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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便是柳翌之了,颜辞恍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和前者好好说过话了。自成年以后,为了避嫌她几乎不再踏足他的房间。在她最后的印象里,柳翌之明明还和莫梓栎保持着不错的关系。怎么对方出事了,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人不在安京什么的作为理由完全站不住脚,电话难道是白发明的吗?
至于白子森提及的莫梓栎曾经到柳家找过她的事,颜辞一点印象都没有。想必是柳杨贴心地替她直接屏蔽了,毕竟她曾嘱咐过他不要让闲杂人等打扰她宝贵的时间。
都没有她私人的联系方式了,莫梓栎不算闲杂人等谁算?
眼见颜辞的心思都不在吃饭上了,白子森按捺住失落的情绪,体贴地表示她有事的话可以先走。
颜辞看看桌上基本分毫未动的饭菜,讪讪地笑了笑说:“真是不好意思,让你滔滔不绝地讲了这么久,连口水都没喝上。”
白子森闻言心情更低落了,他倒宁愿她直接拎包走人,也好过现在这么客气地说着场面话。
只不过一年多的光阴,她就要和他生分到这个地步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3 章
“你需要和我这么客气吗?虽然我们分手了,但并不代表我不能再把你追回来,对吧?何况,你之前不是答应过给我机会吗?”白子森一口气不停歇地连着问了三个问题。他放弃了原本循序渐进的计划,决定直接和颜辞摊牌——实在是对她坚持划清界线的行为忍不下去了。
颜辞都准备开始拎包走人了,突然听到他这样的一番话简直就像是晴天霹雳。她僵硬地笑了笑说:“当时的承诺是有前提条件的……你看,现在我和阿遇在一起……”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似乎底气不足的样子。
颜辞确实也没脸理直气壮地拒绝他,因为她想起自己昨天貌似答应了韩双程给他一个机会。既然那个时候她都可以忽略跟周天遇交往的事实,现在又怎么能用双重标准来拒绝白子森?
“和他在一起不算是我追你的阻碍吧,否则你要如何解释韩双程的存在?”白子森不慌不忙地反驳道。
颜辞不清楚他知道了多少,也没勇气去刨根究底,单是他的随口一问就足够让她羞愧得无地自容了。
万万没想到她最后还是变成了一个三心二意,试图脚踏多条船的女人。
白子森见颜辞呆呆地坐着不吭声,脸上的表情阴晴莫定,也跟着不安起来。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先一步妥协的时候,颜辞忽然开口了:
“你说得没错,我应该再给你一次机会。只是结果怎么样,我给不了你任何保证……”
这下愣住的人换成白子森了,他还以为自己得费劲唇舌乃至死皮赖脸才能让她点头,想不到竟然轻轻松松的两句话便搞定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都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事实上,颜辞也很震惊自己居然可以如此淡定地说出这种话来。过去的她虽然喜欢暧昧不爱负责,但起码始终坚守谈恋爱时忠诚专一的原则。
现在的她不仅同时默许了两个男人的追求,最严重的的是,她甚至在表态时没有任何负疚感。
是的,颜辞并没有如想象中的对自己类似“劈腿”的行为感到可耻。答应韩双程她尚能用家族联姻的大幌子来解释,可对白子森则完全是私心在作祟了。
当对他说完那些话她唯一的感觉是如释重负,而不是自责和鄙夷时,颜辞就知道她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就好像十一年前蒋离贴着她的身体被人击毙一样,她也以为自己会恐惧到尖叫哭泣;但事实是她非但没在现场失控,甚至在后来的日子里也没有做过噩梦。
蒋离的意外身亡让颜辞弄明白了两件事,一是她的内心远比她以为的更加强大;二是她绝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正直且良善的人。
虽然她给自己设定了一系列的框框条条,努力把自己培养成一个真正五讲四美的好青年,却最终抵不过人的劣根性和自身天性的强大力量。
她没有自我期盼的那般有定力,能够把上一世的信念坚持到底。她只是一个俗人,在生活中忍不住会趋利避害,忍不住对自己对别人双重标准。
冠冕堂皇的说辞可以使是她在适应新社会的规则,又或者是在为家族的长远利益牺牲自己。可实际上说白了,她在本质上就是一个贪心的人。
可能有女生不论在什么样的社会环境中都能坚持追求一对一忠贞的爱情,但她不能。不管是基于现实的考量还是她内心潜在的贪婪和虚荣,她都必须承认自己确实无法做到和一个男人白头到老。
颜辞是个实诚的人,她决定顺从心底的欲/望,放下上一世的节操和原则;而不是一边虚伪地用前世的价值观束缚自己,一边又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去打破和开脱。
这样一来,她的生活反而简单了。她再也不用纠结和男人们的感情问题,不用费尽心思去处理和男人们乱七八糟的关系,只管选择自己喜欢的就好。
将来或许有一天她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可唯有试过她才会知道什么样的路线真正适合自己。
想明白的颜辞此时也有了心情去逗弄对面被惊喜冲昏了脑袋的白子森,她在他眼前摆了摆手,笑问道:“怎么了,我的回答不能让你满意吗?”
