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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对手狼狈的躲避着他的刀子根本无暇攻击的时候,班杰大笑起来,“看看你的样子!真狼狈真狼狈!天黑了还不快夹紧尾巴回家去!”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卡诺恩的确正被一步步地逼向海里,海水没过了他的脚踝。可能因为刚刚吃下恶魔果实没过几天的原因,这种被海水拍打的无力感让他有些恶心,他身上一软,险些摔倒。只是这一瞬间的迟疑,班杰的刀子却已经抵在喉间,卡诺恩没有犹豫,径直向后倒了下去。
班杰正在疑惑,“怎么?海水对恶魔果实的能力者这么受用?”
卡诺恩浑身都湿透了。海水拍打着他的身体,凉凉的。他觉得自己像是咽下了某种难以入口的药水一样,很苦涩。那种难以启齿的感觉淤积在喉咙里,呛得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班杰拿着刀走了过来。眼前的少年已经没了还手之力,“你的能力,只要不用手碰到就不能使用吧。怎样?”他向下一挥刀,想先避开致命处砍少年一刀。卡诺恩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刀子,血顺着他的手流了下来。
“混蛋。怎么回事儿?我的刀子怎么不能动了!?”
“好遗憾。”卡诺恩笑着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我这刀子的时候,手心粘着的咸湿的沙子一并洒到了刀刃上,“硬化。”他边催动能力边猛地起身,一拳挥向岸边的沙子。
土石一下子飞溅开,班杰扔下刀高高跃起躲开了攻击。
卡诺恩将刀子向后一甩,面前的沙地像是海啸一样扬起了近十米的海浪。与此同时,原本的海水也因为沙浪的冲力而向后急速一退。
岸边的海贼船剧烈地震荡着,船头高高一扬,险些翻船。
西佛儿刚刚起身就又立刻滑倒了。
这次。还没等她想要拉住什么可以维持平衡的东西。船就像是被竖了起来一般,她一声惊叫,身身体不受控制,伴着向下掉落的花瓶一起船尾划了过去。
直到身体重重撞在什么什么支撑物上,停了下来。
西佛儿回过脸。
船体这样剧烈地动荡,多佛朗明哥竟仍旧稳稳地站在走廊里。他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西佛儿看向他的眼睛,墨镜下的目光却连看都不肯看她,只是直视着前方弹过来的人说,“贝拉米,哪个人在胡闹?”
贝拉米的目光静静落在西佛儿身上几秒,接着大笑起来。“不管是不是胡闹,船长您现在不都是心满意足了么?”
多佛朗明哥放开西佛儿,冷冷笑了笑,“再说,就杀了你。”
贝拉米敛起笑容回答,“海军,本来以为赶出去了,结果……”
多佛朗明哥眉毛一挑,贝拉米吓得不敢再说话了。
“豺狗。”他冷冷招呼了一声,并抬手按住了西佛儿的眼睛,空余的一只手狠狠一握。贝拉米的身体不受控制朝墙上撞了过去,直接撞穿了墙壁。惨叫声传进西佛儿的耳中,她惊慌地想要推开多佛朗明哥的手看外面。但是遮着她双眼的手像是铁箍一样,没有给她一点挣扎的余地。
因为被尖利的木头划伤的关系,贝拉米觉得自己后背都要断了,他爬起身,却并不敢说一句话。因为他的办事不力,导致还有海军留在岛上,多佛朗明哥对这样的失误一向不齿,求饶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了起来,贝拉米觉得,不管是怎样的目光,都一定令人毛骨悚然。
多佛朗明哥保持着右手的紧握的姿势停了几秒,冷笑着开了口,“那么,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好?”
贝拉米正盘算着,到底要不要把责任推到萨科奇身上的时候——
“痛,唐吉诃德,放开我,你弄得我好痛。”西佛儿弱弱地说。痛是真的,但是也不是不能忍受,毕竟只是颌骨被掐得很痛而已。但是因为看不到面前发生的事情,这倒是让西佛儿有些恐惧。那个男人,叫的好凄惨,他是要杀了他么?西佛儿微微颤抖了起来。
多佛朗明哥看了西佛儿一眼,放下了手,“滚。”不等多佛朗明哥再说第二遍,贝拉米就使用能力弹出了这个走廊,天知道他的这个喜怒无常的船长什么时候又会改变主意,与其这样,还不如早些逃开比较好。
见贝拉米消失在了走廊里,多佛朗明哥的手缓缓放开了西佛儿。一下子看到过亮的走廊,让西佛儿的眼睛一下子有些刺痛,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睛。可能是这个动作让多佛朗明哥产生了误会。“怎么?我手重了?”他冷漠地问。
西佛儿摇了摇头,“没事了。”
多佛朗明哥后退了一步,和她保持了些距离。西佛儿见他并没有没有回船长室的意思,便转身过来问,“刚才,是怎么了?”
