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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满晴岚-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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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受伤吧?只那一瞬间,林晴岚心中沉睡多年的太阳复苏了,开始灼热了
  夏日的骄阳炙烤着深绿的树叶反射出一种惨白的光芒,酷热的空气里这光芒只让人晕厥。天气实在太热了,娇嫩的草儿已奄奄一息枯萎在同样炙热的黄土地上,遥望四处山野里那浓浓的深绿,只觉得他们是一片没有气息的绿色的死海,甚至连鸟儿都停止了歌唱。
  密林里,却有两个人乘着马儿在林间漫步。那树林虽然蓊郁茂密,但绝不是人迹罕至的——深深的草丛里隐约有一条很小很小的几乎不能被寻常人发现的小路,一直通向密林深处。然而,那夏日里格外茂密的树林确实绵绵不绝的,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他们已经在这样稠密的森林里穿梭了五天了!这片不知尽头的树林实在太稠密了,人在树林里几乎看不见外面热辣辣的阳光,而树林里更是蛇蝎横行,他们两人不知经历了多少危险才走了这么久,然而还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轩哥哥,这条路对吗?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了,却连个人影也没有!这还要走多久啊,我都快要撑不住了!”连日来的艰苦跋涉早已使江雨烟衣衫凌乱、疲惫不堪,望着眼前依旧黑暗而茂密的树林,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很无奈地希望能从林文轩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呵呵,亏你还是习武的,这么快就不行啦?”走在前面的林文轩回过头来含笑看着江雨烟,柔声安慰着,“路应该是不会错的,只是照我们这个走法恐怕还要走个两三天才能到渊烟谷呢!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会儿再走吧!”说着,已然轻巧地在一段巨大的枯木前下了马。其实林文轩也受不了这一路上的辛苦了——想当年,那可是众仆护送、前呼后拥地来这渊烟谷的啊,哪像如今这么寒碜?
  “轩哥哥,渊烟谷的人可靠不可靠啊?别我们白跑一趟!”江雨烟也慢吞吞地下了马,走过去挨着林文轩坐下,直言道出久久缠绕在心间的疑虑。
  “可靠!当然可靠啦!渊烟谷谷主赵湛可是忠心耿耿的呢!我父亲在世时他就已经在我们林家了,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那么多年一直为我们家效力,而且我父亲曾经几次救过他的命,后来我淡出江湖了他才归隐于这渊烟谷的。当年他就说若日后我想重出江湖了他和渊烟谷一定鼎力相助的。就算现在他不打算帮我了,我这一趟就全当是去探望一位故人吧”话虽如此,林文轩心中却是笃信赵湛不会失信于他的。
  “这渊烟谷如此幽僻,想来也不会有多么大的势力!”江雨烟无奈地望着遮天蔽日的漫无边际的森林,还是不能相信林文轩所说的话。而且,想到他们此行的目的心中还是甚为落寞——这一场复出,不知又会引起多少血雨腥风啊
  “哈哈!”林文轩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真是不知事呢!可别小看了这渊烟谷,从这谷中走出去的人没有一个是泛泛之辈呢!这渊烟谷可是一座宝地啊,谷中物产之丰富实为罕见,而更为难能可贵的是,谷中竟然有丰富的矿产资源,金矿、铁矿尤为丰富。渊烟谷中早就有自己的护队了,这些年被赵湛这么一位能人治理着,应当比早年还要强盛得多吧!”
  “说得倒真好,但愿果真如此吧!”江雨烟还是不大能相信这些宛如天方夜谭的话,站起来道,“走了,不然今天晚上又该在这可怕的树林里过夜了!”
  两人依旧打马艰难地行走在这暗无天日的森林里,没走几步,突然□马儿一齐嘶鸣,顿时萎然倒地,林文轩、江雨烟二人冷不防都从马上跌了下来,还不待他们作出任何反应早有藤网将他们罩住,掉了起来,瞬时一点也动弹不得。
  “你们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擅闯渊烟谷!”声音从密林深处传来,也许是这树林太空寂了,那声音回荡在这鬼魅般空荡荡的森林里,顿显得无比阴森诡异。
  “在下林文轩,携内子江雨烟前来拜望故人渊烟谷谷主赵湛,还请阁下代为通报。”林文轩被吊着虽然万分痛苦,却还是不失礼仪地回答着。
  “林文轩?”树林里的那个声音重复了一遍,陡然又阴森无比地问道,“你说你是林文轩,有何为证?”
