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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哦——”宁哥不大情愿的地应了,换来丰哥的一通告状。
“阿爹,你不知道呢,宁哥他经常惹阿娘生气呢……”
“坏哥哥,我最听话啦,少吃了点心,还哄妹妹,才没有惹阿娘生气呢!”
……
周宪听了好半天,想着他们也该洗的差不多了,接过两个宫女手上的衣服,掀开帷幕进去了,待看见水汽蒸腾下,郭荣左肩那长约五寸还翻着肉色的狰狞伤痕时,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丰哥,宁哥,你们俩穿好衣服,回去各自的殿阁去了。”
丰哥听出母亲话中的怒气,在父母间来回看了看,拉着不明就里宁哥从浴池里爬了上来,很是乖觉的穿好衣服,还替小胖子整好了衣服,快语道;“阿爹,阿娘,我们告退啦。”兄弟俩就跑了,哎,阿爹阿娘太过恩爱也不好啊……
郭荣打算拉儿子们一起洗澡,就是想着这样一来,娥皇也不会立时发现这伤痕的。没想到还是落了空,暗叹一声,偏头温柔地看着周宪,淡笑道:“你不要看这疤痕看起来长,其实当初伤口不深的。若是很重的伤,我岂会瞒着你?你明日见了阿久,向他打听一番就知道了。”
周宪没有讲话,只是蹲□子,伸手抚摸身上那伤痕,她并非无知的妇人,自是猜得出当初这伤势定然极重的,想象他当时重伤的景象,眼泪不由得一颗一颗滴了下来……
郭荣一怔,颈脖处滚烫的水珠,他知道那是娥皇的眼泪,转身捧着她的脸庞固执地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沉声道:“别哭了,我真的没事。”见她的眼泪还是不停地流着,想到不过这十几年,心中一痛,对着那些泪水亲了上去,边亲边叹息道:“我怎么舍得丢下你呢?那个时候我一点也不痛,倒是现在,看到你哭,我才觉得心痛……”
好半天,周宪才止住了眼泪,看着对着郭荣的颈脖处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有血迹沁出才松口,哽咽道:“你这个混蛋,你当初答应我什么?你不是说过绝对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么?你这个混蛋,混蛋……”
郭荣双臂用力,将周宪抱下了浴池,不顾池水打湿了她身上的衣裳,紧紧的抱着她道:“以后真的不会了,这次是意外,我也不曾想到耶律挞烈会这般棘手。娥皇,真的对不住……”
这天,周宪是被郭荣抱着回了寝殿的,御医来看过后,说是大喜大惊情绪太过激动所致,随后几天好生调养一番就没事的。
郭荣将周宪困在胸前,大手轻拍着她的背部,嘴唇轻轻地吻着她的鬓发,眼神里满是专注的温暖以及深藏的酸涩。
周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是醒来时,眨了眨有些酸肿的双眼,看帘帐外依旧是有些暗的,才略微动了动,感觉搂着自己腰身的手臂又紧了些,好半天才伸出左手轻轻地摸上了郭荣沉睡的脸庞。从宽阔的额头,有些皱褶的眼廊,再到高挺的鼻梁,有些刺手的胡子,温润的嘴唇……感受他平静的气息,周宪凑上去,亲了亲,又亲了亲,是温热的,活生生的人,他真的没事!
才想退开时,却被突然上移的大手按住了头,被迫张开了嘴,迎接了他的唇舌的进入……分别多时,周宪感受到他动作里的急切和渴望。她没有像从前很多时候一样羞窘地退开,而是更加急切的迎了上去,她比他更加地想他,他的拥抱、亲吻和抚摸……
夜半的情事在清冷的夜里却如大火燎原般汹涌,如双生的枝蔓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永不分离……
流年逝才子遇佳人
待情事毕了,郭荣不理会两人身上的黏糊,紧紧拥着怀中的女人,轻抚着她光洁如丝绸的肌肤,好半天才叹道:“娥皇,你还是这样年轻,而我,已经老了……”
周宪窝在郭荣的怀中,听了这句话,一怔,半晌才抬头看向他笑道:“怎么会?于我而言,你还是同当初我初见你是那样子。”想到他左肩上的伤口,她不顾自己□着身子,撑着起身,看上他的伤处。摸了摸才道:“还痛不痛?”
