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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我还活着的消息迟早要走漏出去。若非有了万全的把握,又怎么会贸贸然通知旧部呢?可我也没留她,毕竟五年了,原本已经死了的人突然出现,任谁都要好好消化一番,更何况她是眼睁睁看着我跳了下去……
我想起五年前,我从长白山护送谢岚回山不久,陆皓双回到青城山后。那时我时时念着秦婉儿即将复活一事,又见谢岚将了大愿,我终于要回杭州,对山中之事便分外轻心起来。直到谢岚伤势加重闭关,陆皓双将我软禁之后,才醒悟自己太拘于小节反而犯了大错。
当时的形势四面楚歌。
陆皓双在秦婉儿复活后,迫不及待地将我押去执法堂。想是要直捣黄龙,在谢岚出关之前就将我这个危险彻底抹去。事罢之后,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青城山除了谢岚他最大,到时我死了则矣,除了魅惑谢岚,恐怕还要背上其他什么罪可诛身的罪名。
那样的情况下,纵使我再不愿轻信他人,也只有将一线希望托付在身边唯一可以走动的纪姓女弟子身上。
“你听着,若我这次出了什么意外,你就替我遣散众人。让他们继续留在青城山当普通弟子也好,下山游历或是离开门派也罢。不要再说是我凌不凋的人。”
哪料那姑娘竟摇了摇头,目光比我还要坚定:“大师姐不会有意外。若大师姐真有什么意外,我纪裴愿为大师姐守住根基二十年,等大师姐重新回山,一切皆如旧日!”
我被她的话一震,没想到自己身边竟还有忠心之人,不由朗声笑道:“好!我记下你的话了!若我凌不凋今日能渡过这一劫,一定倾覆这青城山!”
这一幕幕已经是五年前的事,可回想起来还如在昨日。
再看了看门外,虽说已经过了年,但这个时候天还暗得有些快,不过吃了顿晚饭天上就已经擦黑。我起身去落了门栓儿,想起千里之外的青城山这时也该掩上重门,山中一片华灯该还未歇,闲着无聊便又读了会儿话本,不过一会儿就迷迷糊糊不知身处何处了。
睡得正沉,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时辰,脸上忽然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竟不知是谁在摸我的脸。我下意识反手一捉,捉到一只修长的人手,那人想要急急收手,一使力手要滑出去的时候,又生生停下了。
这下我彻底没了睡意,睁开眼一看,只见房中的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我床前有个模糊的黑影俯身下来,将我整个视线都笼在一片黑暗之中。他身上笼着一阵湿润的寒气,还带着股淡淡的香气。
熟悉的气味在我鼻腔里重现,闻得我的鼻子竟有些发酸。
我缓缓松开了手,无声地把我的手往外抽。哪想到他突然紧紧一握,我只感觉眼前一晃,那阵清冷之气已经将我全部包围,竟将我整个人从被子里提了起来,紧紧拥在怀里,力道越来越大,勒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
半晌,只听他颤抖着,疲惫的声音破碎中带着丝沙哑:“阿凌,真的是你,阿凌……”
、你们要求的肉沫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作福利么】谢岚的吻霸道地占据着我的呼吸,在他的攻势之下,我全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只靠他的一只手托着。我双手无意识地扯着他身上的狐裘,带着活结的带子一松,厚实的狐裘从他肩头滑落下去,一半搭在床上,一边垂到了地下。谢岚抬起头来,目光深沉地看着我。我伸出双手搭在他的脖子上,顺势向下一勾,两人倒在软香的锦背之上。帏帐上那层薄如蝉翼的纱帐也跟着掉了下来,半遮半掩地挡了一半。“阿凌……”谢岚双臂支在床上,低着头看我,浊热的气息打在我脸上,让我的呼吸也随即急促了几分。我应了一句,声音中带着一种自己也想象不到的柔媚,顿时一噤声,谢岚的吻便落了下来。他渐渐从唇上移下来,火一般地细细灼烧我的脖颈,我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中衣已经大开,露出里头的薄薄的一片肚兜。脸上一势,觉得全身发了烧似的,双手便从他领口伸进去感受他胸膛的心跳声。