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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奈儿43号-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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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博晟走进人群,蹲了下来,看着那具尸体,然后转过头看着面色苍白的韩笑。韩笑目光呆滞地看着远处,她知道,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要说,静静地等待李博晟离开。如果自己说错一句话,都有可能让李博晟有所警觉,都有可能会要了自己的命。
在李博晟的手搭到韩笑肩膀上的一瞬间,她的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然后,李博晟凑到韩笑耳边,眼圈微红,低语道:“我想通了,韩笑,你和项尹秋在一起吧。在你失忆之后,我第一次去找你,看到你开心的笑容,我就想,失忆可真好,忘记了一切可以要你命的往事,清清白白地重新开始生活。既然项尹秋是你的选择,那么,祈求你一辈子都不要恢复记忆,这样,你就可以获得一辈子的幸福。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会让你不快乐的事,我来处理!”
在凛冽的寒风中,李博晟走出人群。泪水顺着韩笑的脸颊流了下来,“为什么不制止我?李博晟,为什么?哪怕把我绑起来,囚禁起来,你为什么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回到项尹秋的身边?”
项尹秋拨开人群,走到项安忆身边,他拉起项安忆,扶着她走出人群,边走边说,“无论你是韩笑,还是安忆,都不要再离开我,有关项尹秋和项安忆的过去,我会试着忘记,从现在开始,我爱的就是失去记忆的韩笑,我爱的只是你!”
那天晚上,靠在项尹秋的怀里,项安忆一直在颤抖,在涂了一地脑浆的背景上邱鹤鸣那带着温润如玉的笑脸反复出现在项安忆的眼前。有些时候,在那背景上,会交替出现方亦淳那死不瞑目的眼睛,项安忆会看到在已经死去的方亦淳的嘴角,挂着预见一切的凛冽笑容。然后,她又回忆起当初自己无情地伤害项尹秋时,项尹秋那哀伤欲绝的神情。那神情牢牢铭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在失忆之后,自己第一次回忆起那让自己铭记终生的表情,是在方亦淳跳楼自杀的现场。
“我想通了,”附在项安忆的耳边,项尹秋轻声说,“这辈子,我只爱项安忆一个人,在我以为你死去的那段日子里,我曾经热切地期待过要你活着,只要活着就好,我不爱你,也不恨你,就当你是个陌生人,只要你还活着,要我怎么样都好。现在,你活着,虽然变了样子,可你依然是安忆,我依然爱着你,我们在一起,我还会像我人生中的前24年一样爱着你,不会去想当初你抛弃我时我所受的屈辱,从现在开始,你打我、骂我、嘲笑我、羞辱我,我都不会离开你,安忆,我爱你,这辈子只爱你。”
泪水顺着项安忆的面颊流了下去,她想起了那些往事,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此时,没有了封印,再也不是秘密……
繁华过后是荒芜,盛开的下一秒是凋零,青春的终结是老去。
“安忆,安忆!”那个休息日的午后,正在自家四合院里睡午觉的项安忆被窗外传来的叫声吵醒。这是1999年建国五十周年大庆之前的某一天,那天,被选做乘坐彩车代表驶过□□的哥哥,20岁的大学生项尹秋,在繁忙的排练间隙,终于偷偷溜回自家的四合院。走进大门,项尹秋把头伸到水龙头下面,拧开水龙头,清澈的自来水倾泻而下,在他的头上溅起四溢的水花,项尹秋就像原本被晒蔫了的植物突然喜逢甘霖,精神了起来。
“该我了!”跟在项尹秋身后的朋友忙不迭地把项尹秋推到了一边,把头凑到水龙头下面。
项安忆睁开蒙眬睡眼,为了国庆□□排练,哥哥已经有一个月没回家了,突然听到项尹秋那熟悉悦耳的声音,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隔着窗户,皮肤黑黑的项尹秋正站在秋日高悬的院子里看着自己,她推开窗户,揉揉眼睛撅起嘴,撒娇似的说,“哥,一个月没见,你是去非洲了吗?”
项尹秋咧开嘴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在长达一个月的排练中被晒得黝黑的皮肤衬托下,牙齿显得格外洁白,“我这不是从非洲回来了吗?”
“太阳底下那么毒,快进来吧!”项安忆的语气,与其说是生气哥哥一个月不回家,毋宁说是在向一个月没见面的哥哥撒娇。就这样,扒在窗户上的项安忆看着哥哥带着他的同学,走进屋子。项安忆拿出毛巾,仔细地擦拭着项尹秋那湿漉漉的脑袋,“刚晒了那么毒的太阳,就用凉水激头,小心感冒,不让你上花车!”
