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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他的目光,牧可抬眸:“看什么?不乐意啊?现在是副团长了,管不了你了是吧?”特种部队那边的调令撤掉后,贺泓勋就把升为副团长的事告诉牧可了。
贺泓勋坐起来,握住她的手,唇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牧可嗔他:“傻笑什么啊?”
贺泓勋俯身,凑近她,在牧可耳边低沉着嗓音说:“我可乐意你管我了。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牧可啊了一声,触到他分外情浓的目光,她恍然明白了什么,抿着嘴不说话。
“说话啊,什么时候有时间?”他的唇似有若无地吻着她的侧脸,醇厚的嗓音磁性中透着蛊惑的意味,贺泓勋诱哄着说:“结了婚可以天天在一起,到时候每晚都有时间,你说呢?”
那么轻柔细腻的吻,那么灼人炽热的目光,令牧可心跳加快,她微微仰脸,眨动着黑亮的眸子,在他深邃的眼里看到小小的自己,下意识舔了下嘴唇。
着实挑战他的自控力!贺泓勋根本按捺不住深心处的渴求和激动,他揽臂将她搂进怀里,柔若无骨的身体,掺杂着消毒水味道的淡淡体香,令他情不自禁地闭上眼,深深地吻住了她
在医院这段时间,贺泓勋一直都是克制有礼的,甚至是相拥而眠的那一夜,他也只是轻轻地抱着她,没有出格的举动。体会到他珍视的感情,牧可更紧地偎近他,轻轻地回吻。
哪里承受得住她如此的温柔。贺泓勋呼吸渐急,大手终于不安份地滑进她宽松的衣服里,或轻或重地抚着她腰际如婴儿般细嫩的肌肤,牧可几不可察地微吟,听到他在她唇齿间沙哑的低喃:“我想”
就在两人意乱情迷的时候,再次有人闯进来。牧可惊得下意识把脸埋进贺泓勋肩颈处,而他,在瞬间恢复了惯有的冷静,轻轻揽住牧可肩膀的同时望向门口,看到脸色沉郁的赫义城站在那里。
没谈过恋爱,还是吃过猪肉的。当赫义城明白过来眼前的两人为何显得很惊慌时,他的脸色更沉了几分,以犀利地眼神盯了贺泓勋一下,仿佛在说:“你给我注意点!”然后冷冷甩出两个字:“出来!”转身出去了。
背对着门的牧可听出是赫义城的声音羞得无地自容,她伦起粉拳使劲捶了贺泓勋一下,底气不足地抱怨:“都怪你!”
“接吻不归他管!大不了我写个检查!”贺泓勋比她更郁闷,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浓情蜜意被破坏了不说,求婚的话才说了一半也硬给憋回去了,实在太内伤了。他气得在心里想,必须马上出院,领证,结婚,否则肯定搞出亲热恐惧症来。
他阴沉着脸不急不缓地替牧可理了理衣服,又顺手拢了拢她的头发,极为不满地说:“都说部队的人有个好习惯,进门的时候会喊‘报告’,纯属扯淡!你老实呆着,我看看他老人家有什么指示。”被人撞破好事还发作不得,这舅舅的地位就是高,贺泓勋想翻脸都不行。
走廓里,唇角抿成一线的赫义城逆光站着,见贺泓勋关门出来,他抬手指过来,压低了声音以指责的语气说:“你可真行啊,本事不小。”
什么意思啊这是!贺泓勋很不给面子地横了他一眼:“条令里没写着不能亲自己女朋友吧?至于生那么大气?你管”
“谁跟你说这个!”不等他说完,赫义城没好气地打断了。
贺泓勋的语气更是硬得可以:“那说哪个!”
“我是真小瞧你了,贺泓勋,是不是听我说你接近可可有目的性和功利性的时候你在心里偷着笑来着?看这个没眼力劲儿的笨蛋,傻到家了。整了半天还是我们高攀你了,啊?”
得知贺泓勋根本没递书面报告就摆平了他和牧凯铭协调了几天压不下来的调令,奇怪的赫义城想起牧岩便射了个电话过去,终于知道中校同志“显赫”的家世。他气暴了,搁下手头的工作直接从师部杀过来了。要不是怕吓着牧可,他刚才真想提着贺泓勋衣领把人揍一顿了。想到居然还怀疑人家别有居心,赫义城觉得简直讽刺至极。
原来是这个,还以为赫义城看不顺眼他亲牧可呢。贺泓勋控制了下情绪,力竭平静地说:“那是你以为,我没那么想。”
“你可以直接说我自以为是,我不介意。”赫义城还在气头上,话说得很冲。
贺泓勋被他咬牙切的齿样子逗得想乐,他憋着笑说:“换你你能怎么的,在脑门上贴个标贴,告诉所有人我爷爷曾是军区司令,我爸还当过军长,有必要吗?长脑袋的都知道那是老一辈人的功勋,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值得我拿出来显摆?”