“海军打起来了,想也不用想,肯定有那个小子。”他侧身说,“懒得去计较刚才把我的船搞成这样了。”冷冷扫了西佛儿最后一眼,他朝自己的办公室走了回去。
“那,那你,你不去看看么?”西佛儿有些担心卡诺恩的安全,她原本以为,多佛朗明哥听说有海军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会出面制止,谁知他一副完全没兴趣的样子,好像置身事外一样的慵懒。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贝拉米会去弥补的。”
“……”西佛儿嘟起嘴,扯着一副衣服为难的样子。末了她拎起裙子说,“我……我还是去看看他……”
等到一声轻微的叩门声过后。船长室里 便又恢复了安静,除了偶尔传来的,浪花拍打船体的声音之外,什么都听不到了。
多佛朗明哥坐在原地有几分钟没有任何动作,“草!”他一句咒骂,狠狠一挥手,面前的墙板竟被硬生生地切成了两半。
粗重的呼吸渐渐因为刚才的发泄平息了些。
多佛朗明哥的怒气倒并不是因为贝拉米的办事不力,或者说,贝拉米没有让他气成这样的价值。他来开抽屉,看了看放在里面的油画。
开什么混蛋玩笑,这个蠢女人!他关上了抽屉,却因为用力过大直接将桌子推出去半米远。
起身走到窗边,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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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面前足以将他活埋的沙浪,班杰一个反手加速顺劈硬生生带起了另一道斩击,将面前的沙浪分散成了两半。
“混蛋,人呢?”班杰瞪着原来卡诺恩站着的地方,出了两个脚印之外,这里已经没有了任何曾经有人驻足过的痕迹。他合上刀子,小心翼翼地朝脚印走了过去。
奇怪,刚才那小子用的是恶魔果实的能力,也就是说,他不可能潜水进大海之类的。那么他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莫非——
一阵不安袭向班杰心头,莫非那小子的能力还有别的新花招?但是已经由不得他继续思考,地面突然像是烧开了的水一样翻滚起来。若不是班杰这时已有半只脚埋进了海水,他可能会因为这阵翻滚而摔倒在地。
他赶紧拔出不断下陷的左脚,后退一步踏进了海水里。
沙地里冒出了一个像是茧一样的石蛋,一接触到空气看似坚硬的表皮便碎成了晶莹的石粉。卡诺恩从里面垮了出来,仰脸笑了笑。
班杰认得这笑容。
那笑容无数次地代表了属于世界贵族的特权,是那样的骄傲,曾经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卡诺恩的父亲——天龙人的皇亲诺尔斯身上。但是现在,面前这个尚在成长的少年脸上,俨然就是这种只有王者才有资格露出的笑容。
班杰不禁对自己先前的胜算有了那么一丝怀疑。
“躲的倒是很快么。”卡诺恩说。
班杰赶紧镇定了一下,重新端起手里的刀子。见地面已经恢复了原样,他用力握了握刀柄,先挥出一个斩击,卡诺恩抬脚猛地一顿地,扬起的沙尘混合在直取他首级的斩击里。
“硬化。”
斩击竟硬生生地变成了石头凝固在了原地。
但这并没有使班杰的攻击有一丝一毫的迟疑。毕竟刚才的一刀也只是虚晃,趁卡诺恩正在对付斩击,他已经高高跃起,一剑朝他的侧腹刺了过来。
如此短的距离,卡诺恩已经没有时间再扬起沙尘或者做任何反抗。他避无可避!
