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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拿的起放的下的性子,要说颜辞真能做到和哪个男人一生一世不离不弃,起码目前曹雅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明明不是个专情的人,却又在男女情/事上洁身自好,曹雅思来想去也只能得出颜个性偏保守的结论了。
就像眼下,瞧瞧她说的都是什么话,谁规定两个人必须有感情才能享受男欢女爱了?
“难道说在你看来没感情就不可以有亲密接触了么?”
以前的颜辞或许还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是”,现在的她——刚刚才和楚湘深吻了一番是绝对没脸再给出肯定的答案的。
见她一脸纠结,曹雅叹了口气,示意她坐到沙发上。这么个别扭的性子,也不知道一次促膝长谈能不能改得过来?
“小辞,今天让曹姨好好给你上堂课。”她拍了拍颜辞的手,“先告诉我法律有规定只有彼此相爱的人才能接吻上床吗?”
颜辞毫不犹豫地摇头。
“那么如果一对男女各自单身,他们在性/事上是不是想做什么都可以咯?”
颜辞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两千年前或许还有人会在道德上谴责这种约/炮行为;可在如今这个有偿性/行为都是合法的社会,根本不会有人从道德精神层面鄙夷或是抵触这种举动。
估计也只有她这种上辈子的三观七零八落,这辈子的三观学了一半的人才会有这方面的苦恼。
“既然如此,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曹雅是真心想不明白,她究竟有什么需要顾忌的?以前的白子森是个醋坛子还好说,现在的周天遇简直对她唯命是从,大度地不得了。
顺着曹雅这么一板一眼的思路,还真给颜辞发现了她浑身不自在的原因。
“曹姨,你可能也猜得到,方才和我接吻的人是楚湘。他和那么多女人有过关系,我……我担心健康问题。”
她说得委婉,其实讲白了就是一个意思:楚湘不够干净,她怕染上乱七八糟的东西。
曹雅盯着她看了几秒,确定颜辞不是在开玩笑之后哈哈大笑起来,大有不把眼泪笑出来不罢休之势。
颜辞被笑得莫名其妙,她是很认真地在顾虑这方面的问题好吗?
虽说她还做不到完全坦荡荡地和不是男友的异性有暧昧,但脚踏多条船的负疚和自责确实已经不是她目前最大的阻碍,如今她的心里负担全在“健康”两个字上。
即便也有未婚男女花重金或是走关系注射免疫针,可前提大多是稳定的同居关系。因为免疫针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未来的婚姻关系。
对于颜辞这种怕麻烦的人来说,肯定不愿意轻易给出承诺,自然也不会为了一夕欢愉打免疫针的主意。
“小辞,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怎么考进医学院的,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们生理课老师应该一早就提过了吧?”
颜辞微微睁大了眼睛,她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茬?不过话说回来,貌似她从来也不曾认真在生理课上听讲过……
一看她的表情曹雅便猜到了是怎么一回事,好笑地说:“肯定是你觉得老师讲的内容你都懂,没专心听课是吧?”
颜辞不好意思地承认了,由于从小跟着许文拙学医的缘故,她上生理课的时候的确自视甚高,心不在焉。
“一般来说,单身未婚的男女成年后都会到医院全身体检一次。如果没有任何不适宜进行性/生活的疾病,他们就会在身体里植入绿色芯片。芯片每天都会自动更新身体主人的健康状况,一旦发现任何病菌感染便会变成红色。这类芯片大多只有指甲盖大小,对人体没有伤害并且可以随时移除。”
“那我怎么才能知道对方有没有芯片,芯片又是什么颜色呢?总不能直接问这么失礼吧?”
颜辞的问题又把曹雅逗笑了,“傻姑娘,等两个人都脱光了,你还有什么看不到的?”
“你的意思是?”
“芯片当然只能放在私/隐部位附近啦,有谁会傻到明晃晃地露出来给大家欣赏?至于那些没有芯片的……”曹雅语气一顿,“你不会傻到不知道该怎么做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0 章
曹雅的科普让颜辞在惊叹的同时也轻松了起来,如果将来真有那么一天她彻底放弃节操,起码不用担心身体健康问题。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颜辞决定把心底所有的顾虑一次解决掉,“我知道没有感情的人照样可以有亲密接触,但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那样的人。但凡对象换成阿森那类我略有好感的人都说得过去,为什么偏偏是楚湘呢?”
