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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人和我―――住在这么大的一所宅子里,挺让人害怕的。”
“他在哪里?是书房吧。”
“哎哟,您是怎么猜出来的,自从上次见了您后,他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任何人都不让进去―――您快进去看看吧。”
“嗯。”
郑国浩穿过客厅,上了楼梯,左拐后来到了一个门前。他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一丝动静,再敲了几下,还是静悄悄的。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他侧过身,猛地一撞,门开了。
屋内黑乎乎的,天鹅绒窗帘完全遮住了室外的光线,郑国浩冷静地站立了一会,等适应了黑暗后,解开手枪枪套上的钮扣,来到了那排直达顶棚的书架前――――如果这里没有任何改变,那么此处应该有一道暗门。向下用力搬起一本书,一道小门轻轻地滑开―――
①恩德朗盖塔:是与西西里黑手党齐名的黑社会组织,其活动据点是与西西里隔海相望的卡拉布里亚地区。虽然“恩德朗盖塔”与黑手党均为历史遗传的社会毒瘤,但它们各据一方,互不隶属。而且,与黑手党比较,“恩德朗盖塔”具有一些不同的特点。比如,它不是像黑手党那样以地域为界组成“家族”,而是以血缘关系构成团伙,因此其攻守同盟就格外坚固。
2004年2月18日清晨4时30分,意大利黑社会组织“恩德朗盖塔”的最大头目莫拉比托,同警方周旋12年后,终于在卡拉布里亚地区的深山农舍中落网。
现年70岁的莫拉比托,被意大利警方定为国家第二号超级逃犯,第一号超级逃犯是西西里黑手党最高首脑普洛温扎诺,现仍在逃。本文仅借用这一材料。
②左脑:右脑的功能是感性直观思维,这种思维不需要语言的参加,比如掌管“音乐”、“美术”、“立体感觉”等。而左脑的功能是抽象概括思维,这种思维必须借助于语言和其他符号系统,主管“说话”、“写字”、“计算”、“分析”等。
③无穷花:韩国的国花,从7月初到10月下旬每天开花,一般一棵能开两三千朵花。因花期长深受韩国民众喜爱,本人所在单位曾获赠一株,耐活,需要常浇水。
④金达莱:朝鲜的国花,在朝鲜还有金日成花、金正日花。后二者我都曾见过,花了三十元人民币买了两盆金正日花。花是大红色,叶小花大,需要要人小心伺养,没养二周就烂掉了。对比而言金日成花反到是看着更让人舒服,不需要过多的养料,土中加些石子就成。另:延边朝鲜族自治州的州花也是金达莱。
**********
老人垂着手躺在安乐椅上,从脸上看不出任何痛苦,但老人的憔悴的脸色令他震惊―――短短几天不见,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前后完全是判若两人,象征他的博学和魄力的白色短发、刮得干净整洁的脸膛已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皱纹和一头的乱发―――难道这就是自己的恩师,难道这就是无限敬仰的兵父?郑国浩不禁自责,要是没有他的登门拜访,老人本可以过得更加安逸、舒适。
郑国浩怀着惭愧的心情,轻步来到老人的身旁。俯下身,拾起一张纸片,放回到了老人的膝前。那里有一摞资料,上面划满红线,显然老人正研究着什么。
周围摆放的显视屏幕上正闪着光,通过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别墅的每一个角落,有一个点吸引了他,他俯下身子凑了过去。那是位于别墅后高尔夫球场地尽头的一片丛林,令他感到惊讶的是:
一棵树上吊着一只猫。
他知道别墅周围是见不到猫的,因为这里的主人对此极为反感。更何况,看似警备松散的别墅,其实装有世界最先进的防卫系统,任何异动,都难逃监视者的眼睛―――这一点也是郑国浩曾经极为反感的地方。为此,他曾多次劝解恩宣搬出去另找房子住,但是在传统的家族观念前,他的建议并没有被采纳。
一只猫,一只猫怎么会跑到这里?
一只猫,一只猫怎么会被吊死在树前?
“你认为是谁干的?”