他回过神来,头立刻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当然不是,我……只是太高兴了!”
“那就好。”她望着他,语带深意地说:“昨天你送我的东西我收下了,希望不会有需要还给你的一天。”
白子森闻言没有避开她考量的视线,而是郑重地承诺道:“小辞,你放心,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失望的!”
他不清楚颜辞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决定给自己一个机会,不过女人心海底针,本就是深不可测的,他自然不会傻到去问她理由。
直到颜辞离开了餐厅,白子森才彻底松了口气。他擦了擦有些汗湿的手心,半是自嘲半是欣慰地勾了勾唇角。
她的松口不是结束,而是新的战斗的开始。原来的他对独霸颜辞十分有信心,可现在的他甚至不确定自己在她心里还有多少地位。
今时不比往日,她的身边不仅有一个身心相许的男朋友,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韩双程。
想到韩双程,白子森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阴霾。当初前者明明信誓旦旦地表示过对颜辞没有非分之想,如今却要借着家族联姻的关系对她“下手”,这种出尔反尔的行为令他十分不满。
他们俩一直都保持着联系,韩双程从来不曾提过一句有关韩家和季家打算结为秦晋之好的事。如果不是从白家眼线那儿得到的风声,他或许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对方是自己值得信赖的好兄弟。
另一方面,当初颜辞生日会上的那场闹剧,幕后黑手至今逍遥在外。白子森已经锁定了几个嫌疑较大的基友,其中韩双程的名字赫然包括在内。
眼下白家正在搜索池婉桃的行踪,后者从外星系回来后便直接转程去了别的国家,至今下落不明。一旦找到池婉桃,是谁在后头推波助澜捅了他一刀便可以水落石出了。
白子森当然希望这人不是韩双程,于公,他不想和韩家交恶;于私,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因为不管最后找到的真凶是哪一个,他都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当白子森在餐厅里盘算着自己下一步的计划时,颜辞正在前往安京大学的路上。
顾生一可以狠心地几个月不联系她,她却做不到在知道对方近日来焦头烂额后还无动于衷。她完全猜得到他心里在顾忌什么,可他不知道的是,她其实并不介意这类小忙。
莫梓栎是不是狐假虎威的白眼狼颜辞一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那个总是背负别人错误的小哥哥。
为了避免顾生一又找乱七八糟的借口拒绝跟她见面,颜辞没有事先通知他而是直接杀到了安京大学。
最坏的结果不过是白跑一趟,总比她在家里干着急来得好。
安京大学和华夏国内许多知名大学一样,采用的是开放式校园设计。没有收发室一类的部门,所以颜辞按照图标找到了学生服务中心。
或许是因为小假期还没结束的缘故,服务中心的大厅空荡荡的一个学生也没有,只有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男人半趴在柜台边上打瞌睡。
颜辞默默地站在他面前等了片刻,大概是她的存在感太薄弱,对方竟一点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虽说扰人清梦确实不是件厚道的事,但作为工作人员睡得这么死真的好吗?她心想道,抬起手毫不客气地在柜台上“扣扣”敲了两下。
她的“不客气”就意味着绝不是小女生没用劲的那种轻飘飘的碰击声——该工作人员果然从睡梦中惊醒,“蹭”地一声站起来。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嘴里却已经本能地念叨着:“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颜辞忍不住笑出了声,真不知道该说他尽职还是失职的好。
明目张胆睡觉的工作人员叫萧放,是安京大学本科二年级的学生,闲暇时在学校做一些兼职工作。
听到颜辞的笑声,再看清她的样子,萧放整个人像是在冰水里泡过一般,再清醒没有了。
老天爷真是害人不浅,平日里他衣冠楚楚笑容满面,遇上的不是男学生就是男教师。好不容易盼来了个萌哒哒的软妹子,自己居然是一身土得掉渣的打扮,甚至还被对方抓包到正在打盹怠工。也不知道他刚刚小憩的时候有没流口水,头发是不是已经乱得跟鸡窝似的了……
正在萧放纠结着如何能够不刻意地整理一下造型的时候,颜辞简明扼要地表达了她的来意。
他趁机抓了抓头发,故作深沉地重复道:“你的意思是要找一个名叫顾生一的大四学生?”