  “你可认得我手上的这枚白玉扳指?”说着,林文轩扬起了右手,竖起大拇指亮出白玉扳指。
  林文轩他们被放了下来,他们才回过神来只见几个人影已鬼魅般飘到了他们身边。为首的那人仔细端详着林文轩手上的白玉扳指,似乎已经完全确认了,几人互望了一眼便齐齐倒身下拜:“老爷,请恕张焕刚才冒昧!只是,老爷走了十几年了,突然到来小的也不敢确认,还请老爷恕罪。”
  “你是张焕?”林文轩不敢相信地仔细端详着眼前的这个中年人,忍不住感叹道,“哈哈,一转眼我们都老了,你在我印象中还是一个翩翩少年呢哈哈,快起来,都快起来!”他携着张焕一边走一边询问着渊烟谷的状况,“赵湛还好吧?我也是自从当年以别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老爷子挺好的!渊烟谷在他的治理下比昔日更为强盛了。近两年他老人家已经把渊烟谷交给大公子赵峰打理了,真真享起清福来了。”张焕一边兴奋地讲述着渊烟谷这些年的变迁,一边把林文轩他们邀请到他们设在密林里的哨口请他们休息。待安顿好了他们,张焕便快马加鞭地返回渊烟谷前去禀报。
  前来向大公子赵峰禀报林文轩来访的张焕刚刚退出去,一个黑一少年就从内间闪了出来,冷漠地微笑着向赵峰道:“舅舅,看来云海阁沈老阁主的消息全然不错!他们这么快就来了!”
  “是啊”赵峰倒剪着手,眼睛里不无忧虑地长叹着,“只怕这事难得瞒过老爷子啊这要是瞒不过可怎么好啊?”
  “舅舅别担心,一切都有云波安排呢!”黑衣少年莫云波似乎没有任何忧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外公不是把谷内外的是都交给您打理了吗?您只要把吓人的嘴巴管严点,别让外公听到一点风声就好了,这就自然能瞒过外公了。
  ”
  “说的倒轻巧!”赵峰蹙起眉峰,黑色的眼睛里藏着深深的忧虑,“这可是渊烟谷,不是你们的暮云山庄!这谷里的人可有一大半都是当年跟着老爷子一起回来的林文轩的老部下,他们能不把这事告诉老爷子吗?你瞒得住老爷子,可你瞒不住众人的眼睛,也堵不住众人的嘴”
  “这个”沉吟片刻,那黑衣少年似乎就想到了计策,在赵峰耳边一阵咕噜,赵峰脸上虽不胜惊讶,但略一沉思却也不得不赞同了莫云波的办法
  第二天,林文轩和江雨烟终于赶到了渊烟谷,少谷主赵峰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不但摆了豪华的宴席替他们洗尘,对他们的住行更是关心得无微不至!专门置办出谷中最豪华的客房来,还派遣来许多精明的仆人供他们使唤!他们走一步路都有管家作陪,他们打一个喷嚏也有人向赵峰禀报
  已经住下来了两天了,可林文轩一直没有见到老谷主赵湛,心中不免疑惑。这日,便向赵峰道:“我们来了已经两天了,怎么没见到尊严呢?”
  “哦,这个”赵峰干笑两声,便道,“家父近来恶疾缠身,已然卧床不起了!现如今已移驾神医谷马老神医家中调养去了!前几日尊驾刚刚到来,赵峰不敢拿家父的事前来叨扰,故只待尊驾问起这才敢以实相报。招呼不周之处还请尊驾见谅,一并待家父回来赔罪”
  林文轩心中虽有些诧异,但也没觉出有什么可疑之处,便安心地住了下来等待着赵湛归来。
  那天给赵峰报信的张混报完信之后就被少谷主赵峰派亲信监视了起来,尤其禁止其与林文轩见面。这天夜里,张焕和几个林文轩的老部下一起在他家闲谈,正讨论着少谷主为什么不让林文轩与安然无恙地待在谷中的老谷主赵湛见面,正说着门却突然开了:一群黝黑的人影立在门外,宛如鬼魅,阴森可怖。为首的却是少谷主赵峰和那个黑衣少年莫云波。满屋子的人都是一愣。
  赵峰目光如炬地望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眼神似刀子一般挨个从他们脸上扫过去,沉默良久方厉声道:“大家在这渊烟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难道不知道规矩吗?我们做什么事要你们在这里指指点点吗?大家都安分守己些,小心祸从口出!”
  张焕望望同伴,见大家眼中都颇为不满,便忍不住道:“我们只不过随便说说而已!可是为什么不让老爷与老谷主见面呢?我们都是当年老爷的生死部下,老爷来找老谷主肯定是有事,您为什么不让他们见面呢?还谎称老谷主病了?”