“没事!”项尹秋抓住项安忆的手,“来,让我看看!”说着,他站了起来,“一个月没见,小安忆长高没有?”
13岁的项安忆踮起脚,努力向上挺直了身子,可是,无论她怎么踮脚,还是不到项尹秋的肩膀。看着跟矮冬瓜一样的妹妹,项尹秋一脸失望,“你在偷懒,这个月,一点都没努力,还是这么矮!”
“我努力过!”项安忆争辩着,“可是,就这么矮,怎么办,可能是遗传哦!”
听到从刚上初一的项安忆口中说出“遗传”这个词,项尹秋很吃惊,“看来还是长大了一点……居然都学会‘遗传’这个词了!”
被哥哥表扬的项安忆一脸扬扬得意,“既然我长大了,那哥哥是不是也该兑现诺言呢?”
自从进了屋之后就一直沉默的项尹秋的朋友突然开了口,“要不是知道你们是兄妹,我还真以为你们是夫妻呢!”
听到这句话,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都愣了愣,然后,项尹秋笑了,“你不知道吧?”他看着自己的朋友,“七岁那年,我在动物园门口捡到了刚刚出生的安忆,当时,妈妈说不养她,要把她当食物喂给动物园里的老虎。是我说,可以把她养大给我当媳妇,妈妈一想,如果我长大了娶媳妇,要花很多钱,不如从小养一个划算。就这样,安忆才没去喂老虎,捡回一条命!”
听到项尹秋这没头没脑的话,他的朋友愣在了那里。项安忆的脸涨红了,“哥哥又胡说,上次还说是在紫竹院公园里的竹林下面捡的我!”
“咦?”项尹秋一本正经地愣住了,“是公园的竹林吗?哎呀,上了年纪的人,记性就是不好,不过,你这么一提醒,我想起来了,好像不是动物园门口,可能真是在竹林里捡的你哦!”
无论每次项尹秋在开玩笑时,说是在哪里捡到的项安忆,项安忆确实是项尹秋的父母收养的女孩。在收养项安忆的时候,项尹秋的父亲还在人世。项安忆是他们朋友的孩子,因为飞机失事,项安忆的父母去世,留下了刚刚出生的项安忆,项尹秋的父亲自作主张,收养了她。项尹秋还记得自己七岁那年的冬天,父亲回到家,抱着一个粉琢玉砌的小娃娃,那个像洋娃娃一般的女孩的小脸冻得粉红,小巧精致的嘴巴也是粉红的,当她看到项尹秋时,露出了一个粉嫩的笑容。从那之后,做了七年独生子的项尹秋有了妹妹,很奇怪的是,从第一眼看到这个小瓷娃娃就喜欢她的项尹秋,一直是直呼项安忆的名字,从不管她叫妹妹,尽管妹妹这个称呼会让两个人的关系更亲密。
作者有话要说:

☆、64

很小的时候,安忆就知道自己是这家收养的孩子。只是,项尹秋的母亲,也就是未来的太后对安忆的身世一直避而不谈。这就给了项尹秋充分的发挥空间,每当安忆缠着他问自己是哪里来的时候,他总会海阔天空地发挥一番,捡到安忆的地点随着生活中的任何一点细微变化而随时改变。比如,有一次,项尹秋带着安忆去紫竹院公园玩,走到竹林中时,项尹秋突然指着一丛正在开花的竹子叫了起来,“我想起来了,那年,我是在这里捡到你的!”
安忆转过头,看到一丛丛婀娜轻盈的竹子,正绽放着淡黄色的花蕊,如麦穗般优雅地垂着头。这里是公园里比较偏僻幽静的地方,地面十分干净,空气里弥漫着竹子的清香,对于哥哥是在这里捡到自己,项安忆还是十分满意的,至少,要比上一次,哥哥告诉自己,他是在杂乱的公交车上捡到自己的,要强得多。
看着安忆那稚嫩的小脸上一脸满意的表情,项尹秋笑了,安忆还处在不会掩饰自己感情的年纪。为了让她更开心一些,项尹秋继续海阔天空地胡说八道,“我还记得捡到你的那一天,天空下着小雨,是个让人苦恼的天气……”
项尹秋捡到安忆那一天,按照项尹秋的说法,是一个湿漉漉的午后,竹子淋过雨,一丛丛的,叠苍重翠,葱葱郁郁,雅致极了。那年的竹子也开花了,空气里全是带着竹子味的花朵清香,七岁的项尹秋在竹林里闲逛,看到一棵棵竹笋很有气势地破土而出,然后,一株很粗的竹筒进入视野,他走了过去,看到小小的玉人儿一般的项安忆正坐在竹筒里打瞌睡……
“我怎么可能坐在竹筒里?”听到这里,安忆开始抗议。
“那是一棵很粗的竹筒!”项尹秋辩解道。
“就算很粗,我也不可能坐在竹筒里!”安忆继续抗议。
“你刚出生时,是个只有巴掌大的小人啊!”项尹秋继续辩解着,“你看,你今年都13岁了,还这么矮,完全是你出生时就很小的缘故!”