“谁让你贴标贴了?那就装哑巴?你还有理了!一副活在‘阴影’中很帅的样子!”赫义城气冲冲地原地转了一圈,恶狠狠地说:“要不是看你是个病人,我真想削你!”
活在阴影中?贺泓勋彻底破功了。想到人家毕竟是未来的‘长辈’,他去尽了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放缓了语气说:“行了,赫参谋长,消消火,没多大个事。瞒着也不是针对你,只不过想凭自己本事混出个样来。”
赫义城还在冒火,想到三缄其口的牧岩,他回身一脚踢在长椅上,骂了句:“那家伙也是帮凶!”摸出烟来叨在嘴上,忽然想到什么又放了回去,他火气未消地以讽刺的语气回敬道:“现在像模像样了啊,一方诸候了,贺副团长!”
贺泓勋自嘲地笑了笑,有点矜持的意思。
注意着外面动静的牧可从门里钻出来,心虚地看了眼赫义城,然后抬脚往贺泓勋小腿上踢了下,仿佛在替小舅舅泄恨一样,嘀咕着说:“怪了不起的嘛,这样算是青蛙王子吗?”当初听他说被戚梓夷甩了,她还替他委屈呢,现在看来,完全不值得同情!
摸了摸她的脸,贺泓勋笑着说:“什么青蛙癞蛤蟆的,想法倒挺多。”
这时,有位护士走过来:“贺泓勋,理疗时间到了。”
“知道了,就来。”贺泓勋应下,转头对赫义城说:“你们聊吧,我先过去了,不急着回去的话一块吃晚饭吧,我让雅言把你那份带出来。”考虑到日后要成一家人了,新鲜出炉的副团长同志很识识务地招呼着“小舅舅”。
想到贺医生的厨艺确实不错,赫义城绷着的脸缓和了下,诚意欠奉地说:“不麻烦吧?”
仿佛料到他不会推辞,贺泓勋摆了下手,说了句:“还行!”走到楼梯弯角处看见戚梓夷神情恍惚地站在那。
等贺泓勋的背景消失在视线里,赫义城自语道:“什么叫还行啊?”
牧可乖顺地站在赫义城身边,悄悄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舅舅,你都两天没来看我了。”
赫义城闻言醋劲十足地说:“有他随时等候差遣,我来不来有什么关系?”
“那怎么一样呢。”牧可摇他胳膊,调皮地说:“诱惑无处不在,舅舅无可替代!”
不止贺泓勋,赫义城对牧可的撒娇也是无招架之力的,他弯了弯唇角,掐了下她的脸蛋,“明天就出院了,想吃点什么,舅舅请客,顺便捎上那位贺同志,算是庆祝庆祝吧。”外甥女出院,某人又升职,怎么说也算双喜临门,赫义城的心情还是挺好的。
“雅言说她明天轮休,让我们过去吃饭。”
“那你去吧。”
“什么我啊,是我们,贺泓勋说我们三个都去。”
“我去干什么,人家又没邀请我。”
“不用下请柬那么正式吧?贺泓勋都告诉雅言说我们三个一起去的。去吧,小舅舅,你不是也夸雅言的菜烧得好嘛,我可是把你爱吃的菜都报给她了,你不想尝尝她的手艺?”
她没反对?不像她啊。依他们之间的不合谐程度,这顿饭很容易消化不良的。
赫义城有点犹豫:“再说吧,没准明天有事过不来。”
欢喜冤家们
自从贺泓勋入院开始做理疗那天起,尽管都是戚梓夷亲力亲为,但两人却完全没有交流,包括眼神,包括医生与病人之间最基本的沟通。贺泓勋是无话可说,戚梓夷则是情绪不明的忍耐。然而今天,她到底还是在贺泓勋离开治疗室前打破了彼此间冷得过份的沉默。
在他的手触及门球的时候,戚梓夷低低垂下眼,问他:“能告诉我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贺泓勋默了数秒,转身看着她:“别人怎么看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自己定位成什么人。”
戚梓夷僵直地站着,仿佛自语般问道:“因为不爱,所以大度,是吗?”
