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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停顿了几秒,他海蓝色的瞳孔和我交接,仿佛要把我吸进去一样。
“如果我不同意会怎样?”我一步一步紧逼。
“西园寺家给道明寺枫的回应是,赞成联姻但会考虑你的态度。他们应该算计到你会考虑西园寺家族今后的发展从而答应。当然他们忽略了丰臣家在这件事上的态度。”
“你妈嫁到西园寺家后并没有改姓。你也应该清楚,你冠的不是西园寺家的姓,冠的是你爸的姓。于情于理,丰臣家在你的婚事上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迹部的分析头头是道。
没错,西园寺家当初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旁支为了争权不惜与外戚勾结。滋生了不少事。别说日本市场,就算是主打的欧美市场都是岌岌可危。信誉度甚至降到冰点。
挽救这场危机的是丰臣。这个姓氏给西园寺家带来的不仅仅是正统的血脉,更是信誉。
旧贵族不管在日本还是欧洲,都受到相应的尊敬。基于这点,西园寺家才能重新站起来。
我大概清楚丰臣拓代表的丰臣家的态度了。
“丰臣拓一定是向你们家抛出了橄榄枝。如果非要选择,不如是迹部。是这样吧?”我想这是我最后一个问题了。其实不用迹部回答,我心中已有了明确的答案。
“就是这样。”迹部大方地承认了。仿佛事不关己一样。
“已经要八点了,我和英德的校长约了九点半。迹部快送我去学校。”我突然惊觉浪费了不少时间匆匆结束了这段对话,“西川,把我整理好的英德的资料拿给我。”
走出主宅,迹部家的司机已经开车过来。我跟着迹部钻进车里。气氛微妙。
一路上我和迹部都没有说话。他一定在揣测我的态度。而我在考虑用怎样的措辞说出来会不刺激到他的骄傲。
心怀鬼胎,不知不觉就到了英德学园。
“迹部,西园寺家忽略的不仅仅是丰臣,还有我。”我打开车门,刚踏下一步,又回到车中,“不过,如果对象是你的话,也不是一件坏事。”
迹部的表情缓和了一点,可说出的话依旧傲慢到令人发指,“如果连这种事情你都不能搞定。西园寺,你凭什么站在本大爷身边?”
“静候佳音吧,迹部大少爷。”我从他家的豪车中走下来,向他摆手,目送车开走。然后转身朝着新学校走去。
迹部想看到的是,我有没有掌控自己的未来的能力。他清楚我的姓氏带给我的荣耀,也清楚的性别带给我的阻碍。当然,这一点我也清楚。未来的日子真是令人期待。
英德实在太大。我办理入学手续用了十分钟,在此之前我找校长室用了三十分钟。所谓入学手续实质只是把原来学校的推荐信交给校长,然后随便听一下英德的校纪校规和可能遇到的麻烦。
第一个麻烦就是校服。
因为校服需要定制所以会在七个工作日内寄到我家。也就是说我可能会有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不穿校服在英德瞎溜达。
我被安排到高二A组。
和所有看过的漫画里转校生一样,站在黑板前写下自己的名字。
西園寺千代,さいおんじちよ。
然后转身,“大家好,我是西园寺千代。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每个人对新的事物会有不同的反应。好奇、莫名的好感或者抵触、厌恶,人心是最难揣测的东西。
课后有开朗的女生来和我交换联系方式,在巴黎买的Pierre Hermé马卡龙这个时候成为笼络人心的最好物品。漂亮的包装和精致的甜点,大概每个女孩都无法抗拒。
也有男生前来搭讪。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然后自然而然交换了邮箱地址。
西园寺千代,这个名字并没有掀起波澜。
一个上午,我只是在女生厕所听到有一些谈论。无外乎一些主观的揣测以及“如果她敢怎样我就怎样”这种格式的幼稚宣战。
总体来看,今后在英德的日子我不会非常难过。
“西园寺桑,下节体育课,一起走吧。”小岛未美和一群女生说说笑笑地往外走,突然停下来朝着我喊道。
我应了一声,跟上她们。女生之间的友谊不就是一起去上体育课一起去吃饭中建立的吗。
“对了,你有体育课训练服吗?”小岛未美问道。
“完了,忘了这件事了。”日本的体育课需要换训练服,真是麻烦。我一脸“糟糕了”的表情,心里却完全不在意。这是逃掉体育课的绝佳借口。
“你刚到日本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待会和老师请假把。我们体育老师森田是一个非常好说话的老师。”小岛未美把我心中的想法提议了出来。
“西园寺桑一直在欧洲生活吗?”另一个女生问道。是绿川优,据说是成绩出类拔萃班长大人。
“我小学开始在英国上学,之前生活在美国洛杉矶。”我回答。
有了好的话题,交流起来就方便多了。我很大方地分享了以前的生活。在别人看来,我就是一个从国外回国、非常容易相处的转校生。
和小岛说的一样,森田老师非常好说话,简单地叮嘱了我日本体育课的必需品然后就准许了我的请假。我从体育馆走出来,盘算着这节空闲的课应该用来逛校园还是去寻找一下所谓的四大家族。
边走路边思考,我一不小心撞上了人墙。我从放空状态回过神。眼前是,一群看热闹的学生。
“别大叫大嚷呀!!否则我立即把绳子剪断!你们这班混蛋!!”