  赵峰正待严加斥责,就听得张焕一声惨叫,萎然倒地,而他身旁莫云波的剑刚刚回鞘。一缕缕鲜血从张焕口中流出,顷刻间张焕就一命呜呼了。众人都愤然不满,正待拔剑张弩,只见莫云波已经站了出来,目光森然地盯着众人,厉声道:“谁若是不听话,张焕就是他的下场!这几天你们都给我乖乖地呆在家里,谁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向老谷主提起这事,就小心他的项上人头!”
  屋子里的众人顿时噤若寒蝉,虽然不满、不平,却也奈何不得,只能任赵峰他们离去。不一会儿,大家正待各自返家的时候,却见赵峰又返回来了。大家顿时变了脸色,却见赵峰径直走到张焕的尸体旁边跪下拜了三拜,临走时还留下一包银钱,嘱咐张焕的家人厚办丧事

  六

  初秋时节,云都山上却并无半分秋色,漫山依旧绿树参森、凝红滴翠,秋蝉还似赶趟儿般嘶鸣着,一切都还是喧闹的、生机勃勃的,毫无一丝秋意。云海阁中也是热闹非凡的——阁主独子沈初白就要成婚了。新娘文婧是江南文家的二小姐,嫁入云海阁颇有些高攀的味道。
  云海阁不愧是中原武林领袖,这场婚事极尽奢华。文家似乎也不肯在云海阁面前丢了脸面,为二小姐文婧办置的嫁妆也是颇为精致的。这场婚礼史无前例的豪华,足以让到场的每一位客人瞠目结舌。然而,客人们见了二位新人之后,就更加愰然若梦,不知身在何处了:新郎沈初白俊朗秀雅早已是江湖闻名的,只那新娘子文婧的美丽却让人惊羡。客人不由得张大了嘴惊叹道:“好一对璧人!真乃神仙眷侣啊!”
  听着客人们的艳羡与夸捧,沈初白脸上虽还挂着僵硬的笑,心中却是如刀割般地疼痛着:神仙眷侣?真是天大的讽刺啊!眷侣已经死了,这世界上再也没有神仙眷侣了!沈初白眼睛扫视了一下狂欢着的客人,忍不住在心底嘲笑着:一群傻子!这成百上千双眼睛在青天白日之下竟没有看出这只不过是文家与云海阁之间的一场利益交易吗?傻子啊,他们都是傻子,我也是傻子,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忽的,沈初白厌倦了清醒着的痛苦,高举起手中的金樽,欣喜若狂一般痛饮起来,一杯、两杯、三杯醇香的美酒经过喉咙流进肠胃,再渗进神经——那样酥软的醇香,正是一颗受伤的心所需要的麻痹与慰藉呢
  终于,天黑了下来,客人们都散了,夜也深了,人也静了,只有新房的红烛还在流着幸福的红泪蕴酿着迷离的销魂之夜。新房里安静极了,蒙着喜帕的新娘文婧也极为端庄典雅地坐在床边,安心而幸福地等待着夫君来掀开自己的大红盖头,开启今后漫长的幸福之旅
  滴漏渐沉红烛待尽,新郎还没有走进新房。知书达礼端庄典雅如文婧也忍不住在心底犹豫着要不要掀了盖头出去看看,犹豫再三,奈不住对新郎的担心,文婧还是不顾礼俗地自掀了盖头走出去寻找新郎的踪迹
  云海阁陌生的庭院静极了,似乎连下人们都已睡去了,空旷的院落里文婧只能听见自己孤独胆怯的脚步声,心中忐忑不安:夫君他去哪儿了呢?
  夜风吹灭了几盏照明的红灯,偌大的院落忽的变得恍惚起来,隐隐透着些黑暗与恐惧的意味,文婧心中不觉害怕起来,再打量着四周的房屋,自己根本不知道哪间房屋会有夫君,更不敢擅自挨个儿闯进去,心中满是无奈与恐惧——这陌生的院落实在是太陌生了
  沉吟半晌,文婧知道今夜或许找不到沈初白了,拖着冰冷的身躯踩着僵硬的步子静静地沿着来时的路返回新房,只是,房中红烛已尽,早已陷入一片黑暗。文婧也没有心情再点上蜡烛,在黑暗里摸索了一会儿,终于习惯了黑暗依稀可以辨物了,只静静地走到喜床边,坐下,缓缓拾起红盖头重新盖在自己头上,重新开始了等待,无尽的等待
  一转眼林文轩和江雨烟已经在渊烟谷住了大半个月了,天气也恍然到了初秋。飒爽的秋风吹得渊烟谷美丽得不可方物,那种动人的、醉人的、赏心悦目的秋色,确乎应该是天上的景色呢,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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