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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一低,却见自己女伴真的被那家伙整得蛮惨,刚做的大波浪卷发被她一拉,彻底变成了杂毛一头,本就布料不多的衣裳经过那家伙的摧残,更是风烛残年地挂在身上。
看来她完全不知道温柔为何物。他一挑眉,没发表任何言论,却惹来女伴的不满,用勉强挂着衣料的优质身段来蹭他,希望能换到点同情分,好让他帮自己出头。
“你看啦,她把人家刚买的衣服给扯烂了啦!”
话音刚落,只见他唇线一抿,掏出皮夹子,丢进她手里,示意她自己能用钱搞定的事,不用烦他。
女伴不满地蹬了蹬高跟鞋,却见他依旧专注地盯着那边不知道什么关系的男女吵着架。
只见那男人很没风度地推开了她,一边想要走出人群,嘴巴一边回道:
“这种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要怪就怪她自己运气不好,你插什么嘴,多管闲事!”
被骂多管闲事的苏家袄横到那个想落跑的男人面前吼道:“陆占庭,你还是不是男人,碰到事情就想逃跑,你一脚踏两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出事!”
“你搞清楚,我没有一脚两船,是她知道我有女朋友还要缠上来,哼,没办法,你朋友嘛,跟你一个德行,明明知道我和杨书婕是一对,还非要搀和进来,犯贱。我从头到尾也没说她是我女朋友。就跟你当年暗恋我很多年,我也没有甩你一样。”陆占庭理了理衣服领子,说得不疼不痒。
她被他一席话顶到胃痛,以前是什么情况,他最清楚不过了,当年她傻乎乎地当了回另类媒人,帮那杨书婕演了场英雄救美,把这两人撮合到一起,结果她吃力不讨好,杨书婕为了把那场被欺负的戏演足,丢下一句“我觉得我们俩的层次,不适合当朋友”,然后完全不再跟她讲话。
而那陆占庭更是她不小心惹到的极品,逢人就说她苏家袄有多喜欢他,多欣赏他,多纠缠他,不过他喜欢的终究是像杨书婕这种冰清玉洁,乖巧温顺的女孩子,言下之意,她苏家袄是个什么货色,大家心里明白。
高中三年,噩梦做完,学校一换,大家也该互不认识了,可倒霉就倒霉在她偏巧跟这两极品住同一区,陆占庭一向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家伙,他跟杨书婕分分合合过几次,招惹过的女人也是不少,却因双方家长默认,门当又户对,最后都粘了回去,可她怎么也没想到,跟她同住一区,从小一块玩大的朋友他也敢乱来,而且现在还玩出了事。
“哼,怎么着,以前追我没追到手,现在以为来帮好朋友出头我就会看上你了?你这种怪异家庭生出来的母老虎,我连玩都不愿意玩,瞧你的德行,穿个庞克装带个土镯子,画起黑眼妆来比鬼还难看,还以为自己很时尚似的,不敢玩就别穿得好象让人随便玩的货色一样,现在来找人负责任,笑死人了。”陆占庭拉撑头自己的衣裳,赏赐般地回头对低头握拳的她提醒道,“不过一夜春宵百日恩,我也不是那么心狠的人,动手术堕胎的钱我来出,拿发票来我这报销就好了。”
陆占庭越说越过分的话让箫夭景听着也皱起了眉,他转眸看着苏家袄低头忍怒的模样,她拳头攥得死紧,隐隐地抖动着,那缠绕在手腕的银镯在昏暗的酒吧里泛出闪亮的光芒,就在他以为她要大快人心地挥拳收拾那男人中渣滓时,她纵身一跳,投怀送抱似地扑上那男人,右手从后面搂住那贱男人的脖子。
她怎么就那么喜欢在他面前和男人搞这些飞机,他眉头一锁,一股无名火正要窜烧起来,却见那被她从后搂住的男人突然喷出一口血来,她死不放手,那血就喷得越厉害,简直是血流如注,完全不能止住,源源不尽,远源流长,最后干脆直接像喷泉洒水不要钱似得拱起了一个不小的血弧。
那死命挣扎的男人因为流血过多开始瘫软在地上,虚脱得只能抽搐,她这才一撒手,将他像烂肉似地扔在地上,起身拍了拍衣服,好似很嫌弃跟他有身体接触,抬脚轻轻一拨弄着被吸了不少血的躯体,翻出他的手机,拨通了急救电话,丢到他身上。
“好好跟医生叔叔交代你欺负了多少女人才会喷出这么多血来的,再乱来,下次就让你喷到变僵尸!”