郭荣看着她莹白如玉的双峰,眼神有瞬间的沉暗,将她拉低亲了上去,嘴中模模糊糊地道:“……你多……亲亲……就不痛了……”
周宪虽然身子酸软,也舍不得推拒,只得又由着郭荣让他又要了一回。待来内侍总管在内外叫了时候,两人这才算是罢了。
郭荣翻身披了衣服起了,回身按住周宪道:“你昨晚没睡多少,再睡会儿吧。我一会儿吩咐下去让丰哥几个早上不要来吵你。”
周宪摇摇头软软瞪了郭荣一眼道:“虽说昨夜里招了御医过来号脉了,但是这会再睡还是不成样子的,放心吧,我中午再歇觉也是一样的。”
郭荣只得随了她,同她两人分别去了后殿去洗漱更衣不提。
“今日里虽然一般朝会,但是因为我亲征而回第一天朝会,估计中午回来也不会早,你到时候自个好好用饭就歇息去,莫要等我了。恩?”郭荣想了想,起身前又叮嘱道。
周宪叹气,应诺道:“我知道了,你快些去吧,今日的早膳,我让御膳房特地给你熬点粥啊。”郭荣是典型的北方人,最不喜的食物便是米粥了。
郭荣笑着点了点头,捏了捏她的手掌这才去了。
周宪回了寝宫,看见揉成一团的背襦,脸上这才有些羞窘的神色,定下心神,也不看宫女们收拾了,自去梳妆台前任宫人们给她梳起妆来。
郭荣回朝,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听了中枢几位相公和六部重臣们将这几个月中的大小事情一一回报了一遍。
“朝中政事清明,有劳诸位卿家。”郭荣对着中枢诸位相公很是客气,随即让黄门宣了他的嘉奖旨意——宰臣范质、王溥、王朴并加爵邑,改功臣。枢密使魏仁浦加检校太傅,进封开国公。
范质等人心中激动,如他们这般,这真算得上时位极人臣了,也不比那些在外征战的将士们差了。除了几位相公以外,以宣徽北院使、判开封事昝居润为左领军上将军,充宣徽南院使;以三司使、左领卫大将军张美为左监门卫上将军,充宣徽北院使,判三司。吴延祚为左骁卫上将军、检校太傅,充枢密使。端明殿学士、礼部尚书窦仪判河南府兼知西京留守事……
“此次收复燕云诸州,除了先帝在天保佑之外,也全赖众位将士奋勇杀敌之故。朕当初在蔚州曾草草说了封赏一事,正好众位相公听听,然后作为正式的诏令发出去才可。”
随即才让韩重说了他当初的对众人的封赏。
范质等人自然是一一听了,李重进、张永德、慕容彦钊、史彦超、白重赞、韩通等等武将的封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封赏也并不过份,不过是各赐等第优给。至于阵亡的将士,也一一赠与了官职,他们嫡亲的子孙,择一量才录用;伤夷残废者,另赐物赏救接。同时燕云诸州,免去三年春夏之税。范质他们也算是放下心来了。
“除了燕云的战事,我大周对蜀国一战也该说说了,赵匡胤,你是亲历战事之人,将事情说给大家听听吧。”郭荣敲了下椅把手,看向武将一行中窝着的赵匡胤道。
赵匡胤出列,将事情讲得极其有条理,既不夸大,也没有什么隐瞒的。
郭荣点点头,示意赵匡胤退回去之后,冷笑道:“王景倒是知道朕不会见王昭远这厮的。孟昶以为朕是个泥人性子任人挑衅么?他之前还在朕面前自称是大蜀国皇帝呢!”随即对着中书舍人道:“拟诏,以前青州节度使李洪义为永兴军节度使,永兴军节度使、西京留守王彦超移镇凤翔。”顿了顿后继续道:“史彦超,你近日即兴元符,务必替朕守好利、兴、剑以及兴元府四州。吴延祚,王应,你们俩为赴蜀宣召使,告诉孟昶,天下间只有中原之主大周天子才是皇帝。他若不从,朕的西南大军便挥师成都!”郭荣顿了顿,又道:“你们见王老令公时,顺便将王昭远这厮及其它蜀国被擒的臣子还给孟昶,朕可不想替他动手除奸。”
郭荣的几句话虽然淡淡的没有什么波澜,但是众臣心中都是习以为常,陛下这就是恐吓么,赤/裸裸地的平常的恐吓。
文臣武将都封赏好了,便是朝中近期的一些小事了。其中一件不大的事情,就是京城内新修了四所寺庙。判开封府昝居润奏说时,还有些忐忑,要知道天子对神佛什么的貌似不大以为然。