从天台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抬头的瞬间我吓了了一跳。五个人被倒挂在天台上,刚才恶狠狠的威胁来自于,道明寺司。我突然觉得丰臣家的干预太及时了。这样的人,我无福消受。实在太恐怖了。
我在考虑我是离开呢还是继续看戏。
身旁的女孩惊叫起来,我还没看清她的脸,她就急急匆匆奔向那栋楼。背影的话,有点像牧野杉菜。
对了,如果说道明寺他们在英德,那么牧野应该也会在这所学校。想到这里,我赶紧顺着刚才那个类似牧野的女孩走的路线走去。
天台上。
“等,等一下。道明寺,你在做什么呀!”牧野一口气冲上天台,累的气喘吁吁,冲着道明寺喊道。
“替你报仇啊。”道明寺把手中的剪刀递给牧野,“把你最憎恨的那个人的绳子剪断把。”
一旁的美作和西门为道明寺的单纯感到绝望,这个单细胞生物是没有考虑到剪断绳子后的后果吗。
而挂在绳子上,之前照片事件集体欺负牧野的人,居然吓到失禁了。
天台事件以牧野和道明寺两个人的四目交投面红耳赤告终。所幸没有闹得很大。美作和西门松了口气。
我在事件结束过后终于爬到了天台上。作为一所私立高中,居然这么高的楼没有电梯(其实只有五层),真的太令人发指了。
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出汗了。
好在不是特别狼狈,我对我的出场表示基本满意。
“哟,又见面啦。”我笑得灿烂。
牧野是第一个回应我的,“西园寺桑,你也在英德上学吗?好巧啊。”
“准确地说,我从今天起在英德上学。”我纠正道。
一旁的F3表情不是很好,特别是道明寺司。我不记得我有惹到过他。大概是对陌生人再次见面的排斥反应。
“西园寺千代,本少爷知道你的意图。”道明寺突然说道。
看来他已经知道我回日本的原因了。可我的意图和我回来的原因恰好相反呢。少年你能知道,就怪了。
“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好了,我是西园寺千代。再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我回来了!”一道声音突然打断我,那声音就像湿漉漉的海风。
我转头,撞上一双明亮的眼睛。居然是他。
我挑眉,笑了。走到那个头发软软长长搭在肩上的少年身边,驻足。紧盯他的双眼。他对我的表现有些疑惑,我猜他一定忘记了。
“少年,也许你不记得了。你在巴黎,欠我一把伞。”
TBC
作者有话要说:花泽少年终于又出现啦。
狗血的遇见不就是少女漫的精髓吗。
非常非常喜欢花泽类这个角色。无论是小栗旬还是周渝民都很好地诠释了这个角色。
我觉得花泽类这类人,生性冷淡,除了藤堂静不会主动喜欢谁(牧野是例外)。
我想在爱情方面,女孩子主动点也不是一件坏事。
ps:不想特意强调本文中的人物是否有过性行为,包括我笔下的西园寺千代。(牧野和道明寺除外)
、第四页 卯月(うつき)
当然不是,我对你,那是“二”见钟情。
—by西园寺千代
少女拿着惨不忍睹的期初摸底试卷叹气。自顾自说着要翻身的誓言。突然被一架纸飞机打到脸。拾起,右上角是一个鲜红的“0”。大概是一张零分的试卷叠成的。
天台那头一个少年坐着,望着远处的海。只影单形。
是他的试卷吗。少女走了过去,安慰他。少年无可奈何地拿过纸飞机,展开,一张满分的试卷。
突然好想有台相机,咔嚓。记录此时此刻的春日暖暖的风,和天台上笑得灿烂的少年。
喂,作者你拿给我的是什么剧本啊。
脑海中闪过的《我们的存在》的开头。天台上的风的确带着暖意,我眼前的少年也笑得明媚极了。
可当我说出“少年,也许你不记得了。你在巴黎,欠我一把伞”这样的话过后,花泽类眼中一闪而过的哀伤。和在巴黎的惊鸿一瞥一样。
这样的眼眸,比一尾鱼更哑更聋,更冷进怀里。
我已经推断出这个少年是牧野口中的“类”。也能想象地出,他和藤堂静的关系。包括牧野对他的爱慕之心。我可不希望他来搅局,我计划好了要让利用牧野和道明寺的交往取消联姻。
