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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后的港式甜汤,简直是怎么喝都不嫌多。
回家的时候类送我们到了楼下,我让小苍先回去,他一脸不满,再三催促才勉强答应。
“姐,只给你们十分钟哦,十分钟后你不回来我就下来找你。”
这小鬼,真是越来越横行了,可还是答应了他。
类说,“看来前途漫漫。”
我不以为然,“我觉得不错,至少那小鬼头愿意吐槽你,若他连吐槽的兴趣都没了,那你真是没希望了。”
类无奈,“你这么袒护他,我都觉得自己可能会三振出局了。”
我严肃状,“你说的很有道理。男朋友嘛是可以换的,可弟弟只有一个。”
他很不满意我的话,过来啃我嘴,以示警告。
“明天周末,一起去看阿司,这个礼拜太忙都抽不出时间。”他放开我的脸,问道。
“行,正好小苍想和他继续打wii。”我这样说。
“该不会你弟弟对阿司好感度比较高。”他猜测。
“这到不会。”我打断他的胡思乱想,“快到时间了,我先上去了。唔,晚安。”
他又亲亲我的脸颊,笑道,“晚安吻。”
—
翌日中午。
道明寺想出来透气,走出了病房,伤口虽然恢复得不错,但经不起大幅度撕扯,他靠在墙上休息。
“啊,你没事吧。是腿受伤吗?”一个拄拐杖的女孩走到他面前。把自己的一个拐杖递给他,“我可以借你一个。”
道明寺皱眉,推开那个人,“滚远点。”
那女孩瞪大圆圆的眼睛,但眼中没有恐惧,反而笑得明媚,教训道明寺,“伤患就要好好听话,这样护士小姐也不会这么头疼。”
“你好,我叫中岛海,今年20岁。是楼下病房的,因为听歌骑车而摔断了腿。是不是很蠢?”
道明寺看着中岛海活力的笑容倒也没了那份暴躁,任由她扶着走回病房。
楼道拐角的,是前来探望的牧野。失去了血色的嘴唇,楚楚可怜。
—
“喂,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我看到了牧野,上去打了她一下。
她把便当盒给我,“麻烦你交给道明寺,我还要去兼职快迟到了。”
我不明所以,问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不是一向两点开始兼职吗,现在才十二点。”
类摇头,他和我一起来的,怎么可能知道。
“你是说牧野看到道明寺被一个女生扶着?”我听闻唯一目击者小苍的叙述后惊呼。
“怪不得牧野那副失魂落魄的表情。”类回想。
“那女生是谁啊?”我追问。
“听她自我介绍叫什么海的。”小苍回想。
是中岛海吗,我在心里记下一笔。
下午类公司有急事让他回去处理,我和小苍去了牧野打工的甜品店。
单刀直入,“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好消息是,他吃掉了你做的便当。”
牧野撇着嘴,笑得很丑,“反正他也不知道是我做的,有什么区别。”
我安慰她,“忍足说,大脑对味道的印象不会那么容易被抹消掉的,道明寺会想起来的。”
我的安慰并没有奏效。
小苍翻着菜单,点了水果捞。
他对牧野说,“如果那个卷毛不喜欢你了,你可以考虑嫁给我,不过可能要等上个几年我年龄不够。”
牧野这才笑了,转而落下泪来。她擦干泪,点点头。我看着,松了口气,能哭也是好的。
等牧野走了小苍嘲笑我。
“姐,安慰人是要这样安慰的,你那样的情商姐夫也受得了?”