谢岚倒吸了口气,大掌抚上我胸前的柔软。我咬着唇,嘴边却还是忍不住溢出一声低吟:“谢岚……”一唤出声,就觉得胸前一凉,彻底失去了遮挡物。我狠了狠心,一把扯开他的层层衣服,昏暗的光线下之见他露了一边肩,另一边还挂着衣服将露未露,一片洁白的胸膛呈现在我眼前,往下看还隐约可见结实的小腹……我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明明他就在眼前,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继续了。谢岚见状,忍不住闷笑了一声,双手滑到我背后往上一捞,两人滚烫的肌肤便紧紧贴在一起。我忍不住动了动,全身传来一阵销魂蚀骨的快感。听闻谢岚长出一口气,立马停了下来,哪知他竟一手灵活地往亵裤里钻了去。我嘤咛一声,便觉得他身下一阵火热,硬硬的顶在我大腿上,脸上一阵发热。谢岚忽然一顿,停住了双手环着我的肩,将我带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也不动了。我睁大眼睛仰头看他,他长出口气,在我额上吻了吻,隐忍道:“现在不是时候。”可是明明就忍得很辛苦。我翻了个白眼,又在他怀里扭了扭。谢岚手上的力道一紧,咬牙道:“阿凌,别闹。”我不做声,低头在他怀里画圈圈。谢岚没办法,只有箍着我不让我动弹。我把头埋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渐渐进入睡梦……
“阿凌,真的是你,阿凌……”谢岚在我耳边一遍又一遍轻唤着。
我身体僵了僵,随即放松下来,任由他双臂紧紧箍着我,不再试图推开他。等了多少年了?现在才明白,这么多年来我所做的一切,大概都是为了现在这一刻,他能主动抱着我,这样唤我的名字。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在青城山与我之前挣扎,最终还是败在“身份”这两个字上。
“是我。”我喟叹一声,伸出手来圈住他的腰身,微微侧头把脸帖在他的胸前。
谢岚闻声一顿,双手蓦地又是一紧。昏暗之中,我隐约见他微微低下头,两片柔软的唇便压了上来。
我为之一怔,顿时回过神来,竟是谢岚主动吻了我。甫一失神,他就在唇上细细碾磨起来,浓密的睫毛像把小刷子一样,在我脸上轻轻扫过。那感觉酥□痒的,就像是从前我暗地里偷偷看他,见他微微蹙眉的侧脸,心上都能蚂蚁爬过似的轻颤。我不由自主地微微张了唇迎合他,手上轻颤拽着他的衣袖。
谢岚,以往都是我逼你在我与青城山之间做出抉择。你心里只有青城山,我便索性消失在你面前,成全你的抱负,你的遗憾,你的歉疚。
可是现在,我避你三年在杭州,你却自己找来了。那以后无论是赴汤蹈火,还是要下十八层地狱,我都会紧紧抓着你死也不放了。
想到这里,我双手按住他的肩,慢慢将他支开了,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细细看他的模样。月光之下,他的眉目如用水墨寥寥几笔勾画而成,与夜夜回梦中所见的模样渐渐重合在一起,唯有目光迷离缱绻,不似梦中之人。
有一瞬间,我几乎以为是身从在梦境之中,眼前的谢岚不过是个幻影,梦醒了他依旧还在青城山,从来也不曾来过。
我微微喘着气,指腹轻轻触摸他的脸:“你可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
谢岚眸色暗沉,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按在我手心里,声音仍然带着丝沙哑:“从前我不知道。买了两个剑穗,其中一个特意藏到小摊上,诱你去看它,我再将它买下来送你。现在我总算知道了,所以来问你一声,还迟不迟?”
我心上一颤,他的话还没说完,眼眶里的眼泪就止不住地砸下来。
我万没想到当在青城镇,我与他同游夜市,耍赖朝他要的那个剑穗竟是他事先藏好的。却不曾想以青城掌门之尊,他青曜剑上的剑穗自也是非比寻常,又怎么随意就能从一个小摊上找到一条一模一样的呢?
谢岚见我落泪,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替我擦。
我急速向前一倾,吻上他还略带湿意的唇瓣。他一颤,长臂一捞,将我拉进他怀里,重重地吻了回来……
不迟,一点也不迟!就算再过十年,能等到他一句真心,又怎么会迟呢?