“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我们在香奈儿发布会现场外有见过。”我提醒他。
“后来结束后,我还让司机给你送了把伞。”我继续说道。
“那把伞,可是mc queen的限量版。”我终于说出了重点。
所以,少年。你不记得我没关系,可你一定不能忘记塞纳河畔我限量版的亚历山大麦昆啊。
“类,你,你怎么突然回来?”“什么时候回来的?”
花泽类听到小伙伴们的询问,没有再理会我,朝F3和牧野走去。
“我是在昨天晚上回来的。”花泽类解释道。
“至少也打个电话来通知一下嘛,你太见外了!”西门握拳敲了一下花泽类的肩。
花泽类的眼睛明亮到让每个人都觉得他在巴黎有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我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啊。”
这样温馨的重逢我这个外人还是不要打搅得好。我静悄悄地挪出天台,顺手带上门的瞬间与道明寺司眼神交流了一番。
他一定在担心我对牧野别有用心。当然的确如此。我需要找机会跟道明寺摊牌。凭他的脑子,应该会把我的计划搞的鸡飞狗跳。
我不避嫌地向他摆手示意。
“对了,类!我正在我和杉菜交往!”道明寺突然对花泽类说。然后趾高气昂地目光落在我身上,“听到了吧,所以别打她主意了!”
果然是对我的宣战。卷毛狗大少爷,你连敌友都分不清,我需要重新考虑要不要与你结盟了。
我转身叹了口气,走下楼去。下午还有一节令人头疼的国语课。
—
终于熬过了第一节课。英德学园下午第一节过后就全是选修课了。学生自主选择课程然后去阶梯教室上课。和大学的模式很像。也有不需要上选修课的人。比如一些名门望族。家族里会专门安排精英课程。
选课在每个学期初会确定,所以作为中途转来的学生,我也是不需要上选修课的。
于是我去餐厅买了金枪鱼三明治和全脂牛奶,晃晃悠悠,往我心心念念的天台走去。
对之前的天台事件虽然有些心悸,但是我实在喜欢天台上的暖风。数着台阶一步一步往上走。手放在门把上那一瞬间,我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你真的在和阿司交往吗?”是花泽类,那么另一个人是牧野吗。这真是令我厌烦的猜测。
“没,没这回事,是他一厢情愿。”牧野的声音透着尴尬和慌张。道明寺少年,你的恋爱之路看来很长很艰难啊。
“果然是这样,那太好了。”花泽类居然会撬好朋友的墙脚,我继续偷听,“别和阿司交往,不如和我交往好吗?”
牧野吓了一跳,眼前这个人是花泽类吗。花泽类怎么会说出这么轻佻的话。那个孤独地坐在天台上,不喜欢任何人接近的花泽类去哪里了?
我站在门外,坚定地握住门把,推门进去。
被我推门声打扰到的花泽类和牧野同时看向我,我一瞬间睁大眼,然后慌乱地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里面有人。”
我对我的演戏功力可有百分之百的自信。
牧野看到我的刹那,突然像醒悟了一般,“我要去上课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从我身边飞了过去。话说,我本来还想打听一下你是哪个班的啊,少女。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我明知故问。
“你的伞我忘在了巴黎。”花泽类转移了话题。
我拿着我的食物坐到他身边。打开牛奶盒子,没有用吸管,直接灌了口。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对花泽类半开玩笑,“既然这样,记得赔我一把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