TBC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港式餐厅的时候自己要饿死了==马上去做夜宵吃。
弟弟已经承认自家姐夫。深表欣慰。
晚安
、第三十三页 芒種(ぼうしゅ)
听说甜的东西能让人愉悦起来。
—by花泽类
因为实验室和道明寺的病房在一层,我常常看到中岛海来这层溜达。似乎不是因为道明寺的缘故,这层一群熊孩子跟她关系甚好,这让我很匪夷所思。我只要想想有一群比我弟弟还熊的孩子就头疼得厉害。
可即使不是故意为之,她总能和道明寺遇到,我很不爽。准确地说,我替牧野很不爽。
但找不到合理的理由禁止她来。
Amanda辞职后实验室的顶头上司变成了忍足。恰巧这阶段是研究脑科,他作为东大脑科学高材生常会来实验室指导。
小苍对他的评价,不是很好。常明着暗着让我少和忍足接触,美其名曰,为姐夫扫清苍蝇。
为了不影响我工作,这几天我把他丢到类那里去,让他们两个相亲相爱去吧。
“这几天还为道明寺的事情心不在焉?”一上午的实验结束了,忍足帮我买了便当。
“还不是那个中岛海,我觉得她想趁虚而入,道明寺这个时候看起来真好攻略。”我愤恨恨地挖着饭菜。
“她好像不是这层的吧。”忍足知道我对中岛海有意见。
“唔,402的,居然能走到503,忍足你能把道明寺的病房换到顶楼吗?”我想了想说道。
忍足无奈,“顶楼那是观望露台。”
也许她真的不想做什么,可我惴惴不安。
“如果她不是刻意的还好,如果真是那就——我最讨厌白莲花了。”
“白莲花一般很好解决。”忍足安慰我。
“谁说的。”我满脸不信。
“作者说的。”好吧,我信了。
我们走出去处理垃圾的时候看到道明寺和中岛海。
中岛海正在教道明寺怎么用拐杖,扬起的笑靥,像极了窗外的青阳。大概是谁都抵抗不了。
忍足看穿了我的心理,“虽然很多人都喜欢那样的女生,阳光活力,可是至少我和迹部不会,想来F4也不会这么没品。”
我切了一声,“我担心的才不是道明寺,而是牧野。对牧野来说,只要有一点犹豫或者放弃,那就是全盘皆输。说到底还是那个行刺者的过错。本来我约莫着都能参加他们婚礼了。”
忍足问我,“如果你是牧野会怎样?”
我思索,装作语气很狠的模样,“如果他胆敢忘了我还跟这样的女人鬼混,一定毁了他。”
纵使听得出只是玩笑,忍足还是给面子地符合,“真恐怖。”
手机震动,是小苍。
——姐,你在干嘛,一定一定别忘记离那个忍足远一点。
这是来查岗的吗?我满脸黑线,应付着。
倒是忍足事不关己,还趁机捣乱,“你弟弟对我是不是太刻意了?”
没有放低音量。
——姐,那只狼居然在你旁边,我要告诉姐夫。
我威胁,“你别瞎扯,再乱说一个字回纽约把你那些变形金刚的手办却变卖了。妈妈一定会很赞同。”
这招果然受用,那厢,立马安静了下来。
挂了电话,就敲诈忍足,“欠我一顿好酒,记着了。”
他耸肩,无所谓状。
牧野是下午来的,今天下午她没有课也不需要兼职。
她这几天也常常看着道明寺和中岛海相处,而她的笑容越来越接近中岛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下午没有工作,陪她一起去找道明寺。
道明寺这个时候会到六楼的露台坐坐。我眼皮跳个不停,觉得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是失忆啊,听上去挺像八点档的肥皂剧剧情诶。”是中岛海的声音。
我想到了那年在英德,听到花泽类玩笑般挖道明寺的墙角向牧野告白。当时我是非常淡然地开门走进去,一点愧疚也没有。
到这会开门的时候,到有了一丝莫名的愧疚。
愧疚,不该让牧野来的。
“我记得前阵子去过南方小岛,不过我不记得在那里发生了什么。我总觉得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在那座四季如春的小岛上,在那座古老的教堂里。阳光洒进来的瞬间美的像一幅中世纪的油画。穿着便装的道明寺和牧野对着没有神父的前方说着我愿意,然后交换了草做的简易戒指。我们一群好友笑作一团,可心里盛满了祝福。
是记忆里的一场婚礼,如今却有一块橡皮擦,把道明寺脑中的这段记忆擦得一干二净。
牧野怔怔地看着道明寺,开口的时候可能是她都没预料到的颤抖,“是,一场婚礼。”
道明寺睁大眼,不可置信,“谁和谁的婚礼?”
