屈的,应该是我啊。世上哪有这么多绝对的事情。
“你在想什么?”惊讶,花泽类居然醒了。
“我正在惊讶自己昨晚居然意志不坚定上了自闭症儿童,应该是我在做梦吧。”我这样回答他。
花泽类皱眉,然后拉我下去,我又恢复窝在他胳膊里的姿势,他低头亲吻我的嘴角,然后说,“如果你记忆力出现了偏差,我不介意现在帮你恢复一下。”
我没想到过花泽类会有这样的时候,脸红,然后起身。
“我去洗澡,你还可以多睡一个小时。八点的时候叫你起床,今天还有课。”算起来他昨晚到现在睡了不到八个小时,应该很累。
他点头,又钻回被窝。
这是个很美好的早晨。
睡醒的时候枕边是自己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