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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不脱靶-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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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可轻舔了下唇,想摇头又动弹不得,只是眨着迷离的眼望着他不语。

月光下的女孩儿楚楚动人,看着他的眼晴闪烁着流光溢彩的光芒,嘴拙的贺泓勋一时找不到恰当的语句形容她的美丽,只是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又俯身轻咬了下她小巧的耳垂,宽大的手掌烙铁一样将她重新扣进怀里,拥紧。

“好几天没见,挺想你的!”磁性的音质低沉地有着别样的诱惑,贺泓勋深呼吸,摸摸她柔软的头发安抚道:“别怕,我有分寸。”牧可听到他自嘲般轻声笑了下,沉吟了下补充:“就是难度系数有点大!”出于军人的自律,以及那份涌自心底的珍视,他没打算在婚前有所逾越,再粗野的吻依然止乎于情。

感动于他极力的克制,牧可弯唇笑了,乖巧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房间唯一的光源是外面的月光。他们保持拥抱的姿势,很久。

家属院是可以不遵守熄灯规定的。酒意渐消,贺泓勋开了灯,细心地为牧可整理着被自己扯得微乱的衣服,偏头看了看她脖子上被烙下的印记,他边轻轻摩挲边似笑非笑地说:“怎么像豆腐一样嫩,我也没用多大劲儿啊。”

简直粉碎她心中浪漫的幻想!牧可对他瞪眼晴。

气鼓鼓地被惹毛的样子实在可爱,贺泓勋忍不住揉乱了她自然卷的短发,把人往卧室领:“你晚上就睡我这,看看小王给你支的蚊帐。照理说这个时候应该没蚊子了,不过还是防患于为然吧,免得你细皮嫩肉的被咬了怪我。”指了指已经挂好的蚊帐,他问:“喜欢这个颜色吗?”通讯员已经在他们去吃饭的时候给支好了蚊账,还懂事地连水果都洗好了摆在茶几上。

看着土得掉渣的粉红色,牧可皱眉,她诚实地说:“不喜欢。”随后又亲昵地挽上他的胳膊,柔声说:“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牧可没想到他如此细心,居然还特意为她准备了蚊帐,尽管颜色不喜欢,却毫不影响她的心情,反而很开心。

“和我还客气什么,感谢的话以后都可以省了。”贺泓勋望着她笑:“我不介意你改成‘老公真好’。”

牧可扭过脸去:“谁老公啊,不认识。”

贺泓勋抬手扳正她的小脑袋,在她鼻尖上轻刮了下,眼中尽是温柔。

环视那张双人床,牧可犹豫了下,不好意思地说:“那你睡哪啊?警告你啊,不能睡在这屋里。”

贺泓勋拎她小巧的耳朵:“这可是我的地盘,我想睡哪就睡哪,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到先急着赶我了?”

牧可耍赖:“不管你,爱睡哪睡哪,反正不许在这。”话语间她走出去取过包,拿出个袋子递给他:“给你的,看看合不合适。”

没想到小女友还给自己准备了礼物,贺泓勋脸上现出惊喜的表情,他接过来打开看,然后低着头笑了。

“据我目测这个尺码应该合你的,以后训练的时候就戴上吧,总能起点保护作用。”想到他的腰受过伤,牧可特意跑去买了个磁疗护腰,因为不知道哪个效果更好,就以一分钱一分货的标准买了很贵的。

将感激和感动化成了两个字,贺泓勋说:“谢谢!”仔细地将护腰叠好,放进了衣柜里:“看弄坏了,先放着。”他不舍得用。

不知道为什么,牧可觉得这两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份量很重,她甜甜地笑,晃着他的脖子柔声说:“必须用!坏了再买新的,姐不差钱。”

“小东西!”被她俏皮的表情逗笑,贺泓勋手上用力,将不安份地跪坐在沙发上的小人儿抱到自己腿上,亲昵地搂着她。

牧可没有抗拒,她乖顺地靠着他。想起学校培训的事的,牧可征求他的意见,贺泓勋听完,问道:“出国?多长时间?”

“三个月或者半年吧,这个要看情况,反正不会太长。”

“八年抗战才算长?”贺泓勋皱眉:“你想去吗?”