一夜酣梦。我醒来时便见谢岚沾了点床沿侧卧着,昨晚披在他肩上的狐裘正盖在他身上。由于一路马不停蹄地赶来杭州,他的头发有些凌乱。此刻他正安静地闭着眼睛,嘴唇紧紧抿着,我稍稍一动他就睁开眼睛,还有些惺忪的样子。
我往里看了看,见自己占了一整个床,一整晚还尽往人怀里钻,就差没把他挤下去了,心里不由有些愧疚,往里挪了挪掀起被子把他拉了进来。
谢岚顺势躺了进来,闭着眼睛将我抱在怀里。我已经睡意全无,一时兴起用手在他脸上画,他也不管我只这么静静地睡着,呼吸平稳而均匀。
昨晚他衣上从外面带进来的寒气已经消散了,转而是透着他体温和微暖。即使隔着这一层狐裘还能听到他的心跳声,就像冬日清晨里缓缓升上来的红日,充满朝生的力量,本来还隐在薄雾之中远在天边,一下就跳到你眼前。那是一种令人心醉的,舍不得放手的光彩。
过了会儿,我也有些迷迷瞪瞪,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拍门,扯着嗓子喊:“凌不凋!快给我开门!”
我被这一喊吓醒来了,再抬头看谢岚,他眼里已经一片清明。我连忙起床穿好了衣服去开门,就见十四提着一个食盒站在门外,嚷嚷:“都什么时辰了还睡着!每天起早给你做饭,也不体谅体谅小爷。”
他说着就往里屋走,我正要拉住他,告诉他里头有人。他足下一顿就定在了原地,看到刚迈出门的谢岚,沉声问:“谢岚?”
谢岚不知道他的身份,听他语气不善,也只淡淡点了头:“正是。”
十四“忽”地下转过身来,大声问我:“他什么时候来的?”
“昨晚。”我平静地看着他。
十四闻言握紧了食盒的把儿:“他是在你这儿过的夜?”
“是又如何?”这次是谢岚回的话,他还没等我开口,就绕过十四走到我面前在我身边站定了。
十四没理谢岚,又问:“你要和他回青城山?”
他的眼神愤愤地盯着我,绝不容我说一个“是”字。我却不能骗他,只有微微点了点头。
“砰!”只见十四把食盒往地上一砸,食盒直接砸碎在地上,里面的碗筷碎片落了一地。热腾腾的白粥倒在地上,一阵白雾从地上升腾起来。
“凌不凋,你不要忘了是谁把你从鬼门关里拉回来了!没有我们盟主,你能好端端站在这里!”他冲着我大声咆哮,“我们盟主为你做了多少事情?你现在就这样报答他!”
说到这里,谢岚也明白过来十四口中的盟主是什么人了。他将我往身后一扯,对十四道:“阿凌的确承唐掌门不少恩,但感情之事不能勉强,阿凌欠他的,由我替她还。”
十四看着谢岚冷哼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出去,走了几步又忽然停住,回过头来,眼圈微红,咬牙切齿地说:“凌不凋,你简直是铁石心肠!”
、交易
十四走后,我和谢岚在房里静坐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就有人进来禀报,说十四已经径直出了杭州城,估计是往唐门去了。我低头算了算时辰,快马出城的话,现在应该也到了四五十里外了。
其实这样也好。我叹了口气,撇过头去看谢岚。谢岚是什么样的性格我最清楚不过,他这么多年来坚守着我们之间师徒的屏障,纵然心中再不舍,也不会表露半分。现如今,我看着他的侧脸,心中微微一动,他真的是要舍弃青城山的一切么?
我没有问出口,因为无须再问。
事到如今,倒不急着回青城山。如今我还活着的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最好赶在这之前弄清楚一些事情。
比如……
“听说近几年昆梧的势头越来越大了。”我去悦来客栈找绯墨,在过道里碰见几个昆梧弟子。
绯墨点了点头,说:“这些年我们青城山中不平静,他们倒是趁势而上,发展了不少势力。据说现在又要在杭州建个分舵,南宫家的不乐意得很,上次师父来杭州就是为了这件事。”
我又问了她几句江湖上的事,发觉五年不见,她的性子沉稳了不少,却也比前些年寡言了一些。看着我的神色分明是热切的,却也并不多说什么,她这番变化我收在眼底,转个弯儿想了想倒觉得也好,便问起心中的疑惑。
“五年前我和师父去长白山圣境里,有人使出暴雨梨花针偷袭。那人应该是昆梧的人,只是当时以一身长袍遮掩,我没能看清他的长相。一回山便吩咐下去让人查了,如今可有什么眉目了?”
绯墨蹙眉想了半晌,过了一会儿终于舒展了眉头:“可是让纪裴去查的?前阵子她曾和我说过昆梧多出的那个神秘人,在昆梧门中掌有大权,却是身份不明,半路出家进了去的。此人似乎熟知长白山圣境之事,却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我应了一声,又问:“这几年来山中诸事如何?”
绯墨扯了扯嘴角,脸