曹雅想了想,试探地问道:“你在他们家里有没有碰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颜辞立刻猜到了她话里隐藏的意思,“你是指催/情剂那类的东西吗?”
对方赞赏地点点头,“不只是吃的喝的,也包括任何你碰到或是闻到的事物。”
“这么说起来,一开始的屋子里味道确实有点不正常。不过即便熏香里带了催/情成分,对我也没有太大效果,顶多是憋得慌而已。”
“你怎么知道香对你没作用的?”
“很简单啊,其他人都忍不住动手动脚了,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反应。”
颜辞的口吻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几分自豪,开玩笑,原主血液里神奇的物质提炼出来后都能制药了,对催/情剂什么的免疫岂不是小意思?
“那个屋子里全是女人吧?”曹雅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听起来却更像是肯定句。
举一反三,颜辞刚给出肯定的答复就想通了其间的弯弯绕绕,“你的意思不会是并非催/情剂对我没作用,只是我太直了,对那些女的没感觉,后面换成楚湘就忍不住爆发了?”
不等曹雅回答,她自己又忍不住嘀咕道:“可是那时候我都没有把楚湘扑倒的念头诶,这算哪门子的催情剂?”
曹雅被她一脸纠结的样子逗得忍俊不禁,“小辞,不要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其实说白了,不过两种可能。一是他们用了催/情剂,但对你的影响不大;二是他们没用催/情剂,你纯粹在身体上被楚湘吸引到了。你觉得哪种解释更容易接受?”
颜辞沉默不语,她倒是想一口咬定自己和楚湘的亲热是药物在作祟,可心底总有个声音在弱弱地提醒她或许那真的只是本能而已。
曹雅见状,心念一转,半是怂恿半是打趣道:“瞧这问题把你为难的,想知道答案还不简单?你是学医的,做个自我检查,看看身体是否对某些催/情剂免疫难道不是分分钟的事?至于第二种情况就更容易了,和楚湘试一次不就什么疑惑都解开了么?”
令颜辞震惊的不是曹雅毫无节操的建议本身,而是她非但没有觉得三观尽碎,甚至有冲动认真考虑一下可行性。
一时间,她心里五味陈杂,不知道是该为自己逐渐本土化感到高兴还是为她没能坚守住上一世的原则感到悲哀。
曹雅和颜辞相处的日子不短,对后者的性子起码也有七八分了解。对方既然没有直接开口否定,就说明这里面有戏。她如此卖力地帮楚湘,也不知道哪一天能拿到回报。
“只要你和他滚过床单,自己是不是会被男/色吸引不就一清二楚了么?”曹雅像个知心的老师一般,循循善诱道。
“万一我试了,并且发现自己真的抵挡不住美/色/诱惑,那要怎么办?”
曹雅失笑,“你真是读书读傻了不成?一次睡不够就多睡几次,如果怎么也睡不够,那就想法子嫁给他睡一辈子咯。”
这话听着似乎也没什么大问题,但颜辞总觉得好像有那么点不对劲。
估摸着对方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曹雅见好就收,没有再继续推波助澜鼓励她跟楚湘进一步发展。欲速则不达,万一让颜辞察起了逆反心理就不好了。
曹雅在转移话题之前还特地好心地提醒颜辞,这个问题可以多问问他人的意见。说起来这招还是当年韩非之教她的,以退为进有时候更容易让人信服。
两个月后,颜辞成功地改进了避免基因缺陷的药物。令人惊喜的是,在研究过程中她竟然无意间合成了一种新元素。
因为大功告成的那一天是一月十六号,颜辞便将新元素命名为十六号元素以示纪念。
十六号元素没有多么惊天动地的功效,它唯一的优点便是会让使用者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那种快乐和“逍遥水”所带来的身体上的快/感不同,它更倾向于某种心想事成的满足感。
譬如,假设有个工作狂,他的愿望是在下班前完成所有堆积的文书工作。如果他使用了十六号元素,即使下班时他的桌上依然堆满了文件,他仍旧会生出一种“好开心,工作都做完了”的愉悦感。
颜辞最近正琢磨着把十六号元素和致幻性药物重新组合,试图打造出一款以“梦想成真”为主题的迷幻剂。
她一个人自然完成不了这样的大工程,关键时刻怎么能少得了许文拙的指导?
