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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究忍住了。
忍住了没揍他。
可我已经懒得跟这种没事儿就以逗弄我为乐的家伙呆在一个被窝里,刚拉了被子打算回到我的被窝,就被他拉住。背对着他没能看到他的表情,只是听他服软道:“莫气莫气,我唱霸王别姬好不好?”
我闻言冷笑回他:“就你这声音还学人家屠大叔?”
又道:“当虞姬还不错。”
那家伙红了脸,恩,气的。
我出了一口恶气,顿时神清气爽,恩,神清气爽啊神清气爽。于是也不回自己的被子去了,拉他躺平,睡觉。
闭上眼前最后一眼,天色已亮,男人近在眼前,我想着夜间小巷中这男人模糊的模样,想,这也是个爷们啊。
纯爷们。
17。大手牵小手
幕十七·
我很喜欢那把扇子,即使那把扇子上写着我想吃肉。
但是我想那把扇子上除了我想吃肉那一面,还有另外一面,我可以把另外一面露出来。
因为这样想,所以我就觉得心里平衡多了,也就时不时的把扇子拿出来招摇一番,当然,有个前提,小正太不在的时候。
我和那个小正太好像已经变成了仇敌,但我觉得很委屈,而且觉得这没我什么责任,这完全是那个小正太自己单方面对我的仇恨,我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又怎么会跟他一个小正太计较呢?
事实是,很多人不相信。
我们的交往模式一般都是这样的:
小正太字写的好或者书背得好,或者解释的好,反正就是被云惊蛰那小子表扬了,于是小正太就得意的在我面前走过,外加得意的看我,外加得意的……够他妈的得意了。
于是通常这种情况下我会很不爽的走到云惊蛰的面前,然后黑着一张脸,可声音还要无比腻味的对他说:“嘤嘤嘤嘤,人家要抱抱……”
我觉得我够可以了!
我真觉得我够可以了!
可是我还是乐此不疲……
但是我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句,我觉得这事儿吧,关键吧,还是云惊蛰和离魂那个小正太两个人都乐此不疲。
最近云惊蛰似乎很喜欢高调,而且还很喜欢让我陪着他一起高调,例如乘着他亲王的车辇带我上街溜溜什么的,时不时的还允许我从车窗里探头出去。后来京城中谣言四起,说司马博雍此人原来不是对已经去世的王妃钟情,而是喜欢男色,更有模有样的说,还喜欢的是小娈童。
于是,摄政王殿下第二日上朝的时候,一脸正色的去,一脸郁色的回,回来瞅了我半天。
我被他看的从不爽到郁闷到嘟嘟脸再到别扭再到……扭捏。
我觉得,正常人吧,被人看的别扭了要么郁闷要么发火,我这火气倘若是对别人发,很好,非常好,自然没问题啊。咱这几个月的武功可没白练呢。可谁让这人是云惊蛰呢?
我……也就只有别扭一途了吧?
等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我一拍桌子用眼瞪着云惊蛰,哼声道:“你好好的看我干啥?”
云惊蛰淡淡的瞥了一眼我的手,轻飘飘道:“疼吗?”
呃,还真是有点疼,我看了眼我的手,红了。
可气势还是要有的,气势啊!我继续瞪着那家伙。于是终于等到他说:“那什么,我只是在想,你前世确实长得像男人,可如今应该没那么像了呀,难道是打扮问题?”
我顿时气闷,想起这家伙最近变本加厉的想要让我穿绣花衣就头大不已,知道他这是又用话气我,可又他无可奈何,只得挥挥手道:“混蛋你离我远点!”
他轻轻的吹了吹茶,而后轻啜一口,满意道:“很好,手艺有精进。”
那离魂小正太顿时大喜,得意的冲我挤眉弄眼。
我其实知道,云惊蛰这小子对离魂好是别有用心,可有时候我想,他也过了点儿。
离魂确实是一张很好的掩护牌,也或许可以让那位太皇太后和太后忌惮于他,但是等到小皇帝真正登基之后,一切不还是已成定论?
我猜不透他是不是有心皇位,也想不出他想做什么,只是每天晚上两个人分别躺在自己的被窝里,可脑袋凑的极近,互相搂着对方的时候,我才能觉得,眼前这个人才是那个云惊蛰,我记不清楚模样,但是让水心心心念念不忘,那个二十不到的恣意青年。
其实我曾经想问过他,可又想,问了又怎么样呢?又能帮的上他什么呢,我自己那一摊子还不够我折腾的吗?
