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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我一眼:“你还好意思说,昨天满脸脏兮兮,到处都红红的,我都没有发现,你真忍心把自己咬成这样。”她拿出一面小镜子,放到我面前,我一看,嘴唇那里乌了一片。
我有些诧异道:“原来还能咬出这个效果啊。”我还以为顶多咬破了一排牙印呢。但现在倒是没破,却有些血印周围一片乌紫。我说:“怪不得感觉说话嘴皮子怪怪的不太利索,但是真的不疼啊。”
小师妹没好气的说:“你的神经到底是有多迟钝!”抠出点药膏轻轻的涂在我的下嘴唇上,一边涂一边说:“不过你倒是挺技术的啊,外面没咬破,倒是把皮下血管给咬破一片。你就不怕长个唇下血管瘤或者感染了得个唇癌什么的。”
我:“啊——唇癌不是这么容易得的吧。而且我一直觉得嘴唇不会生病啊。”听她这么一说好像挺严重的,感染什么的我立马反应过来:“你刚才洗手了没”
她白我一眼:“现在知道心疼了!宋老师刚才交代我给你上药的时候吓了我一身冷汗。”
我不可思议的说:“这么严重?”靠,我要是死在嘴皮子上就太不值得了我还没有跟他接过吻呢,要是这功能都不行了咋办?顿时颓丧了。
小师妹看我这样,颇有几分活该的说:“放心,不是你的病情严重吓我一身冷汗,而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吓人,你不觉得你很像个丑八怪么?”
我把小镜子往她怀里一扔:“你才是个丑八怪!”不就是一脸中毒了的样子吗!
她捞过镜子呵呵的笑,然后凑近我说:“我刚看见的时候还以为嗯,是你家宋老师咬的呢我说你们也太激烈了吧”
我惊奇的看了她两秒,这话很像熊小雯的风格,没想到一向羞涩的小师妹也学会调侃了,但这话换熊小雯来说肯定直的也能掰成弯的,但是小师妹嘛我淡定的看着她:“哦,大师兄是不是也经常这样的?我下次可以建议他再激烈些”
果然小师妹脸一红,瞪着我说:“就不能让我反调侃一次。”
我说:“那你后来怎么又知道了不是了?”
小师妹说:“我早就知道不是了。你昨晚刚送来的时候很严重,医生一直再用酒精给你擦身体物理降温。我和他守在门外,他告诉我的。”
我有些奇怪:“他主动和你说的?”
小师妹摇摇头:“不,他昨天那样子有点吓人,一声不吭的。”她想想当时守在病房外的情景,宋明轩一声不吭,身体僵硬的坐着,木然着表情,有种——心如死灰的恐惧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但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于久说这些,很奇怪不是吗。想想说:“他可能太担心你了,我也很害怕,所以就拉着他一直说话。”
她昨天几乎一遍一遍的说:“于久她会没事的”想着那个场景突然心有余悸的抓着于久的手说:“你怎么病起来这么吓人。真的别这么病了”
我抽出唯一的一只手安慰她说:“没事没事,我就是从小体弱多病,娘胎里带出来的。你看这么娇弱的身体简直就是公主级别的,以后找个疼我的老公,指不定多幸福呢”
小师妹破涕为笑:“就你乐观”
病房门突然被打开了,宋明轩走进了,又轻轻的关上门。手里提了好几袋子还有一个保温桶。他放下手里的东西问:“说什么这么高兴。”然后一边把保温桶打开:“我问过医生了,今天只能吃粥,所以我给你多带了些,饿了就吃。”
我心里一阵暖流,默默的在心里呐喊:再说要找一个疼我的老公!我想找你,你会疼我吗?