“好吧!”安忆点点头,表示自己接受了哥哥的解释。显然,她对自己这种罗曼蒂克的来历很满意,所以,不再深究这个故事中各种奇怪的逻辑。
“安忆,安忆!”哥哥的叫声,让她回到现实中,她看着哥哥那黝黑的笑容,“你在想什么?”项尹秋问。
“哥不是说,如果能在国庆方阵里登上花车,就带我去见我的父母吗?”项安忆看着项尹秋,眼中充满渴望。项尹秋的母亲,也就是未来的金莎商业集团的太后,正在为了未来的金莎而拼搏,现在的她,很少有闲心来关心这两个孩子,在母亲留下的感情空白中,13岁的项安忆开始幻想自己的亲生母亲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可是,花车上有两个人,你就不关心是谁跟我一块儿站在花车上吗?”项尹秋笑了,不让安忆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是太后和项尹秋的默契,每当安忆想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里的时候,他总是很技巧的把话题岔到别的地方,岔到能引起安忆兴趣的地方。
安忆皱起眉头,“肯定是个漂亮的姐姐吧!”她撅起嘴,“能上花车的,一定要像哥哥长得这么漂亮才可以!”
看着安忆又撅起嘴,项尹秋笑了,然后,一本正经地说,“漂亮不漂亮,倒是次要的,至少,个头要足够高,连我的肩膀都不到的矮冬瓜,可不行!”
听到这句话,项安忆是真的生气了。自己个子不够高,在学校里参加国庆方阵群众演员的报名,连初审都没过就被刷了下来,因为这件事,被哥哥嘲笑过好一阵子。现在,想到自己因为个子不够高,都没有资格站在花车上,站在喜欢的哥哥身边,她更生气了,是谁那么讨厌,抢了她的位置?项安忆理所当然地认为,花车上,哥哥身边的那个位置,就是自己的。
看到安忆真的生气了,项尹秋不再开玩笑,“别生气了,小安忆,站在我身边的,也是一个哥哥哦!”
“真的吗?”安忆将信将疑,“可是,花车上,不都是一男一女吗?”
“站在哥哥身边的,可是一个军官哥哥哦!”
安忆瞪大了眼睛,“军官哥哥?怎么可能,你们不是大学生方阵吗?”
项尹秋点点头,“是哦!站在我身边的,可是来自军事大学的一个学生,只比我大一届,却是个屡立战功的战斗英雄了!”
“真的吗?”安忆靠到项尹秋身边,“哥,人家……”
项尹秋笑了,他和项安忆从小一块儿长大,亲密无间,所以,他一眼就看懂了项安忆的心思,“你想见那个军官?好啊,国庆阅兵那天,你去找我,一定让你见到他!”
13岁的项安忆,再一次中了项尹秋的圈套,现在,她不再去想自己的亲生父母,满腹的心思全用在那个战斗英雄身上了。
1999年的立秋,在项尹秋带着同学悄悄溜回家看安忆,又悄悄溜回学校继续枯燥的排练之后的晚上,来临了。项家四合院里那棵老槐树上的知了,没完没了地嘶鸣着,它用这种方式祭奠着这个即将结束的夏天,也祭奠着自己即将结束的短暂又喧闹的一生。事实上,那个年纪的项安忆,远不如一只蝉科动物对季节变换如此敏感和易于伤怀,在得知和哥哥一块儿站在花车上的是一位英雄哥哥之后,她对站在哥哥身边一块□□的那个同伴的嫉妒马上消失了,开始热切地期盼十一的到来。她的计划是,当哥哥的花车经过自己身边时,她要骄傲地向周围的大人们宣布,花车上站的那个高个子帅哥,是我哥哥。然后,她将会很得意地享受周围人的羡慕或是嫉妒。想到这里,她又开心起来,看来,自己没选上阅兵式的群众方阵,也不是一件坏事嘛!
十一的前一天晚上,突然降了温,秋风很响地吹动窗棂,那天晚上,被冻醒的项安忆在关窗户时,看到院子里的国槐树掉了几片叶子,很响地打了个喷嚏的项安忆终于意识到秋天来了,然后,她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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