撂完狠话,她带着一身恐怖的血污,像个百人斩似地大刺刺往外走,经过那刚刚被她一把拉开的女人身边,却见她吓得完全不敢讲话,整个人缩到她身边的男人身后,她抬眸望去,却见箫夭景眯着那细媚的眼正在打量自己。
“你这个女人还真阴魂不散。这么想我注意你么?大半夜跑来砸我兄弟的场子?”他勾唇挑衅地说。这间酒吧是乔钦的产业,被这女人一闹,今天晚上势必要歇业了。
好象找到了一个借口可以把她扣住不准走,他心里翻腾出些许窃喜,伸出手想要抓住她,留住她,留她下来负责任,她得为这个烂摊子负责任!
苏家袄见他的手快要碰到自己,歪头看那因失血还在抽搐的男人,下意识地缩脖子回避他的碰触,他怔住,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有种地摆明嫌弃他的碰触,不爽中,他不再顾及她的拒绝,直接抓住她还在滴血的手臂,将她拖近了自己几分。
“唉?你怎么没流……”
“流什么?”他竖起眉头来,冷着音调,将她手臂拎高了几分。
“……鼻血啊。”
他没流鼻血,一切完好,绝对正常,怎么回事?难道他还也是小处?不……不可能!她宁可相信大象会爬树,难道真的跟老妈说的一样,是因为她和季淳卿抱过了,所以这些低级别的身体接触已经没有关系,但如果像刚才对贱男人那样身体贴近的拥抱就不行?
“你觉得你的身材有好到让我喷鼻血?哼。你当我和那家伙一样废物吗?”箫夭景上下瞟着她满身血污,被没品没格地搭配在一起,还自以为很流行的衣裳,做出不屑的点评。
“我身材不好你就别看啊,我又没特别稀罕你看,你以为你是谁哇!”
“没特别以为我是谁,就是前几天你想贴心过来的那家伙罢了,怎么?这个身份不够资格教训你?”当初想贴他的心,现在却想翻脸不认人,当他是能随便玩弄于鼓掌间的东西吗?
满是火药味的挑衅话让苏家袄还没褪下的火气又翻腾了起来,从小到大,她就表过两次白,躺在地上的那个也就罢了,可是眼前这个,她可是抱着孤注一掷的心去表白的耶,面子里子都输没了,还被这些王八蛋烂男人嫌弃,其实她眼光比自己朋友好不到哪里去,会看上跟陆占庭烂到半斤八两的箫夭景,简直就是呸呸呸!
男人味就是风流?
被她知道这句话是谁说的,她一定揍到他满头起包!
“放手啦,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道,我是一个有家室的人,男人在家等我,没空理你们这些烂人!”
叫嚣的声音刺进箫夭景的耳,他不掩微愠地眯起眼,对她的言论嗤之以鼻:“哼,我管你家里有什么装乖巧摆纯情的蠢男人在等你,你砸完我兄弟场子想说走就走?”
“对!夭景,她还扯烂了人家的衣服,把人家推到地上!”依偎在箫夭景身边的女人一见他要出头,立刻再多办出一条罪状,话音刚落却被苏家袄横白一眼,吓得又缩回了男人身后。
“自己的女人不管好,扭到别人怀里被人修理也是活该,你有种不爽就看好她别红杏出墙惹人厌呀!”她只当他是来替女人来出头,撑无谓的男人雄风。
“你也知道红杏出墙惹人厌啦?”他若有所指地刺道,虽然他没有接受她的告白,好歹也算她半个人,结果呢?一天内让他看到她对两个不同男人投怀送抱还真是蛮惹人厌的,他咽下潜台词,伸出手不介意当她今天抱过的第三人,没道理别人都抱过了,跟她关系特殊的他却只能傻站在旁边看着烦躁吧?
眼见那结实的手臂快要圈上她腰支,她疑惑地盯住他,他大概是想把她从腰杆提起来,再丢到门外,叫上一票兄弟对她乱踢乱踩一顿吧?
仿佛应证了她的猜测,她的身后真的传来了喊打喊杀的声音,她一回头,只见那奄奄一息的陆占庭竟然挣扎着爬了起来,一边抽筋一边却不忘前仇,吆喝着一同混的兄弟要教训她,寡不敌众,就算她身怀绝技,却长不出第三只手,她趁箫夭景也因身后的声音分神之际,猛然间挥开他的钳制,把骨气勇气全部踩在脚底当香蕉皮般地溜了。
“呀!!夭景,讨厌啦,你让那个母老虎逃掉了啦!”