贺泓勋的沉默犹如一记重锤敲向胸口,戚梓夷有种刺痛的感觉。想到即便是以那样不堪的理由分开了,他都没有一句责怪的话,她眼底黯然。到底,他还是不爱她。
在一起时也没心平气和地谈谈爱不爱的问题,分手多年更无必要。贺泓勋的表情很淡,看不出情绪,他说:“我说过,女人别老想着按自己的意图改造男人,等你把男人改造成功了,男人第一个要改造的人,就是你。”确定了可以安置爱的地方,面对昔日的恋人,贺泓勋的回答显得无情且决绝。
戚梓夷抬眼,黑色的眼眸里涌起迷离的雾气:“是我错了,不该以我的喜好和标准去要求你。”她明明有机会得到他的爱,可她却不懂得珍惜和欣赏他的优秀与魅力,只知道以女友的身份一再地要求他往上爬,终究将两人推上了背道而驰的路上。
知道贺泓勋一直单身没再交新女朋友,戚梓夷多少有些窍喜,以为他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以为也许她回头,他还站在原地,宽容地笑着朝她伸出手。可是,这一切的一切仅仅是她的自以为!
贺泓勋点点头,默认了她的自我批评,伸手转动门球的时候很平静且真诚地说:“都过去了。祝你幸福,结婚的时候别忘了给我送张请柬。”
戚梓夷睁大了眼晴,努力想把泪水咽回去。片刻,她笑了笑,自己都觉得笑得很难看,然后提出了一个很多恋人分手时都会提出的要求,她说:“能抱抱我吗?最后一次。”
贺泓勋顿住,深邃的眼底溢满无奈,他嗓音低沉地说:“梓夷,我们不是今天才分开,哪怕只是朋友之间安慰的拥抱,于卫明,于牧可,都不公平,这是中国。抱歉!”在牧可纯净如水的感情面前,有过一次恋爱经历的他已经觉得不够纯粹了,贺泓勋不愿意再和谁牵扯不清。以至于拒绝得十分干脆,半分转圜的余地都没有。
不再多做停留,贺泓勋推开理疗室的门,意外地看到牧可手拄在走廓外的窗台上,偏头望向对面的街道。他无声地笑了,轻轻地喊她的名字:“牧可。”
牧可转身,弯着眼晴笑了:“好了啊?”小跑着过来,挽上他的手臂:“难不难受啊?还疼吗?雅言把饭送来了,就等你呢,说你不回来不给我吃,好过份哦,你说说她。”
抱怨的神情像个可爱的洋娃娃,贺泓勋轻笑,低声逗她说:“等我一会儿批评她,告诉她不能欺负嫂子,否则受罪的就是她哥。”
牧可嗔他:“你最讨厌了,老占我便宜!”与他十指相扣的时候看到戚梓夷走出来,目光停留在她蓄着泪的双眼,牧可去尽了脸上的俏皮,很诚恳地说:“这段时间麻烦你了戚医生,谢谢!”
面对眼前这张稚气未脱却依然娇柔尽显的脸,戚梓夷只能生硬地笑:“不用客气,份内事。”
身形挺拔的贺泓勋领着娇小的牧可走了,戚梓夷被他们的脚步甩得越来越远。她独自站在走廊里,强烈的失落袭上心头,努力回忆那段相恋时光,怎么都想不起贺泓勋何时这般温柔地和她说过话。
对戚梓夷来说,贺泓勋是个极有风度的男人,即便是她提出分手,他也没令她难堪,只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平静地说:“我同意分手。不好意思,耽误你了。我这个人太自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没能好好照顾你,对不住了,希望你幸福。”
说实话,戚梓夷是恨贺泓勋的,恨他居然没说一句挽留的话。贺泓勋一直不知道,他给戚梓夷的那抹宽容中带着释然的笑,让她后悔了。只是他这个人决定的事很难转圜,以至她始终没有勇气提出合好的要求。事隔几年,当她知道贺泓勋真实的家庭背景,想到自己曾以那么不堪的理由提出分手,她觉得再无颜面和他相见了,甚至连嫉妒牧可的资格都早已失去。
回到病房发现该在的赫义城和贺雅言都没在,牧可松开贺泓勋的手,恶狠狠地揪住了他的衣领,微眯着眼睛以逼供的口吻说:“从实招来,是不是你把她招惹哭的?”
外人面前给他做足了面子,回家让他跪搓衣板,这是牧可的驯夫之道,贺泓勋很受用。他一面不慌不忙地关门一面淡定地反问:“眼泪都没掉一滴,咋哭的啊?”
“还敢犟嘴!”牧可惦起脚掐他脖子:“贺泓勋,你说处处就处了,现在人家喜欢上你了,你要是变心想吃回头草,我就让小舅舅修理你,降你的职,把你派山区去,天天训练,累得你直不起腰”
“再掐就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