牧野没有回答,她可能在想,你和我的啊你怎么不记得了,你怎么可以不记得。
然后我听到中岛海充满笑意地安慰道明寺,“算了吧别勉强了回忆了。你身边还有很多朋友吧。大概是无关紧要的人的婚礼所以才想不起来。”
她眉毛弯弯眼角弯弯,“你就当作是你人生新的开始吧。”
我伸手稳住牧野,没有看向她,怕是自己眼中的同情伤到她。
转眼对中岛海的愤怒就压过了对牧野的同情。
这个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说的这么理所当然。什么重新开始,什么无关紧要。
——果然在这里啊。
类的声音像一汪清泉,浇灭了我的怒火。转头,是F3,还有樱子,小滋和优纪。
“道明寺,恢复得如何?”小滋依旧大大咧咧。
“如果你不出现的话应该恢复地更好。”道明寺毒舌,他和小滋关系一直不错,为此迹部还不爽过多次。
“话说你记忆恢复得怎么样了,有没有记起杉菜啊,真是的都过了这么久了你总该想起来什么啊。”小滋一说起话来就停不住,“杉菜这几天都快急死了。”
“刚才感觉他要想起牧野了,可是没有。”我替道明寺说。
道明寺不耐烦,“我一直听你们说什么杉菜、牧野的事情,到底这个杉菜是谁。”
“对不起啊,刚才是我让他别想太多的。毕竟记忆什么的不是一下子能恢复的啊。”中岛海开口,充满活力和亲近的语气,任谁也讨厌不起来。
除了我,还有花泽类。
——局外人不要多嘴。
——不相关的人没有资格说话。
我和类对视了一眼,这个时候竟没联想到默契这样的词汇。只当自己护短心切。
中岛海也没有尴尬,大方地道歉,“是我唐突了,向你们道歉。对不起啦。”
道明寺沉思然后开口,嘴角上扬,“牧野杉菜吗?大概是死缠烂打的女人吧,真是差劲。”
我看到花泽类出拳,牧野冲过去替道明寺打掉。
她堂堂正正站在道明寺跟前,句句清楚,没有颤抖。
“如果你真的觉得没必要想起来,就算了。”
“我也不是委曲求全的那种差劲女人。”
“明天我会把你的东西全还给你。”
“就此两清。”
不像是在开玩笑。她说完就下楼离开。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哭,但是和哭了一定没有差别。优纪放心不下去追她。
牧野杉菜啊,那个在英德因为一纸红条和道明寺扯上关系的姑娘,会做很好喝的红茶拿铁的兼职女孩。瘦瘦弱弱,却为了爱情坚持不懈。从日本跑去美国,又为了道明寺没有毕业后直接工作而是一边工作一边读研。在教堂里,她说过“我愿意”,虽然声音很低但异常认真。
有时候觉得道明寺是为他们的爱情奉献了很多。和太后的抗衡,对牧野的保护。
作为压力大的一方却一直都是牧野,她或许一直在想着,怎样才能配得上那个天之骄子呢。也许她清楚自己在其他方面都跟不上道明寺,好在有一颗炙热的心。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再怎么争吵都没把它摔坏。
却在这场闹剧中,摔得粉碎。
揪心极了。我对中岛海说。
“你刚才有说,重新开始,这样的话吧。真是局外人不知局内人的处境。”
我看了眼道明寺,继续说。
“失去记忆的人一点也不可怜,可怜的是那个被遗忘的人。”
“都别烦了。”道明寺发话,他是真的怒了。
我想来是第二次当着F4的面翻脸,以前是针对F3,如今是针对道明寺一个人。
“随你便吧,我不玩了。真没意思。”
我走下楼,高跟鞋走在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走到吸烟区,掏口袋,最近烟不离手,大概戒了多年的烟瘾又要犯了。还未点燃,就被拿走。
类跟了过来。我赌气,看着和道明寺相关的人还是很气。不理他。
“你不能因为阿司的缘故迁怒于我。”他倒是看得分明,“小苍在你休息室,我答应他半小时之内要让他见着你。”
我一副我就不去,你怎么着把,这样的表情。又拿出一根烟,这次他把烟盒和打火机都收了。然后,抱起我就走。
我小声惊呼,“类,放我下来,会被别人看到的。”
他冷漠,“我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
又是最最原始的花泽类式冷漠啊。
以这个架势走在医院里收到了不少人暧昧的眼神,有熟悉的护士还笑脸盈盈地问,“千代,脚受伤了吗?”
到了休息室,小苍正在看书。
他抬头,语出惊人,“要把休息室留给你们吗,我可以去外面转悠,不过只给你们半小时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
我下来,敲他头,“别乱说话。”
烟瘾上来了还真不是事儿,喉咙叫嚣着。
类伸手,笑,“猜左边还是右边。”
小把戏,我指了指左边。他摊开手心,是一粒糖。我拿走,撕开包装吃掉。甜味在嘴中散开,倒真是一剂良药。
类说,“听说甜的东西能让人愉悦起来。你现在还生气吗?”
我叹息,“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在为牧野不值。纵然道明寺以前付出很多,但就事论事,牧野并不欠他什么。”
类不语,也许他觉得牧野欠道明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