女伴不依地摇摆着身体,他却木然地抬手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掌,那上面还沾着跟她拉扯间留下的血迹点点,他眉头一拢,伸手拉过蹭掉他所有耐性的女伴,让她背对着自己,“站好,别动。”
“夭景?咦?你干吗拿人家的衣服擦手啦!”
“反正烂掉要换了,不是吗?”废物回收利用才有价值,不要浪费。
料理完手上废柴男人的血迹,他旋身看着那票正要冲上去追逃跑家伙的男人,不紧不慢地掏出打火机点好烟,再轻飘飘伸手一拦,摆明了不让这群男人追上去。
捂着满脸血的陆占庭挂不住面子,被他伸手一拦,更是火大:“箫少爷,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事跟你无关。”
“是无关,但少爷我今天刚好想管。”
“箫夭景,这是我和那个女人的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那个女人事,少爷才不想管,”他轻吐一口烟雾,接话道,“只是单纯看不惯你丢了男人的脸罢了。”
“什么?”
他根本不管陆占庭露出什么鬼表情,兀自地开始热身运动,抬抬手臂,伸伸腿,最后瞥唇闷道:“还有,你没发现因为你这废柴的原因,害她对我印象很差嘛?”语毙,他一脚踩灭提神烟,朝站在一边乔钦扬扬下巴,“清场,活动筋骨。”
对,这才是他真正火大原因,被那个女人划分到跟废柴男同等级的烂货里,太憋屈了!
“喂!少爷,你玩我啊?她刚刚闹完一场,你又来?你们要玩默契去别的地方啦!”
“少废话,关门打狗。”
“……”
半个小时后的雪工坊,废墟一片。
几个男人坐在一片狼籍里对身上因刚刚大干一票挂的彩毫不在意,互相递着烟,开着玩笑,说着刚才那个陆少爷有多好摆平,他们有多英勇无畏,为兄弟两肋插腰,简直就是男人中的极品,可聊着聊着,突然有一位突然迷茫了,一边揉着被踢紫的腿肚子一边无辜地发问道:
“话说,咱们这次是为了什么名目把人家揍了一顿啊?”
“咦?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唉,我正在泡妞,听到你们一喊帮忙,我就把妞丢了跑来,重友轻色地直接进入干架模式,话说回来,我们到底是为什么在打架啊?”
“对啊,人家被打到哭爹喊娘还不知道为什么,很可怜呐!”
乔钦哼哼一笑,也不说话,眼眉一横看向某个置身事外,抽着事后烟,却不见丝毫爽快一脸忧愁的箫夭景,这位正主义气地大喝一声,几个兄弟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就直接抛头颅撒热血了。
“是为夭景哦?好难得耶,这家伙平时帮我们收拾烂摊子比较多,今天难得也冲动了?”
“哦,那我就懂了,是因为他今天带来的那个身材很辣很正点的妞嘛?我有看到她被姓陆的王八调戏耶,恩恩恩,我最喜欢帮兄弟抢女人了,显得我们多有兄弟情义和男子气概啊,偏偏夭景都不给机会,老是用荷尔蒙自己搞定,女人哇,就是要抢的才好玩嘛!”
“女人靠抢的才好玩?”箫夭景喃喃地吐出这句话,正想研究自己是不是这种贱心理,还没想明白就听乔钦拆掉他的台。
“哼,要是为了很辣很正点的女人也就罢了,你们自己问问他为了谁才把这里搞成这副德行的。”
“唉?不是很很辣很正点的女人嘛?”
乔钦头一摇,“辣就还好,正点就绝对谈不上。”
“那是为了谁啊?”这架都打了,不能挂这么冤枉的彩吧?
“还不就是前几天找他表白,他又一点兴趣都没有,把人家拒绝得很惨的女人咯。我想想他之前怎么跟我说她的啊,没长相没身材没品位没气质没挑战性,倒贴来的女人我没兴趣。”
“……我没说过。”他心一虚,抬头反驳,这么损的话,不是他说的吧?”
“哼,现在想反悔?晚了吧,人家说已经有家室了耶,都不是新男朋友哦,是家室,你知道家室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人家被订货了,改天说不定你还能收到红色带囍的罚款单!”
“……姓乔的,你一定要用这么讨打的语气讲话吗?”那根本只是女人吸引他注意的烂手段而已,鬼才相信她有什么家室呢!
“要不然我要对为了讨好女人砸掉我店,对人家有意思还装死相,最后追不回女人的家伙怎样讲话?”
“妈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那种没长相没身材没品位没气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