牧可想了想:“无所谓。”

“理论上我不该反对,实际上我不同意。国外有什么好,以你的水平不出国技术照样过硬。”贺泓勋顿了下,深邃的眼底浮起为难之色,他坦白地说:“我不希望你离我那么远,不舍得,也不放心。”既然是问他的意见,贺泓勋觉得没必要给出那样模棱两可的回答,明明不愿意反而故作无事地说什么:“我尊重你的选择。”或是“我不能替你作决定,你自己看着办吧。”的话。那种大度,抱歉,他装不出来。

牧可闻言很爽快地说:“那就听你的,不去了。”话语中完全听不出任何惋惜之意。

男人并不懂女人。那些他们勉强装出来的大度,未必是她们所喜欢的。很多时候,女人其实愿意男人替她拿主意。说白了,其实潜意识里女人总是希望男人挽留。在她们看来,那是爱的表现。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没人愿意过“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日子。所以说,女人都是爱情至上的“小怪物”。

贺泓勋牢牢地看住她的眼晴,像哄孩子般宠爱地说:“乖乖的!”贴上她细嫩如婴的脸颊,他承诺:“不会让你后悔的。”

牧可没说话,只是更紧了地偎着他。两个人又闲聊了会儿,牧可猛地想起早上的窘事,她很委婉很害羞地解释了下那条发错的短信。

故意用带着胡茬的下巴扎了扎她的光洁的额头算是惩罚,贺泓勋暧昧地说:“我还在想明天要不要抽空带你去买新的。”

牧可张牙舞爪地踢他:“流氓,色狼!”

贺泓勋爽朗地笑,英俊的脸上尽是温柔:“等以后结婚了我们就是最亲密的人了,咱俩说点私房话再正常不过,害羞什么。告诉你啊,这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必然得擦出点火花来,那话怎么说来着,属于精神和身体的倾慕。”

耍起流氓来牧可当然不是对手,敌不过他的厚脸皮,她只好跳起来赶人:“不知道你乱七八糟说些什么,赶紧该去哪去哪吧,我要睡觉了。



忙了一天贺泓勋也累了,看看时间确实不早了,他站起身从衣柜里又抱出一床被子:“我再给你铺一层吧,我这硬板床你怕睡不惯。”给她铺好床后抖开豆腐块的被子,回头看着她说:“明早给我恢复原样,听见没有?”间接批评她的内务。牧可撇嘴。

“好了,你赶紧睡觉吧,我去办公室睡。明早你爱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吧,睡醒了小王会给你安排早饭,上午你先和小宸玩,我忙完就回来。”走到门口,他又说:“要是你半夜害怕允许你给我打电话,要是你邀请我回来睡觉,我也挺乐意的。”说完,他径自笑了起来。

“快去吧你,我才不会半夜给你打电话呢。”知道他们办公室有休息间,里面一应俱全,牧可很放心

贺泓勋趁机在她脸蛋上亲了下:“别嘴硬,据我预测,过不了多久,咱们两大主力红军就会在这张床上‘会师’的。”

这是贺泓勋美好的愿望。然而,在他努力去实现的过程中,赫义城为他设置的阻碍也接踵而至。牧可甚至没在五三二团呆上两天,贺泓勋就接到上头的命令,原本类似于考核的演习任务突然有所变动,王牌侦察营的对手在一夜之间由本师的某团变成了训练有素的——蓝军部队。

谁都知道,这是一场硬仗。

远比爱情,惨烈!

关于费云帆

演习任务突出其来的变动令五三二团紧张起来。

贺泓勋一方面要抓训练,一方面要参加团部会议,整个人忙得几乎没有睡觉的时间。

牧可体谅他的辛苦,故意抱怨部队不好玩,要求回去。

看穿了她的心思,贺泓勋抱歉地说:“对不住啊,让你过来又没时间陪你。要不再呆两天吧,好歹晚上还有时间见面。”实在舍不得她走,牧可在身边,可以抵消一切的疲累。

看到他脸上浮起强烈的落寂和歉意,牧可懂事地说:“我在这会给你添乱的,等演习完了我再来呗,到时候让你天天陪着我。”为了给他宽心,她挽着他的胳膊煞有介事地叹气,好似抱怨更像撒娇地说:“真是国民党税多,□会多,你白天的时间全都贡献出去了,可怜我只能分享一点你的睡眠时间,好不公平啊。”

说到分享睡眠时间,换作以往贺泓勋免不了借题发挥流氓一把,可此时此刻他却没有心情,揽过她的肩膀,他说:“我和政委说了,等演习结束休几天假。到时候全陪你,行吗?”