“吱——嘎啦啦——”
看着一片狼藉的办公室,多佛朗明哥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整理着思路。放下手他撑住了面前的窗台,低下脸紧紧皱起了眉。
他很清楚,不管自己有没有这个职位,自己在加雅岛停留的时间都过长了。长过任何一次,在任何岛屿上的时间。
但是多佛朗明哥作为一个海贼船长的骄傲让他迟迟不肯对自己承认自己留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有事情没有处理完那是骗人的。
斥责贝拉米搞不定这些事需要亲自留下那也是借口。
一想到这里,他手一用力,竟硬生生地握碎了面前的大理石窗台细小的石块从指缝里洒在地上,敲击出的声音方才让他回过神来。
多佛朗明哥苦笑一声,走到这间办公室唯一完好的茶几边,连开瓶器也没用,直接用能力切断了酒瓶的瓶颈,仰脸就灌了进去。
班杰气得脸都扭曲了。
刀子的确准确无误地刺到了卡诺恩身上。但却没有征兆地断成了两节,定睛一看,卡诺恩浑身都是刚才潜入地底沾染到的灰尘。
“经由我的能力控制,这样的一层灰尘也能变成和石板硬度一样的保护层。”
“少开玩笑了!我难道连石头也切不开了么!?”班杰看向刀子的断口不禁呆住。那里的刀刃和其他地方比较竟显得有些钝?这……
“原来如此。”班杰点了点头。
“果然厉害,这么快就看透了么?”卡诺恩说。
之前战斗的时候,卡诺恩曾用手夹着海里的沙土握住了班杰的刀子,虽然由于硬化的速度不够让他的手掌受了些轻伤,但是那次硬化却也起到了出人意料的功效,班杰在拼命用力抽回刀子的同时,刀身和石头的摩擦让那一小块刀刃变得不再那么锋利。
而刚才的那次用尽全力的快斩,受力点又正好是那处不怎么锋利的刀刃,导致刀子一下子断裂成了两截。
卡诺恩耸了耸肩,“回去告诉我父亲,我死都不会回去。”班杰也不多话,毕竟他已经失去了武器,凭借肉身他不可能和吃了恶魔果实的卡诺恩抗衡。完败。这两个字让他感到耻辱。失败者是没有任何争论权利的,深深明白这点的他转身朝军舰的方向走了过去。
卡诺恩也回过身准备回酒吧,刚才的剧烈战斗消耗很大,父亲留下的枪伤好像又裂开了。
一阵快得像是风的东西从他身侧掠过,重重敲在了班杰的后背上。他赶紧回过身看着来人,那是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棕色的皮肤,金色的短发。少年看着被他踩在脚下连连吐血的班杰,大笑着说,“海军?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像个要饭的乞丐!”
“海贼!?”卡诺恩质疑着向前一步,继而有些愤怒地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地偷袭他?”
“哼……少他妈和老子说笑了。”贝拉米斜着眼睛鄙夷地看着他,“知道别人都叫本大爷什么么?豺狗!知道我是海贼***就赶快给本大爷滚!大爷我可是耐心地等你打完了再出手的,没有打扰你战斗这已经够慈悲了,还不快滚!”
卡诺恩气得浑身一抖,“慈悲?少说笑了!”因为愤怒,他脚下的土地也在微微颤抖着。
贝拉米看了看地面的异动,继而大笑起来,“你这小子,大爷说让你快滚你居然还在这里乱叫!?这不是慈悲是什么?在本大爷面前,你这样的小子早该我一脚踢得浑身没几根好骨头了!能站在这里完好无损,不觉得是我的慈悲了么!?除此以外还继续废话难道不是过分的奢求了么!?”
听着对方嚣张地说着让他气血上涌的话,但是卡诺恩却找不出任何攻击他的理由。贝拉米脚下的那个是刚才和他兵刃相向的海军,而他现在还是个海贼。难道要他因为班杰被偷袭就出手相救么?这理由也太过牵强了吧。更何况——
面前这个男人,身上的纹身,是那个该死的七武海——多佛朗明哥的人。和多佛朗明哥闹僵,他倒是无所谓,但是西佛儿她——
正这样想着,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来人在离他十米的距离停了下来,看着这里,像是在喘着气。
他转脸,轻声问,“快些回去,不要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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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米看了看西佛儿,皱了皱眉,他并没有像对待卡诺恩那样说出讽刺的话,嚣张的性格倒好像也收敛了几分,他抿起嘴,末了才说,“别来插手老子的事。”
西佛儿跑过来抓住卡诺恩就往镇子的方向走,“喂,西佛儿,他要杀……”卡诺恩想要挣脱但是又怕自己粗暴的动作会弄痛扯着自己的少女,“放开我!他要杀了班杰,他要……”
“我知道。”西佛儿停了下来,这时候两人已经离开了港口。
听到她的话,卡诺恩不禁有些呆住,“知道他要死,为什么……”
西佛儿微微叹了口气,末了她直视着卡诺恩的脸说,“唐吉诃德是这个岛的主人,他已经下令让那个海军走了但是他还留着,作为主人难道就不可以惩罚么?”
“你居然袒护海贼?”卡诺恩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西佛儿低下了脸,她摇了摇头轻声说,“卡诺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