小师妹扶着我坐起来,我眼巴巴的瞅着的他,你会么你会么?但看他端了碗粥走到我面前:“饿成这样,吃吧。”我脑子里顿时冒出一个小乞丐蹲在马路边饿的无辜的眼神望着路人,然后突然一个翩翩佳公子递来一块白馒头,柔情似水的说:“吃吧”然后我怨念的想,我的眼神里饥饿的不是这件事情啊。
低头一看,果然是碗白粥。昨天先是熬了一夜,然后又睡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这会看见白粥饥饿感也蹭蹭的往外冒。我伸手接过白粥,一气呵成,然后继续眼巴巴的瞅着他。算了,当会乞丐也没啥,只要公子你肯捡我回家。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滴瓶,果真温柔如一翩翩佳公子:“一次不能吃太多,点滴快完了,我等会叫护士拔完针再吃。还有一些清淡的小菜。”
我有些怨念自己怎么没有摊上喂饭这么好的事,但回头一想他真的来喂,我肯定也吃不下去。何况就算我不能自己动手吃,旁边还有小师妹呢,天时地利但少了人和。一时间有些怨念的瞟了小师妹一眼。
小师妹在被子底下捏了我一把:“我去找护士吧,宋老师你多休息。”然后起身出门,关门时还对我比了个剪刀手,我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病房里就剩下俩个人,想着俩天里发生的一大摊事情,毁掉了画又带累他累了一夜。心疼与自责扑面而来,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出口却是一句:“对不起。”
他揉了揉眉心,声音里有几丝疲惫:“没事,你养好身体。别再这么任性了。”
我心虚,任性是因为想要你在乎。但是拖累了你们却不是我想的,我觉得我果真还是太幼稚了。我点点头,语气轻快的说:“我已经没事了。听小师妹说你累了一夜,你快回去休息吧,有小师妹照顾我就好了。”
他抓着我的话说:“小师妹?就是刚才那个舍友?”
我说:“是啊,她叫陈灵珊,我们觉得他很像金庸笔下的岳灵珊就加她小师妹了。我们宿舍都有外号啊,就是上次你见过的熊小雯,她的外号叫小熊熊啊。”
我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堆,想让气氛更轻快一些。他闻言笑起来:“是吗,你们宿舍倒是有趣。都有外号吗,那你的外号是什么?”
我囧了,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个春春的外号打死我也不会说的。于是赶快补救道:“没有,我刚才说错了,我们宿舍就我没有外号。”然后立刻转移话题:“我真没事了,你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
他摇摇头:“等护士拔完针我再回去。”
小师妹走的时候点滴已经不多,很快护士就过来了。拔完针后我就着白粥吃小菜,发现其它几个袋子里都是一些小菜,并没有其他人吃的东西。我有些后悔自己的后知后觉,我端着白粥问:“宋老师,你吃过了吗?”
他顿了顿说:“吃过了,给你买的时候顺便吃的。”假如名正言顺,我真的很想验证一下他口腔里有没有余味。但是我不能,却也不相信。
我放下粥:“你回去吧,我吃完和小师妹一起回去,你回去好好休息,顺便,顺便再吃点。”我看着他,你不走我就不吃。最近这一招,好像用的越来越多了。但彼此的关系却依然止步不前,真是忒叫人没有想法。
他说:“你今天还不能回去,烧还没完全退下去,要在这里住几天。”
我一下子急了:“这怎么行,画还没重新开始画呢。我怎么能住好几天?不行不行。我好了,我真的没事了。”
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了,我立刻掀被子下床,在他面前跳了两跳。反应过来,脸上又是一红,我没穿内衣。幸好是冬天厚厚的病服,里面还有我自己的一套睡意,才没让胸前两颗小红莓冒出影子。但是刚才上上下下两次,还是让我觉得整个人羞透了。赶紧爬上床去窝好。
他没甚在意的说:“听话。”完了又加了句:“听医生的话。你现在还在低烧。”
我嘴硬:“都烧习惯了,低烧不算烧。”宋明轩的表情变的有些严肃,但我还是不愿留在医院,我不喜欢医院更不愿意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他一个人做。
俩个人互相僵持着,谁也不肯退让,最后小师妹打破僵局,但是声音同样严厉:“于久,你就别闹了,你还要像昨晚上一样吓我们一回吗?”