牧可点头,回以甜甜的浅笑。

临别前一晚贺泓勋依然在办公室睡的。倒不是担心自制力不行,不过毕竟美人在怀,他又不姓柳,怎么可能睡得踏实安稳?留下对他而言,绝对是折磨。与其遭罪,不如日后要求小女友补偿来得实惠。所以,等牧可趴在他怀里睡着后,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贺泓勋轻手轻脚地将人抱回了床上,细心地把被子给她盖好才离开。

在部队牧可没机会睡懒觉。即便拿被子捂住耳朵,依然早早地就被雄壮的口号声喊醒了。她抱着被子,听到外面的战士们一声高过一声地喊着:“1—2—3—4—”接着歌声此起彼伏,她不禁懊恼地想:“这群男人怎么么精神头这么足呢?”然后不情不愿地起床。

又像昨天一样,她刚收拾完通讯员小王就把早餐送来了。牧可奇怪他怎么时间算得这么准,道完谢后她问:“你怎么知道我起来了?”原本她是打算睡懒觉的。

小王呲牙笑:“嫂子,你来之前营长就给我说的,‘严密注视’你的一举一动,如果早上房间窗帘拉开了,那就证明你起床了。我必须在20分钟以后把早餐送来。这两天我看窗帘看得眼睛都发花了。我可是掐着表看的20分钟呢。”

牧可被他说得笑了,为了表示感谢,她把贺泓勋给她准备的零食水果分了大半给小王。小王特别高兴,捧着一大堆好吃的,出门都快蹦高了,一溜烟地跑去送给小老乡分享。

早餐过后小王收拾房间,牧可要帮忙他死活不让,说是嫂子达不到营长的要求,到时候他会被批评的。牧可没办法,只好给他打下手。后来见小王要洗衣服,牧可执意她来,让他忙自己的事去,小王见她坚持,就说:“那好吧,嫂子你实习一下也好,但你千万别说啊,营长知道了要骂我的,怎么能让客人洗衣服呢。”

牧可觉得这小孩儿太有意思了,爽快地答应了。等她洗完衣服,睡醒的牧宸也过来了,袁帅提着一个大袋子跟在后面,见到她就坏笑着说:“老大现在得老郁闷了。,计你前脚走,后脚就得操练我们发泄发泄。”

牧可挑挑秀眉回嘴:“反正你也欠练,正中下怀嘛不是。”

不等袁帅反驳,贺泓勋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看他也是欠练!”

昨晚听他说上午有会要开,牧可以为临走前见不到了呢,她有点惊喜:“你怎么回来了?”

“首长要走,怎么也得送送啊。”在小舅子肩膀上拍了拍,贺泓勋笑了:“政委给我半个小时的假,让我来告个别。”确定牧可收拾好了,他送她出门,下楼时还在说:“你第一次来,我没接也没送的,不会生气吧?”

牧可歪着脑袋微笑:“怎么会呢,你有正经事忙,就当我是路过打酱油好了。”

望着她纯真的笑脸,贺泓勋心尖涌起一股暖意。他伸手想拉她的,想到身处的环境又收了回去。将他的动作收尽眼里,牧可往他身边凑了凑,悄悄地,轻轻地,碰了碰他的手背。

贺泓勋的唇角不自觉上扬,英俊的脸上浮起醉人的淡笑。

到楼下的时候,袁帅已经把车开过来了,贺泓勋把包放在后座,“把这个带回去吧,老易给你准备的吃的。放心,不是行贿受贿。”牧可看着大大的袋子嫌重有心推辞,贺泓勋敛了笑训她:“又不是让你背!袁帅会给你送到宿舍,拿着!”又给她下命令,牧可噘了下嘴。

在牧可坐上车的时候,贺泓勋严肃地下达口令:“袁帅,牧宸,前方五十米处待命。”接到命令的两人迅速知趣地到指定位置候着去了,边走边回头望着他俩偷笑。

贺泓勋一手搭在车门上,头探进了车里,他压低声音说:“演习时间推后了,要进行半个月的集训,这段时间我手机都不能带,你就别打我电话了,有什么指示等我打给你再说。”倾身为她扣上了安全带,似是有意化解某种隐隐的伤感情绪,他逗她说:“我也学别人假装浪漫一把,象征性亲密接触下握个手当吻别吧。”话语间,已紧紧握住了她纤小的手。

离别的情绪霎时蔓延开来,牧可心里忽然难过得不行,被他握住手的瞬间,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就哭了,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在他们相扣的手上。

“哭什么,我可没赶你走啊。别吓我,我最怕你哭了。”贺泓勋往前探了探身像是要抱她,最后却只是用另一只手在牧可手背上拍了拍,放柔了声音说:“好了,别哭了,忙过这段时间就好了。赶在你寒假的时候我休假,好好陪你,行吗?”见牧可的眼泪止不住,贺泓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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