有气无力的声音好象从地底挤出来似的,郑国浩摇了摇头,缓缓转过了身,老人似乎在睡梦中清醒了过来,费力地露出一丝笑容:
“我知道你会找到这里来的―――虽然不是很隐蔽,但是能找到唯一入口的也只有你了。”
郑国浩不置可否,老人设计的秘室其实很简单,多弄几个开关,多弄几个暗道,秘门。这些暗道,秘门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既没有安装置人死地的机关,也没有弯弯曲曲的迷宫,但是一旦走错,就会是一条绝路。每道门都重达千斤,任凭在里面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听道。老人一直坚信一个道理:
简单就是最好。
“是的,吃一堑,长一智,自从错过一回后,就一直记在了心里。”
“呵呵呵呵―――你命好。”
郑国浩承认老人说的在理,出于职业上的好奇,的确曾潜入过书房,饿了三天三夜,后被老人救出。他绝对相信,如果不是看在恩宣的份上,担心唯一的女儿变成寡妇,换作别人,老人是没这个慈悲心肠的。
“哎,我的弱点就是心太软―――结果就有了今天这个结局。”
“爱丽丝?”
老人摇了摇头,说:
“想当年建立这条秘密线路时,并不是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个失控的结局,但是―――当时的局势不得不去建立这个组织。”
“光辉道路!”
老人艰难地喘息着,咽了口唾液继续说:
“我快完了。他们很‘慈悲’地给了我一个体面的了结生命的机会。但临上天堂―――”
老人苦笑了一下,这让郑国浩内心极不好受:
“您先休息一下,可以以后再告诉我。”
李镇西没有理会他:
“临走前,有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你是我们这一行中最优秀的人,因此必须告诉你。战胜那些家伙,让组织重新回到―――为完成祖国统一大业奋斗的正确道轨道上来,这一切非你莫属。”
“您是说‘光辉道理’是为完成祖国统一大业而建立的?”
老人用眼示意郑国浩不要插话,那双浑浊的眼虽然毫无生机,但是正因为如此,反到让人更加琢磨不透,让人更加的不寒而栗。
“那时战争已经结束很多年了,大约有―――三年之久了吧。我们四人当时血气方刚,看到在战火中被摧毁的城市,就感到朝鲜民族绝不能再经历一场这样的血雨腥风,手足相残的事情绝不能再次重演。”老人喘息着歇了几口气:“于是就联合起来建立了这个秘密组织。”
郑国浩嗫嚅着嘴皮,他很想知道另外三个创建者,但总是不敢说出来。
“我们三人显赫的家世、财富注定一生的仕途会平平坦坦,经过考量,我进入了军界,最终建立了海军部特情局―――另外两人也身居高位。”
“三人?还有一人是干什么的?”
郑国浩上前扶起想要坐直身子的李镇西,李镇西缓缓地松口气说道:
“还有一人在那一边-――你一定感到非常奇怪,我们是怎么走在一起的,是吧?”
“是的,据我所知,战争结束后,南北以三八线为军事分界线,分界线两侧密布地雷,任何人都不可能越过去。”
“呵呵―――呵!”老人剧烈地咳嗽,郑国浩轻轻地拍打他的后背:
“你难道忘了?我曾经在战后协调委员会担任过一段时期的助理工作。”
郑国浩恍然大悟,原来李镇西利用职务之便与那个神秘的第四个人达成某协定,但这种几乎不可能达到的事情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任何一个人都知道,战后协调委员会不过是摆出一付样子罢了―――那是给失去或失踪的成千上万人处理诸如双方战俘,寻找失踪人员的一个临时机构。而这一机构根本就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不是不想有所作为,而是因为北韩当局根本不想配合,甚至来谈判的代表竟然公开叫嚣:朝鲜人民军只有牺牲人员,没有战俘。
当然,韩国在处理战俘一事上也留了不少的私心―――这是很残忍的一件事,大批的北韩战俘被强行被置留在韩国,它所引起的后患如今已经浮出水面,且被各政党作为竞选的谈资。但是双方是如何冲破重重的障碍达成一致的,却是一个颇耐人寻味的事情。
“我们四个人拟出了一系列联络方式、暗语―――唉,为了让组织成功运作并达到最终的目的―――牺牲了很多无辜的平民,唉,都是为了祖国能早日统一啊。”
“我还是不太明白。”
“1987年,大韩民班机被炸,115人遇难就是为此而做出的必要牺牲―――这是必需要的,是必要的牺牲!”