静芳庵那位主持师太在这六个月里来了两次,三个月一次,看看四位师姐,又看看我。
看师姐自然是去佛堂里,看我自然是要禀告云惊蛰的。
云惊蛰在这两次里见过她一次,十分客气的跟她说了几句话,我能看到主持师太那次有些失态,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就飘过去盯着云惊蛰的脸。
当时我想,什么叫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师太真是白念了这么多年经。
两个人说的话都不咸不淡的,没几时云惊蛰便佯称有事,将我丢给了师太。
师太在他走了之后看上去有些失望,但仍笑着与我说了许久,严肃的说,应该是问了我许久。第二次她来的时候,云惊蛰正在画画,一亩荷塘几条小鱼,我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心想,夏天你干啥呢?
可那画勉强还能称得上不错的。
我静静的等着他画完,然后等着他将画烧了,然后再看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说了句:“苦哉!”
我呸了他一句,递给他手炉,这暖阁里自有地龙可供取暖,但他也不知道发的什么疯非要开了一扇窗,画未画完手已先红,见他画完之后我哪里还敢怠慢?心也微疼。
他握住我的手,将我的手也放在暖炉上,轻谓一声道:“也不知道你一个小姑娘怎么就这么爱逞强,多穿件衣服你能死吗?”
我很想翻个白眼,因为不知道他是让我暖手呢,还是他让我给他暖手呢。
我的手包着暖炉,他的手包着我的手。
恩,大手包小手,可惜我只是光头不是大头,他自然也不是我爹。
当然,后面这句话,或许说的为时尚早了些。
云惊蛰会写毛笔字不会画画。
司马博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
于是,这是云惊蛰的苦哉。
等暖了暖手,他打发了我,说:“去见她吧,多穿点衣服。”
我讶然:“你不见?”
他将手炉递给我,端起我之前送来的参茶,淡淡道:“一见尼姑,逢赌就输,明天爷还要跟人叫板被,还不去把她打发了。”
我气呼呼的瞪了他几眼,气呼呼的走了,自然也气呼呼的没舍得多穿件衣服。
于是,我气呼呼的瞪着他,可也只能无奈的看他得意的笑着对我说:“你说说看,你是打算要让我猥|亵尼姑呢,还是乖乖自己喝?”
又说:“不就是一碗药吗?爷我天天喝。”
这语气,要多幸灾乐祸就有多幸灾乐祸。当然,我和你们都可以理解他,毕竟么这厮穿越成这个病秧子以来,已经每日不间断的喝了两个月的各种着三不着两的药了,如今天理昭昭生病不爽,这病终于降到我头上了,他能不高兴吗?
我觉得,以这家伙的人品,猥|亵尼姑神马的他是一定能做得出来的,于是我决定了!
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尼姑头光光,好尼姑十年报仇不晚,何况不用等十年,他手中白瓷碗里是我的药,那边白玉碗里的黑乎乎的东西,是他的药。
既然有人相配,喝了又何妨?
我接过碗,放到嘴边闻着已经习惯的味道,皱着眉头看着他道:“我说,我怎么闻着这东西和你每天喝的都是一个味啊?”
云惊蛰哼了一声,取来他那碗递到我面前,道:“这东西,从古自今,都是一个味!”
我挑眉,静待他高论。
他说:“苦。”
我以为……他会说难闻。
好吧,闲话不扯。
我跟他一碰杯,说:“咱今天干一个。”
他也豪放道:“感情深,一口闷,来!”
后来……那啥……我记得我喷了。
很不好意思的喷了他一身,谁让这王八玩意儿非要一口闷呢?我忘记了他这天天喝药的人自然早就习惯了这药味,而我也不过是刚穿越的时候才喝了那么两天,可要是小口喝也就罢了,可他非要一口闷!
他个混球!
本来么,我喷了他一身还应该幸灾乐祸的,毕竟是他提议的,可后来这丫的居然让我陪他一件衣裳,材料管够,名师应有尽有,前提是我自己做一件。
那天晚上,我看着他黑了一边的眼睛,听他语重心长:“丫头啊,爹我是怕你嫁不出去啊。”
我听他胡扯那才是坑爹呢!