郭荣却并非真的不敬神佛,若无神佛之说,又怎么会有他同周宪此生的重生?想到宗诲在梦中的所言,他是一直挂在心中的。便道:“四寺便以天清、天寿、显静、显宁为名吧。待天清、天寿揭幕之日,卿给主持送上朕亲手书写的匾额吧。”
随即又同意了东京罗城诸门被工部和礼部新想好的名字:东城二门叫做寅宾、延春,南城三门叫做硃明、景风、畏景,西城二门名迎秋、肃政,北城三门则名元德、长景、爱景。
“今日诸事已毕,除了诸位相公和六部主事之人,其余众卿便回官邸做事去吧。”郭荣看了看时辰。
不一会儿崇元殿中就显得空旷起来,郭荣起身对着十几重臣道:“众位卿家随朕来。”却是过了偏殿,到了崇元殿侧后方的含元阁。
郭荣指着长桌上一幅极大的舆图道:“众卿过来看看,我大周如今所辖之地,总算与后唐后晋所差无几了。”
“全赖陛下神资英武!”范质等人看见舆图上的大周江山,心中自然都是激动非常的。
“燕北虽然苦寒,但是有了它,我中原不仅有了对付契丹的屏障,也有养马之地。况且燕北人口不少,耕种起来,也不会是大周的贫瘠之地。所以朕决定,除了在燕北建军镇节制契丹、包围北汉外,还打算从这几年的新科进士和地方官吏中,挑选贤能有才德之人赴燕云各州为刺史。众位相公以为如何?”郭荣并不想收回了燕北以后还弄出几个大节度镇来,自唐末以来,燕云一地的节度使叛乱好像就没消停过一样。
诸位相公和六部重臣大部分都是文臣,对于郭荣的这番安排自然是同意的。
“这次对契丹及蜀国之战历时不短,我大周国不过数载,此次也算是耗尽积蓄了。所以此后的三年,朕不欲再对外动兵戈之事了。”
范质、王溥等还担心天子喜欢上做将军胜过呆在汴梁城中,如今听他这样讲,也算是彻底放下心了,虽然不过是三年平和之期,但聊胜于无了。
郭荣随即同这些个重臣一起用了早饭。
“诶,陛下的膳食也太简单了。听闻陛下曾受了重伤,如何不好生补补?莫非是御膳房的人办差不精心了?”魏仁浦等人看见郭荣案头上那几样东西时,有些尴尬,要说他们面前摆得吃食还要丰盛那么一些呢。
郭荣看着面前的红枣丝白粥,白肉胡饼,缕肉羹和一份麻油浇白崧,笑了笑道:“正是因为朕之前的伤势,御医说道吃食要以清淡为主,所以皇后才特地为朕备了这些膳食的,故而不碍的。众卿不用多想了,用膳吧。”
而当郭荣处理好前面的政务,回了大宁宫后,却见内殿一片寂静。招来宫女一问,才知道周宪带着望舒午歇着。
轻轻进了寝殿,顿时一阵暖意迎面而来,脱了外面披的大裘,撩开帷帐,便看见周宪沉睡的容颜,双眉舒展,脸蛋因为屋中的暖意而红扑扑的,就是唇色也带着嫣红。她的颈脖边则是小小的望舒,皱着眉头,嘟着小嘴,嘴角留着的口水滴在周宪形状优美泛着白瓷光泽的锁骨上。
郭荣静静看了会儿,动作小心地揭开被子,将一大一小两个揽进了怀中,见周宪只是睁开雾蒙蒙地眼睛看了看自己,又将头窝在自己的颈窝处继续睡着,不由得笑了笑,随即也闭上了眼睛,只觉得岁月静好心中无限温馨。
时光匆匆,年复一年,走路跌跌撞撞的望舒已经变成了既漂亮又聪慧的小公主,而宁哥,也不再是小胖子了,同丰哥七八岁的时候很是相像,但是也只是外形像罢了,他依旧不喜读书,但是于武艺一道上,却是很有天赋,因此他常常挂在嘴边的,是小舅舅阿久。至于丰哥,已经是身长玉立的半大少年,被人称赞是是“龙行凤姿”,于文于武,都是极好的,是最得郭荣看重的皇子。
除了这些,天下间的局势也与三年前有了很多的变化,蜀帝孟昶早在三年前迫于郭荣的威势,自去皇帝的称号,改为川蜀国主,向中原称臣纳贡;而荆南,贞懿王高保融于显德七年病逝,继位的南平王高保勖,又在不久之前病逝,刚刚继位不久的是年仅十八岁的高继冲,比起他的祖父、伯父和父亲,他自然是差了一大截的。至于南唐、吴越、清源军、南汉等都对大周是越发的存有敬畏了。至于周宣,三年间,没有等来周帝的驾崩,因此她早又开始怀疑自己身处的时代,更加怀疑是不是有其他的穿越者得存在了,所以对周宪那边,也失去了原先兴趣了,不过对着赵匡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