我沉默了,刚刚还觉得自己任性太过幼稚,现在又在干什么呢?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我抿着唇不甘的说:“但是,画”
宋明轩帮我掖了掖被角,放缓声音道:“你现在出去也帮不到我,底稿基本都是我画的。你快点好起来,出去才能不耽误上色。”
我看着他温柔的动作,忽然红了眼圈。什么时候,我能以温柔报你之温柔。
我往被子里缩了缩,他说:“你好了,我会来接你,办出院手续。”小声吸了吸鼻子,我说:“好,我听话。”听你的话。然后抬眼看他:“谢谢你。”谢谢你出现在我生命里。
宋明轩放下心来说:“恩。好起来才能谢我,现在快点吃饭,菜要凉了。”
我说:“我会吃完的,你先回去吧。”
他点点头:“嘴唇上也要上药,一天四到五次。夜里帮你上过两次了”沉吟一下道:“今天应该再上三次就可以了。”
我:“啊——刚才小师妹又帮我上过一次了。”这三次也太过密集了吧。
他说:“没事,那今天再上两次。只多不少。”
我哦。
他说:“我先走了。”然后对小师妹点点头说:“麻烦你照顾她一下。”
小师妹:“不麻烦,不麻烦。”她现在还不是你家的,跟我还算半个家人咧。
又交代了几句,看他走出去之后,我才抚上自己的唇,傻傻的笑起来。像小师妹一样给我上药吗?虽然没被亲但是被摸了也是好的啊真可惜是在睡着的时候。
小师妹指着我的头一口方言的说:“好了别介个傻样拉。”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比较温馨家常的一章被我写崩了。果然还是文字功底不够。思想感情不够深刻。等这本写完了,继续修炼去
☆、part22
养病的日子说不出的无聊,熊小雯不在,小师妹要复习考研除了每日三餐之外并没有多余的时间陪我。至于宋明轩,第一天走了之后就没有来过,每天一个电话声音里都是浓浓的疲倦,不用想也知道一个人赶画究竟有多累。
我很想快点好起来,但是低烧就像疱疹一样难以迅速的消下去。这几天我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隔一会往护士站那里跑一趟,让她们给量量我还烧不烧,护士小姐忍了又忍,最后见到我都没什么好脸色了,但我仍然乐此不疲。要么就让我出院要么就频繁的给我量体温,省的我一个人着急。大概有志者事竟成,第四天上护士小姐端着面无表情的冷淡声音说:“完全退烧了,可以出院了。”
这么多天里我才第一次看她们真的接近天使还有冰冰冷不耐烦的声音也如闻天籁。跑回去迅速给宋明轩打电话,高兴的有点语无伦次:“宋老师,我好了,医生说我好了,不烧了,可以出院了。”
那边停顿几秒,才缓缓说:“好,我去接你。”
这一句话比这些天吃的所有药打的所有点滴都有效,让我觉得精神百倍全然没有听到他声音里的虚弱疲惫。
所以等我看见他的时候结结实实的吓了一大跳,衣服有些皱,眼里带着血丝,头发也不像平时那么顺,看起来好像几天几夜没有休息过。但难得的是即使染满了风霜也不会像别人那样狼狈。这大概就是天生丽质的关系,他这样明显疲惫的弱态反而更让他有种颓废的美。
但这种美很像天明前昙花极尽的绽放,竟然让我有种眼前人很可能下一刻就会倒下去的错觉,比那天在画室里他真的晕倒更来的让我心慌。我几乎不可抑制的冲口而出:“你究竟多久没有休息了?”
语气里的怒气让我自己也有些吃惊,就像抓到自己丈夫不爱惜身体的妻子,我觉得自己越来越难以压抑对他的心疼。
他揉揉眉心,把手里的早餐递给我,却避而不答:“手续办好了,我送你回去。”
我也不能继续追问,还有莫名其妙的心里就憋着一口气。给他挂过电话以后就早早的换下了病服,此刻提着他送来的早餐,一声不发的走出去。
宋明轩两天两夜休息也没有超过四个小时,此时疲惫的跟着,想着先回去也好,并没有注意到于久类似赌气的神情。
快走出附院大门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看起来很沉稳,是那种很让病人信赖的样子。我觉的他好像是冲着这边来的,有些奇怪的看着他。走到近前冲我点点头,话却是对着宋明轩说的:“小宋,你过段时间记得来复查。还有,好好休息,不能让它衰竭的更快了。”
宋明轩笑笑:“没关系,迟早的事情。谢谢胡医生。”
我听的云里雾里,但是衰竭这样的词直觉让我有些心惊胆战。还有宋明轩说的什么是迟早的事情?我已经明白眼前医生的意思就是宋明轩身体不好,我很想问什么病,但是看胡医生的脸色却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