“没有错,我是他妹妹,今天是特地过来给他一个惊喜的。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帮我查一下他们专业今天的课表?当然,我可以提供你需要的所有身份证明……”
颜辞哪里想得到萧放在听说她是来找“哥哥”时激动的心情,后面的话他基本上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所以说老天爷你终于听到我多年来的渴望和心声了是吗?决定派个漂亮妹子来拯救我宛如死水的单身生活是吗?
萧放喜不自禁,乐呵呵地应承道:“课表是吧?没问题,完全包在我身上。”
颜辞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用双手飞快地在键盘敲打着,然后印出了一张还带着温度的课表。
整个过程不超过两分钟,他甚至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这是颜辞第一次独自来教育机构办事,顿时被两千年后高效率的工作模式征服了。只不过她有个疑问,不需要任何证明就直接把学生的信息提供给陌生人真的好吗?究竟是她太多疑了还是这里的人都这么心无防备?
事实上,正规的程序自然是要求来者提供符合标准的身份证明和授权声明的。但颜辞是个女生,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美女,于是萧放自动屏蔽了所有规章制度……
在他看来,如果有这么个萌妹子来找自己,就算送的是炸弹他都心甘情愿。
颜辞瞄了一眼标注着详细时间和地点的课表,不确定地说:“这是给我的?”
萧放点点头,十分热情地问道:“是不是不太熟悉学校的路,我非常乐意帮你领个路的。”
虽说颜辞从小上的是安京大学附属小学和中学,但安京大学的校区不止一个,她熟悉的就那么两个,偏偏顾生一的专业被安置在其它她毫无概念的校区。
有人带路当然省时省力,只不过对方貌似还在上班吧?
颜辞环视了服务中心的大厅一周,再次肯定这里确实没有第三个人,迟疑地问:“你如果帮我带路去了,服务中心怎么办?有人替你值班吗?”
妹子真是善良又细心啊……萧放无声地在心底点了个赞。他一面利索地关电脑锁抽屉,一面说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会搞定的。”
话音刚落下,他也收拾妥当了。为了省时间,萧放干脆直接翻身出了柜台。
他拿起课表,笑嘻嘻地说:“走吧,我带你去找你哥哥。”
颜辞再迟钝,此时也反应过来他是向自己献殷勤。果然,在这个刷性别的社会,一切框框条条都是浮云。
萧放关上中心大门的时候,还不忘了把服务状态调成“休息中”。颜辞满头黑线,实在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的好运气表示庆幸还是为服务中心的领导有这么个跳脱的员工表示同情。
一路上,萧放滔滔不绝地给颜辞介绍着安京大学各个有名的景点以及辉煌的校史。
天知道,颜辞忍得有多辛苦才没有告诉他这些都是她从小听着长大的。人家也是好心,何苦毁了他一个做好导游的机会呢?
也许是注意到颜辞对安京大学并不感兴趣,也许是他把能讲的都讲了,萧放渐渐把交谈的内容转到了他和颜辞身上。
重点无非有两个,一是他本人多么多么优秀,可惜依然单身;二是拐着弯套颜辞的个人信息。
颜辞半真半假地和他打着马虎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地图上瞧着不大的校区,他们愣是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