半夜醒来的时候,看着他,发现手被他攥着,我觉得我那手,自从到了冬天就没这么热乎过,那是温暖。
18。春·宫·图
幕十八·
这章节……不会被和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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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惊蛰的病好了之后,我再次感慨这厮就是一个混球啊混球,居然还真让我一个孩子在大冬天的穿针引线学女红!
我虽然心里恼他恨他,可又奈何不得他,哪怕他就在我的眼前也不敢去瞪他。
当然,这并非是因为我怕了他,而是我怕了我手里的针,不过区区一个时辰,我的手已经变成了千疮百孔,可见这小小一枚铁针的威力。
可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学就学吧,吃他喝他的还把他给睡了,总要交点度夜费吧?更何况我昨天确实喷了他的衣裳没错。
我打算给他做一件白的,因为云惊蛰喜欢白色。
虽然,司马博雍的衣柜里大部分都是黑色。
衣服不是一天做成的,我看着手里乱七八糟的荷包,对身边的雪晶道:“你先歇会吧,等下我再重新做过就是了。你站在这儿看着我该扎手还是扎手。”
雪晶刚要说话就听云惊蛰道:“雪晶,先下去吧,用餐前带来伤药。”
雪晶这才做了个万福,小心退下。
我起身活动了下腰身,今天是初十,离魂每月的今天都要小考,自然不在云惊蛰身边伺候着。此时他正看着奏折,神情专注肃穆,可我怎么看这家伙,都觉得他是在咬牙切齿,嗯,不妙。
我每当看着他这时候,总有些同情,总有些不忍,可通常也不会去跟他说话。
有时候想来,上天对我们这对同时穿越的男女,还是偏爱我一些的,大部分的压力都让他抗了。
有时候更会想,当初如果穿成王爷的人是我,又会如何?我在这六个月前向来是和男儿一般争强好胜的,但这六个月后,一点点流逝的时光好像也带走了我的好强,渐渐的甘于就这样呆在这座王府之内,每天静静的练字,看书,学些看起来很扯淡的东西,消磨着时间,也让时间消磨着我。
可云惊蛰呢?
我走上前,摸了摸茶壶,尚热,这才为他斟了被茶递去。
我犹豫了下,对他说:“惊蛰,你想过以后的路怎么走吗?”
他先看了我一眼然后才接了我手中的茶,接递的那瞬间,我感觉到我的手是凉的,他的也是凉的。
许是没有外人在,他没文邹邹的小口啜饮,反而大口喝尽之后摸着茶杯对我道:“司马博雍自有计划。”
我也就不再言语了,只是双手叉腰,狠狠瞪着他。
他讶然道:“我的大小姐,你这副架势难道是要找我算账不成?”
我冷眼瞪他一眼,怒急:“难道我不能跟你算账吗,好好的非让老娘给你做衣服,你看这手!”
他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然后起身握住我的手细细的看着,轻叹道:“书读不好,字写不好,才女是当不成了,可我还没想到,那小小的一根铁针也能将你折腾成这般模样。”
我照旧是哼了一声。
他又叹道:“撒娇也撒完了,药我也让雪晶准备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比了比外面,雪花漫天,红梅点点。
我笑道:“你陪我去赏梅吧,正好那个小正太也不在。”
他也干脆,只是有些好奇:“我说,第一场雪的时候你不是怎么都不允我出去吗,今天怎么变了心性?”
我直接去翻出了他的紫貂大氅给他披上,又庆幸那大氅带帽子,细细的踮着脚尖给他系上。说:“那天我心情不好自然不去。”
那次下雪不过是数日前,也不知道哪个小国进宫,太皇太后赐给王府不少东西。结果那日正因为下雪,我懒得走动,一直窝在了被窝窝了一天,结果到了晚饭时分小正太就偷偷给我炫耀一件云惊蛰赏他的狐皮大衣,我么,我不嫉妒,当然不嫉妒。
十一月就下鹅毛大雪,我对此还是很感兴趣的,上次既然自己没去玩成当然也顺带没让别人玩成,可也有些遗憾不是?既然他批奏折批的心情不爽,那就出去被我玩去吧。
恩,说是被我玩,那就是被我玩。我自然是欺负他跑不过我打不过我,顺带砸不过我。
玩的心情十分爽快,我瞧他似乎也没生气,就从遮挡他雪球的桐树旁露出身形来,举起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