郑国浩瞪圆了眼珠,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万万没有想到导致这一重大惨剧的竟然会是眼前的恩师。
“那年对组织而言是极为重要的一年,为了让他能够顺利掌握权利,而做出的牺牲―――为了朝鲜的最终统一,这是必要的。”
郑国浩默然无语。
“你要重振组织―――将那些窃取组织大权的人一一铲除,要毫不留情的铲除!”
()
“怎么,组织的大权不在您的掌控之中?”
“它早已变了质,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为了创造祖国和平统一的辉煌而工作的组织,它已经变成了政治暗杀的工具―――”老人缓缓的躺了下去:“这些年被暗杀的政治人物越来越多,的确到了重新整治的地步了。”
“告诉我怎么做?”
“想要了解现在组织的内幕,可以去找一个女人,一个叫知贤的女人,她是现在组织的一个重要结点―――”
李镇西闭上了眼,任郑国浩怎么轻唤都不在理会,他只好寻路返回。
“这是先生让我转交给您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复叮咛,就像准备好事似的,真是令人不解啊。”
“噢。”
郑国浩接过盒子,回到车内。那是一个用锦缎包裹的盒子,他撕开纸盒一看:一只小小的白玉雕琢的猫静静的蹲在那里。
又是一只猫!
老头子想干什么?
为什么不把话全说完?
组织的其它三人名单也不说,真是岂有此理!
他有一种冲动,想回去问个清楚,但随即打消了这一念头。他发动汽车,一溜烟的功夫,钻出别墅,驱车上路,随便找了一家旅店安顿了下来。
**********
“喂喂,快醒醒,把门打开…快醒醒…到交房的时间了!”
“妈的,吵死了。”
郑国浩选择了一家极为普通的旅店,既然时刻处在被监视的状态,出于安全考虑这种仅供情人偷欢的小店反到成了唯一能够放心睡一觉的地方。他嘟囔着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仅睡了四个小时。他愤怒的下了床,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猛地拉开了门
大门牙掉了一半的家伙显然被吓了一跳,但职业的本能令他在极短的时间里挺起了腰大声道:
“喂,到时间了,交房吧。”
“交房?我可是付了一天的房费!”
残牙怪异的笑道:
“一看你就是个外行,我们做这行生意的,只论夜,不算白天!”
岂有此理!
郑国浩一细想,也对。到这种地方来的大都是半路夫妻,自然是论夜,不算白天了。他懊恼的摸了摸胡子,明知道对方是狡辩,但是想来想去,也拿不出相样的理由来。
“嘿嘿嘿嘿…你要是想继续睡也行…”
残牙捻了捻手指,示意郑国浩掏钱。郑国浩转过身,拾起昨夜扔到地上的上衣,摸出票子塞给了残牙。残牙好像知道对方不会继续坚持似的,极为得意的转身而去,但是没走出五步,又转过了身子道:
“你也别闲冤枉,最近生意开始有了一些起色,怎么也得把前几个月的损失找回来…算了,看你板着脸的样子真是让人怪不好意思的,喏,这是今天早上的报纸,算是给你的小小补偿吧。”
郑国浩接过报纸,用力将门关上,楼道里不时传来残牙的自语声:
“这个年头真是怪啊,头一次见到一个男人单独跑来开房睡觉的…嘿嘿嘿嘿,这回老板娘应该认输喽,我说这小子是为了躲老婆跑这来想找清静的,嘿嘿嘿嘿……让我猜着了。怪事,真是少有的怪事,大韩民国的男人几时怕起老婆来了?嘿嘿嘿嘿…”
郑国浩将报纸扔进废纸篓里,倒头接着睡,刚躺下没五分钟,电话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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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您。”
“快说。”
“您的岳父去逝了―――死亡原因―――呃,长官在电话里谈不方便,能否请您来一趟?”
郑国浩知道如果一个人已经抱了必死的信念,那么旁人如何劝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