或许是因为长期和许文拙关在实验室里做研究,有一天颜辞终于忍不住问了他有关感情和上床的辩证对立问题。
对于许文拙这种连正大光明追求她的机会都没有的人来讲,他是绝对不希望颜辞只选择自己爱的男人的,因此给出的答复自然是她越博爱越好。
颜辞听了面上没说什么,心底的天平却是不由自主倾斜得更厉害了。
转眼便是寒假,《千古一帝》的连续剧也播放到了成年燕小溪出场的那一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比较无聊,我争取在圣诞之前来个小高/潮……
☆、第 51 章
除了曾经和柳翌之一起追过少年燕小溪的戏份外,这还是颜辞三年来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坐下来欣赏连续剧《千古一帝》。
当然,关注的重点依然只有她本人而已。
老实说,看着自己在屏幕里按照剧本念出大段大段的台词,做出各种各样的表情,颜辞的感觉十分奇妙。
旁边的柳翌之见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不解地问道:“颜颜,你这是怎么了?”
颜辞踌躇了片刻,期期艾艾地开了口:“小翌,你觉得我演得怎么样?”
她话音刚落,对面的曹雅恰好喝水呛到了喉咙,抑制不住地大声咳嗽起来。
颜辞的脸瞬间就红了,总觉得曹雅这嗓子清得太恰巧,好像在嘲笑她问了个愚蠢的问题似的。
曹雅大概也猜到了颜辞的心思,一咳完便迫不及待地对她大肆赞美起来。
倒是柳翌之比较客观地评价了句,“说实话,你的脸比演技突出多了。”
虽然他说得够委婉,颜辞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她知道自己不是吃娱乐圈这碗饭的料,可仍旧抱着几分演技大爆发的幻想。
她闷闷不乐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么说,依然只是个花瓶咯?”
曹雅看不得她这副自怨自艾的样子,没好气地安慰道:“你又不是学表演出身的,一个业余的新人能当花瓶已经很不错了好吗?”
“是啊颜颜,你将来又不准备当演员,要那么好的演技做什么?”柳翌之一边附和曹雅,一边殷勤地把果汁递到她唇边。
颜辞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脸色已经好看了许多。想想他们说的也有道理,她又不是演员,演技不过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哎,亏我原来还准备把燕小溪演得有胸有脑的,现在看来还不如早点洗洗睡了的好。”
曹雅听了,毫不客气地拆台道:“燕小溪有胸吗?我怎么一点都没看见?”她捅了捅柳翌之,“小子,你是男的,眼神更敏锐点。你说,你看见小辞的胸了没?”
柳翌之的脸刷地一下红得能滴出血来,他避开了曹雅意味深长的眼神,视线游移不定,紧闭着嘴一副拒绝发表评论的样子。
曹雅也不为难他,十分确定地说道:“我记得很清楚,燕小溪出场的时候跟个纸片人一样。”她转头瞄了一眼颜辞鼓鼓的前胸,“没道理啊,你那是穿束胸了么?”
颜辞登时被她如此坦诚的疑问闹了个大红脸,哪里还有心情去纠结自己的演技问题……
当天晚上楚湘便给颜辞打了个电话,难掩激动地告诉她这一集《千古一帝》的收视率突破了历史最高记录。
他语气里透出的欣喜太有感染力,弄得颜辞也忍不住傻傻地跟着他在电话的另一头笑起来。
“……所以说,燕小溪肯定不能半路莫名其妙就死了。小辞,想想看,这么高的收视率,这么忠实的观众,你忍心辜负吗?”
即使猜到楚湘的劝说有做戏的成分在里边,颜辞依旧无法一口回绝他的建议。她只是虚荣心不强,又不是完全看淡名利不食人间烟火。
“这样吧,你最近哪一天方便,我去找你,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剧本问题?”半天没听到颜辞的答复,楚湘当机立断替她做了选择。
颜辞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以至于通话都结束了楚湘的嘴角仍然翘得高高的。如果不是顾忌身边还有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他都想绕着办公室跑一圈庆祝了。
楚湘已经有阵子没见到颜辞了,上一次碰面还是两个多月前在成霜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俩人意外亲吻的缘故,颜辞这段时间对于他的邀约统统以“太忙抽不出空”为理由拒绝了。
他不是没想过到学校或是柳家堵她,可又担心把她逼得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